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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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良久后。
“……那个，情况我都明白了，咱们先捋一捋啊。”
手机app对话框里，网名叫做【掉毛怪】的人发来了文字信息。
对方的自我介绍标签里有一个心理学，类似这样的人齐小黎找到的不多，愿意回应她的就更少了。而其中有几个，当她刚说出一点情况后，就再也没理过她。
也许把她当作钓鱼，或者在网上口无遮拦，要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唯独这个【掉毛怪】不仅愿意倾听，还愿意根据她的需求出主意，不管专不专业吧，齐小黎也没法判断，但是人家这态度就特别棒。
【掉毛怪】：“你做梦，梦到穿越了，去了天龙八部和行尸走肉。然后学了一身本领回来了，是这样吧？”
【我穿越回来了】：“是的，大夫。”
【掉毛怪】：“不用管我叫大夫，我不是……算了，你随意吧。你现在就觉得自己特别牛啤，遇到与人发生冲突的情况，特别想用暴力解决对吗？”
【我穿越回来了】：“是的，大夫。”
【掉毛怪】：“那你是怎么克制住的呢？”
【我穿越回来了】：“一想到对方被我打伤然后报警，警察来了给我戴上手铐，我被推着塞进警车，外婆看着警车的背影哭泣的场景，我就忍住了。”
【掉毛怪】：“你这不是挺清醒的吗？”
【我穿越回来了】：“就怕有一天不清醒了，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才来这里寻求帮助的。”
【掉毛怪】：“你说自己刚成年没多久，怎么就确定是你把人打伤，而不是你被打伤，对方被警察带走？”
说自己成年是为了表达她现在是完全刑事行为能力责任人，很难被从轻发落。
【我穿越回来了】：“因为我真能做到大夫，我力气特别大，直径一厘米的钢筋用几分钟就能把它弯成同心圆。”
【掉毛怪】：……
明显不相信。
右手用手机录像，齐小黎给对方发了一个自己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将竹筷子搓成竹刷子的短视频。
【掉毛怪】：“……问题确实很大。你如果克制不住，分分钟容易出人命啊。”
【我穿越回来了】：“是啊，大夫。就想你给出个主意，让我能控制控制我的脾气。”
对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回应。
【掉毛怪】：“……你玩过游戏吗？不管是单机还是联机，就那种打打杀杀的。”
【我穿越回来了】：“玩过。”
【掉毛怪】：“你会把游戏和现实弄混淆吗？”
【我穿越回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夫。你是让我把梦到的穿越事件当做一个游戏，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
【掉毛怪】：“我就是这个意思。”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我穿越回来了】：“那我尽力试试吧。”
【掉毛怪】：“对喽，你说你在穿越世界里是个好人，经常做好事，那你在现实中也可以要求自己做个好人啊，对不对？”
【我穿越回来了】：“把穿越当游戏，在现实做好人。”
【掉毛怪】：“没错。”后面跟着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我穿越回来了】：“谢谢你大夫，我知道怎么做了。那以后有问题还能来咨询你吗？”
停顿了两三分钟。
【掉毛怪】：“当然可以呀，不过最近毕业季，以后我可能没时间上网冲浪了，随缘吧。”
然后是无缝衔接发来的挥手再见表情。
齐小黎：……总觉得也把我当精神有问题的人了。
但是对方给自己解决了问题，谢还是要谢的。于是她把【掉毛怪】在这个平台上发布的所有视频和动态，全都点了一遍赞。
……
在前两个世界，齐小黎养成一个习惯，闲不下来。
她习惯给自己找事情做，要把院子里闲置的废旧木料全部劈成木柴。
外婆的小院子有水有电，但是没有暖气，冬天的时候全靠火炉取暖。就是类似一个铁火炉，但有两条管道，一条出烟，另一条将热气通过管道输送到暖气片，和城市中的暖气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需要自己动手生火。
院子中除了煤炭，每年冬天前还要储存一些易燃材料。
在下午干活的时候，齐小黎看到雷达范围内，有一个红点来回晃荡了半个多小时。
明显是针对自己。
