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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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宇初惊讶的问道：“老何，你同意了？”
“是啊，我同意了。”何大壮淡然的说道：“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同意了。”
赵宇初着急的骂道：“我说你这个何大胖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吗？”
“呵呵，老赵，不要担心。”何大壮笑呵呵的说道：“建国答应我了，只是去看看他的妹妹，他保证，不会惹事的？”
“那小子的话，你也相信啊？你这不是添乱吗？”赵宇初气愤的说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故意装糊涂啊？”
“老赵，你真的冤枉我了？”何大壮委屈的说道：“我是那么没有立场的人吗？实在建国那个小伙子。他的嘴巴太厉害了，说的我没有办法了？”
“真的假的？”赵宇初有点不相信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何大壮叹气的说道：“老赵，你上次说，建国的嘴巴很歹毒，把你家搞得鸡飞狗跳的，我还不相信。”
“不过，今天我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何大壮幸灾乐祸的说道：“幸好你让建国搬回去了，要不然，你家的女儿加起来，还真不一定斗不过这个小家伙哦。”
“行了，行了，何胖子，你别东拉西扯？”赵宇初听到自己女儿被嘲笑了，很不爽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从实招来？”
“小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相当英雄，做长辈的，当然要给机会了。”何大壮认真的说道：“机会给他了，看他的本事了。”
“担心那么多干嘛？”何大壮不在乎的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建国才十岁，能捅多大的篓子？”
“何胖子，你真是乱来啊。”赵宇初指责的说道：“你这是宠孩子的方式吗？你这是纵容啊？”
“老赵，你放心吧，我联系了老战友，派可靠的人手跟着他呢。”何大壮豁达的说道：“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十岁的孩子，谁还能真的那么计较啊？”
耍赖皮么，也是这些老家伙的拿手好戏，平时顾忌面子，不好意思用，可是，一旦不要老脸的话，都是一面战旗下走出来的生死战友，不管是谁，这个情面，还是要顾忌的。
天黑的时候，周建国拿到了介绍信和火车票，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去赶火车了。
上了火车，周建国顿时傻眼了。
麻的，这个年代的火车，那是绿乌龟，超级慢的那种，时速只有四五十公里，从南城到江海，300多公里，加上沿途停靠，至少需要九个小时。
这个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轨道数量的问题，如果遇到军列，特快专列，直达专列等等，这种普通列车的绿乌龟，还要停车等待。
这一等的话，在火车上待的时间，估计一天时间都不够啊。
周建国等的有点不耐烦的，可是，再不耐烦，又能怎么样呢？
麻的，这个年代出门，这个交通，真够头疼的啊。
肚子了，怎么办？
第一次出门，经验不足，以为坚持一下，就能到江海呢，结果，什么吃的都没有带，现在，麻烦了。
火车上不是有卖盒饭吗？
人呢？
怎么没有看到？
周建国找到列车员，疑惑的问道：“同志，火车怎么没有卖盒饭的啊？”
“小同志，没有卖盒饭啊？”列车员解释的说道：“你要肚子饿的话，可以去餐厅车厢，自己吃饭。”
啊？
火车没有卖盒饭的吗？
这可是长途火车，没有卖盒饭的，火车上的乘客，都是吃什么呢？
不但没有卖盒饭的，就连卖零食的都没有，这个年代的火车，不但硬件条件落后，软件条件也落后啊。
周建国到了餐厅车厢，闻到扑鼻的香味，肚子更饿了。
周建国好奇的观察了一圈，哎呀，吃饭的人挺多啊。
餐厅车厢的人虽然多，可是，分的很清楚。
这边几排的同志，看装束，看气场，应该军人出身的干部同志，有的同志，腰间还挂着枪套呢。
