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罗斯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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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先是给木屋搭框架，接着是铺地板加固墙壁，最后再找材料修补屋顶，忙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最终，在第五天的下午，把屋顶翻修一新后，她往平整的原木地板上一躺，兴奋的大喊道：“终于收工了，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
出门拾取了些柴火投进壁炉，威利卡把炉火点上，正打算去找点东西来烤着吃，却在起身之后不久重新蹲了回去。
她弯下腰，蹙眉望着灶台里一块与其他砖石迥然不同的石头，转身拿起大剑压灭灶膛里刚燃起的火焰，再将那块形状独特的石头从灶台里用工具撬了出来。
顾不得烫，威利卡趴在石头旁边用剑柄轻轻敲击着这块石头，很快就敲下它表面的伪装——被烧干的泥块内，有着一个有些年头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一瞧，里面居然塞着一大沓发黄的信纸。
寄信人的名字也不止一个，有乌拉诺斯，纳丁以及伊丽莎白，但收信人的名字自始至终却都只有一个让威利卡眼角抽搐的名字——罗克珊。
这一番堪称离奇的巧合让威利卡止不住在心里直呼好家伙，敢情这房子是…那位在多年前造的？
上能当No.1，下能造小木屋，人才啊…
抽出一封折叠的信纸，发黄的纸张上漆黑的墨迹依旧清秀，上面写满了对对方思念和倾诉爱意的肉麻句子。
没有情感经历的威利卡连上半页都没看完就不敢看下去了，她红着脸把这张信纸折叠好，重新塞回原位。
虽然不知道乌拉诺斯，纳丁这几个人是谁，但是能和罗克珊在信里写这种肉麻句子的同时，顺便吐槽自己的代理人，那么她们的身份必然是组织的战士无疑。
想到乌拉诺斯在信里写的那些肉麻的情话，威利卡微微扶额，感叹道：
“想不到这位乌拉诺斯前辈居然那么的…肉麻…，居然连你的双眼就像是我在夜空中看到的明亮星辰一样耀眼引得我不敢看向其他，你的金发在风中飘舞直入我心让我无法忘却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真不知道纳丁和伊丽莎白写的信，内容是什么样的。”
从这一大沓纸里找出纳丁的信，威利卡只扫了一眼，就把信收了回去，原因无它，单纯是里面的内容…着实有些少儿不宜。
如果说乌拉诺斯写的信充满肉麻，看的人会红着脸起鸡皮疙瘩。
那么纳丁的信就完全属于暗示和挑逗了，就冲信里纳丁那直球的口话语，就知道她这人和秋名山赛道一样弯！
一眼～姬！
三个人里，内容最正常的，就数伊丽莎白了，她的信虽然很短，但是其中的情感与问候却很真挚，有一种…诡异的人妻感…
联想到罗克珊那给个位数觉醒者心理阴影的可怕，又看了看信里面那好似真善美化身的罗克珊，威利卡只能说：想不到罗克珊前辈你这海王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呢！
前辈怎么谈恋爱，怎么你侬我侬，怎么滥情，威利卡无法评价，毕竟写信的和寄信的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斯人已逝，这些信纸就留在这里，当做是这四位战士存在过的一种证明吧！
草草的把信曳简单翻阅了一遍，塞进盒子盖上，随手把盒子塞到壁炉旁边的木架子上。
威利卡伸了个懒腰准备前往最近的一个城镇与代理人报到。
在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城镇用零钱买了两个大苹果，威利卡站在城镇口等着代理人的到来。
苹果味道还不错，个也很大，威利卡啃到一半，代理人就骑着马过来了。
“咦？你居然站在这？被人像是猴子一样围观，你不会觉得不爽吗？”，代理人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村民，略显惊奇的问道。
“为什么会觉得不爽？他们又没有能力伤害我们，想看就看嘛，我长那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说着，威利卡把手中的另一个苹果递给了代理人。
“啧，不愧是No.1，还真是心大啊。”，代理人把果子接了过来，没有吃，只是擦了擦塞进了马鞍旁边的大包里。
“我这算报到完毕，可以继续休假了吗？”，威利卡又啃了一口水果，作势要走。
“可以。”，代理人刚拉动缰绳，就有个大胆的小女孩儿躲在不远的大树后面，探出头来大声地问道：“请问，请问银眼魔女也会吃苹果吗？”
“我不仅会吃苹果，我还会吃西瓜和梨。”，威利卡对着不远处的那个小孩儿眨了眨眼睛。
“你可以吃糖吗？妈妈说过，吃了糖就是好朋友。”，那个小女孩儿犹豫着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儿糖递给了威利卡。
“哦！你是要和我做朋友吗？”，威利卡接过糖，笑眯眯的问道。
旁边的代理人非常震惊，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竟然有勇气和银眼魔女主动说话。
“对！”，小女孩抓着裙角，有些紧张的说道。
“好！”，威利卡撕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而那小女孩也很开心，乐的合不拢嘴：“我们是朋友了对吧！”
“对啊。”，威利卡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女孩儿更加兴奋了，扯着威利卡背后的披风怎么都不松手
猝不及防下，威利卡被小女孩险些拉倒，“额，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吃了糖！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带我走吗？!”