她等人离开，连忙跟上，远远缀在后面，发现是名20来岁的青年。青年和路上遇见的人打招呼，她知道了青年的名字，正是李小娟的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兄弟。
“李乘龙，晚上吃烧烤去？”路人对他说，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行了，我刚好有事想让你帮忙了，咱们晚上聊。”李乘龙回应。
“那老地方。”
“老地方见。”
小镇小一点，所以哪家有什么闲话，别人都很容易知道。齐小黎外婆时不时将听到的关于李小娟一家的消息，尤其是不好的消息十分高兴的分享给其他人，齐小黎听了不少。
她知道李小娟的两个兄弟李乘龙和李乘凤初中肄业后，成为社会闲散人士，给齐爸找了不少麻烦。除了啃老，还和一些以盗窃等不良行径为生的社会闲散青年交往甚密。
外婆断定，两人迟早要进局子，并预备为那一天的来临放鞭炮庆祝。
这个人不怀好意地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齐小黎发现最后李乘龙停下的位置越看越眼熟，赫然是她9岁以前住过两年多的家。事实是显而易见的，很可能是为了中午的口角，要帮助他的姐姐李小娟报复自己。
现在时间到了下午，午睡的人也醒了，该去干活的也去工作了，路上有不少人活动。
齐小黎不好再跟过去，返回了家，不过她给代表李乘龙的红点做了标记。
随着第三个世界主线任务的完成，回来之后她发现，不仅手机中的世界树Q版照片显得绿意盎然，还多出了一些小功能，给人物做标记就是其中之一。
到了晚上，她看见代表李乘龙的小红点先移动到了烧烤摊，两个小时后移动去了东面一处偏僻的地方，应该是栋民居。齐小黎对镇子比较熟，走上一遍就能将小镇大概地图存进脑子里，所以只从距离判断，就知道李乘龙去了哪儿。
眼看着对方要走出雷达范围了，她赶紧出门追上，还特意换上黑色的衣服。
晚上太适合追踪了，她到达目标所在的房子，从后墙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是砌长城的声音，两桌。
齐小黎绕着房子遛了几圈，发现屋子里面灯火通明烟雾缭绕，除了打麻将，还有喝酒划拳的声音，看来在烧烤摊上没吃好。
过了一会儿，李乘龙可能嫌屋里太吵了，走进了院子。不仅李乘龙，连他弟弟李乘凤也在，还有一个他们称呼“东哥”的人。
三个人正在商量，到齐小黎家盗窃。
对，就是盗窃，齐小黎听到自己名字那一刻，不知道是该说一声巧，还是该大笑一声，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哥，我打听过了，老太婆不在，每天中午她都去街上卖菜，最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够我们把柜子撬开了。”李乘龙说道。“那地方中午的时候安静，发现不了咱。”
原来他下午过去晃荡，是踩点去了。
“是啊，东哥。”李乘凤接道，“那老太婆不仅有抚恤金，每年还有门市的租金，家里指定有值钱东西。换了钱咱们平分，还能给我姐报仇，一举两得。”同时，李乘凤给“东哥”递了两支烟。
“呵，软中华，不得了啊你小子。”“东哥”斜睨李乘凤一眼，“你这个不够劲儿，还得抽我的。”说完两支烟别在自己耳朵上了。
不够劲儿你倒是把烟还我呀，李乘凤心里腹诽，面上带笑：“害，我姐买的，就是我姐夫那人吧，忒小气，唧唧歪歪的一点不爷们儿。”
李小娟买了两条烟是为了给兄弟两个找工作，用来送礼的。只不过礼还没来得及送，烟先被他发现了。
“行，知道了。不过我要拿五成。”见两兄弟不乐意，“东哥”轻蔑一笑，“不愿意你们就自己去。”
“乐意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李乘龙笑道：“谁不知道你是开锁的行家，开一个锁连一分钟都用不了。前几年你去矿业小区，扫一栋楼也就两个小时。”
被人提起自己的生涯巅峰，“东哥”更是得意。
三个人商议完毕，李乘龙兄弟两个返回屋内。东哥留下来吸烟，他抽抽鼻子抹掉鼻涕，十分享受的吸完烟才返回去。
进入深夜，屋内众人更是热火朝天，喝酒的喝酒，搓麻的搓麻。
齐小黎走进院内，锁链哗啦啦一响，从黑暗中钻出一只大狼狗来，就要对她呲牙。
“滚！”她瞪了狗一眼。
狼犬霎时间夹着尾巴呜咽一声返回了狗窝。
她就守在门口阴影里，有一个人出来上厕所，被她打晕拿走手机，人就塞进狗窝。这个人醉醺醺的，就算被人看见，也只会以为喝醉睡过去了。
去到院墙外，她拨打了号码。
“您好，××（市、县）110，××号接警员。”
“我举报，×××（市、县、村）东区饲料厂旁巷子，左数第二家有人聚赌，金额巨大，人数众多。对了，里面有一个人叫‘东哥’，有盗窃前科，金额特别巨大，前几年的矿业小区盗窃案就是他干的。”
等到警车开来，见警察把屋内的人带走，齐小黎将手机扔回了院中草垛上，转身离开。
