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也曾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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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林雨霏觉得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手术室那通红的手术中是如此的刺眼。
“雨霏”
“雨霏”
林雨霏下意识回头看向来人，下一秒她被抱住了，那人像是哄孩子一样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的”
“一切都会好的”
“林凡”
“嗯，我在”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
“我现在就是阴沟里的臭虫，人人避之不及，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别让我害了你”
“你说什么傻话呢？奶奶说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她就是个老迷信，咱们现在是科学社会，你知道不...”
“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人陪我，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怜悯我，世界上比我惨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想要散发同情心，大可不必在我这样不懂感恩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再见了...哥”
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林雨霏强迫自己别看，但在林凡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天他离开的时候的衣角就像是那人离开家的那天，自己只来得及看到那片衣角，那人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既然最后都会离开，那就别来了。她这个人卑微得很，看到一点点光就想抓在手中，还小气得紧，她不愿意看到那个光去温暖别人，也不愿那个光的目之所及，不是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林雨霏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起身，甚至因为许久没有进食酿跄了一下。
走出手术室的医生看到林雨霏充满期待的表情有些不忍，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送来的时间晚了，病人血型特殊从别的地方调血，但是还是晚了”
林雨霏像是脱力一样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节哀顺变”
医生离开，林雨霏怔怔的目视前方，没有焦距的眼睛通红，一片死寂和绝望。
领着妈妈的骨灰盒回家，林雨霏看到客厅墙上的摄像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小心翼翼的放好骨灰盒，随后又手忙脚乱的跑到房间打开电脑。
姜妈妈日常起床，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往外走，但是她从外面回来之后整个人似乎情况就不对劲了，她抱着一个粉色的箱子走进了林雨霏的房间许久没有出来，等她出来了以后像是眷念一样环顾四周，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她就走进了洗手间，再也没有出来。
林雨霏又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起来，最后在梳妆台底下的抽屉里看到了那个粉色的箱子，林雨霏有些颤抖的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精致的芭蕾舞裙还有一双浅色的芭蕾舞鞋，最上面是一个蓝色的信封。
林雨霏有些迟疑了，她不敢打开，最终还是把信封打开了。
霏霏亲启
霏霏，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妈妈，这算是我荒唐了这么多年来最清醒的时候，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是妈妈对不住你，让你在本该享受大学生活的时候害你放弃了机会，也让本该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你失去了光芒。
今天我去了你的百日誓师大会没有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你不是应该去上大学了吗？说来可笑，我竟然是在那一刻才清醒过来。
霏霏啊，妈妈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觉得我限制了你飞翔，是我囚禁了你，是我亲手折下了你的翅膀，剥夺了你实现梦想的机会，也是我，在那段荒唐的日子里给你带来了一次次的创伤。妈妈对不起你，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啊，觉得能拥有你这个宝贝已经很幸运了，正是因为觉得幸运，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宝贝变得和我一样，所以，霏霏，去实现你的梦想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
最后，妈妈爱你，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一切似乎像是回到了原点，除了林雨霏，她依旧按部就班，但却不再看着某处发呆，也越发的沉默寡言。
又是一年高考，街上又贴上了各种祝福语，街上拥挤了起来，这让人不禁感叹这个城市的包容性，原来这个城市里有这么多人，有这么多人，都在过着相似的人生，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考完试的那天，林雨霏带着姜女士的骨灰盒坐上了去韩国的轮船，林雨霏一个人抱着盒子站在甲板上，目光看着远方。
“妈，你说从北京到首尔的距离就是你回家的距离，我现在带你回家了”
哪怕在各种韩剧里看到首尔是如何的热闹繁华，对于林雨霏来说也就是这样，一样的现代化建筑，一样相似的人，唯一不同的似乎仅仅只是语言。
循着母亲给的地址，林雨霏打车到了一处私人别墅区，在下车看到这些别墅群的时候，林雨霏踌躇了，但是她想到背包里的骨灰盒，又坚定了下来。
“叮咚”
“你好，哪位？请问你找谁？”
“我是姜秀芳的...学生，受她所托来给父母送东西”
“请稍等一下”
林雨霏捏紧了书包带子有些紧张，正在紧张的时候，铁门开了。
“请进”
看着气派不失去格调的建筑，林雨霏选择了无视，等到终于到了正厅，林雨霏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人，和母亲一直保留的那张老照片上面一样的人，岁月终归是无情，那人的头上已经沾满了风霜。
“您好”
“小丫头，她让你来送什么？如果是后悔了想回家就去告诉她，门都没有，除非她离婚，否则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那人也不看林雨霏，闭着眼睛气势汹汹的开口，但是他握紧椅子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先生”
“什么？”
林雨霏突然觉得她不应该来，但是一想到母亲，她还是开口了。
“老师她两个月前去世了”
“我是来送她回家的”
“你....你说什么？”
那人像是不敢相信，回过头来瞪着林雨霏，似乎林雨霏只要敢说谎，他就会给她点颜色看看。
“我没有骗你，姜秀芳女士真的...去世了”
“夫人！”
楼上传来一声惊呼，林雨霏看到一位妇人晕倒在保姆的怀里，林雨霏觉得自己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她看向自己的外公，从书包里拿出盒子放到桌上。
“我想她应该是很想回来的，就自作主张的送来了”
“她一直想和你们说对不起，她后悔了，在很早以前”
“我先告辞了”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林雨霏觉得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手术室那通红的手术中是如此的刺眼。
“雨霏”
“雨霏”
林雨霏下意识回头看向来人，下一秒她被抱住了，那人像是哄孩子一样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的”
“一切都会好的”
“林凡”
“嗯，我在”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
“我现在就是阴沟里的臭虫，人人避之不及，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别让我害了你”
“你说什么傻话呢？奶奶说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她就是个老迷信，咱们现在是科学社会，你知道不...”
