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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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仪听完萍儿的话，眸中不禁折射出一道钦佩的目光。
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空气中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
陈芳仪和萍儿皆是一震。
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中随着脚步声的响起，竟是崇烨从高墙下走了出来。
“皇上？”萍儿瞪大眼睛，心里有些惊诧。
陈芳仪忙站起身来，上前行礼道：“参见皇上！”
萍儿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与陈芳仪一起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崇烨说罢，目光便又落在了萍儿的身上，笑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朕都听到了。既然你如此喜欢这华阳殿，朕便‘恩赐’你长留再此，与陈芳仪作伴。可好啊？”
萍儿轻笑一声，望向崇烨道：“萍儿倒是无所谓，只要皇上‘君无戏言’。”
崇烨和陈芳仪听完此话，皆不禁微微一愣，暗中倒吸一口气。
陈芳仪更是惊叹出声道：“好一个机灵聪慧的萍采女！一句‘君无戏言’，便将皇上置于这进退两难的出境。皇上，您如今可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啦。”
陈芳仪目光看向崇烨，神色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的确。
崇烨之前已经许诺，若三天之内萍儿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便不会为难她。可方才他偏又开了一句玩笑，说要是萍儿喜欢待在这华阳殿，便让他留在这里与陈芳仪作伴。
可倘若果然要萍儿留在这华阳殿，皇上又如何对外交代呢？
岂非陈芳仪“假疯”的事情就保不住了？
崇烨薄唇微扬，唇角似含着一丝轻笑，却不对陈芳仪的调侃作任何回应，踱步便走入亭中。
一进凉亭，崇烨目光无意看向石桌上的茶具，顿时面色一变，就连原本眸中的几分暖意也骤然消失，变得比平日越发冰冷。
陈芳仪也顿时面色一变，脸上的的笑意顿然全无，满眼满脸皆有几丝惊慌与恐惧。
“这套茶具，好久不见你拿出来了。”
崇烨低沉的声音变得冰冷，目光朝陈芳仪直射而来，宛如一把冰冷的利刃。
萍儿不禁明白崇烨为何变脸如此之快，不禁有些惊诧。
可扭头再看陈芳仪，她竟也是垂眸不语，似乎不敢与崇烨的目光对视，就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一般。
感受到崇烨那不依不饶的眼神，陈芳仪只得抬眸重新对上他的眼睛，说道：“今日臣妾不小心打碎了之前的那套茶具，所以拿了这一套出来用……”
“是吗？”不待陈芳仪说完，崇烨已冷声将她打断，“朕还以为，你是因为之前听萍采女提起崇煜，才把这多年珍藏再拿出来。”
说完，崇烨斜睨向陈芳仪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冷意。
萍儿就这么愣怔地看他二人说着，仿佛听出了什么端倪，心中暗道：“悠王殿下素来爱玉……听皇上和陈芳仪的话，莫非这套茶具是悠王殿下所赠？可即便如此，皇上为何见陈芳仪用这套茶具会如此生气？传闻不是说，皇上对悠王殿下甚好吗？”
一时间萍儿也没有空暇深究，只听陈芳仪冲着崇烨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套茶具而已，臣妾倒没有别的心思，皇上多心了。”
“是吗？”崇烨面色依然有几分不快。
他眸光一看，斜睨陈芳仪一眼，冷声说道：“你可知，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待陈芳仪开口，崇煜已经踱步离开凉亭。
可才刚走出亭子，他脚步忽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萍儿，不悦地道：“你还不走？”
“臣……臣妾恭送皇上。”萍儿愣怔了一瞬，却是福身向崇烨的背影行了一礼。
见萍儿不想跟他一起走，崇烨剑眉轻蹙，又道：“你若现在不走，可没有人再再带你飞上高墙了。”
“臣妾不敢劳驾皇上。”
萍儿言语虽然听起来恭送，态度却十分强硬，一时间崇烨竟不知该如此再劝了。
