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重生之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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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客气和冷漠如同冰冷的剑，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想到她刚才和小伊说的话，她真的不记得我了？当初那么爱，怎么可能忘记？按住快要碎掉的心，?呜咽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是么？”
知道他因同情自己而难过，心里感激又故作无谓道：“好，很好。我只是，暂时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已。反正不耽误吃喝，你不用为我伤感。”
见他一脸悲意，补充道：“我真的很好。”说完，目光涣散地看着窗外，像是在竭力回忆着什么。过一会又说：“起码有家。现在，大姑走了，我终于无家可归了！”说完，双手捂脸，无限感伤。
他哀恸：“当年，说好了我给你家，可你……让我离开，你留下照顾老太婆；我只好忍痛将爱埋葬成全你。现在，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忘了我？”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我，让你，离开？！我和你……在一起过么？”
小伊：是的，你们在一起过，彼此给予第一次凄美的爱情。
她努力回忆，好像有这么回事，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命里活过。但所有记忆都模糊而遥远。她想要清晰的图像，双手烦躁地插进头发里，闭眼皱眉深想……终于，那些模糊的影像，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她像是从遥远的年代穿越而来，轻声问：“哥，我现在是在梦里么？”
他坐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感觉一下真实！是梦么？”
她想一想，害羞道：“这句话我生病时你对我说过。”抚摸他的脸，捏弄着他的下巴，眼睛像被突然拨亮的烛光：“原来是真的！那，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怎么好久都没有见到你？”
他说，我一直在等你！
她问，你在哪里等我？
他说，在一个我能看到你、你却看不到我的地方。
她说，是吗？在哪？
他说，我常常站在这个窗前，看你在傍晚时分，抱着猫坐在院墙上看白杨……
她说，真的吗？
他说，真的！白杨在你的梦里；你，在我的梦里……
……
仿佛时光倒流，两个人紧紧相拥；他呼吸急促，她浑身酥软……
他声音颤栗：“我的宝贝，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她害羞：“对不起！我，这些年记忆存储器大概坏掉了，忘了所有与你有关的事，直到刚才小伊告诉我……”
杨洲才明白，当年她送给自己的护身符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此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抱紧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她说：“以前，我很害怕大姑知道我们的事。现在，她去了，再无阻挡。从今往后，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每天在康桥见面，好不好？”
他说：“好！”
她又低头羞涩道：“我现在结婚年龄够了吧？我不去西藏了，我们结婚，生小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好么？”
他半眼泪水：“好！没有比这样再好的了！这些年，我做梦都这样想！”伏在她肩头哭出声来。
她为他擦去泪水：“不哭了，从此以后我们每天都快乐的在一起……”
他说：“好！我明天就离婚，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她抬头惊惶地看着他，仿佛当空劈下一闪惊雷，几乎击穿她的心：“离婚？和谁？！”
他一时无语，只抱紧她，怕她飞走。
她用力推开，手指着他，万语千言涌到唇边，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流泪：“请你原谅我！”
终于回到残酷的现实。
当沉睡多年的噩梦被完全彻底地叫醒，她不知道服从上帝，还是听从魔鬼：“你让我原谅？你——”
