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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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雅加达没好气的用胳膊顶了一下埃米莉：“你真是会惹祸，那可是排名第一的前辈！以后要是成为战士，她要揍你我可不管。”
“好了好了，我有数的啦！”，埃米莉讪笑着搂过雅加达，一副你再信我一次的表情。
对此，雅加达只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有数个鬼！要不是我和威利卡拦着你，你早就不知道被老不死的送到哪里去了！”
“所有人集合，我有事宣布。”，冷着脸的总教官，鬼一样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上。
“走吧，老不死的又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事。”，埃米莉脸色一沉，松开了勾肩搭背的手，走向广场中央。
对于这个总教官，女孩们有畏有惧，但是更多的是仇恨，相较刚来的那会儿每个房间四人的热热闹闹。
现在绝大多数房间里都会空出两到三个床位，更有些房间已经完全没人了。
像三十一这种还有三个人住的房间，完全是寝室里的凤毛麟角了。
见训练生已经聚齐，罗森博格清了清嗓子：“我想你们都发现了，最近有很多战士返回组织，你们中的一些人多半已经猜到了原因，是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想的没错，恭喜你们，你们明天将进行融合，成功的将成为预备战士，失败的就等着被淘汰吧。”
“居然是明天吗？”
有些训练生忍不住嘟囔起来：“怎么来的那么快…”
“好了，都安静，现在我讲一下妖魔融合的事项，融合将会持续很久，时间在几天到十几天不等，那个时候你们作为人的意识将和妖魔意识进行争斗，胜利了，就会成为组织的预备战士，失败了，就会成为妖魔，也有可能直接死掉。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解散。”
走了几步，罗森博格去而复返，他的嘴角露出令人作呕的残忍微笑：“今天是你们作为人类的最后一天，好好享受吧！因为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怪物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老鸦般难听的大笑让众人的脸色难看了许多，但在确定他走后，少女们难得的聚在一起推心置腹。
明天，或许就会面临同伴、好友的逝去。
她们要抓紧这最后的时间，记住对方的音容笑貌。
“明天就要融合了，威利卡，你不怕吗？”，人群里，突然有人发问。
“我不知道…”，威利卡依旧保持着那礼貌到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她摇了摇头，衷心祝愿道：“但我希望之后还能看到大家！”
“对，大家一定要挺住啊！”，埃米莉突然摸出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顺便希望老不死的走路摔断腿…”
另一边，会议大厅…
“列莫托大人，明天将是57期融合的日子。”，罗森博格一改往日的冷冽，谄媚的看着主座上的列莫托。
次座上的另一人突然扭头问道：“57期吗？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罗森博格立刻回答道：“现在还剩下89人，人数比以往多了些，但不明显。”
“那潜力好的有几个？按理说每一期都有几个优秀的。”，另一人问。
“一共有4人，36号尤菲、61号琪尔、107号希尔里丝和123号的威利卡。其中，威利卡是潜力最好的，也是最听话的，更是在训练中最努力的。”
说真的，罗森博格带了那么多届训练生。
从来没有给出过如此之高的评价！
“是吗？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一位首领有些惊讶于罗森博格的赞誉，缓缓道：“我记得从来没有训练生得到过你如此高的赞誉。”
“是的，她确实优秀，哪怕是以前的莉奇缇，克洛伊，罗克珊在训练期的表现也不如她。”
“她经常在别人体力耗尽的情况下，还继续练习，并且，在两年来没有违反过哪怕一次的规定，她视组织的规定为铁则，只要是组织让她做的事，她都完成的很不错！”
“这个威利卡…我好像有点印象，她是现任No.1，伊莉莎的妹妹吧！？”，某位首领摸了摸下巴，笑道：“有着极强的天赋，但比她姐姐更听话…这是好事，所以，我们更要好好考验她才是！”
“好了好了，没有度过融合，说这种事还太早，融合之后再来报告，你下去吧。”
“是！”
坐在最中间的列莫托突然站起来走到石室一边的窗户往下看着，“听话的工具才是最好的工具。”
“艾路米达。”
“在，大人。”，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给那个123号使用那个特殊型号的血肉…”
“是。”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太阳还没升起来所有人就被刺耳的闹铃声叫了起来，她们互相搀扶着给自己鼓气。
空旷的训练场上，罗森博格一如既往的摆出一张死人脸站在那里。
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也是一如既往的用他难听的嗓音大声咆哮：“今天你们将会进行融合，你们或许听说过融合很危险。”