两天后，齐小黎再上街卖豆角时，听说章招娣因为两儿子被抓呼天喊地，听说李小娟逼得齐爸拿钱赎人，两人又大吵一架。
简直神清气爽。
交谈良久后。
“……那个，情况我都明白了，咱们先捋一捋啊。”
手机app对话框里，网名叫做【掉毛怪】的人发来了文字信息。
对方的自我介绍标签里有一个心理学，类似这样的人齐小黎找到的不多，愿意回应她的就更少了。而其中有几个，当她刚说出一点情况后，就再也没理过她。
也许把她当作钓鱼，或者在网上口无遮拦，要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唯独这个【掉毛怪】不仅愿意倾听，还愿意根据她的需求出主意，不管专不专业吧，齐小黎也没法判断，但是人家这态度就特别棒。
【掉毛怪】：“你做梦，梦到穿越了，去了天龙八部和行尸走肉。然后学了一身本领回来了，是这样吧？”
【我穿越回来了】：“是的，大夫。”
【掉毛怪】：“不用管我叫大夫，我不是……算了，你随意吧。你现在就觉得自己特别牛啤，遇到与人发生冲突的情况，特别想用暴力解决对吗？”
【我穿越回来了】：“是的，大夫。”
【掉毛怪】：“那你是怎么克制住的呢？”
【我穿越回来了】：“一想到对方被我打伤然后报警，警察来了给我戴上手铐，我被推着塞进警车，外婆看着警车的背影哭泣的场景，我就忍住了。”
【掉毛怪】：“你这不是挺清醒的吗？”
【我穿越回来了】：“就怕有一天不清醒了，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才来这里寻求帮助的。”
【掉毛怪】：“你说自己刚成年没多久，怎么就确定是你把人打伤，而不是你被打伤，对方被警察带走？”
说自己成年是为了表达她现在是完全刑事行为能力责任人，很难被从轻发落。
【我穿越回来了】：“因为我真能做到大夫，我力气特别大，直径一厘米的钢筋用几分钟就能把它弯成同心圆。”
【掉毛怪】：……
明显不相信。
右手用手机录像，齐小黎给对方发了一个自己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将竹筷子搓成竹刷子的短视频。
【掉毛怪】：“……问题确实很大。你如果克制不住，分分钟容易出人命啊。”
【我穿越回来了】：“是啊，大夫。就想你给出个主意，让我能控制控制我的脾气。”
对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回应。
【掉毛怪】：“……你玩过游戏吗？不管是单机还是联机，就那种打打杀杀的。”
【我穿越回来了】：“玩过。”
【掉毛怪】：“你会把游戏和现实弄混淆吗？”
【我穿越回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夫。你是让我把梦到的穿越事件当做一个游戏，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
【掉毛怪】：“我就是这个意思。”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我穿越回来了】：“那我尽力试试吧。”
【掉毛怪】：“对喽，你说你在穿越世界里是个好人，经常做好事，那你在现实中也可以要求自己做个好人啊，对不对？”
【我穿越回来了】：“把穿越当游戏，在现实做好人。”
【掉毛怪】：“没错。”后面跟着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我穿越回来了】：“谢谢你大夫，我知道怎么做了。那以后有问题还能来咨询你吗？”
停顿了两三分钟。
【掉毛怪】：“当然可以呀，不过最近毕业季，以后我可能没时间上网冲浪了，随缘吧。”
然后是无缝衔接发来的挥手再见表情。
齐小黎：……总觉得也把我当精神有问题的人了。
但是对方给自己解决了问题，谢还是要谢的。于是她把【掉毛怪】在这个平台上发布的所有视频和动态，全都点了一遍赞。
……
在前两个世界，齐小黎养成一个习惯，闲不下来。
她习惯给自己找事情做，要把院子里闲置的废旧木料全部劈成木柴。
外婆的小院子有水有电，但是没有暖气，冬天的时候全靠火炉取暖。就是类似一个铁火炉，但有两条管道，一条出烟，另一条将热气通过管道输送到暖气片，和城市中的暖气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需要自己动手生火。
院子中除了煤炭，每年冬天前还要储存一些易燃材料。
在下午干活的时候，齐小黎看到雷达范围内，有一个红点来回晃荡了半个多小时。
明显是针对自己。
她等人离开，连忙跟上，远远缀在后面，发现是名20来岁的青年。青年和路上遇见的人打招呼，她知道了青年的名字，正是李小娟的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兄弟。