那边几排的客人，应该单位出差的同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吃个饭，还在那里挑三拣四。
“同志，怎么点餐。”周建国不客气的说道。
打饭的同志，很牛气了敲了敲旁边的小木板，上面写得很清楚呢：一两米饭，粮票+五分钱，荤菜五毛；蔬菜一毛。
哇塞，这个价格，有点高啊？
不过，荤菜，不要肉票，还有这种好事情吗？
周建国有点激动，马上看了一眼。
切，一脸的嫌弃。
麻的，几块小肉丁，还是肥肉泡泡，那也叫荤菜？
周建国不客气的说道：“半斤米饭，两个蔬菜？”
打饭的同志接过周建国的饭票，检查了一下，马上阻止的说道：“小同志，你这是南城地方粮票啊？”
“是啊，怎么了？”周建国不解的问道：“有问题吗？”
“小同志，我们这是火车，只收全国粮票，军用粮票或者专用粮票，不收地方粮票啊？”打饭的同志解释的说道。
啊？
哦，对。
出门在外，除了介绍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换粮票，要把地方粮票，换成全国粮票。
哎，自己走的太匆忙，忘记换粮票了，怎么办？
何大壮怎么也不提醒一下自己呢，自己到了江海滩，没有全国粮票或者江海的地方粮票，怎么吃饭啊？
对，许家有钱，可是，许家没有多余的粮票啊，再说，自己是来看自己带妹妹，难道在许家白吃白喝吗？
如果是以前的许家，可能没有问题，有钱可以去黑市上买呢，可是，现在的许家，还有那个能力吗？
哎，别想那么多，现在怎么办？
“同志，你这不是路过南城火车站吗？”周建国无奈的说道：“南城的地方粮票，也可以兑换啊，大不了我补缺额给你啊？”
按规定，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那是等额兑换，但是，地方粮票多啊，全国粮票少啊，这种情况，土办法产生了，那就是不等额置换。
这个不等额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跟城市粮票的使用范围有关。
举个例子，火车停靠车站有很多，前面的丹县站，他们也发行粮票啊，可是，丹县粮食局发行的地方粮票，谁认可啊？
小县城的地方粮票，一旦离K县城，那就是废纸一张，总不能为了几斤粮票的事情，特别跑过来置换吧？
不过，南城的地方粮票还算坚挺，南城本身就是大城市，还是省会所在地，南城地方粮票，使用范围还是很大的。
“小同志，这不是缺额不缺额的问题，这是我们单位的规定。”打饭的同志坚持的说道：“你总不能让我违反规定吗？”
单位规定，这个理由，多强大啊？
这个年代，不管是谁，还是比较遵守规矩的，没有那么多变通的。
“小同志，请你理解一下，我们的列车，一路上通过的大城市太多了，如果都收地方粮票的话，是不是每一站都要去兑换粮票呢？”打饭的同志看到周建国年纪比较小，换了语气，婉转的说道。
比起刚才那个生硬的回答，这个解释，更加让人接受，也让人信服，实际情况，自己确实有点不占理。
周建国也没办法了，无奈的说道：“那我多买几份菜，我不买饭，这个可以吧？”
没有米饭，多吃蔬菜，一样吃饱肚子。
只吃菜，不吃饭，这种情况，打饭的同志还是第一次遇到，忍不住开始犹豫，不知道怎么办？
在后世，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个年代，有点为难。
为什么啊？
只吃菜，不吃饭，那是浪费，作为列车上尽责的职工，本能的觉得，不应该支持这种浪费行为？
“小同志，你过来，我跟你换一下粮票。”旁边一个穿着土黄军装的老同志，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热心的说道。
“哦，真的。”周建国很意外，急忙跑了过去。
“我的粮票也不不多，跟你换一斤吧？”老同志好心的说道：“出门在外，节省一点。”
节省一点？
哦，他意思是周建国一顿饭吃半斤，有点多了啊？
切，多管闲事。
“谢谢大叔，这是南城地方粮票，我给你一斤二两，把缺额补给啊。”周建国感谢的说道。
“缺额不用了，我在单位是等额换来的。”老同志大气的说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相互帮忙一点。”
周建国手里拿着薄薄的一张小纸：粮食部发行，全国通用粮票，壹市斤。
咦，这种粮票没有有效期吗？
哦，这种粮票，全年有效，而且是全国有效啊。
哇塞，这种粮票，在黑市上，肯定很贵吧？
肯定的，这种全国粮票，在黑市上，至少要四块钱一斤，这个价格，绝对是天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