看着小女孩眼里似乎亮起来了某种名为期待的光芒，威利卡蹲下身，与她平视：“你家里人呢？？”
“爸爸妈妈上个月被山贼抓走了，爷爷奶奶前几天也在山上失踪了。这里没人愿意要我，你可以养我吗？我会很乖的，我会干活…”
代理人从马上跳了下来，不耐烦的用马鞭敲了敲威利卡的肩膀：“你又怎么了？刚才不是急着休假的吗？现在在这里伤春悲秋又是怎么回事？”
见威利卡没有反应，代理人转而朝着小女孩冷声威胁道：“诶！小丫头，她是半人半妖，不是养孩子的保姆！”
被代理人阴翳的目光瞪了一眼，小女孩儿也怕了，她急忙从兜里掏出了糖果往威利卡的脸上塞：“我可以把我的糖都给你！求求你带我走吧！”
威利卡伸手接住从脸颊旁边掉下来的糖果，另一手抱起她。
“喂！威利卡！你这是要干嘛？真把自己当成可以拯救弱小的女神了？”，代理人大为震惊但却不理解，他冷着脸咆哮道：“诶！做好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你是打算把这个人类养在身边吗？”
“我在我休假期间给她找个能收养她的地方碍着什么事了？也没违规吧？”
“………”，代理人神情复杂的看了威利卡一眼，最终只得摆手妥协：“行行行，随便你好吧！只要不养在身边，随你怎么办！”
“哦，那我走了。”
说完，威利卡头也不回，怀里抱着个女孩，朝着圣都拉波纳的方向走去。
路上，威利卡坐在篝火前，眼神时不时瞟过旁边抱着烤鱼海吃胡塞的小女孩，心想：还真是饿坏了，估计有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饭了…
“你叫什么名字？”
饭后，威利卡解开披风盖在躺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孩身上，突然问道。
小女孩怯生生的把身上的披风裹紧，小声回答道：“我叫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嗯…挺好的名字…诶！”
半晌，威利卡猛的反应过来，她说她叫(⊙o⊙)啥？
罗斯玛丽？这个名字怎么好像有点耳熟呢？
是那个当上No.1之后不久，被迪妮莎刷到No.2，最后气不过觉醒，被手撕的那个罗斯玛丽吗？！
尊嘟假嘟！
坐起身借着篝火的光芒细细打量着一旁熟睡的小女孩，不得不说，这孩子现在还太小了，也就和格瑞丝差不多大的年纪，根本看不出有成为No.1的气势。
只等把她送去拉波纳的孤儿院，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吧！
几天后，轻车熟路的找上孤儿院的院长，把这个名为罗斯玛丽的小女孩托付给了那位慈祥的老妇人。
一遇到老妇人 威利卡立马抓住她的手，絮絮叨叨的问出一大堆的问题：
“院长，格瑞丝这孩子怎么样？她有好好吃饭吗？她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了吗？她找到好朋友了吗？”
说到格瑞丝，院长老妇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她有好好吃饭，而且饭量比很多她大一些的男孩子都要大，运动量也大，就是不爱和别人交流。”
“那就好，饭量大，爱运动，长身体，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啊！！”
得知格瑞丝吃嘛嘛嘛香，身体倍棒，威利卡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也不由得多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但是！”
“但是什么？”
院长老妇人欲言又止，最终，在威利卡的连连追问下，她这才把格瑞丝接连拒绝了好几个领养家庭，还因为自己不能说话与其他孩子非常不对付的事娓娓道来。
“这样啊…”，威利卡重重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耷拉着眉眼不再说话。
孤儿院院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焦虑的‘家长’，只能借口去给罗斯玛丽准备被褥，短暂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孤儿院院长去准备罗斯玛丽的床位与被褥时，威利卡起身趴到大门口，透着门缝观察起这座孤儿院的孩子们。
在几十个活泼好动的孩子里，孤零零坐在窗台边的格瑞丝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意识到到格瑞丝这么久也没在孤儿院里找到一个朋友，威利卡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垂眸就看到罗斯玛丽也和自己一样，趴在门缝边上窥探着周围的一切。
像是想到了什么，威利卡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罗斯玛丽的肩膀：“呐，罗斯玛丽，我可以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这些天里，幸亏有威利卡姐姐的照顾，我才不至于被饿死在那里，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只管开口就是了。”
现在的罗斯玛丽，全然没有当日在代理人眼前伪装的不谙世事，反倒是成熟的像个小大人一般。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普通的小女孩哪怕是走投无路，也不会主动找上就连成年人都避之不及的半人半妖。