若再劝下去，他这个九五之尊的颜面是要还是不要了？
他心里又气又懊恼，于是只沉声说道：“你当真现在不走？”
见萍儿默认不语，崇烨又道：“倘若你离开时惊动了其他人，就算是朕也保不了你！你最好好自为之！”
说罢，崇烨便纵身飞上高墙而去。
萍儿望着那道在黑夜中消失的背影，美眸中不禁划过一抹惊疑。
皇上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连他都保不住她？
难道陈芳仪被困在这华阳殿的事情，真的如此严重吗？
对啊，陈芳仪为何会甘愿待在这冷宫？而皇上似乎对她又怨又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萍儿正想得出声，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唬得她整个心都险些跳了出来。
转身回头，只见陈芳仪微笑问道：“萍采女是要再坐下饮茶赏月，还是现在就要离开了？”
“难得有如此好的月光，嫔妾自然是想与陈芳仪品茶聊天，才不辜负此刻的美好。”
陈芳仪听了萍儿的话，甚是欢喜，于是拉着她一同入凉亭。
两人又对饮了一杯清茶，萍儿不禁问道：“这茶杯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所做，恕萍儿冒昧，敢问陈芳仪，这茶具可是悠王殿下所赠？”
陈芳仪面色微微一变，但下一瞬，脸上又浮出了一丝笑意，道：“不错。”
“原来陈芳仪与悠王殿下相识？”
见陈芳仪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萍儿略等了片刻，又继续问道：“素问皇上与悠王殿下兄弟感情深厚，可嫔妾方才见皇上看到这套茶具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芳仪冷声打断道：“明日期限便到了。萍采女方才还跟皇上说君无戏言，萍采女与其在此揣摩别人的事，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
萍儿想不到陈芳仪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间不禁睁大眼睛望着她。
愣怔了一瞬，萍儿正要开口时，只见陈芳仪已站起身来道：“失陪！”
说罢，转身便离开凉亭而去。
萍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自己似乎是唐突了一些，只得怏怏地翻墙离开。
陈芳仪听完萍儿的话，眸中不禁折射出一道钦佩的目光。
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空气中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
陈芳仪和萍儿皆是一震。
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中随着脚步声的响起，竟是崇烨从高墙下走了出来。
“皇上？”萍儿瞪大眼睛，心里有些惊诧。
陈芳仪忙站起身来，上前行礼道：“参见皇上！”
萍儿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与陈芳仪一起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崇烨说罢，目光便又落在了萍儿的身上，笑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朕都听到了。既然你如此喜欢这华阳殿，朕便‘恩赐’你长留再此，与陈芳仪作伴。可好啊？”
萍儿轻笑一声，望向崇烨道：“萍儿倒是无所谓，只要皇上‘君无戏言’。”
崇烨和陈芳仪听完此话，皆不禁微微一愣，暗中倒吸一口气。
陈芳仪更是惊叹出声道：“好一个机灵聪慧的萍采女！一句‘君无戏言’，便将皇上置于这进退两难的出境。皇上，您如今可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啦。”
陈芳仪目光看向崇烨，神色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的确。
崇烨之前已经许诺，若三天之内萍儿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便不会为难她。可方才他偏又开了一句玩笑，说要是萍儿喜欢待在这华阳殿，便让他留在这里与陈芳仪作伴。
可倘若果然要萍儿留在这华阳殿，皇上又如何对外交代呢？
岂非陈芳仪“假疯”的事情就保不住了？
崇烨薄唇微扬，唇角似含着一丝轻笑，却不对陈芳仪的调侃作任何回应，踱步便走入亭中。
一进凉亭，崇烨目光无意看向石桌上的茶具，顿时面色一变，就连原本眸中的几分暖意也骤然消失，变得比平日越发冰冷。