“大叔，你是从西北过来的吧？”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啊？”那个大叔好奇的问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西北沙子的味道。”周建国笑呵呵的说道。
“小伙子，你属什么啊？”那个大叔嘲笑的说道：“你的鼻子很灵啊？”
话里讽刺的意思，周建国直接装作没有听出来，关心的问道：“大叔，你在西北哪一带啊？”
“小伙子，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啊？”那个大叔警惕的说道。
“我爸爸妈妈也支援西北了，看到西北的客人，还是穿着这种军装的，有点期待啊？”周建国真诚的说道。
军装不是关键，关键是腰间的枪套，给人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不过，更多的是好奇。
“哦？”那个大叔来了精神，关心的问道：“你爸爸妈妈去西北哪里啊？”
“好像是西北重工，代号722。”周建国好奇的问道：“你知道在哪里吗？”
“哎呀，那个我还真的知道那个单位呢。”大叔惊喜的说着，不过，马上婉转的说道：“但是，我也不能告诉你在哪里，涉及保密呢？”
“不过，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大叔关心的问道：“你说说看，我可能还认识你爸爸呢？”
“周北上，原来是南城钢铁总厂铸造分厂的厂长。”周建国如实的说道。
“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不认识人。”大叔有点遗憾的说道：“不过，有机会的话，帮你打听一下。”
“谢谢大叔，我叫周建国，以后你有机会到南城的话，我请你喝酒？”周建国大气的说道。
“呵呵，那你肯定有机会。”大叔笑呵呵的说道：“回头我就去南城，接受一批农学院的学生。”
“这个南城的地方粮票，我用得上，所以，才跟你换的。”大叔如实的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换粮票的。”
“好，说定了，大叔，只要你敢去找我，酒管够，肯定把你放倒。”周建国挑衅的说道：“子债父偿，等你回到西北，你找我老爸去算账吧？”
“呵呵，小伙子，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去找你，我要好好看看，谁怎么把我放倒。”那个大叔豪气的说道：“我叫陈锦昌，你记住了。”
“什么？”赵宇初惊讶的问道：“老何，你同意了？”
“是啊，我同意了。”何大壮淡然的说道：“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同意了。”
赵宇初着急的骂道：“我说你这个何大胖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吗？”
“呵呵，老赵，不要担心。”何大壮笑呵呵的说道：“建国答应我了，只是去看看他的妹妹，他保证，不会惹事的？”
“那小子的话，你也相信啊？你这不是添乱吗？”赵宇初气愤的说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故意装糊涂啊？”
“老赵，你真的冤枉我了？”何大壮委屈的说道：“我是那么没有立场的人吗？实在建国那个小伙子。他的嘴巴太厉害了，说的我没有办法了？”
“真的假的？”赵宇初有点不相信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何大壮叹气的说道：“老赵，你上次说，建国的嘴巴很歹毒，把你家搞得鸡飞狗跳的，我还不相信。”
“不过，今天我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何大壮幸灾乐祸的说道：“幸好你让建国搬回去了，要不然，你家的女儿加起来，还真不一定斗不过这个小家伙哦。”
“行了，行了，何胖子，你别东拉西扯？”赵宇初听到自己女儿被嘲笑了，很不爽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从实招来？”
“小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相当英雄，做长辈的，当然要给机会了。”何大壮认真的说道：“机会给他了，看他的本事了。”
“担心那么多干嘛？”何大壮不在乎的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建国才十岁，能捅多大的篓子？”
“何胖子，你真是乱来啊。”赵宇初指责的说道：“你这是宠孩子的方式吗？你这是纵容啊？”