“是的，我要告诉你们，融合的确很危险，融合失败的会变成妖魔，变成妖魔的人也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祈祷你们自己不会变成怪物吧。所有人按照自己号码进入各自的房间，进去之后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
威利卡按照号牌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出人意料的是，房间里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而埃米莉和雅加达却在她的隔壁。
“呐！威利卡一个人不要害怕到在里面哭鼻子哦！”
进门前，埃米莉对着威利卡做了一个浮夸的鬼脸。
然后…她就被身后的雅加达一脸嫌弃的推了进去。
进去时是人类，出来时是半妖，就好像是人生的分界线一般。
在进入之前，所有的训练生都不约而同的向她人道了祝福。
走进房间，威利卡想起进来之前，门口那个守卫说的进去之后把桌子上的药喝了，然后躺下就行了，之后什么都不要做。
端起桌上那碗刺鼻的黑乎乎液体，威利卡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忍不住吐着舌头抱怨道：“真是苦死了…，就不能放点糖吗…”
这药见效快的惊人，威利卡刚躺下没几秒，就失去了意识。
而手术结束后，威利卡是被硬生生痛醒的，醒来之后，浑身的剧痛与麻痒让她几乎一瞬间再次昏过去。
浑身撕裂又愈合然后再次撕裂的感觉让她在昏迷与短暂的苏醒中来回反转。
借着某次稍长的清醒时间，她看了看上方依然是处在石室里，陈设也没有什么变化，满屋子空荡荡的，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
勉强忍住胸腹部的疼痛和手脚的麻木起身下床，还没等站住，浑身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她瞬间趴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房间外，一个黑衣人对着身边的战士问道：“莉丝，这个房间里的人怎么样了！？”
“没问题，里面的人已经醒了，其他的…”，名为莉丝的战士话音未落，伊莉莎就从一旁走了过来：“莉丝，和我换一下，这几个房间我来看着。”
“好的，伊莉莎前辈！”，莉丝激动的点了点头，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来的可是No.1诶！她一个No.27居然能被No.1搭话诶！
更换了负责房间，伊莉莎简单的扫过了每个房间，大致摸清了现在的状况。
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以她的经验来看，几乎绝大多数的训练生是撑不过去的。
八十九个训练生，能活下来三十个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里足足有十二名排名在三十位以前的战士。
在有人融合失败的时候，她们会在第一时间将失败的人斩杀。
以她们的能力，意外不可能会发生。
伊莉莎看着眼前的房间眉头微微皱起，单论妖气的量来看，自己妹妹绝对是这一期的宠儿，但她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黑衣人看着伊莉莎的表情，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从嘴里流出：“出问题了吗？如果她们变成妖魔马上进行斩杀，组织不需要废物。”
伊莉莎没好气的白了黑衣人一眼，不耐烦的敷衍道：“我心里有数，你别打扰我的思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终于，伊莉莎按耐不住了。
她一脚踢开大门，提着剑走了进去。
此时，房间里的威利卡眼睛已经完全变为了金色，手脚也开始扭曲变形，脸上更是布满了蛇一样的青筋，那是一种十分惊悚的模样。
“她失控了，快干掉她！”，一旁的黑衣人指着地上的威利卡气势汹汹的叫嚣起来。
“还没到那时候。”
话虽如此，可伊莉莎握剑的那只手此时正在微微颤抖。
蓦地，威利卡剧烈颤抖的身体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停在自己颈边的大剑，突然开口：“就是说…咱能不能把剑拿开啊！”
妖力的暴走停止了！奇迹吗？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
伊莉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收起剑对眼前的人嘱咐道：“虽然妖力暴走停止了，但你们的融合还没有完成，你必须要撑下去，知道吗？”
“我知道。”
就在刚才，威利卡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噩梦，她似乎回到了布尔科嘉那个可怕的夜晚。
外面到处是惨叫和呼救，而她，不声不响的躲进了牛棚下方的地窖。
这个荒废已久的地窖因为被牲口的草料盖住，所以没什么人记得。
但她却发现了。
在地窖里，她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听着外面的惨叫，她无动于衷。
即便是有人从地窖旁边跑过她也没敢打开地窖示意他们一起进来躲躲。
她太害怕了，她怕自己打开地窖的那时候会被吃人怪物发现，所以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漠然的看着别人在怪物面前等死。
这两年来，她无时无刻不生活在那种对生命袖手旁观的…愧疚之中，所以她将那份愧疚加倍的弥补在别人的身上。