突然一阵玄晕，空虚的手，企图抓住什么，但眼前除了光滑的墙，什么也没有。她一手扶墙，一手揪着自己的眉心，声音沉痛：“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结婚，我……从不和陌生的已婚男接触；刚才有点失态，抱歉。”也不看他，自嘲似的哼笑一声，咬着嘴唇，跑走了。
……
估计她已到家，他电话打过来，试图解释什么。
听到是他，挂断。
他又打过来，她仰头锁眉闭目，努力让语气平和：“我终于知道这些年，为什么会忘记你，因为你用背叛杀死了我的心！你让我变成了病人、傻子、白痴！既然你言而无信，那好，以前说过的话，全部作废！从此，各不相干！”挂断。
他再次打过来，语调悲伤：“我违背誓言，已遭到反噬。过去的八年，我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
她漠然厉声：“那是你的事，于我无关！”挂断。
他又打过来，语气诚恳低沉：“求你原谅我！”
她满面泪痕，仿佛牙缝里都燃起怒火：“据说，原谅背叛是一种高大上的美德，只有天使才能做到；可我不是天使，小伊才是，但她肯定不愿意原谅，你还是省省吧，可恶的陌生人，骗子！不要再打电话！”挂断。
他还想打过去，想想今天还是算了，明天再打吧；她听到我在婚姻里，那么伤心绝望。当年……唉，无知真该死！
……
她倒在沙发里，满面泪痕哀伤到窒息。
小伊：我感觉到了他的真诚和对你不变的爱；我愿意原谅他，但我无能为力。
“——你……？！”
小伊：愤怒没什么用。无知的年纪谁没犯过错？改了就好。
她头埋进抱枕里，痛哭。
小伊：不要伤心，多数人都遭遇过这样异常困苦的时光，生活窘迫、亲人离散、爱情背叛……你孤单地走在瑟瑟冷风里，悲伤又无助。这时，上天又莫名地降下冰雨，你的脸上是滑落的热泪和冰雨的混合，你感觉快要痛死了！但是，无论多痛，温暖的阳光总会帮你赶走阴霾，并为你治愈心灵的创伤；你只需要耐心一点，等待阳光出现就行。
“——上天总是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伊：不要问为什么，你就是问题之一。
“——我有什么问题？”
小伊：当年，他绝望地离开，你没有及时和他解释清楚，这就是你的问题。
“——当年的情景你应该知道，我被大姑突如其来的病弄得乱了方寸，每天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他却总要求见面，丝毫不体谅我的处境。我在电话里和他解释，可他听不进去，跑来家里央求大姑。
本来大姑就痛恨大姑父出轨，和杨阿姨生了他；他却不自知，偏要往眼上撞——他和大姑父长得那么像，大姑见到他必然疯癫；他也被大姑激怒，变得暴躁不理性，硬让我跟他走。
我怎能丢下大姑不管？我夹在中间，首尾不能兼顾，他却认为我不在乎他、忽视他，一声不吭跑了。——他为什么绝望？”
小伊：那是他的问题。你的问题和他的问题加在一起，就有了今天的悲伤结果。
她的客气和冷漠如同冰冷的剑，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想到她刚才和小伊说的话，她真的不记得我了？当初那么爱，怎么可能忘记？按住快要碎掉的心，?呜咽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是么？”
知道他因同情自己而难过，心里感激又故作无谓道：“好，很好。我只是，暂时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已。反正不耽误吃喝，你不用为我伤感。”
见他一脸悲意，补充道：“我真的很好。”说完，目光涣散地看着窗外，像是在竭力回忆着什么。过一会又说：“起码有家。现在，大姑走了，我终于无家可归了！”说完，双手捂脸，无限感伤。
他哀恸：“当年，说好了我给你家，可你……让我离开，你留下照顾老太婆；我只好忍痛将爱埋葬成全你。现在，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忘了我？”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我，让你，离开？！我和你……在一起过么？”
小伊：是的，你们在一起过，彼此给予第一次凄美的爱情。
她努力回忆，好像有这么回事，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命里活过。但所有记忆都模糊而遥远。她想要清晰的图像，双手烦躁地插进头发里，闭眼皱眉深想……终于，那些模糊的影像，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她像是从遥远的年代穿越而来，轻声问：“哥，我现在是在梦里么？”
他坐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感觉一下真实！是梦么？”
她想一想，害羞道：“这句话我生病时你对我说过。”抚摸他的脸，捏弄着他的下巴，眼睛像被突然拨亮的烛光：“原来是真的！那，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怎么好久都没有见到你？”
他说，我一直在等你！
她问，你在哪里等我？
他说，在一个我能看到你、你却看不到我的地方。
她说，是吗？在哪？
