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梦里梦外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知道她这些年，只待在“城堡”里，没有她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色彩饱满的多层面生活，完全还是小女孩的心态，俗世情爱她还不能接受。他禁不住对她充满怜爱又有些无奈，抚摸她的发，温柔辩解：“魅力、妩媚、妖娆、诱惑，那些词自古就有，总不是因我才被制造出来的吧？”
她戏谑道：“谁知道呢！那些艳词魅语也许是前辈先知为你量身订做的也不一定呢。”
“喂！你总是冤枉我，有意思吗？”
见他着急，又虚晃一枪：“我冤枉你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又粗粗地呼出来，说：“打个比方，你别生气——如果，你爱上刘策，你还会见我吗？百分百不会，对不对？如果你和刘策……在一起了，你还会理我吗？百分之二百不会，对不对？同理，如果我和别人琴瑟和谐，我就不会、也没脸再找你！——我可能中了什么魔咒，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喜欢任何人，从始至终都是。”
“你还真挺了解我，可我却不了解你。”
他神情哀怨：“有什么不了解？我还是以前的我，虽然曾经‘溜号’，但我心里只有你！就算你去西藏真的忘了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复婚。我也许会像你一样，找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一个人过一辈子。”
她语气责怪：“上有老下有小，你胡说什么！”
“他们没有我生活一样会很好，我没有你一辈子都好不了，孤单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忽然心软，明知故问：“那你，想要什么？”
他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她心里生出七分柔情，轻轻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你要，拿去好了……”
小伊：姐说，世上所有事情都需要一方发起，一方回应才行。你们早就应该一起去完善爱情，而不是一方努力，一方站在边上看。
她默不作声。
小伊：对于没有必要的过度清醒，酒精麻醉一下也是一种进步。但愿步伐不要停止。
她按着心，闭目不语。
他掩饰不住兴奋，拉着她的手说：“这里不好。酒吧里人来人往，隔音差，沙发也不干净。美好的事情，需要美好的环境，我们换个地方——去我家吧？我妈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会紧张了。”
见她沉默无语，他软声央求：“宝贝你答应我！你再这样……折磨我，以后我们一起做‘快乐的事情’恐怕它就不能好好满足你了……”
她耳热心跳，轻声说：“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他说，当然有关啊！它只属于你一个人，御用。
她睥睨着他，仿佛女王之蔑视。
他有点窘，知道自己的“过去”在她那里还没销案，也不敢争辩，拉着她的手急切道：“我们回家，快点！”
……
他在吧台买单。她走出酒吧大门。
已是午夜，天空高远，繁星闪烁，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机灵，一抬头看到不远处那棵白杨，赤裸着躯体，孤独地伫立在昏暗的灯火里；那是她抱着小花猫坐在院墙上，沉浸在无数个日落黄昏里最悲哀的影像；想像着它绮丽如伞的样子，阴凉里还有一双少年男女……她心里一揪痛，说：“我想回家。”
……
回到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疲惫，面色苍白，神情悲伤。她倒进沙发里，脑子一片混乱。
他打电话来问：“你还好吗？”
她说：“我，刚才突然感觉非常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去你家，大概也……不能如你所愿，所以……”
他轻声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是因为第一次的疼痛……你害怕了是吗？其实我，不会再让你疼……可惜，你不给我机会证明……”
她想：我明明说的是纯真年代的白杨树，他却扯到身体上的疼——心里的痛就不叫痛么？也好，不管他怎样想，只要他不把我想像成蛮不讲理的小巫婆就行。随即顺着他的话说：“谢你理解。以后，杜绝冲动。”
不等他说什么，挂断电话。
小伊：以后，要么给他，要么不给他机会。总之，临阵脱逃这种事尽量少干。杨洲心思细致，瞒他一次两次行，多了，被他发现你情绪善变，多不好？还有，男人总是冲动，又得不到及时释放，久而久之，会影响身体健康。这些年，你读了小半个图书馆的书，这些常识应该明白。
