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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钟离水仙】磐石无移(9)

作者:考研卷死了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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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叛徒,你有什么想法吗?”摩拉克斯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但是有时候他的猜测也并不一定就是事实。

    若陀心中隐约知道摩拉克斯的想法,于是直接说出了口:“你怀疑是有民众背叛了天衡山?”

    见摩拉克斯没有说话,若陀又继续道:“璃月地势多变,天衡山位于璃月中心位置,惦记的人多了,自然也会有人生出异心,”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显然心中也有另一个想法,“不过,你就不怀疑那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魔神吗?他暂时是什么身份,我并不清楚,但是竟然连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影响,竟然自觉地听从了他的话。”

    若陀本来身为岩元素结晶之物,心高气傲是免得不了的,怎会心甘情愿地听从他人之言,在那人出现的第一天,竟会对他产生莫名的亲近感,更是让他不可思议。

    而且就连日来的观察,钟离显然对他们都很熟悉,甚至让所有人对他的来历没有任何怀疑,这样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若是与之为敌,必然是个麻烦的选择。

    摩拉克斯换了姿势,神情有些认真:“不是他,若是他又何必以这种引人注目的方式出现在我身边,况且对天衡山的持续持续进攻早就开始,他来的时日尚短。”

    若陀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他严重怀疑摩拉克斯被钟离蛊惑了,绝对是。

    他还记得上次魔神中出了叛徒,摩拉克斯雷厉风行直接把人抓了起来,用特殊的方式审讯可是半分情面没留。果然,爱情让人变得优柔寡断。

    若陀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见到的场景,他还是没有死心。

    “那日的事情,你难道不感到奇怪,他为何可以吸收你的力量,你不担心——”若陀有些担忧,作为元素生物,他自然知道力量只能自己积蓄,这种从别人那里吸收力量的法子对他来说无异于邪门歪道,他有些担心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摆了摆手,并不把这份担忧放在心上:“既然他可以吸收我的能量,说明他和我系属同源,与我元素相通,元素力相互转化亦有可能。”

    若陀沉默了,既然摩拉克斯这么说,那么钟离的身份或许并不简单,一模一样的元素力,甚至可以吸收摩拉克斯多余的力量,这确实是只有系出同源才能做到,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当初你降生的陨星,难道不止一块儿,还有另外一块?”

    摩拉克斯凝眉思索:“难道不是因为陨星见我孤单,便孕育出我的伴生来陪伴我吗?”

    若陀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沉默良久问道:“这些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摩拉克斯淡定地抽出一本书,若陀定睛一看,赫然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那些年,我和帝君不得不说的那些故事。

    若陀只感觉头脑发昏,四肢无力,“你从哪儿捡来的。”

    摩拉克斯无辜道:“上次酒宴后,归终留下的,我见和我有关,便闲来无事翻来看看。”

    若陀:……

    可能意识到现在的氛围有些诡异,摩拉克斯咳嗽了一声把话题转移了回去:“额,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只等这次归离原之行出行前便把藏在天衡山的叛徒解决,只是——”

    若陀知道摩拉克斯心里想了什么,虽然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他很快还是接了上来:“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严肃调查,不过事情的真相希望你也早做准备。”

    摩拉克斯没再接话,他似乎并不愿提起这个话题,淡淡地“嗯”了一声。

    钟离进来的时候,他们正面对面相顾无言,倒是他的到来打破现场有些凝固地气氛。

    “我来的似乎并不是时候。”像是察觉了他们气氛的诡异,钟离率先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若陀露出一个如释重负地笑容,冲着钟离挑了挑眉:“那我先走喽,不打扰你们相亲相爱了。”

    钟离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就听咔嚓一声,只见摩拉克斯手中的椅背碎成一片,消弭于空中,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摩拉克斯扬起一抹笑意,但是那声音却人耳可闻地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若陀,你这么闲的话吗?不如去帮归终好好检测一下她新做的机关吧。”

    若陀原本脸上挂着的姨母笑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摩拉克斯,要让他去跟实验归终的那些机关,一想到上次归终也是笑盈盈地请自己去实验一下,自己信心满满地答应了,结果出来之后,自己的两只角都被刮花了,害他每天早上用药粉保养,足足保养了几个月才完美如初!

    若陀惨叫一声,欲言又止又有些幽怨地盯着钟离,看得钟离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想起归终的那些机关,钟离真是难得看见老友做出如此生动活泼的表情,于是给了他一个望自珍重的眼神。

    见事已成定局,若陀终于不抱希望,肉眼可见的有气无力地告辞。

    看着若陀面如死灰地离开,摩拉克斯总算露出点真实的笑意,哼,自己可还没答应钟离要和他在一起呢,这个若陀,真是没有一点点分寸。

    钟离看着若陀的背影摇了摇头,带着些笑看向眼前之人:“这下,若陀可有的忙了。”

    摩拉克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管他,他是最近太闲了,该找点事做了。”

    周围没有了旁人,摩拉克斯的原本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些,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注意自己的身份仪态,到了无人的地方也会放松放松,长年累月下来,平日的威严到成了下意识地习惯。

    可是在这人面前,他却觉无比放松,这种感觉就像回归了原始的陨星中,安静地待在陨星的包围中,那种舒适、静谧的环境很容易让他放松下来。

    刚刚对若陀说的话倒也并非是假,只是这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便也没说。

    “找我何事?”摩拉克斯的视线却停留在他的手上。

    “灾民全部已经安置好了,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就想起了你。”钟离提起手中的一坛酒,“顺便来给你这个。”

    摩拉克斯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棕褐色的坛子,坛子很普通,就是民众常用来腌菜的坛子,但是这个坛子像是刚从泥土里拿出来,上面还粘着新鲜的泥土,仔细闻,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草地的芬芳混杂着一股清冽的香气。

    摩拉克斯有些好奇,“这是何物?”