几乎每一个同期生向她求助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哪怕那件事可能很麻烦。
她感觉自己真的好累…
在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痒与内心的挣扎里，她居然冒出一个彻底放弃，一了百了的想法…
但她刚一想放弃，就忍不住想到每隔几个月偷溜回来给她送礼物的伊莉莎，想到同一房间里的那个直线条。
她要是就那么放弃了的话，她们会哭的很伤心吧…
再接着，耳边就传来那个讨厌黑衣人颐指气使的吆喝。
什么赶紧处理掉？老娘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我死？你看我不起来把你揍成猪头。
在这种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欲望驱使下，威利卡居然奇迹般的顶了过来。
“真是个命硬的怪物！”，黑衣人啐了一口，一脸嫌弃的走出了房间。
他走后，伊莉莎一把抱住威利卡：“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以为你也要走，只留下我一个人，我的同期都已经离去，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伊莉莎哭了，她真的怕所有亲朋好友都不告而别，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威利卡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任凭这个比她大好多好多岁的姐姐抱着自己，这种时候，拥抱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慰。
………
“首领，57期已经完成融合，总共89人的训练生融合成功的有33人，有56人融合失败，融合失败的处理方式和往常一样，所有人情绪都很正常。有潜力的那4人都融合成功，还活着的所有人都成为预备战士。”
“让他们多研究研究，争取提高一下成功率，怎么每次成功率都只有四成左右？”
对于和往常大差不差的成功率，列莫托不满的摇了摇头。
见列莫托没有再问，前来汇报的卫兵默默把威利卡差点融合失败的事咽了回去。
前几个月，他喝多了出去放水，刚好看到威利卡扛着一个昏迷的训练生从器材室走出来。
双方在转角相遇，威利卡很上道的拿出了一笔封口费堵住了他的嘴。
那笔钱着实不少，最起码能让他舒舒服服过好几个月。
鬼使神差的，他就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没办法，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有信誉，收了钱就要办事，威利卡给了那么多，那他帮她瞒点事又怎么了，反正…首领也没问！问了再说嘛！
“吓死我了！”，雅加达没好气的用胳膊顶了一下埃米莉：“你真是会惹祸，那可是排名第一的前辈！以后要是成为战士，她要揍你我可不管。”
“好了好了，我有数的啦！”，埃米莉讪笑着搂过雅加达，一副你再信我一次的表情。
对此，雅加达只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有数个鬼！要不是我和威利卡拦着你，你早就不知道被老不死的送到哪里去了！”
“所有人集合，我有事宣布。”，冷着脸的总教官，鬼一样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上。
“走吧，老不死的又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事。”，埃米莉脸色一沉，松开了勾肩搭背的手，走向广场中央。
对于这个总教官，女孩们有畏有惧，但是更多的是仇恨，相较刚来的那会儿每个房间四人的热热闹闹。
现在绝大多数房间里都会空出两到三个床位，更有些房间已经完全没人了。
像三十一这种还有三个人住的房间，完全是寝室里的凤毛麟角了。
见训练生已经聚齐，罗森博格清了清嗓子：“我想你们都发现了，最近有很多战士返回组织，你们中的一些人多半已经猜到了原因，是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想的没错，恭喜你们，你们明天将进行融合，成功的将成为预备战士，失败的就等着被淘汰吧。”
“居然是明天吗？”
有些训练生忍不住嘟囔起来：“怎么来的那么快…”
“好了，都安静，现在我讲一下妖魔融合的事项，融合将会持续很久，时间在几天到十几天不等，那个时候你们作为人的意识将和妖魔意识进行争斗，胜利了，就会成为组织的预备战士，失败了，就会成为妖魔，也有可能直接死掉。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解散。”
走了几步，罗森博格去而复返，他的嘴角露出令人作呕的残忍微笑：“今天是你们作为人类的最后一天，好好享受吧！因为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怪物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老鸦般难听的大笑让众人的脸色难看了许多，但在确定他走后，少女们难得的聚在一起推心置腹。
明天，或许就会面临同伴、好友的逝去。
她们要抓紧这最后的时间，记住对方的音容笑貌。
“明天就要融合了，威利卡，你不怕吗？”，人群里，突然有人发问。
“我不知道…”，威利卡依旧保持着那礼貌到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她摇了摇头，衷心祝愿道：“但我希望之后还能看到大家！”