“——你让我怎样做呢？那么多悲伤的过往，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跑出来，抽打我的心，能怪我吗？”
小伊：感受不同。那棵白杨，在他眼里是美好回忆，在你眼里是伤心回忆。事实上，在那场无知凄惨的爱情里，你和他都伤得不轻。现在，他对你温柔相待，不敢生出丝毫轻慢之心，你要做的是和他一起修补裂痕，而不是屡次自伤伤人。
“——我只是有点心动，并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强迫自己，就是自欺欺人。”
小伊：知道你有生理障碍，你的欲望还在沉睡中。但你应该给他机会，你的爱，才能被唤醒。给予不是恩赐，是自救。懂吗？
……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到了下半夜，终于入梦，梦见和他风情万种藤缠树，万种风情到天明……
早上，身心在梦里被折腾得酥软，闹钟响却不想起床。杨洲打来电话：“今天很冷，雨夹雪，你多穿点，我一会开车送你去学校。”
她疑问：“送我？你……不累么？你上班时间够么？”
他不懂她的心事，说：“你先梳洗一下，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送你去上课。”
她乖乖地“哦”。心想：一大早表现这么积极，好像梦里他真做过什么事情似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神情颓唐，胡子没刮，不像平时多话。
她小心问：“你，昨晚没睡好？”
他说：“是。半夜，我妈从天津打电话说，我姥爷老得糊涂，谁都不想就想我，让我赶紧请假去看看，不然，他就闹得全家不得安生。可我心里想着你，你就要走了，我得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心里动容，说：“回去看看吧，八十多岁，世间除了亲人，也没什么好惦念的了。”
“去的话，来回至少得三天，我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只分别三天，他就依依难别；她心里温暖，左手放到他右手上，指腹轻抚：“有什么舍不得？三天又不是三个月，你回来，我还在这里。”
他反手抓住：“要不，你也请几天假，明天和我一起去天津，好吗？”
她抽回手：“不好。我又不认识你姥爷，去了反而给老人家添麻烦。”
“你不用去家里跟他们见面，你住附近的宾馆，我白天去看姥爷，晚上陪你，行不？”
她说：“当然不行。”想起昨夜的春梦，羞涩道：“你那么烦人，才不要你陪。”
他把车停在路边，强搂她过来，说：“告诉你个秘密，昨夜梦见和你……在一起，你像个磨人的小妖精，紧紧缠着我，我快累死了，开心死了……谢谢你进入我的梦，慰我相思……我渴望美梦变成现实的那一天！”
小伊：“傻小子，你也进入了别人的梦！”
她脸羞得通红，心虚道：“瞅你那点出息吧。”假装不经意醉眼看他，又低头细思：难道真与他有缘？竟然梦也是相通的！
小伊：缘分，妙不可言！
见她羞涩的样子，他忍不住吻她，想立刻拥她重温梦境。……
此时，她身心变得柔软，若此处有床，也顾不得许多了，定然会跃进梦里与他纠缠……但左肋被扶手隔得生疼。她抬头望向学校的方向，说：“好了，你再磨叽我就要迟到了。”
他退出幻想，问：“你考虑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天津？好不好？”
想到与他家人见面，必定尴尬，躲在背地里不见也不是回事，说：“不用考虑，我不去。”
他小孩子一样摇晃身体：“为什么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说：“不为什么，我不想和你一起去。”
他神情忧伤地看着她：你——
她极力掩盖内心的柔软，只在嘴上嚣张：“你什么你？别以为你今天送我上课，我就要感念你的好、听从你的无理要求；我又没让你送，是你自己主动愿意！”
小伊：不要把他的关心当成理所当然，这不对。
他不说话，心里翻腾：小样，你等着，等我逮到机会的！
想到他在梦里柔情蜜意地“欺负”自己，这个可恶的消防员，燃火却又故意不灭火……冷着脸逗趣：“单眼皮你看什么看？如果你现在后悔送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跑着去学校，反正雨雪已经停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嘴唇：“真想把你嘴封上，一巴掌打晕，扛进深山老林当压寨夫人！”
她推开他的手，嘴角上扬：“敢！嫌我多话是不？哎，终于等到这一天！当初你说不喜欢多话的人——从此以后你就算是烦我了是吧？正好我也烦你，那我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了！”
见他无言以对，她语气轻松：“好！我就受累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真下车跑了啊！”
