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山刻无名诗，城中选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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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度的冰青节来了！这是城里所有人的大事！”
那店主说得眉飞色舞：“传说，冰青大人在创立了冰心山后虽然隐居了起来，却并没有离开冰心山，而是居住在第三城还要向上的，一个叫做“玉壶阁”的地方。”
“后来有人遇见过她？”
“当然！在传说中，第三届‘冰青节’的‘厨圣战’，获得‘厨圣’称号的那人，便得到了冰青大人的接见，并获得了恩赐。那位“厨圣”本是一名凡人，但在接受神女的恩赐之后，竟直接成就仙身，举霞飞升而去！”
“这传说也太扯了吧……”对于这个人所说的话，任乘昴不以为然，“这个冰青神女要真有这么大能耐，为什么自己不去仙界，而在这凡间窝着？对吧，小黄莺儿？”
“神女不去仙界，自是因为她不想去，您还别不信，山巅上便有无名诗为证：
万丈青山起，惊天一击断龙脊。
千里霜华掠，凝海百日破永夜。
是凡是仙又如何，蟾桂寒殿索嫦娥。
是魔是神一念间，乱世求全踏月渊。
是猫是人有何妨，苍生寻庇迎朝阳。
不慕天仙宫，只求一心安。
蟠桃会上露酒稠，万尸城里朱砂丹。
死别再见难，难于登青天。
生离终有期，期尽两相烦。
忽见黄莺鸣月下，落霞随风染古刹。
青石砖下虫儿藏，墙外梨花压海棠。
塔绯绯兮若火，花繁繁兮无芳。
星斗列阵，日月无光。
天地变色，四象同出。
白虎探爪碎日月，青龙摆尾合明珠。
玄武静兮吐蛇信，朱雀动兮展翅燃九天。
仙人来兮剑齐发，仙人陨兮落血斑。
两剑斩开冰山，白骨为基铸城。
噬嗑血池成狱，玉壶飞阁云端。
世间一切不如意，拂袖一挥皆云烟。
问君此去何时还？
望眼欲穿叹人间，百年独卧望青山。
待到冰晴月夜吟旧词，长生殿内两情全。
……”
任乘昴细细思忖这店主所说的刻在山巅的诗，陷入了震撼之中。这是何人所刻，又有几分真假？若为真，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巨大的超乎想象。
诗中提到的四象圣兽，让任乘昴不得不去联想之前的经历。那只叫“玄月”的猫，为了打破了灵魂的锁链费尽了心机，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四象圣兽的虚影阻截了他的肉身。这和诗中所述的四象圣兽是否为同一批？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和以前的那个世界究竟有何联系？
如果这诗所述为真，那这“冰青神女”可能有着不弱于先前自己的力量。不过要是说她不去仙界，是因为不想去，任乘昴倒是不太相信，毕竟只要在凡界，无论战力再强横，寿命也是终有尽头的。
难不成？
任乘昴想到了一个可能……她也在飞升时被这四象圣兽给拦了下来？不对呀，她是人类，又怎么会被针对？
又或者她和自己一样压制了天劫？到了最后天劫强悍到难以度过的程度？
看来有机会的话，一定找到这位“冰青神女”交流一番，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引起了任乘昴的注意，那就是大街小巷中贴满了悬赏令。
围观的人们告诉他，这张悬赏令是今早“天卫院”发出的，原因是冰风商会会长的灵宠，在昨天夜里惨死在山下的外环城，且死相极为惨烈。而这凶手又极为狡猾，将尸体摔成了一摊肉泥，仅能分辨出是那个人，哪里还能寻得什么其他的痕迹。
任何能够提供有效线索者，奖励一百万冰心币。若能提供重大线索锁定凶手，奖励一千万冰心币。若能抓获凶手，则奖励一亿的冰心币。