陈芳仪也顿时面色一变，脸上的的笑意顿然全无，满眼满脸皆有几丝惊慌与恐惧。
“这套茶具，好久不见你拿出来了。”
崇烨低沉的声音变得冰冷，目光朝陈芳仪直射而来，宛如一把冰冷的利刃。
萍儿不禁明白崇烨为何变脸如此之快，不禁有些惊诧。
可扭头再看陈芳仪，她竟也是垂眸不语，似乎不敢与崇烨的目光对视，就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一般。
感受到崇烨那不依不饶的眼神，陈芳仪只得抬眸重新对上他的眼睛，说道：“今日臣妾不小心打碎了之前的那套茶具，所以拿了这一套出来用……”
“是吗？”不待陈芳仪说完，崇烨已冷声将她打断，“朕还以为，你是因为之前听萍采女提起崇煜，才把这多年珍藏再拿出来。”
说完，崇烨斜睨向陈芳仪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冷意。
萍儿就这么愣怔地看他二人说着，仿佛听出了什么端倪，心中暗道：“悠王殿下素来爱玉……听皇上和陈芳仪的话，莫非这套茶具是悠王殿下所赠？可即便如此，皇上为何见陈芳仪用这套茶具会如此生气？传闻不是说，皇上对悠王殿下甚好吗？”
一时间萍儿也没有空暇深究，只听陈芳仪冲着崇烨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套茶具而已，臣妾倒没有别的心思，皇上多心了。”
“是吗？”崇烨面色依然有几分不快。
他眸光一看，斜睨陈芳仪一眼，冷声说道：“你可知，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待陈芳仪开口，崇煜已经踱步离开凉亭。
可才刚走出亭子，他脚步忽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萍儿，不悦地道：“你还不走？”
“臣……臣妾恭送皇上。”萍儿愣怔了一瞬，却是福身向崇烨的背影行了一礼。
见萍儿不想跟他一起走，崇烨剑眉轻蹙，又道：“你若现在不走，可没有人再再带你飞上高墙了。”
“臣妾不敢劳驾皇上。”
萍儿言语虽然听起来恭送，态度却十分强硬，一时间崇烨竟不知该如此再劝了。
若再劝下去，他这个九五之尊的颜面是要还是不要了？
他心里又气又懊恼，于是只沉声说道：“你当真现在不走？”
见萍儿默认不语，崇烨又道：“倘若你离开时惊动了其他人，就算是朕也保不了你！你最好好自为之！”
说罢，崇烨便纵身飞上高墙而去。
萍儿望着那道在黑夜中消失的背影，美眸中不禁划过一抹惊疑。
皇上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连他都保不住她？
难道陈芳仪被困在这华阳殿的事情，真的如此严重吗？
对啊，陈芳仪为何会甘愿待在这冷宫？而皇上似乎对她又怨又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萍儿正想得出声，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唬得她整个心都险些跳了出来。
转身回头，只见陈芳仪微笑问道：“萍采女是要再坐下饮茶赏月，还是现在就要离开了？”
“难得有如此好的月光，嫔妾自然是想与陈芳仪品茶聊天，才不辜负此刻的美好。”
陈芳仪听了萍儿的话，甚是欢喜，于是拉着她一同入凉亭。
两人又对饮了一杯清茶，萍儿不禁问道：“这茶杯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所做，恕萍儿冒昧，敢问陈芳仪，这茶具可是悠王殿下所赠？”
陈芳仪面色微微一变，但下一瞬，脸上又浮出了一丝笑意，道：“不错。”
“原来陈芳仪与悠王殿下相识？”
见陈芳仪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萍儿略等了片刻，又继续问道：“素问皇上与悠王殿下兄弟感情深厚，可嫔妾方才见皇上看到这套茶具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芳仪冷声打断道：“明日期限便到了。萍采女方才还跟皇上说君无戏言，萍采女与其在此揣摩别人的事，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
萍儿想不到陈芳仪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间不禁睁大眼睛望着她。
愣怔了一瞬，萍儿正要开口时，只见陈芳仪已站起身来道：“失陪！”
说罢，转身便离开凉亭而去。
萍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自己似乎是唐突了一些，只得怏怏地翻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