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在别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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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感慨：“八年夫妻，如果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一定是漫长的八年！”
杨洲认真想了想，说：“是。真的很漫长！离婚时工作人员问她：什么原因？她看我一眼，说感情破裂。工作人员又问我，我就烦她们瞎调解，干脆说我有家暴，很厉害的那种……”
姐说：“虽然你没有动口动手，但你对她疏远，不给她温情，这绝对算得上是冷暴力。”
他面有歉意：“我知道对不起她，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真正走进婚姻，才懂得没有感情的家有多恐怖！”
“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不早点离？如果没有孩子，会少去许多牵扯，对你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杨洲无奈道：“结婚半个月我就酝酿离婚，可她偏就怀孕了。她先是用试纸测出来，后来去医院做B超，证明是真的。我劝她做掉，因为她经常喝酒。她不肯，说她喜欢小孩子，我不要，她就自己养……”
“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怪你当初年少无知盲目冲动！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时，谁又没向生活展示过桀骜不逊！只是，你把希檬伤得太深了，只怕她心灰意冷，不肯回头。”
杨洲目光坚定：“我会尽全力弥补。”
“弥补是以后的事，你得先把眼前的家事处理好——孩子，她一个人能带好么？”
“前些时候她电话里说，原来的房子出租，她和孩子搬去她爸妈那里住，可以相互照顾。——这肯定是她父母的主意，跟他们住在一起，我和我妈就不好意思去看孩子。他们是要隔断我和孩子之间的所有联系。
“事实上，他们确实做到了，孩子对我很抵触，不接受我的所有关心；我妈去学校看他，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他头都不回，跟不认识似的。八岁小孩子，怎么会这样？”
姐猜测：“大概像你小时候吧？你和父亲，不也是……”
“我小时候和父亲关系很好，我打篮球还是他教的。自从你母亲不让他见我们，他跑到家里跟我妈‘断绝关系’之后，我才不理他。
“后来，希檬陪我去骨灰堂看过他，我告诉他我不恨他……”
姐安慰道：“你和杨阿姨也不必自责，你们对孩子尽心了，是孩子不领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他跟谁生活，只要快乐无忧就行。”
“他姥爷姥姥拿他当宝，溺爱得不行。我一纠正他的坏毛病，他就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你回奶奶家去吧！
“说实话，我对孩子奇怪陌生又模糊，他怎么来的？怎么长大的？不跟我一个姓、长得也不像我，为什么叫我爸爸？我时常恍惚。他让我回我妈家，我伤感又暗自高兴，心里巴不得永远离开他们。”
姐说：“当年，你不理父亲，父亲很难过。现在，你的孩子不理你，你却没有感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父亲对杨阿姨有感情，对你有爱。而你不爱前妻，你和她结婚生子纯属巧合，你自然把她生的孩子当成别人家的孩子。这也算合乎人性吧？”
杨洲说：“我不知道。我在那个家里不自在，很压抑，我总想逃走，哪怕是天天值班也比待在那里好受！”
姐叹道：“女人就是这样，你宠她，她就对你温柔如水；你疏离她，她就对你冷漠生硬。她向你索要温情，你不给，她必然情海生波。”
杨洲仰起头：“结婚以后才明白，只有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活得像个正常人，家才像真正的个家！”
“那是自然。不过，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我觉得你无意中，在效仿父亲。”
杨洲肯定地说：“绝对不一样。孩子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会管教他。我小时候，父亲也会管教我；我做错事，他甚至还打过我，但我还是每天都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总是来了又走，有时几天见不到，我特别害怕失去他，恨不能天天看着他，不让他离开家。直到有一天，我妈说‘别想他了，从此以后，我们和他断绝关系！’然后，我妈给我改姓杨。——前妻也给孩子改随她姓。细细想来，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且，还是家族传承。命运就是这么诡异！”
姐回忆道：“怪不得我上高中时，有一段时间父亲心情特别低落，总要我陪他打篮球。我说女孩子打什么篮球？从未陪他。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咱父亲还是挺爱我们的，是不？”
“也许吧，谁知道呢！上一辈人的所作所为我理解不了。”
姐见他不愿提起父亲，不再多说。想了想又说：“希檬现在大概每天都很难受，早上打电话，我听她说话都不利索，这个傻丫头大概上火了。她如果真的去了西藏，不再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再复婚？”
“没有。除了希檬，我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更给不出任何感情和耐心。”
“离婚以后，前妻找过你吗？”
杨洲说：“有一晚，不知道她和什么人一起喝多了，打电话让我去饭店接她回家，又说‘允许你去找她，过后只要你回家就行……’我吓得赶紧挂断电话。从那以后，她就没找我。”
姐思忖：“看来，你前妻对你还是留恋的。如果，你心里没有希檬，你和她能过到一起吗？”
杨洲说：“我不知道，没法预测。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我妈经常敲打我说，好好过日子，别让你儿子和你一样没爹，遭人白眼。
“我想，既然老天这样安排，就好好过吧。晚上捂着心对自己说，不要再想她，忘掉她才能让生活好好继续。可我做不到！想到她曾独自坐在康桥下面小声哭，悲伤却似惊雷，击穿我的心！