“老赵，你放心吧，我联系了老战友，派可靠的人手跟着他呢。”何大壮豁达的说道：“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十岁的孩子，谁还能真的那么计较啊？”
耍赖皮么，也是这些老家伙的拿手好戏，平时顾忌面子，不好意思用，可是，一旦不要老脸的话，都是一面战旗下走出来的生死战友，不管是谁，这个情面，还是要顾忌的。
天黑的时候，周建国拿到了介绍信和火车票，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去赶火车了。
上了火车，周建国顿时傻眼了。
麻的，这个年代的火车，那是绿乌龟，超级慢的那种，时速只有四五十公里，从南城到江海，300多公里，加上沿途停靠，至少需要九个小时。
这个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轨道数量的问题，如果遇到军列，特快专列，直达专列等等，这种普通列车的绿乌龟，还要停车等待。
这一等的话，在火车上待的时间，估计一天时间都不够啊。
周建国等的有点不耐烦的，可是，再不耐烦，又能怎么样呢？
麻的，这个年代出门，这个交通，真够头疼的啊。
肚子了，怎么办？
第一次出门，经验不足，以为坚持一下，就能到江海呢，结果，什么吃的都没有带，现在，麻烦了。
火车上不是有卖盒饭吗？
人呢？
怎么没有看到？
周建国找到列车员，疑惑的问道：“同志，火车怎么没有卖盒饭的啊？”
“小同志，没有卖盒饭啊？”列车员解释的说道：“你要肚子饿的话，可以去餐厅车厢，自己吃饭。”
啊？
火车没有卖盒饭的吗？
这可是长途火车，没有卖盒饭的，火车上的乘客，都是吃什么呢？
不但没有卖盒饭的，就连卖零食的都没有，这个年代的火车，不但硬件条件落后，软件条件也落后啊。
周建国到了餐厅车厢，闻到扑鼻的香味，肚子更饿了。
周建国好奇的观察了一圈，哎呀，吃饭的人挺多啊。
餐厅车厢的人虽然多，可是，分的很清楚。
这边几排的同志，看装束，看气场，应该军人出身的干部同志，有的同志，腰间还挂着枪套呢。
那边几排的客人，应该单位出差的同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吃个饭，还在那里挑三拣四。
“同志，怎么点餐。”周建国不客气的说道。
打饭的同志，很牛气了敲了敲旁边的小木板，上面写得很清楚呢：一两米饭，粮票+五分钱，荤菜五毛；蔬菜一毛。
哇塞，这个价格，有点高啊？
不过，荤菜，不要肉票，还有这种好事情吗？
周建国有点激动，马上看了一眼。
切，一脸的嫌弃。
麻的，几块小肉丁，还是肥肉泡泡，那也叫荤菜？
周建国不客气的说道：“半斤米饭，两个蔬菜？”
打饭的同志接过周建国的饭票，检查了一下，马上阻止的说道：“小同志，你这是南城地方粮票啊？”
“是啊，怎么了？”周建国不解的问道：“有问题吗？”
“小同志，我们这是火车，只收全国粮票，军用粮票或者专用粮票，不收地方粮票啊？”打饭的同志解释的说道。
啊？
哦，对。
出门在外，除了介绍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换粮票，要把地方粮票，换成全国粮票。
哎，自己走的太匆忙，忘记换粮票了，怎么办？
何大壮怎么也不提醒一下自己呢，自己到了江海滩，没有全国粮票或者江海的地方粮票，怎么吃饭啊？
对，许家有钱，可是，许家没有多余的粮票啊，再说，自己是来看自己带妹妹，难道在许家白吃白喝吗？
如果是以前的许家，可能没有问题，有钱可以去黑市上买呢，可是，现在的许家，还有那个能力吗？
哎，别想那么多，现在怎么办？
“同志，你这不是路过南城火车站吗？”周建国无奈的说道：“南城的地方粮票，也可以兑换啊，大不了我补缺额给你啊？”
按规定，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那是等额兑换，但是，地方粮票多啊，全国粮票少啊，这种情况，土办法产生了，那就是不等额置换。
这个不等额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跟城市粮票的使用范围有关。
举个例子，火车停靠车站有很多，前面的丹县站，他们也发行粮票啊，可是，丹县粮食局发行的地方粮票，谁认可啊？
小县城的地方粮票，一旦离K县城，那就是废纸一张，总不能为了几斤粮票的事情，特别跑过来置换吧？
不过，南城的地方粮票还算坚挺，南城本身就是大城市，还是省会所在地，南城地方粮票，使用范围还是很大的。
“小同志，这不是缺额不缺额的问题，这是我们单位的规定。”打饭的同志坚持的说道：“你总不能让我违反规定吗？”
单位规定，这个理由，多强大啊？
这个年代，不管是谁，还是比较遵守规矩的，没有那么多变通的。