因此，城中各个自认为自己有能耐的小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势必要拿到这一笔丰厚的赏金。
任乘昴一笑，终于露出尾巴了，是冰风商会来暗杀我的么？
自己和冰风商会的唯一交集，自然是在外环城偶遇了冰风商会的大小姐那次。那大小姐回去之后，她爹自然不同意这门婚事，但又拗不过女儿，所以派出心腹来暗杀我这个“罪魁祸首”，好让她死了这份心。这么想来倒也说得通……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昨晚那人的身份是冰风商会会长的灵宠，若真是那会长派出的杀手，那为何现在又发出巨额悬赏来通缉凶手？他肯定知道是我干的啊，有这样做的必要么？而且贴身灵宠这种身份过于敏感……真的会有人派出来当杀手么？有些蹊跷，不能排除是嫁祸栽赃的手段。
而且更为蹊跷的是，先前那个叫“范谢”的猫杀手说自己是分神这个境界，而之后那人说自己是化神境初期。
任乘昴调查了一下猫的境界划分，从低到高分别是：通灵、分精、分气、分神、三身、九命、不死。分别对应人类的境界是：炼体、筑基、金丹、化神、元婴、还虚、合道。
分神境对应的就是人类的化神境，在第一个杀手失败后，对方又怎会再派出一个修为相近的杀手去送死？
难不成……他们俩是不同的组织安排来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先试探一下虚实。
……
任乘昴没有立马带着黄辰瑛去购房，而是去了最近的“天卫院”。
“天卫院”是冰心山的安保部门，对整个冰心山的安全负责，总部设立在最高的第三城，在明面上权力职能还在“八大商会”之上。
“天卫院”自身有着非常高的战力，在整个冰心山及周边设立有一千零二十四座分点，战力仅在对外军事部门——“天剑院”之下。
……
任乘昴他们到了“天卫院”的分点，有人接待了他，在做了登记之后，任乘昴说出了他的来意：
他今早在居住旅店的不远处的街道上，在两边的墙面上有一些类似于打斗的痕迹，但是昨天经过那里时还没有看到那些痕迹。他看到悬赏令就想到可能和昨晚上的杀人事件有关联，特来举报一下。
记录员做了记录之后，告诉任乘昴，他们会马上派人调查那处地方，若是真是有效线索，赏金会分文不少的打到他的账户之上的。
……
离开了“天卫院”后，任乘昴满脸坏笑，然后便和黄辰瑛前往“冰土房产”挑选房子去了。
说是挑选房子，其实也没有多少选择空间。现在在售的房子之中，也就是全款两千五百万，首付五百万那一档，他们能够买得起。
销售细心地为他们介绍每一处房子的特点。
在听了一会儿销售的介绍之后，任乘昴在黄辰瑛肩头直打哈欠。
“行吧，别介绍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房子的大小，布局，几乎都一模一样。”
“那可不能和更贵的比，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呀！”
“这还有啥可挑的？现在你这边还有三百多处房源是吧……那就随便买了，来个‘一二三’号吧。”任乘昴在征求了黄辰瑛的意见后这样说道。
“抱歉，‘一二三’号有人预定了。”
“那就‘三二一’号。”
“好的，‘三二一号’，这边为您登记一下……”
……
任乘昴和黄辰瑛终于买了房子，原本房子的信息登记上只写了黄辰瑛和洪杉，可是在黄辰瑛的坚持下，还是把“玄月”这个名字加了上去。
在签完购房合同，付了首付之后，任乘昴和黄辰瑛去了新房。新房很宽敞，有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三个卫生间，与一个足够放下十几张床的超大卧室……这里是精装修的，各式家具一应俱全。
黄辰瑛独自在卧室中间的大软床上打滚，而任乘昴却站在窗边的桌子上，看向手里的合同，若有所思。
……
签合同的时候，他也没仔细看，直到现在，他才仔细看了条款，此时任乘昴才更加感受到这冰心城的可怕……
