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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家大爷我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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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家王大爷呀,诶,你看见我了呀。”大爷一脸茫然看着林东道,“呃,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看见你,对么,不是,你是谁大爷呀,我没反应过来,你哪来的,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林东看着茫然的大爷倍感无力“害,这孩子,你大爷你都不认识,好歹大爷我也算是原住民好吧,尊重点可否。”“大爷,上次和我说尊重的大爷已经没了我和你讲,你可得想清楚再说。”大爷看了看林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多大个事儿嘛,我这不是也早就没了,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碰不到我?”大爷说着拉着林东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呃,大爷,你还好这口那,咱可不兴这个,我看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咋进来的吧。”林东用力抽回被强迫放在大爷胸口的左手,看着一脸懵逼的大爷道。“诶,你还能摸到我,不对劲啊不对劲,你小子是不是死了!”“大爷,我劝你老实交代,现在你就拿了一棒玉米,顶多算个入室抢劫未遂,猥亵少年的罪过我替你瞒着,你看咋样。”“你你你,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咱王守国行得正站得直,咋就入室抢什么劫了,咱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林东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诶嘿,皇叔就这么说的诶,你也看鬼畜啊,诶我跟你说,咱老王没啥爱好,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东西。”大爷一听,手舞足蹈的对林东炫耀“你知不知道,咱可是对好多网络流行用语精通的嘞,就比如说”“大爷,打住,你别和我扯别的,我就想知道知道,你是打哪来的,想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直接报警了奥!”林东按住大爷的手,严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别别别,咱打了一辈子仗,可不想临了人都没了,还得去吃牢饭”“那你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不知道”大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东儿,你有烟么?”“喂,妖妖灵么?”林东拿起手机要播电话,却被大爷按了下来“哎呀别别别,我说,我说。”大爷清了清嗓子,缓缓的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那是一九四零年的五月,王大爷随着部队参加枣宜会战。只记得当年的王大爷还是医疗部队的小王同志,为了可以在战场上尽可量的抢救回战友的生命,小王同志的战友们前赴后继的扑向硝烟弥漫炮火轰鸣的战场,一次次的冲上战壕,一次次的肩抗手抬,一次次的连滚带爬。看着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却没有一个人舍得后退半步。终于一次冲上阵地后,小王同志看到了排长,那个往日谈笑风生的汉子,现在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上满是血液和泥土混合成的污秽,微微闭着双眼,排长的左腿已经不见了,那是蝴蝶地雷的杰作,那种地雷并不是为了把敌人炸死,只是炸残,好让医务兵去救援,然后射杀。可是小王同志管不了那么多,他脑子一热,发了疯似的跑向排长,排长好像发现了小王,用尽浑身的力气对小王喊道“小王,你大爷的,给老子滚回去,老子用不着你可怜老子,留着你的命,给老子救更多的战友,更多兄弟!”说罢,排长引爆了手里最后一颗手榴弹。排长就这样牺牲了,为了小王可以活下去,可排长不知道的是,那一声爆炸,让那些狡诈的日本兵迅速对着那个方向进行了疯狂的扫射,小王同志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筛子。

    等小王同志再睁开眼睛,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了,小王心急如焚的寻找部队,可是却一个人也找不到,他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没有人,没有人,还是没有人,不论小王同志去哪里,都没有人,直到有一天,一个老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王守国,你还不觉得,不对劲么?”老人笑着对小王说到“老人家,这里的人都去哪了,我的部队去哪了,您知道么,老人家,我是红军,我得回部队继续参加抗战。”“不用了,不用了,这个世界,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别担心,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跟我走吧。”老人和善的笑着“没关系了?我,我是已经牺牲了么?不,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没把小日本子赶出去,我还要继续抗战,我还答应了排长,要救下更多的战友,我怎么能死在这里,老人家,我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求你了!”小王同志坚强了这么久,这次却没忍住泪水,它混合着鼻涕,流的到处都是。“没关系了,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剩下的,交给你的战友吧,好吗?”老人拍了拍小王的肩膀。“不,不行,不能这样,我还不能死!”小王甩开老人的手,一路狂奔而去,老人看着小王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何苦呢?本来可以投生很好的,可惜执念太重,罢了罢了,就随你去吧。”

    就这样,小王同志一路奔跑,可是还是看不见任何人。跑着跑着,小王的头发慢慢变白,后背微微躬起,小王,变成了老王。小王跑不动了,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皱纹,无奈的垂下了头。是呀,这个世界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老王大爷想着,眼前出现了一户人家,他累极了,想敲门进去坐坐,讨一碗水喝,可是手还没触碰到门把手,就穿了过去。老王大爷想了想,索性就这样跑进了人家家里,而这家人,就是林东的太爷爷家里。

    “事情,就是这样子啦,然后我就成了你家王大爷,还给你家赶走过不少小鬼呢!”王大爷拍拍胸脯,高傲的仰起头“去去去,你这骗鬼呢,这事搁谁能信啊,我发现你不光是个强盗,还是个老骗子!”林东嗤之以鼻的看着王大爷,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东东,他没骗你,他的确是死了,你也一样。”林东一打冷战“诶我去,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怎么还从我梦里出来了!”“哈哈哈,不是说了么,时机合适的时候,我还会来找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么”老人笑着从虚空里走了出来,看着王大爷道“小王,这么久了,也该想清楚了吧”“老人家,您,您来了,咱也想明白了,反正抗战早就结束了,咱也没什么心愿了,咱跟你走!”老人摆了摆手“诶,错啦,我只能带走刚刚离世的人,带不走你了,如果想离开,就要跟他走。”老人指了指林东“啥?什么意思。”林东一脸疑惑的看着老人。“字面意思呀,我说过给你一个机会,代价也很简单,那就是引领这些执念过重的鬼魂接受应得的审判。”“你这,未免狗血了点吧,我能不干么?我怕鬼。”林东嫌弃的问“好呀,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轮回了,自己想想清楚。”老人奸笑一声。“诶我去,死老头子你这是霸王条款啊,我这就签了卖身契了呗?”“哈哈哈,不然呢?不过你放心,我许诺的,都会实现,加油干吧,年轻人。”老人扔给林东一根铁链道“下次遇到不听话乖乖跟你走的,拴起来就行了。哦对了,忘了说,小王同志是个好同志,他不归你管,你就先陪他看看电视吧,我去把你的小伙伴接过来,加油吧!”老人起身消失,林东连忙去追“诶,啥跟啥啊,我咋啥都没听明白呢,诶我去大爷你能不能靠点谱啊,还有,那个小伙伴是男的女的啊,漂不漂亮啊”没人回应,半晌,王大爷问到“小林呀,我能再看看电视不?”林东回头瞪了王大爷一眼“不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