而人小鬼大的罗斯玛丽居然直接找上自己，要说她没点小心思，恐怕是没人会信的。
“看到那个窗口孤零零的小姑娘了吗？”，威利卡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正望着窗口的格瑞丝，柔声道：“她不会说话，也太孤单了，如果可以，替我多陪陪她吧！”
“我知道了。”，罗斯玛丽深深的看了格瑞丝一眼，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放心，我绝对能让她开心起来。”
“非常感谢，那就拜托你了。”，威利卡诚恳的向罗斯玛丽致谢。
十几分钟后，把罗斯玛丽生活用品准备完毕的院长拉着罗斯玛丽走出了办公室，像是介绍一个新成员一样，把她介绍给了孤儿院的其他孩子。
见罗斯玛丽在受到孩子们的欢迎后，径直走到格瑞丝的身旁坐下，威利卡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
“？”，格瑞丝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就继续扭过头，神情怏怏的看向窗外的街道。
而一旁的罗斯玛丽却是抿唇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格瑞丝的耳边轻轻低语：“呐！你是在想威利卡姐姐吗？”
“嗯？！”，格瑞丝瞬间把目光从街道转向身旁这个新来的女孩，明亮的眸子里错愕，惊讶，不解与欣喜交织在一起，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微的哼哼。
“她和我说，你不能说话，让我替她多照顾你来着。”，罗斯玛丽看着自己左手边这个不能说话的女孩，见她从桌膛里摸出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大段话递给自己，半天都没再回答。
“？”，格瑞丝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似乎是在疑惑罗斯玛丽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
半晌，罗斯玛丽用她那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看向格瑞丝，并且回答了格瑞丝的问题：
“我…我不识字！”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先是给木屋搭框架，接着是铺地板加固墙壁，最后再找材料修补屋顶，忙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最终，在第五天的下午，把屋顶翻修一新后，她往平整的原木地板上一躺，兴奋的大喊道：“终于收工了，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
出门拾取了些柴火投进壁炉，威利卡把炉火点上，正打算去找点东西来烤着吃，却在起身之后不久重新蹲了回去。
她弯下腰，蹙眉望着灶台里一块与其他砖石迥然不同的石头，转身拿起大剑压灭灶膛里刚燃起的火焰，再将那块形状独特的石头从灶台里用工具撬了出来。
顾不得烫，威利卡趴在石头旁边用剑柄轻轻敲击着这块石头，很快就敲下它表面的伪装——被烧干的泥块内，有着一个有些年头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一瞧，里面居然塞着一大沓发黄的信纸。
寄信人的名字也不止一个，有乌拉诺斯，纳丁以及伊丽莎白，但收信人的名字自始至终却都只有一个让威利卡眼角抽搐的名字——罗克珊。
这一番堪称离奇的巧合让威利卡止不住在心里直呼好家伙，敢情这房子是…那位在多年前造的？
上能当No.1，下能造小木屋，人才啊…
抽出一封折叠的信纸，发黄的纸张上漆黑的墨迹依旧清秀，上面写满了对对方思念和倾诉爱意的肉麻句子。
没有情感经历的威利卡连上半页都没看完就不敢看下去了，她红着脸把这张信纸折叠好，重新塞回原位。
虽然不知道乌拉诺斯，纳丁这几个人是谁，但是能和罗克珊在信里写这种肉麻句子的同时，顺便吐槽自己的代理人，那么她们的身份必然是组织的战士无疑。
想到乌拉诺斯在信里写的那些肉麻的情话，威利卡微微扶额，感叹道：
“想不到这位乌拉诺斯前辈居然那么的…肉麻…，居然连你的双眼就像是我在夜空中看到的明亮星辰一样耀眼引得我不敢看向其他，你的金发在风中飘舞直入我心让我无法忘却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真不知道纳丁和伊丽莎白写的信，内容是什么样的。”
从这一大沓纸里找出纳丁的信，威利卡只扫了一眼，就把信收了回去，原因无它，单纯是里面的内容…着实有些少儿不宜。
如果说乌拉诺斯写的信充满肉麻，看的人会红着脸起鸡皮疙瘩。
那么纳丁的信就完全属于暗示和挑逗了，就冲信里纳丁那直球的口话语，就知道她这人和秋名山赛道一样弯！
一眼～姬！
三个人里，内容最正常的，就数伊丽莎白了，她的信虽然很短，但是其中的情感与问候却很真挚，有一种…诡异的人妻感…
联想到罗克珊那给个位数觉醒者心理阴影的可怕，又看了看信里面那好似真善美化身的罗克珊，威利卡只能说：想不到罗克珊前辈你这海王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呢！