所谓的剩下八成房款的按揭，并不是直接向“冰土房产”支付的，而是通过向“冰灵钱庄”贷款来完成的。“冰灵钱庄”替买房者一次性支付给“冰土房产”剩下的八成房子费用，而买房者则是要连本带利地把钱按时还给“冰灵钱庄”。
以任乘昴他们的这处房子为例，全款两千五百万，他们付了五百万，则相当于另向“冰灵钱庄”贷款了两千万冰心币，用来垫付余款。贷款分两百年还完，每年利息是百分之五。
那么他们第一年将要支付给“冰灵钱庄”的钱中：虽然本金只有两千万的两百分之一，也就是十万冰心币；但是利息却高达两千万的百分之五，也就是一百万冰心币。加起来要一百一十万冰心币！
第二年因为还了一部分本金，所以利息要少一些，是欠款一千九百九十万的两百分之一，也就是九十九万五千冰心币。
利息逐年递减，直到两百年后还完欠款，降到零。
这样算下来，“冰灵钱庄”仅这一套房就能赚取上亿的利息？！
当然，他们还提供了一套更加“人性化”的还款方式，那就是，每年的利息固定为六十万，还满两百年为止，这样可以为购房者缓解不小压力，但也能为他们赚到更多的利息。
怪不说，“冰灵商会”和“冰土商会”这么有钱，原来还有这种联合赚钱的方式！
一个一般人的工资，是不可能还的起每年的贷款的。以洪杉那种工资水平，都需要至少七八个人一起，才能还得起这房子的每年的贷款。任乘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卧室只有一个且这么大了，那是为了方便隔断成多个卧室，居住更多的人。
他有一些想不通，就这么一个房子，真的值得一群人，拼命工作好几代？
……
任乘昴看着自己卡上突然到账的一千万冰心币，虽是惊喜，确怎么也笑不出来。
“看来那天来暗杀我的那人，心甘情愿被阉割，去做一只猫的宠物，也不无些道理……那个什么‘冰风商会’的会长，倒是有情有义，仅仅是因为我提供了这么个线索，就给我转了一千万冰心币。
这钱足以让城外的一百个家庭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当然，这对于他们八大商会来说，都只是小钱，他们赚钱太容易了。而这些钱，对于普通的人来说，却是一辈子啊。”
……
“玄月，你怎么了？”黄辰瑛像是看出了任乘昴的不开心，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也已经不再称呼其为“大人”了，这是任乘昴先前要求的。
“没事儿，小黄莺儿，我心情不太好，能陪我出去透透气么？”
“当然可以！”
……
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可由于节日的原因，街上还是有很多人。他们三两成群，边走边在聊着些什么，一个个都是非常兴奋，眉飞色舞的，正在朝一个方向走去。
任乘昴趴在黄辰瑛的肩膀上，沉浸在刚刚的事中，也没有留意大家都在谈论些什么，黄辰瑛则是随着人群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突然，任乘昴听到黄辰瑛在呼喊他的名字，这让他跳出思绪。
“玄月，我想去参赛！”
“什么？”
“就是大家在谈论的‘厨圣战’啊？”
“你又不是修士，去什么圣战。”
“玄月…”黄辰瑛嘟起小嘴，说道：“这‘星厨圣战’是一场纯粹比拼厨艺的比赛啊，您没听他们所说？还是觉得我的厨艺一般般，去了也是白搭？”
“啊？抱歉，小黄莺儿，我没那意思。只是我刚刚在想事情，这所谓的‘厨圣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吧……我刚刚听他们说的，这冰心山的开创者，那位冰青大人，生平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品尝各种美食，另一个是亲自下厨做美食……”
“这冰青神女的爱好……这么朴实？”
