十一，命运与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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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黑夜中她的身影不断闪烁。
前一秒，她站在某棵行道树的树顶，飘然地踩着几片叶子；后一秒，她出现在几百米外的无人巷子中，沉默地驻立。
有时混迹在路人中，跟着人群的潮水。她身披朴素的黑衣，戴一顶礼帽，双手插在衣兜中，不被灯红酒绿吸引。
当她消失时，周围的路人恍若无觉。
“混乱。”
她皱眉。
越接近目标，指示的感觉便越模糊。
如果此时拿着用她的能力制作出的捕捉指针，指针只能左晃右晃，无法稳定在某个具体方向区间。
十年来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难道……又是一个遗落？
她站在一栋高楼的楼顶边缘，俯视前方繁荣的九枢市。
时间不多，迟则生变，目前即使是她也无法扭转时间，错过的便是错过。
她决定付出一些代价，必须找到目标。
……
九枢市，在九夏国如黄河浩荡的历史中，曾为九朝古都，风水宝地。不过现在不是了。
上京市，当代的首都。
都市二环内，北苑实验室西区，国运大祭台。
自两年前，当下唯一的黑龙“魂器”极尽巧合落入九夏国手中，“视国计划”正式启动，国运大祭台被不计成本地投入建设。
虽然还没有彻底建造完成，但勉强可以使用，顺便也能帮助测试实际性能。
祭台高达三十六米，比周围的一圈建筑都高一头。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处于祭台中央，斑点的光芒在他的身边划出璀璨流痕，晦涩的夜晚中像是取代了指路的星空。
他沉醉于这些微小光芒的联结中，物质世界的活动禁锢于身躯，而祭台帮助他的精神世界接天连地，感受广阔的宇宙。
科学家们耗费无数从万族战场获取的珍贵材料，大胆地收集并使用了几项异族灵能技术，尽力使祭台的位格接近构建核心——
【魂器-含星】
当然，两者的实际位格依旧天差地远，大家只是求它别差得太远。
少年感谢这些科学家们。
“秦杨同学，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祭台下，少年的教导老师通过传讯器问到。
“赵老师，我想休息，但好像感受到了星体的异动，我正想说。”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回到。
“哈？”赵老师懵了，这处在他的知识点之外。
不过他不理解，有人会理解，他立刻按下传讯器的转接按钮。
十五秒后。
“小秦啊。”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再确认一遍，你感受到了次级气运节点的波动吗？”
秦杨坐在无人的祭台之顶，点头回答道：“是的，星体在恐惧。”
“恐惧？”那道声音也懵了，怎么消息还越来越劲爆的？
“你等等，我再转接一下，事情有些大条。”
一分钟后。
“哦，是秦杨小同学吗？”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确认一遍，你说‘星体’在‘恐惧’？”
“是的，它们躁动不安。”秦杨伸手，在跳动的光芒中轻轻挥舞，光芒毫无阻隔地穿过手掌：“以及，我现在有了新的感觉。”
“南方，我发现庞大的扭曲。那些拒绝的被排斥，沉寂的被吞噬，星体在不安。”
……远方地下实验室，老科学家揉了揉睛明穴。
理论上，现在的国运大祭台还没有完全建成，许多功能缺失，对气运波动的敏感度非常低。
他与同事们商量着让秦杨小同学登上祭台，只是为了提前适应环境，并没有期望秦杨当前能获知到什么。
相反的，如果秦杨他真的获知到了什么，那肯定是拍在脸上的大事。
抬头看一眼时钟，晚上九点半。
折腾人啊，估计今晚没得睡，明天的实验安排要告吹了……
后续的十五分钟内，各相关技术部门雷厉风行，围绕祭台展开研究。
即使是发生非常突然的事件，也并非没有准备预案，包括其余数十种情况都在祭台建设之初就料想过了。
反应效率就在这种细节中得到彰显。
秦杨坐于祭台正中，双手结日月印。
一颗明珠自他眉心浮现。