他说，我常常站在这个窗前，看你在傍晚时分，抱着猫坐在院墙上看白杨……
她说，真的吗？
他说，真的！白杨在你的梦里；你，在我的梦里……
……
仿佛时光倒流，两个人紧紧相拥；他呼吸急促，她浑身酥软……
他声音颤栗：“我的宝贝，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她害羞：“对不起！我，这些年记忆存储器大概坏掉了，忘了所有与你有关的事，直到刚才小伊告诉我……”
杨洲才明白，当年她送给自己的护身符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此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抱紧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她说：“以前，我很害怕大姑知道我们的事。现在，她去了，再无阻挡。从今往后，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每天在康桥见面，好不好？”
他说：“好！”
她又低头羞涩道：“我现在结婚年龄够了吧？我不去西藏了，我们结婚，生小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好么？”
他半眼泪水：“好！没有比这样再好的了！这些年，我做梦都这样想！”伏在她肩头哭出声来。
她为他擦去泪水：“不哭了，从此以后我们每天都快乐的在一起……”
他说：“好！我明天就离婚，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她抬头惊惶地看着他，仿佛当空劈下一闪惊雷，几乎击穿她的心：“离婚？和谁？！”
他一时无语，只抱紧她，怕她飞走。
她用力推开，手指着他，万语千言涌到唇边，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流泪：“请你原谅我！”
终于回到残酷的现实。
当沉睡多年的噩梦被完全彻底地叫醒，她不知道服从上帝，还是听从魔鬼：“你让我原谅？你——”
突然一阵玄晕，空虚的手，企图抓住什么，但眼前除了光滑的墙，什么也没有。她一手扶墙，一手揪着自己的眉心，声音沉痛：“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结婚，我……从不和陌生的已婚男接触；刚才有点失态，抱歉。”也不看他，自嘲似的哼笑一声，咬着嘴唇，跑走了。
……
估计她已到家，他电话打过来，试图解释什么。
听到是他，挂断。
他又打过来，她仰头锁眉闭目，努力让语气平和：“我终于知道这些年，为什么会忘记你，因为你用背叛杀死了我的心！你让我变成了病人、傻子、白痴！既然你言而无信，那好，以前说过的话，全部作废！从此，各不相干！”挂断。
他再次打过来，语调悲伤：“我违背誓言，已遭到反噬。过去的八年，我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
她漠然厉声：“那是你的事，于我无关！”挂断。
他又打过来，语气诚恳低沉：“求你原谅我！”
她满面泪痕，仿佛牙缝里都燃起怒火：“据说，原谅背叛是一种高大上的美德，只有天使才能做到；可我不是天使，小伊才是，但她肯定不愿意原谅，你还是省省吧，可恶的陌生人，骗子！不要再打电话！”挂断。
他还想打过去，想想今天还是算了，明天再打吧；她听到我在婚姻里，那么伤心绝望。当年……唉，无知真该死！
……
她倒在沙发里，满面泪痕哀伤到窒息。
小伊：我感觉到了他的真诚和对你不变的爱；我愿意原谅他，但我无能为力。
“——你……？！”
小伊：愤怒没什么用。无知的年纪谁没犯过错？改了就好。
她头埋进抱枕里，痛哭。
小伊：不要伤心，多数人都遭遇过这样异常困苦的时光，生活窘迫、亲人离散、爱情背叛……你孤单地走在瑟瑟冷风里，悲伤又无助。这时，上天又莫名地降下冰雨，你的脸上是滑落的热泪和冰雨的混合，你感觉快要痛死了！但是，无论多痛，温暖的阳光总会帮你赶走阴霾，并为你治愈心灵的创伤；你只需要耐心一点，等待阳光出现就行。
“——上天总是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伊：不要问为什么，你就是问题之一。
“——我有什么问题？”
小伊：当年，他绝望地离开，你没有及时和他解释清楚，这就是你的问题。
“——当年的情景你应该知道，我被大姑突如其来的病弄得乱了方寸，每天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他却总要求见面，丝毫不体谅我的处境。我在电话里和他解释，可他听不进去，跑来家里央求大姑。
本来大姑就痛恨大姑父出轨，和杨阿姨生了他；他却不自知，偏要往眼上撞——他和大姑父长得那么像，大姑见到他必然疯癫；他也被大姑激怒，变得暴躁不理性，硬让我跟他走。
我怎能丢下大姑不管？我夹在中间，首尾不能兼顾，他却认为我不在乎他、忽视他，一声不吭跑了。——他为什么绝望？”
小伊：那是他的问题。你的问题和他的问题加在一起，就有了今天的悲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