“然后，在冰青节期间，人们就会举办了这么一场‘厨圣战’，通过比赛，选出一位‘厨圣’。在那之后‘厨圣’会通过通天阵，直升到传说中神女居住的‘玉壶阁’门前，并献上其最拿手的菜肴。
这是一场能够让我证明我自己的比赛，所以我也想去参加！”
……
此时任乘昴正是心情烦闷，想着转换一下心情也不错，再加上看到小黄莺儿这么兴奋，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向举办圣战的“冰青教会”走去。
“十年一度的冰青节来了！这是城里所有人的大事！”
那店主说得眉飞色舞：“传说，冰青大人在创立了冰心山后虽然隐居了起来，却并没有离开冰心山，而是居住在第三城还要向上的，一个叫做“玉壶阁”的地方。”
“后来有人遇见过她？”
“当然！在传说中，第三届‘冰青节’的‘厨圣战’，获得‘厨圣’称号的那人，便得到了冰青大人的接见，并获得了恩赐。那位“厨圣”本是一名凡人，但在接受神女的恩赐之后，竟直接成就仙身，举霞飞升而去！”
“这传说也太扯了吧……”对于这个人所说的话，任乘昴不以为然，“这个冰青神女要真有这么大能耐，为什么自己不去仙界，而在这凡间窝着？对吧，小黄莺儿？”
“神女不去仙界，自是因为她不想去，您还别不信，山巅上便有无名诗为证：
万丈青山起，惊天一击断龙脊。
千里霜华掠，凝海百日破永夜。
是凡是仙又如何，蟾桂寒殿索嫦娥。
是魔是神一念间，乱世求全踏月渊。
是猫是人有何妨，苍生寻庇迎朝阳。
不慕天仙宫，只求一心安。
蟠桃会上露酒稠，万尸城里朱砂丹。
死别再见难，难于登青天。
生离终有期，期尽两相烦。
忽见黄莺鸣月下，落霞随风染古刹。
青石砖下虫儿藏，墙外梨花压海棠。
塔绯绯兮若火，花繁繁兮无芳。
星斗列阵，日月无光。
天地变色，四象同出。
白虎探爪碎日月，青龙摆尾合明珠。
玄武静兮吐蛇信，朱雀动兮展翅燃九天。
仙人来兮剑齐发，仙人陨兮落血斑。
两剑斩开冰山，白骨为基铸城。
噬嗑血池成狱，玉壶飞阁云端。
世间一切不如意，拂袖一挥皆云烟。
问君此去何时还？
望眼欲穿叹人间，百年独卧望青山。
待到冰晴月夜吟旧词，长生殿内两情全。
……”
任乘昴细细思忖这店主所说的刻在山巅的诗，陷入了震撼之中。这是何人所刻，又有几分真假？若为真，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巨大的超乎想象。
诗中提到的四象圣兽，让任乘昴不得不去联想之前的经历。那只叫“玄月”的猫，为了打破了灵魂的锁链费尽了心机，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四象圣兽的虚影阻截了他的肉身。这和诗中所述的四象圣兽是否为同一批？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和以前的那个世界究竟有何联系？
如果这诗所述为真，那这“冰青神女”可能有着不弱于先前自己的力量。不过要是说她不去仙界，是因为不想去，任乘昴倒是不太相信，毕竟只要在凡界，无论战力再强横，寿命也是终有尽头的。
难不成？
任乘昴想到了一个可能……她也在飞升时被这四象圣兽给拦了下来？不对呀，她是人类，又怎么会被针对？
又或者她和自己一样压制了天劫？到了最后天劫强悍到难以度过的程度？
看来有机会的话，一定找到这位“冰青神女”交流一番，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引起了任乘昴的注意，那就是大街小巷中贴满了悬赏令。
围观的人们告诉他，这张悬赏令是今早“天卫院”发出的，原因是冰风商会会长的灵宠，在昨天夜里惨死在山下的外环城，且死相极为惨烈。而这凶手又极为狡猾，将尸体摔成了一摊肉泥，仅能分辨出是那个人，哪里还能寻得什么其他的痕迹。
任何能够提供有效线索者，奖励一百万冰心币。若能提供重大线索锁定凶手，奖励一千万冰心币。若能抓获凶手，则奖励一亿的冰心币。