小小一颗珠子，似乎内蕴着压垮星河的重量，哪怕威势不出分毫，万物也难以承载。
——魂器，相比鳞器与血器来说，还是太过超纲了些，看着馋人又折磨。
为了尽快利用上魂器的能力，九夏科学院全院上下联名促成了国运大祭台的建造，以操纵气运的方式间接操纵部分命运——也意味着，这里不仅有一件命运魂器，其实还有一件气运鳞器，可谓下了大本钱。
本次突发事件，算是初露锋芒吧！
很快，四十分钟后。
科学院院长拿起报告单，一眼看见上面的关键信息：
“发生地为南方，命运层似乎有动静但暂时无力观测。祭台的建设需要更多经费，建议加快步伐。”
“众人讨论后认为，技术差距令人绝望，不能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上面，数据将被记录，剩下的留待未来即可。”
“但对物质世界的影响需要保持高度关注，本事件将由安全部门接手，预定应对方针为保守反击。”
报告单被院长随手扔在了桌角，只留下一句无奈的话：
“……初露锋芒？出师不利才对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
会长的嘴角流下一缕血。
她付出了一点代价，试图借用国运对目标进行定位。
如果是命运层的对抗，那意味着她要直接用本体和黑龙神器怼上，必须突破神器的权重找到核心——她没这么自大。
而如果间接利用气运，虽然气运层的等级在命运层之下，可至少不用直接与神器特性最为强烈的一面进行争锋，稍微绕开，从侧面钻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口子，应该问题不大。
……问题很大。
她失败了。
“九夏国和星横国都察觉到了我的行动，但这不是我失败的原因。”会长低语道。
“龙须已隐，罢了。”
她于原地消失。
下一瞬，她出现在无聊等待着的红风的身后，又将他吓了一跳。
“红风，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进展不多，今晚没有需要你帮忙的。”
“还有。”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毛，递给红风。
“以后若是碰巧遇见龙须，用它斩杀。”
会长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黑夜中她的身影不断闪烁。
前一秒，她站在某棵行道树的树顶，飘然地踩着几片叶子；后一秒，她出现在几百米外的无人巷子中，沉默地驻立。
有时混迹在路人中，跟着人群的潮水。她身披朴素的黑衣，戴一顶礼帽，双手插在衣兜中，不被灯红酒绿吸引。
当她消失时，周围的路人恍若无觉。
“混乱。”
她皱眉。
越接近目标，指示的感觉便越模糊。
如果此时拿着用她的能力制作出的捕捉指针，指针只能左晃右晃，无法稳定在某个具体方向区间。
十年来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难道……又是一个遗落？
她站在一栋高楼的楼顶边缘，俯视前方繁荣的九枢市。
时间不多，迟则生变，目前即使是她也无法扭转时间，错过的便是错过。
她决定付出一些代价，必须找到目标。
……
九枢市，在九夏国如黄河浩荡的历史中，曾为九朝古都，风水宝地。不过现在不是了。
上京市，当代的首都。
都市二环内，北苑实验室西区，国运大祭台。
自两年前，当下唯一的黑龙“魂器”极尽巧合落入九夏国手中，“视国计划”正式启动，国运大祭台被不计成本地投入建设。
虽然还没有彻底建造完成，但勉强可以使用，顺便也能帮助测试实际性能。
祭台高达三十六米，比周围的一圈建筑都高一头。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处于祭台中央，斑点的光芒在他的身边划出璀璨流痕，晦涩的夜晚中像是取代了指路的星空。
他沉醉于这些微小光芒的联结中，物质世界的活动禁锢于身躯，而祭台帮助他的精神世界接天连地，感受广阔的宇宙。
科学家们耗费无数从万族战场获取的珍贵材料，大胆地收集并使用了几项异族灵能技术，尽力使祭台的位格接近构建核心——
【魂器-含星】
当然，两者的实际位格依旧天差地远，大家只是求它别差得太远。
少年感谢这些科学家们。
“秦杨同学，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祭台下，少年的教导老师通过传讯器问到。