“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人陪我，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怜悯我，世界上比我惨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想要散发同情心，大可不必在我这样不懂感恩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再见了...哥”
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林雨霏强迫自己别看，但在林凡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天他离开的时候的衣角就像是那人离开家的那天，自己只来得及看到那片衣角，那人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既然最后都会离开，那就别来了。她这个人卑微得很，看到一点点光就想抓在手中，还小气得紧，她不愿意看到那个光去温暖别人，也不愿那个光的目之所及，不是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林雨霏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起身，甚至因为许久没有进食酿跄了一下。
走出手术室的医生看到林雨霏充满期待的表情有些不忍，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送来的时间晚了，病人血型特殊从别的地方调血，但是还是晚了”
林雨霏像是脱力一样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节哀顺变”
医生离开，林雨霏怔怔的目视前方，没有焦距的眼睛通红，一片死寂和绝望。
领着妈妈的骨灰盒回家，林雨霏看到客厅墙上的摄像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小心翼翼的放好骨灰盒，随后又手忙脚乱的跑到房间打开电脑。
姜妈妈日常起床，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往外走，但是她从外面回来之后整个人似乎情况就不对劲了，她抱着一个粉色的箱子走进了林雨霏的房间许久没有出来，等她出来了以后像是眷念一样环顾四周，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她就走进了洗手间，再也没有出来。
林雨霏又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起来，最后在梳妆台底下的抽屉里看到了那个粉色的箱子，林雨霏有些颤抖的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精致的芭蕾舞裙还有一双浅色的芭蕾舞鞋，最上面是一个蓝色的信封。
林雨霏有些迟疑了，她不敢打开，最终还是把信封打开了。
霏霏亲启
霏霏，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妈妈，这算是我荒唐了这么多年来最清醒的时候，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是妈妈对不住你，让你在本该享受大学生活的时候害你放弃了机会，也让本该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你失去了光芒。
今天我去了你的百日誓师大会没有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你不是应该去上大学了吗？说来可笑，我竟然是在那一刻才清醒过来。
霏霏啊，妈妈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觉得我限制了你飞翔，是我囚禁了你，是我亲手折下了你的翅膀，剥夺了你实现梦想的机会，也是我，在那段荒唐的日子里给你带来了一次次的创伤。妈妈对不起你，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啊，觉得能拥有你这个宝贝已经很幸运了，正是因为觉得幸运，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宝贝变得和我一样，所以，霏霏，去实现你的梦想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
最后，妈妈爱你，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一切似乎像是回到了原点，除了林雨霏，她依旧按部就班，但却不再看着某处发呆，也越发的沉默寡言。
又是一年高考，街上又贴上了各种祝福语，街上拥挤了起来，这让人不禁感叹这个城市的包容性，原来这个城市里有这么多人，有这么多人，都在过着相似的人生，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考完试的那天，林雨霏带着姜女士的骨灰盒坐上了去韩国的轮船，林雨霏一个人抱着盒子站在甲板上，目光看着远方。
“妈，你说从北京到首尔的距离就是你回家的距离，我现在带你回家了”
哪怕在各种韩剧里看到首尔是如何的热闹繁华，对于林雨霏来说也就是这样，一样的现代化建筑，一样相似的人，唯一不同的似乎仅仅只是语言。
循着母亲给的地址，林雨霏打车到了一处私人别墅区，在下车看到这些别墅群的时候，林雨霏踌躇了，但是她想到背包里的骨灰盒，又坚定了下来。
“叮咚”
“你好，哪位？请问你找谁？”
“我是姜秀芳的...学生，受她所托来给父母送东西”
“请稍等一下”
林雨霏捏紧了书包带子有些紧张，正在紧张的时候，铁门开了。
“请进”
看着气派不失去格调的建筑，林雨霏选择了无视，等到终于到了正厅，林雨霏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人，和母亲一直保留的那张老照片上面一样的人，岁月终归是无情，那人的头上已经沾满了风霜。
“您好”
“小丫头，她让你来送什么？如果是后悔了想回家就去告诉她，门都没有，除非她离婚，否则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那人也不看林雨霏，闭着眼睛气势汹汹的开口，但是他握紧椅子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先生”
“什么？”
林雨霏突然觉得她不应该来，但是一想到母亲，她还是开口了。
“老师她两个月前去世了”
“我是来送她回家的”
“你....你说什么？”
那人像是不敢相信，回过头来瞪着林雨霏，似乎林雨霏只要敢说谎，他就会给她点颜色看看。
“我没有骗你，姜秀芳女士真的...去世了”
“夫人！”
楼上传来一声惊呼，林雨霏看到一位妇人晕倒在保姆的怀里，林雨霏觉得自己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她看向自己的外公，从书包里拿出盒子放到桌上。
“我想她应该是很想回来的，就自作主张的送来了”
“她一直想和你们说对不起，她后悔了，在很早以前”
“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