“对，大家一定要挺住啊！”，埃米莉突然摸出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顺便希望老不死的走路摔断腿…”
另一边，会议大厅…
“列莫托大人，明天将是57期融合的日子。”，罗森博格一改往日的冷冽，谄媚的看着主座上的列莫托。
次座上的另一人突然扭头问道：“57期吗？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罗森博格立刻回答道：“现在还剩下89人，人数比以往多了些，但不明显。”
“那潜力好的有几个？按理说每一期都有几个优秀的。”，另一人问。
“一共有4人，36号尤菲、61号琪尔、107号希尔里丝和123号的威利卡。其中，威利卡是潜力最好的，也是最听话的，更是在训练中最努力的。”
说真的，罗森博格带了那么多届训练生。
从来没有给出过如此之高的评价！
“是吗？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一位首领有些惊讶于罗森博格的赞誉，缓缓道：“我记得从来没有训练生得到过你如此高的赞誉。”
“是的，她确实优秀，哪怕是以前的莉奇缇，克洛伊，罗克珊在训练期的表现也不如她。”
“她经常在别人体力耗尽的情况下，还继续练习，并且，在两年来没有违反过哪怕一次的规定，她视组织的规定为铁则，只要是组织让她做的事，她都完成的很不错！”
“这个威利卡…我好像有点印象，她是现任No.1，伊莉莎的妹妹吧！？”，某位首领摸了摸下巴，笑道：“有着极强的天赋，但比她姐姐更听话…这是好事，所以，我们更要好好考验她才是！”
“好了好了，没有度过融合，说这种事还太早，融合之后再来报告，你下去吧。”
“是！”
坐在最中间的列莫托突然站起来走到石室一边的窗户往下看着，“听话的工具才是最好的工具。”
“艾路米达。”
“在，大人。”，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给那个123号使用那个特殊型号的血肉…”
“是。”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太阳还没升起来所有人就被刺耳的闹铃声叫了起来，她们互相搀扶着给自己鼓气。
空旷的训练场上，罗森博格一如既往的摆出一张死人脸站在那里。
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也是一如既往的用他难听的嗓音大声咆哮：“今天你们将会进行融合，你们或许听说过融合很危险。”
“是的，我要告诉你们，融合的确很危险，融合失败的会变成妖魔，变成妖魔的人也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祈祷你们自己不会变成怪物吧。所有人按照自己号码进入各自的房间，进去之后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
威利卡按照号牌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出人意料的是，房间里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而埃米莉和雅加达却在她的隔壁。
“呐！威利卡一个人不要害怕到在里面哭鼻子哦！”
进门前，埃米莉对着威利卡做了一个浮夸的鬼脸。
然后…她就被身后的雅加达一脸嫌弃的推了进去。
进去时是人类，出来时是半妖，就好像是人生的分界线一般。
在进入之前，所有的训练生都不约而同的向她人道了祝福。
走进房间，威利卡想起进来之前，门口那个守卫说的进去之后把桌子上的药喝了，然后躺下就行了，之后什么都不要做。
端起桌上那碗刺鼻的黑乎乎液体，威利卡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忍不住吐着舌头抱怨道：“真是苦死了…，就不能放点糖吗…”
这药见效快的惊人，威利卡刚躺下没几秒，就失去了意识。
而手术结束后，威利卡是被硬生生痛醒的，醒来之后，浑身的剧痛与麻痒让她几乎一瞬间再次昏过去。
浑身撕裂又愈合然后再次撕裂的感觉让她在昏迷与短暂的苏醒中来回反转。
借着某次稍长的清醒时间，她看了看上方依然是处在石室里，陈设也没有什么变化，满屋子空荡荡的，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
勉强忍住胸腹部的疼痛和手脚的麻木起身下床，还没等站住，浑身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她瞬间趴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房间外，一个黑衣人对着身边的战士问道：“莉丝，这个房间里的人怎么样了！？”
“没问题，里面的人已经醒了，其他的…”，名为莉丝的战士话音未落，伊莉莎就从一旁走了过来：“莉丝，和我换一下，这几个房间我来看着。”
“好的，伊莉莎前辈！”，莉丝激动的点了点头，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来的可是No.1诶！她一个No.27居然能被No.1搭话诶！
更换了负责房间，伊莉莎简单的扫过了每个房间，大致摸清了现在的状况。
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以她的经验来看，几乎绝大多数的训练生是撑不过去的。
八十九个训练生，能活下来三十个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里足足有十二名排名在三十位以前的战士。
在有人融合失败的时候，她们会在第一时间将失败的人斩杀。