他咬着牙，把轿车开出轿跑的速度与声音。
知道她这些年，只待在“城堡”里，没有她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色彩饱满的多层面生活，完全还是小女孩的心态，俗世情爱她还不能接受。他禁不住对她充满怜爱又有些无奈，抚摸她的发，温柔辩解：“魅力、妩媚、妖娆、诱惑，那些词自古就有，总不是因我才被制造出来的吧？”
她戏谑道：“谁知道呢！那些艳词魅语也许是前辈先知为你量身订做的也不一定呢。”
“喂！你总是冤枉我，有意思吗？”
见他着急，又虚晃一枪：“我冤枉你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又粗粗地呼出来，说：“打个比方，你别生气——如果，你爱上刘策，你还会见我吗？百分百不会，对不对？如果你和刘策……在一起了，你还会理我吗？百分之二百不会，对不对？同理，如果我和别人琴瑟和谐，我就不会、也没脸再找你！——我可能中了什么魔咒，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喜欢任何人，从始至终都是。”
“你还真挺了解我，可我却不了解你。”
他神情哀怨：“有什么不了解？我还是以前的我，虽然曾经‘溜号’，但我心里只有你！就算你去西藏真的忘了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复婚。我也许会像你一样，找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一个人过一辈子。”
她语气责怪：“上有老下有小，你胡说什么！”
“他们没有我生活一样会很好，我没有你一辈子都好不了，孤单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忽然心软，明知故问：“那你，想要什么？”
他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她心里生出七分柔情，轻轻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你要，拿去好了……”
小伊：姐说，世上所有事情都需要一方发起，一方回应才行。你们早就应该一起去完善爱情，而不是一方努力，一方站在边上看。
她默不作声。
小伊：对于没有必要的过度清醒，酒精麻醉一下也是一种进步。但愿步伐不要停止。
她按着心，闭目不语。
他掩饰不住兴奋，拉着她的手说：“这里不好。酒吧里人来人往，隔音差，沙发也不干净。美好的事情，需要美好的环境，我们换个地方——去我家吧？我妈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会紧张了。”
见她沉默无语，他软声央求：“宝贝你答应我！你再这样……折磨我，以后我们一起做‘快乐的事情’恐怕它就不能好好满足你了……”
她耳热心跳，轻声说：“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他说，当然有关啊！它只属于你一个人，御用。
她睥睨着他，仿佛女王之蔑视。
他有点窘，知道自己的“过去”在她那里还没销案，也不敢争辩，拉着她的手急切道：“我们回家，快点！”
……
他在吧台买单。她走出酒吧大门。
已是午夜，天空高远，繁星闪烁，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机灵，一抬头看到不远处那棵白杨，赤裸着躯体，孤独地伫立在昏暗的灯火里；那是她抱着小花猫坐在院墙上，沉浸在无数个日落黄昏里最悲哀的影像；想像着它绮丽如伞的样子，阴凉里还有一双少年男女……她心里一揪痛，说：“我想回家。”
……
回到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疲惫，面色苍白，神情悲伤。她倒进沙发里，脑子一片混乱。
他打电话来问：“你还好吗？”
她说：“我，刚才突然感觉非常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去你家，大概也……不能如你所愿，所以……”
他轻声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是因为第一次的疼痛……你害怕了是吗？其实我，不会再让你疼……可惜，你不给我机会证明……”
她想：我明明说的是纯真年代的白杨树，他却扯到身体上的疼——心里的痛就不叫痛么？也好，不管他怎样想，只要他不把我想像成蛮不讲理的小巫婆就行。随即顺着他的话说：“谢你理解。以后，杜绝冲动。”
不等他说什么，挂断电话。
小伊：以后，要么给他，要么不给他机会。总之，临阵脱逃这种事尽量少干。杨洲心思细致，瞒他一次两次行，多了，被他发现你情绪善变，多不好？还有，男人总是冲动，又得不到及时释放，久而久之，会影响身体健康。这些年，你读了小半个图书馆的书，这些常识应该明白。
“——你让我怎样做呢？那么多悲伤的过往，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跑出来，抽打我的心，能怪我吗？”