“世间，又有谁知道我的悲伤？她把护身符送给我，我一次也没敢戴，我觉得不配；只把它锁在抽屉里，睡前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对她说：想你了，能感觉到吗？……”
姐喃喃自语：护身符……
姐感慨：“八年夫妻，如果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一定是漫长的八年！”
杨洲认真想了想，说：“是。真的很漫长！离婚时工作人员问她：什么原因？她看我一眼，说感情破裂。工作人员又问我，我就烦她们瞎调解，干脆说我有家暴，很厉害的那种……”
姐说：“虽然你没有动口动手，但你对她疏远，不给她温情，这绝对算得上是冷暴力。”
他面有歉意：“我知道对不起她，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真正走进婚姻，才懂得没有感情的家有多恐怖！”
“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不早点离？如果没有孩子，会少去许多牵扯，对你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杨洲无奈道：“结婚半个月我就酝酿离婚，可她偏就怀孕了。她先是用试纸测出来，后来去医院做B超，证明是真的。我劝她做掉，因为她经常喝酒。她不肯，说她喜欢小孩子，我不要，她就自己养……”
“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怪你当初年少无知盲目冲动！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时，谁又没向生活展示过桀骜不逊！只是，你把希檬伤得太深了，只怕她心灰意冷，不肯回头。”
杨洲目光坚定：“我会尽全力弥补。”
“弥补是以后的事，你得先把眼前的家事处理好——孩子，她一个人能带好么？”
“前些时候她电话里说，原来的房子出租，她和孩子搬去她爸妈那里住，可以相互照顾。——这肯定是她父母的主意，跟他们住在一起，我和我妈就不好意思去看孩子。他们是要隔断我和孩子之间的所有联系。
“事实上，他们确实做到了，孩子对我很抵触，不接受我的所有关心；我妈去学校看他，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他头都不回，跟不认识似的。八岁小孩子，怎么会这样？”
姐猜测：“大概像你小时候吧？你和父亲，不也是……”
“我小时候和父亲关系很好，我打篮球还是他教的。自从你母亲不让他见我们，他跑到家里跟我妈‘断绝关系’之后，我才不理他。
“后来，希檬陪我去骨灰堂看过他，我告诉他我不恨他……”
姐安慰道：“你和杨阿姨也不必自责，你们对孩子尽心了，是孩子不领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他跟谁生活，只要快乐无忧就行。”
“他姥爷姥姥拿他当宝，溺爱得不行。我一纠正他的坏毛病，他就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你回奶奶家去吧！
“说实话，我对孩子奇怪陌生又模糊，他怎么来的？怎么长大的？不跟我一个姓、长得也不像我，为什么叫我爸爸？我时常恍惚。他让我回我妈家，我伤感又暗自高兴，心里巴不得永远离开他们。”
姐说：“当年，你不理父亲，父亲很难过。现在，你的孩子不理你，你却没有感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父亲对杨阿姨有感情，对你有爱。而你不爱前妻，你和她结婚生子纯属巧合，你自然把她生的孩子当成别人家的孩子。这也算合乎人性吧？”
杨洲说：“我不知道。我在那个家里不自在，很压抑，我总想逃走，哪怕是天天值班也比待在那里好受！”
姐叹道：“女人就是这样，你宠她，她就对你温柔如水；你疏离她，她就对你冷漠生硬。她向你索要温情，你不给，她必然情海生波。”
杨洲仰起头：“结婚以后才明白，只有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活得像个正常人，家才像真正的个家！”
“那是自然。不过，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我觉得你无意中，在效仿父亲。”
杨洲肯定地说：“绝对不一样。孩子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会管教他。我小时候，父亲也会管教我；我做错事，他甚至还打过我，但我还是每天都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总是来了又走，有时几天见不到，我特别害怕失去他，恨不能天天看着他，不让他离开家。直到有一天，我妈说‘别想他了，从此以后，我们和他断绝关系！’然后，我妈给我改姓杨。——前妻也给孩子改随她姓。细细想来，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且，还是家族传承。命运就是这么诡异！”
姐回忆道：“怪不得我上高中时，有一段时间父亲心情特别低落，总要我陪他打篮球。我说女孩子打什么篮球？从未陪他。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咱父亲还是挺爱我们的，是不？”
“也许吧，谁知道呢！上一辈人的所作所为我理解不了。”
姐见他不愿提起父亲，不再多说。想了想又说：“希檬现在大概每天都很难受，早上打电话，我听她说话都不利索，这个傻丫头大概上火了。她如果真的去了西藏，不再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再复婚？”
“没有。除了希檬，我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更给不出任何感情和耐心。”
“离婚以后，前妻找过你吗？”
杨洲说：“有一晚，不知道她和什么人一起喝多了，打电话让我去饭店接她回家，又说‘允许你去找她，过后只要你回家就行……’我吓得赶紧挂断电话。从那以后，她就没找我。”
姐思忖：“看来，你前妻对你还是留恋的。如果，你心里没有希檬，你和她能过到一起吗？”
杨洲说：“我不知道，没法预测。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我妈经常敲打我说，好好过日子，别让你儿子和你一样没爹，遭人白眼。
“我想，既然老天这样安排，就好好过吧。晚上捂着心对自己说，不要再想她，忘掉她才能让生活好好继续。可我做不到！想到她曾独自坐在康桥下面小声哭，悲伤却似惊雷，击穿我的心！
“世间，又有谁知道我的悲伤？她把护身符送给我，我一次也没敢戴，我觉得不配；只把它锁在抽屉里，睡前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对她说：想你了，能感觉到吗？……”
姐喃喃自语：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