以她们的能力，意外不可能会发生。
伊莉莎看着眼前的房间眉头微微皱起，单论妖气的量来看，自己妹妹绝对是这一期的宠儿，但她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黑衣人看着伊莉莎的表情，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从嘴里流出：“出问题了吗？如果她们变成妖魔马上进行斩杀，组织不需要废物。”
伊莉莎没好气的白了黑衣人一眼，不耐烦的敷衍道：“我心里有数，你别打扰我的思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终于，伊莉莎按耐不住了。
她一脚踢开大门，提着剑走了进去。
此时，房间里的威利卡眼睛已经完全变为了金色，手脚也开始扭曲变形，脸上更是布满了蛇一样的青筋，那是一种十分惊悚的模样。
“她失控了，快干掉她！”，一旁的黑衣人指着地上的威利卡气势汹汹的叫嚣起来。
“还没到那时候。”
话虽如此，可伊莉莎握剑的那只手此时正在微微颤抖。
蓦地，威利卡剧烈颤抖的身体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停在自己颈边的大剑，突然开口：“就是说…咱能不能把剑拿开啊！”
妖力的暴走停止了！奇迹吗？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
伊莉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收起剑对眼前的人嘱咐道：“虽然妖力暴走停止了，但你们的融合还没有完成，你必须要撑下去，知道吗？”
“我知道。”
就在刚才，威利卡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噩梦，她似乎回到了布尔科嘉那个可怕的夜晚。
外面到处是惨叫和呼救，而她，不声不响的躲进了牛棚下方的地窖。
这个荒废已久的地窖因为被牲口的草料盖住，所以没什么人记得。
但她却发现了。
在地窖里，她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听着外面的惨叫，她无动于衷。
即便是有人从地窖旁边跑过她也没敢打开地窖示意他们一起进来躲躲。
她太害怕了，她怕自己打开地窖的那时候会被吃人怪物发现，所以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漠然的看着别人在怪物面前等死。
这两年来，她无时无刻不生活在那种对生命袖手旁观的…愧疚之中，所以她将那份愧疚加倍的弥补在别人的身上。
几乎每一个同期生向她求助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哪怕那件事可能很麻烦。
她感觉自己真的好累…
在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痒与内心的挣扎里，她居然冒出一个彻底放弃，一了百了的想法…
但她刚一想放弃，就忍不住想到每隔几个月偷溜回来给她送礼物的伊莉莎，想到同一房间里的那个直线条。
她要是就那么放弃了的话，她们会哭的很伤心吧…
再接着，耳边就传来那个讨厌黑衣人颐指气使的吆喝。
什么赶紧处理掉？老娘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我死？你看我不起来把你揍成猪头。
在这种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欲望驱使下，威利卡居然奇迹般的顶了过来。
“真是个命硬的怪物！”，黑衣人啐了一口，一脸嫌弃的走出了房间。
他走后，伊莉莎一把抱住威利卡：“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以为你也要走，只留下我一个人，我的同期都已经离去，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伊莉莎哭了，她真的怕所有亲朋好友都不告而别，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威利卡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任凭这个比她大好多好多岁的姐姐抱着自己，这种时候，拥抱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慰。
………
“首领，57期已经完成融合，总共89人的训练生融合成功的有33人，有56人融合失败，融合失败的处理方式和往常一样，所有人情绪都很正常。有潜力的那4人都融合成功，还活着的所有人都成为预备战士。”
“让他们多研究研究，争取提高一下成功率，怎么每次成功率都只有四成左右？”
对于和往常大差不差的成功率，列莫托不满的摇了摇头。
见列莫托没有再问，前来汇报的卫兵默默把威利卡差点融合失败的事咽了回去。
前几个月，他喝多了出去放水，刚好看到威利卡扛着一个昏迷的训练生从器材室走出来。
双方在转角相遇，威利卡很上道的拿出了一笔封口费堵住了他的嘴。
那笔钱着实不少，最起码能让他舒舒服服过好几个月。
鬼使神差的，他就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没办法，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有信誉，收了钱就要办事，威利卡给了那么多，那他帮她瞒点事又怎么了，反正…首领也没问！问了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