“赵老师，我想休息，但好像感受到了星体的异动，我正想说。”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回到。
“哈？”赵老师懵了，这处在他的知识点之外。
不过他不理解，有人会理解，他立刻按下传讯器的转接按钮。
十五秒后。
“小秦啊。”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再确认一遍，你感受到了次级气运节点的波动吗？”
秦杨坐在无人的祭台之顶，点头回答道：“是的，星体在恐惧。”
“恐惧？”那道声音也懵了，怎么消息还越来越劲爆的？
“你等等，我再转接一下，事情有些大条。”
一分钟后。
“哦，是秦杨小同学吗？”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确认一遍，你说‘星体’在‘恐惧’？”
“是的，它们躁动不安。”秦杨伸手，在跳动的光芒中轻轻挥舞，光芒毫无阻隔地穿过手掌：“以及，我现在有了新的感觉。”
“南方，我发现庞大的扭曲。那些拒绝的被排斥，沉寂的被吞噬，星体在不安。”
……远方地下实验室，老科学家揉了揉睛明穴。
理论上，现在的国运大祭台还没有完全建成，许多功能缺失，对气运波动的敏感度非常低。
他与同事们商量着让秦杨小同学登上祭台，只是为了提前适应环境，并没有期望秦杨当前能获知到什么。
相反的，如果秦杨他真的获知到了什么，那肯定是拍在脸上的大事。
抬头看一眼时钟，晚上九点半。
折腾人啊，估计今晚没得睡，明天的实验安排要告吹了……
后续的十五分钟内，各相关技术部门雷厉风行，围绕祭台展开研究。
即使是发生非常突然的事件，也并非没有准备预案，包括其余数十种情况都在祭台建设之初就料想过了。
反应效率就在这种细节中得到彰显。
秦杨坐于祭台正中，双手结日月印。
一颗明珠自他眉心浮现。
小小一颗珠子，似乎内蕴着压垮星河的重量，哪怕威势不出分毫，万物也难以承载。
——魂器，相比鳞器与血器来说，还是太过超纲了些，看着馋人又折磨。
为了尽快利用上魂器的能力，九夏科学院全院上下联名促成了国运大祭台的建造，以操纵气运的方式间接操纵部分命运——也意味着，这里不仅有一件命运魂器，其实还有一件气运鳞器，可谓下了大本钱。
本次突发事件，算是初露锋芒吧！
很快，四十分钟后。
科学院院长拿起报告单，一眼看见上面的关键信息：
“发生地为南方，命运层似乎有动静但暂时无力观测。祭台的建设需要更多经费，建议加快步伐。”
“众人讨论后认为，技术差距令人绝望，不能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上面，数据将被记录，剩下的留待未来即可。”
“但对物质世界的影响需要保持高度关注，本事件将由安全部门接手，预定应对方针为保守反击。”
报告单被院长随手扔在了桌角，只留下一句无奈的话：
“……初露锋芒？出师不利才对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
会长的嘴角流下一缕血。
她付出了一点代价，试图借用国运对目标进行定位。
如果是命运层的对抗，那意味着她要直接用本体和黑龙神器怼上，必须突破神器的权重找到核心——她没这么自大。
而如果间接利用气运，虽然气运层的等级在命运层之下，可至少不用直接与神器特性最为强烈的一面进行争锋，稍微绕开，从侧面钻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口子，应该问题不大。
……问题很大。
她失败了。
“九夏国和星横国都察觉到了我的行动，但这不是我失败的原因。”会长低语道。
“龙须已隐，罢了。”
她于原地消失。
下一瞬，她出现在无聊等待着的红风的身后，又将他吓了一跳。
“红风，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进展不多，今晚没有需要你帮忙的。”
“还有。”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毛，递给红风。
“以后若是碰巧遇见龙须，用它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