“李乘龙，晚上吃烧烤去？”路人对他说，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行了，我刚好有事想让你帮忙了，咱们晚上聊。”李乘龙回应。
“那老地方。”
“老地方见。”
小镇小一点，所以哪家有什么闲话，别人都很容易知道。齐小黎外婆时不时将听到的关于李小娟一家的消息，尤其是不好的消息十分高兴的分享给其他人，齐小黎听了不少。
她知道李小娟的两个兄弟李乘龙和李乘凤初中肄业后，成为社会闲散人士，给齐爸找了不少麻烦。除了啃老，还和一些以盗窃等不良行径为生的社会闲散青年交往甚密。
外婆断定，两人迟早要进局子，并预备为那一天的来临放鞭炮庆祝。
这个人不怀好意地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齐小黎发现最后李乘龙停下的位置越看越眼熟，赫然是她9岁以前住过两年多的家。事实是显而易见的，很可能是为了中午的口角，要帮助他的姐姐李小娟报复自己。
现在时间到了下午，午睡的人也醒了，该去干活的也去工作了，路上有不少人活动。
齐小黎不好再跟过去，返回了家，不过她给代表李乘龙的红点做了标记。
随着第三个世界主线任务的完成，回来之后她发现，不仅手机中的世界树Q版照片显得绿意盎然，还多出了一些小功能，给人物做标记就是其中之一。
到了晚上，她看见代表李乘龙的小红点先移动到了烧烤摊，两个小时后移动去了东面一处偏僻的地方，应该是栋民居。齐小黎对镇子比较熟，走上一遍就能将小镇大概地图存进脑子里，所以只从距离判断，就知道李乘龙去了哪儿。
眼看着对方要走出雷达范围了，她赶紧出门追上，还特意换上黑色的衣服。
晚上太适合追踪了，她到达目标所在的房子，从后墙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是砌长城的声音，两桌。
齐小黎绕着房子遛了几圈，发现屋子里面灯火通明烟雾缭绕，除了打麻将，还有喝酒划拳的声音，看来在烧烤摊上没吃好。
过了一会儿，李乘龙可能嫌屋里太吵了，走进了院子。不仅李乘龙，连他弟弟李乘凤也在，还有一个他们称呼“东哥”的人。
三个人正在商量，到齐小黎家盗窃。
对，就是盗窃，齐小黎听到自己名字那一刻，不知道是该说一声巧，还是该大笑一声，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哥，我打听过了，老太婆不在，每天中午她都去街上卖菜，最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够我们把柜子撬开了。”李乘龙说道。“那地方中午的时候安静，发现不了咱。”
原来他下午过去晃荡，是踩点去了。
“是啊，东哥。”李乘凤接道，“那老太婆不仅有抚恤金，每年还有门市的租金，家里指定有值钱东西。换了钱咱们平分，还能给我姐报仇，一举两得。”同时，李乘凤给“东哥”递了两支烟。
“呵，软中华，不得了啊你小子。”“东哥”斜睨李乘凤一眼，“你这个不够劲儿，还得抽我的。”说完两支烟别在自己耳朵上了。
不够劲儿你倒是把烟还我呀，李乘凤心里腹诽，面上带笑：“害，我姐买的，就是我姐夫那人吧，忒小气，唧唧歪歪的一点不爷们儿。”
李小娟买了两条烟是为了给兄弟两个找工作，用来送礼的。只不过礼还没来得及送，烟先被他发现了。
“行，知道了。不过我要拿五成。”见两兄弟不乐意，“东哥”轻蔑一笑，“不愿意你们就自己去。”
“乐意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李乘龙笑道：“谁不知道你是开锁的行家，开一个锁连一分钟都用不了。前几年你去矿业小区，扫一栋楼也就两个小时。”
被人提起自己的生涯巅峰，“东哥”更是得意。
三个人商议完毕，李乘龙兄弟两个返回屋内。东哥留下来吸烟，他抽抽鼻子抹掉鼻涕，十分享受的吸完烟才返回去。
进入深夜，屋内众人更是热火朝天，喝酒的喝酒，搓麻的搓麻。
齐小黎走进院内，锁链哗啦啦一响，从黑暗中钻出一只大狼狗来，就要对她呲牙。
“滚！”她瞪了狗一眼。
狼犬霎时间夹着尾巴呜咽一声返回了狗窝。
她就守在门口阴影里，有一个人出来上厕所，被她打晕拿走手机，人就塞进狗窝。这个人醉醺醺的，就算被人看见，也只会以为喝醉睡过去了。
去到院墙外，她拨打了号码。
“您好，××（市、县）110，××号接警员。”
“我举报，×××（市、县、村）东区饲料厂旁巷子，左数第二家有人聚赌，金额巨大，人数众多。对了，里面有一个人叫‘东哥’，有盗窃前科，金额特别巨大，前几年的矿业小区盗窃案就是他干的。”
等到警车开来，见警察把屋内的人带走，齐小黎将手机扔回了院中草垛上，转身离开。
两天后，齐小黎再上街卖豆角时，听说章招娣因为两儿子被抓呼天喊地，听说李小娟逼得齐爸拿钱赎人，两人又大吵一架。
简直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