“小同志，请你理解一下，我们的列车，一路上通过的大城市太多了，如果都收地方粮票的话，是不是每一站都要去兑换粮票呢？”打饭的同志看到周建国年纪比较小，换了语气，婉转的说道。
比起刚才那个生硬的回答，这个解释，更加让人接受，也让人信服，实际情况，自己确实有点不占理。
周建国也没办法了，无奈的说道：“那我多买几份菜，我不买饭，这个可以吧？”
没有米饭，多吃蔬菜，一样吃饱肚子。
只吃菜，不吃饭，这种情况，打饭的同志还是第一次遇到，忍不住开始犹豫，不知道怎么办？
在后世，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个年代，有点为难。
为什么啊？
只吃菜，不吃饭，那是浪费，作为列车上尽责的职工，本能的觉得，不应该支持这种浪费行为？
“小同志，你过来，我跟你换一下粮票。”旁边一个穿着土黄军装的老同志，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热心的说道。
“哦，真的。”周建国很意外，急忙跑了过去。
“我的粮票也不不多，跟你换一斤吧？”老同志好心的说道：“出门在外，节省一点。”
节省一点？
哦，他意思是周建国一顿饭吃半斤，有点多了啊？
切，多管闲事。
“谢谢大叔，这是南城地方粮票，我给你一斤二两，把缺额补给啊。”周建国感谢的说道。
“缺额不用了，我在单位是等额换来的。”老同志大气的说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相互帮忙一点。”
周建国手里拿着薄薄的一张小纸：粮食部发行，全国通用粮票，壹市斤。
咦，这种粮票没有有效期吗？
哦，这种粮票，全年有效，而且是全国有效啊。
哇塞，这种粮票，在黑市上，肯定很贵吧？
肯定的，这种全国粮票，在黑市上，至少要四块钱一斤，这个价格，绝对是天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
“大叔，你是从西北过来的吧？”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啊？”那个大叔好奇的问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西北沙子的味道。”周建国笑呵呵的说道。
“小伙子，你属什么啊？”那个大叔嘲笑的说道：“你的鼻子很灵啊？”
话里讽刺的意思，周建国直接装作没有听出来，关心的问道：“大叔，你在西北哪一带啊？”
“小伙子，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啊？”那个大叔警惕的说道。
“我爸爸妈妈也支援西北了，看到西北的客人，还是穿着这种军装的，有点期待啊？”周建国真诚的说道。
军装不是关键，关键是腰间的枪套，给人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不过，更多的是好奇。
“哦？”那个大叔来了精神，关心的问道：“你爸爸妈妈去西北哪里啊？”
“好像是西北重工，代号722。”周建国好奇的问道：“你知道在哪里吗？”
“哎呀，那个我还真的知道那个单位呢。”大叔惊喜的说着，不过，马上婉转的说道：“但是，我也不能告诉你在哪里，涉及保密呢？”
“不过，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大叔关心的问道：“你说说看，我可能还认识你爸爸呢？”
“周北上，原来是南城钢铁总厂铸造分厂的厂长。”周建国如实的说道。
“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不认识人。”大叔有点遗憾的说道：“不过，有机会的话，帮你打听一下。”
“谢谢大叔，我叫周建国，以后你有机会到南城的话，我请你喝酒？”周建国大气的说道。
“呵呵，那你肯定有机会。”大叔笑呵呵的说道：“回头我就去南城，接受一批农学院的学生。”
“这个南城的地方粮票，我用得上，所以，才跟你换的。”大叔如实的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换粮票的。”
“好，说定了，大叔，只要你敢去找我，酒管够，肯定把你放倒。”周建国挑衅的说道：“子债父偿，等你回到西北，你找我老爸去算账吧？”
“呵呵，小伙子，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去找你，我要好好看看，谁怎么把我放倒。”那个大叔豪气的说道：“我叫陈锦昌，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