前辈怎么谈恋爱，怎么你侬我侬，怎么滥情，威利卡无法评价，毕竟写信的和寄信的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斯人已逝，这些信纸就留在这里，当做是这四位战士存在过的一种证明吧！
草草的把信曳简单翻阅了一遍，塞进盒子盖上，随手把盒子塞到壁炉旁边的木架子上。
威利卡伸了个懒腰准备前往最近的一个城镇与代理人报到。
在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城镇用零钱买了两个大苹果，威利卡站在城镇口等着代理人的到来。
苹果味道还不错，个也很大，威利卡啃到一半，代理人就骑着马过来了。
“咦？你居然站在这？被人像是猴子一样围观，你不会觉得不爽吗？”，代理人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村民，略显惊奇的问道。
“为什么会觉得不爽？他们又没有能力伤害我们，想看就看嘛，我长那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说着，威利卡把手中的另一个苹果递给了代理人。
“啧，不愧是No.1，还真是心大啊。”，代理人把果子接了过来，没有吃，只是擦了擦塞进了马鞍旁边的大包里。
“我这算报到完毕，可以继续休假了吗？”，威利卡又啃了一口水果，作势要走。
“可以。”，代理人刚拉动缰绳，就有个大胆的小女孩儿躲在不远的大树后面，探出头来大声地问道：“请问，请问银眼魔女也会吃苹果吗？”
“我不仅会吃苹果，我还会吃西瓜和梨。”，威利卡对着不远处的那个小孩儿眨了眨眼睛。
“你可以吃糖吗？妈妈说过，吃了糖就是好朋友。”，那个小女孩儿犹豫着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儿糖递给了威利卡。
“哦！你是要和我做朋友吗？”，威利卡接过糖，笑眯眯的问道。
旁边的代理人非常震惊，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竟然有勇气和银眼魔女主动说话。
“对！”，小女孩抓着裙角，有些紧张的说道。
“好！”，威利卡撕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而那小女孩也很开心，乐的合不拢嘴：“我们是朋友了对吧！”
“对啊。”，威利卡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女孩儿更加兴奋了，扯着威利卡背后的披风怎么都不松手
猝不及防下，威利卡被小女孩险些拉倒，“额，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吃了糖！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带我走吗？!”
看着小女孩眼里似乎亮起来了某种名为期待的光芒，威利卡蹲下身，与她平视：“你家里人呢？？”
“爸爸妈妈上个月被山贼抓走了，爷爷奶奶前几天也在山上失踪了。这里没人愿意要我，你可以养我吗？我会很乖的，我会干活…”
代理人从马上跳了下来，不耐烦的用马鞭敲了敲威利卡的肩膀：“你又怎么了？刚才不是急着休假的吗？现在在这里伤春悲秋又是怎么回事？”
见威利卡没有反应，代理人转而朝着小女孩冷声威胁道：“诶！小丫头，她是半人半妖，不是养孩子的保姆！”
被代理人阴翳的目光瞪了一眼，小女孩儿也怕了，她急忙从兜里掏出了糖果往威利卡的脸上塞：“我可以把我的糖都给你！求求你带我走吧！”
威利卡伸手接住从脸颊旁边掉下来的糖果，另一手抱起她。
“喂！威利卡！你这是要干嘛？真把自己当成可以拯救弱小的女神了？”，代理人大为震惊但却不理解，他冷着脸咆哮道：“诶！做好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你是打算把这个人类养在身边吗？”
“我在我休假期间给她找个能收养她的地方碍着什么事了？也没违规吧？”
“………”，代理人神情复杂的看了威利卡一眼，最终只得摆手妥协：“行行行，随便你好吧！只要不养在身边，随你怎么办！”
“哦，那我走了。”
说完，威利卡头也不回，怀里抱着个女孩，朝着圣都拉波纳的方向走去。
路上，威利卡坐在篝火前，眼神时不时瞟过旁边抱着烤鱼海吃胡塞的小女孩，心想：还真是饿坏了，估计有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饭了…
“你叫什么名字？”
饭后，威利卡解开披风盖在躺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孩身上，突然问道。
小女孩怯生生的把身上的披风裹紧，小声回答道：“我叫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嗯…挺好的名字…诶！”
半晌，威利卡猛的反应过来，她说她叫(⊙o⊙)啥？
罗斯玛丽？这个名字怎么好像有点耳熟呢？
是那个当上No.1之后不久，被迪妮莎刷到No.2，最后气不过觉醒，被手撕的那个罗斯玛丽吗？！
尊嘟假嘟！
坐起身借着篝火的光芒细细打量着一旁熟睡的小女孩，不得不说，这孩子现在还太小了，也就和格瑞丝差不多大的年纪，根本看不出有成为No.1的气势。
只等把她送去拉波纳的孤儿院，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吧！
几天后，轻车熟路的找上孤儿院的院长，把这个名为罗斯玛丽的小女孩托付给了那位慈祥的老妇人。
一遇到老妇人 威利卡立马抓住她的手，絮絮叨叨的问出一大堆的问题：