    “酒。”

    “酒?”

    钟离用手剥去上面的黑色泥封,在开盖的一瞬间,原本摩拉克斯闻到的那股清冽的香气瞬间飘了出来。

    “好香!”

    钟离笑了笑,“这东西可和你往日喝的酒不同。”

    “哦?有何不同?”摩拉克斯的好奇心彻底被吊起来。

    钟离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放,现在的酒虽然早就被发明出来,但是味道寡淡,不够醇厚,在来的第一天,钟离便自己去寻找材料酿了一坛清心酒,在山峦之巅采了最上乘的清心入酒,又遵循后世流传的方子找了许多在后世早已消失的灵草秘药才酿了这一坛。

    本来想着闲来无事,或可以畅饮一番,却没想到这时的自己竟没认出这是一坛酒,想来是自己加了很多后世的工序,和现在的酒水想必大相径庭,倒是自己失算了。

    “我这个可是能够一醉解千愁的好物,你尝尝便知。”钟离卖了一个关子,回忆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了饮酒。

    算了,太过久远的记忆总是那么模糊不清,只有些零散的回忆里,自己和仙众们一起饮酒的场景,再有便是那个蒙德的吟游诗人,只可惜现在的他似乎还没诞生,想到这里,钟离不由摇了摇头。

    摩拉克斯接过酒坛,这酒装在坛子里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接在手里,摩拉克斯观察的更为仔细。

    “它看上去和往常酒水并无不同。”摩拉克斯凑近观察,“现在倒是看出些许差异来。”因为这酒水散发着琥珀色的色泽,比起之前酒水的透明,更添了一份诱人的晶莹。

    靠得越近那股扑鼻的香气倒是越发显得醇香,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引诱着人们去采撷。

    “尝一尝?”钟离顺手拿过桌上的玉盏,为自己和摩拉克斯满满添上两杯。

    摩拉克斯并不推辞,他先是细细地喝了一口,然后眼神一亮,喝了一大口:“你在里面放了清心?”

    钟离失笑,“清心爽口,且可以入药,璃月盛产此花,入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摩拉克斯自然之道,这种通体雪白的花朵只在璃月极个别的山峰上生长,且必须是险峻的山峰才会开出一两朵来,虽然不知道钟离收集了多少用来酿酒,但是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想到这里,摩拉克斯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他的动作顿时僵住,因为这种感觉很奇妙,于是他决定求助于这个令自己感到这种感觉的人:“这酒是有其他功效吗?为何喝的时候会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暖暖的感觉?”钟离没想到摩拉克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想到这酒在民间确实有驱寒保暖的效果,“酒性烈,自然会全身赢热。”

    摩拉克斯得到回答,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可还没等他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拿着酒杯碰了下,他一愣。

    平日里大家虽也喝酒吃茶,但他总是和大家隔得远远的,就算是碰杯也并不会真正的碰上,久而久之他倒是也习惯了。

    渐渐的,和大家的距离也变远了,往日里除了若陀和归终,其他人似乎总是和他隔着一层距离,规规矩矩地叫他帝君,但是其实他更多的还是想要回到以前大家都直呼起名的时候。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随意地便和自己碰杯,其实很多时候摩拉克斯很羡慕归终和萍儿的感情,打打闹闹,欢欢喜喜。

    只是在这个位置待得久了,便也没有人会以一个平常人的心态对他了,更多的便是尊敬和敬仰。

    还好,让他遇见了眼前之人,摩拉克斯有些庆幸地想,随后也难得地笑着用手重重地碰了一下钟离伸过来的酒杯,撞得酒水都差点撒了出去。

    钟离被他这有些幼稚地动作逗得嘴角弯了弯,“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

    原本清冽的酒香变得越来越浓,钟离本来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这次也是兴致使然,经过他出手的酒水必然都是精品,虽然可以用神力保持自身不醉,但是难得的,钟离并没有这么做,他显然放纵了自己。

    坛中的酒水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摩拉克斯神态渐渐迷离,眼神有些恍惚地想给自己加上一杯,却有些踉跄地差点把自己绊倒。

    钟离的状态要比他好一点,还有心情思考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大醉一场了,自从那次——

    钟离摇了摇头,那次什么?算了,应该是不重要的东西,他也懒得再去回忆。

    摩拉克斯拿了半天也没有拿到酒杯,“算了,不喝了——”他把酒杯一掷,豪迈地往后仰躺在座位上,对面的钟离早就趴在了桌子上。

    即使是这么一个失礼姿势,他做起来却仍旧那么地优雅,仿佛这个人天生地便由贵气组成,任何动作都是那么高贵矜持。

    月光如一道银色的纱幕罩在他身上,摩拉克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点便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有细微的风拂过他的发丝,那身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仿若雪白玉石。

    摩拉克斯的视线落在那高挺的鼻梁和弧度优美的下颚线上,又落在那人微微抿起的嘴角,等回过神,指尖已经碰到了什么潮湿又温热的东西。

    他的心跟着一颤,像是摸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般挪开自己的手。收回的手指微微蜷缩,似是在回忆当时的感觉,若是若陀在这里便会发现,他此时的脸颊早就一片绯红。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最终却抵不过酒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