小伊：感受不同。那棵白杨，在他眼里是美好回忆，在你眼里是伤心回忆。事实上，在那场无知凄惨的爱情里，你和他都伤得不轻。现在，他对你温柔相待，不敢生出丝毫轻慢之心，你要做的是和他一起修补裂痕，而不是屡次自伤伤人。
“——我只是有点心动，并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强迫自己，就是自欺欺人。”
小伊：知道你有生理障碍，你的欲望还在沉睡中。但你应该给他机会，你的爱，才能被唤醒。给予不是恩赐，是自救。懂吗？
……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到了下半夜，终于入梦，梦见和他风情万种藤缠树，万种风情到天明……
早上，身心在梦里被折腾得酥软，闹钟响却不想起床。杨洲打来电话：“今天很冷，雨夹雪，你多穿点，我一会开车送你去学校。”
她疑问：“送我？你……不累么？你上班时间够么？”
他不懂她的心事，说：“你先梳洗一下，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送你去上课。”
她乖乖地“哦”。心想：一大早表现这么积极，好像梦里他真做过什么事情似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神情颓唐，胡子没刮，不像平时多话。
她小心问：“你，昨晚没睡好？”
他说：“是。半夜，我妈从天津打电话说，我姥爷老得糊涂，谁都不想就想我，让我赶紧请假去看看，不然，他就闹得全家不得安生。可我心里想着你，你就要走了，我得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心里动容，说：“回去看看吧，八十多岁，世间除了亲人，也没什么好惦念的了。”
“去的话，来回至少得三天，我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只分别三天，他就依依难别；她心里温暖，左手放到他右手上，指腹轻抚：“有什么舍不得？三天又不是三个月，你回来，我还在这里。”
他反手抓住：“要不，你也请几天假，明天和我一起去天津，好吗？”
她抽回手：“不好。我又不认识你姥爷，去了反而给老人家添麻烦。”
“你不用去家里跟他们见面，你住附近的宾馆，我白天去看姥爷，晚上陪你，行不？”
她说：“当然不行。”想起昨夜的春梦，羞涩道：“你那么烦人，才不要你陪。”
他把车停在路边，强搂她过来，说：“告诉你个秘密，昨夜梦见和你……在一起，你像个磨人的小妖精，紧紧缠着我，我快累死了，开心死了……谢谢你进入我的梦，慰我相思……我渴望美梦变成现实的那一天！”
小伊：“傻小子，你也进入了别人的梦！”
她脸羞得通红，心虚道：“瞅你那点出息吧。”假装不经意醉眼看他，又低头细思：难道真与他有缘？竟然梦也是相通的！
小伊：缘分，妙不可言！
见她羞涩的样子，他忍不住吻她，想立刻拥她重温梦境。……
此时，她身心变得柔软，若此处有床，也顾不得许多了，定然会跃进梦里与他纠缠……但左肋被扶手隔得生疼。她抬头望向学校的方向，说：“好了，你再磨叽我就要迟到了。”
他退出幻想，问：“你考虑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天津？好不好？”
想到与他家人见面，必定尴尬，躲在背地里不见也不是回事，说：“不用考虑，我不去。”
他小孩子一样摇晃身体：“为什么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说：“不为什么，我不想和你一起去。”
他神情忧伤地看着她：你——
她极力掩盖内心的柔软，只在嘴上嚣张：“你什么你？别以为你今天送我上课，我就要感念你的好、听从你的无理要求；我又没让你送，是你自己主动愿意！”
小伊：不要把他的关心当成理所当然，这不对。
他不说话，心里翻腾：小样，你等着，等我逮到机会的！
想到他在梦里柔情蜜意地“欺负”自己，这个可恶的消防员，燃火却又故意不灭火……冷着脸逗趣：“单眼皮你看什么看？如果你现在后悔送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跑着去学校，反正雨雪已经停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嘴唇：“真想把你嘴封上，一巴掌打晕，扛进深山老林当压寨夫人！”
她推开他的手，嘴角上扬：“敢！嫌我多话是不？哎，终于等到这一天！当初你说不喜欢多话的人——从此以后你就算是烦我了是吧？正好我也烦你，那我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了！”
见他无言以对，她语气轻松：“好！我就受累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真下车跑了啊！”
他咬着牙，把轿车开出轿跑的速度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