“院长，格瑞丝这孩子怎么样？她有好好吃饭吗？她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了吗？她找到好朋友了吗？”
说到格瑞丝，院长老妇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她有好好吃饭，而且饭量比很多她大一些的男孩子都要大，运动量也大，就是不爱和别人交流。”
“那就好，饭量大，爱运动，长身体，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啊！！”
得知格瑞丝吃嘛嘛嘛香，身体倍棒，威利卡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也不由得多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但是！”
“但是什么？”
院长老妇人欲言又止，最终，在威利卡的连连追问下，她这才把格瑞丝接连拒绝了好几个领养家庭，还因为自己不能说话与其他孩子非常不对付的事娓娓道来。
“这样啊…”，威利卡重重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耷拉着眉眼不再说话。
孤儿院院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焦虑的‘家长’，只能借口去给罗斯玛丽准备被褥，短暂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孤儿院院长去准备罗斯玛丽的床位与被褥时，威利卡起身趴到大门口，透着门缝观察起这座孤儿院的孩子们。
在几十个活泼好动的孩子里，孤零零坐在窗台边的格瑞丝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意识到到格瑞丝这么久也没在孤儿院里找到一个朋友，威利卡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垂眸就看到罗斯玛丽也和自己一样，趴在门缝边上窥探着周围的一切。
像是想到了什么，威利卡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罗斯玛丽的肩膀：“呐，罗斯玛丽，我可以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这些天里，幸亏有威利卡姐姐的照顾，我才不至于被饿死在那里，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只管开口就是了。”
现在的罗斯玛丽，全然没有当日在代理人眼前伪装的不谙世事，反倒是成熟的像个小大人一般。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普通的小女孩哪怕是走投无路，也不会主动找上就连成年人都避之不及的半人半妖。
而人小鬼大的罗斯玛丽居然直接找上自己，要说她没点小心思，恐怕是没人会信的。
“看到那个窗口孤零零的小姑娘了吗？”，威利卡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正望着窗口的格瑞丝，柔声道：“她不会说话，也太孤单了，如果可以，替我多陪陪她吧！”
“我知道了。”，罗斯玛丽深深的看了格瑞丝一眼，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放心，我绝对能让她开心起来。”
“非常感谢，那就拜托你了。”，威利卡诚恳的向罗斯玛丽致谢。
十几分钟后，把罗斯玛丽生活用品准备完毕的院长拉着罗斯玛丽走出了办公室，像是介绍一个新成员一样，把她介绍给了孤儿院的其他孩子。
见罗斯玛丽在受到孩子们的欢迎后，径直走到格瑞丝的身旁坐下，威利卡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
“？”，格瑞丝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就继续扭过头，神情怏怏的看向窗外的街道。
而一旁的罗斯玛丽却是抿唇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格瑞丝的耳边轻轻低语：“呐！你是在想威利卡姐姐吗？”
“嗯？！”，格瑞丝瞬间把目光从街道转向身旁这个新来的女孩，明亮的眸子里错愕，惊讶，不解与欣喜交织在一起，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微的哼哼。
“她和我说，你不能说话，让我替她多照顾你来着。”，罗斯玛丽看着自己左手边这个不能说话的女孩，见她从桌膛里摸出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大段话递给自己，半天都没再回答。
“？”，格瑞丝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似乎是在疑惑罗斯玛丽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
半晌，罗斯玛丽用她那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看向格瑞丝，并且回答了格瑞丝的问题：
“我…我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