因此，城中各个自认为自己有能耐的小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势必要拿到这一笔丰厚的赏金。
任乘昴一笑，终于露出尾巴了，是冰风商会来暗杀我的么？
自己和冰风商会的唯一交集，自然是在外环城偶遇了冰风商会的大小姐那次。那大小姐回去之后，她爹自然不同意这门婚事，但又拗不过女儿，所以派出心腹来暗杀我这个“罪魁祸首”，好让她死了这份心。这么想来倒也说得通……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昨晚那人的身份是冰风商会会长的灵宠，若真是那会长派出的杀手，那为何现在又发出巨额悬赏来通缉凶手？他肯定知道是我干的啊，有这样做的必要么？而且贴身灵宠这种身份过于敏感……真的会有人派出来当杀手么？有些蹊跷，不能排除是嫁祸栽赃的手段。
而且更为蹊跷的是，先前那个叫“范谢”的猫杀手说自己是分神这个境界，而之后那人说自己是化神境初期。
任乘昴调查了一下猫的境界划分，从低到高分别是：通灵、分精、分气、分神、三身、九命、不死。分别对应人类的境界是：炼体、筑基、金丹、化神、元婴、还虚、合道。
分神境对应的就是人类的化神境，在第一个杀手失败后，对方又怎会再派出一个修为相近的杀手去送死？
难不成……他们俩是不同的组织安排来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先试探一下虚实。
……
任乘昴没有立马带着黄辰瑛去购房，而是去了最近的“天卫院”。
“天卫院”是冰心山的安保部门，对整个冰心山的安全负责，总部设立在最高的第三城，在明面上权力职能还在“八大商会”之上。
“天卫院”自身有着非常高的战力，在整个冰心山及周边设立有一千零二十四座分点，战力仅在对外军事部门——“天剑院”之下。
……
任乘昴他们到了“天卫院”的分点，有人接待了他，在做了登记之后，任乘昴说出了他的来意：
他今早在居住旅店的不远处的街道上，在两边的墙面上有一些类似于打斗的痕迹，但是昨天经过那里时还没有看到那些痕迹。他看到悬赏令就想到可能和昨晚上的杀人事件有关联，特来举报一下。
记录员做了记录之后，告诉任乘昴，他们会马上派人调查那处地方，若是真是有效线索，赏金会分文不少的打到他的账户之上的。
……
离开了“天卫院”后，任乘昴满脸坏笑，然后便和黄辰瑛前往“冰土房产”挑选房子去了。
说是挑选房子，其实也没有多少选择空间。现在在售的房子之中，也就是全款两千五百万，首付五百万那一档，他们能够买得起。
销售细心地为他们介绍每一处房子的特点。
在听了一会儿销售的介绍之后，任乘昴在黄辰瑛肩头直打哈欠。
“行吧，别介绍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房子的大小，布局，几乎都一模一样。”
“那可不能和更贵的比，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呀！”
“这还有啥可挑的？现在你这边还有三百多处房源是吧……那就随便买了，来个‘一二三’号吧。”任乘昴在征求了黄辰瑛的意见后这样说道。
“抱歉，‘一二三’号有人预定了。”
“那就‘三二一’号。”
“好的，‘三二一号’，这边为您登记一下……”
……
任乘昴和黄辰瑛终于买了房子，原本房子的信息登记上只写了黄辰瑛和洪杉，可是在黄辰瑛的坚持下，还是把“玄月”这个名字加了上去。
在签完购房合同，付了首付之后，任乘昴和黄辰瑛去了新房。新房很宽敞，有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三个卫生间，与一个足够放下十几张床的超大卧室……这里是精装修的，各式家具一应俱全。
黄辰瑛独自在卧室中间的大软床上打滚，而任乘昴却站在窗边的桌子上，看向手里的合同，若有所思。
……
签合同的时候，他也没仔细看，直到现在，他才仔细看了条款，此时任乘昴才更加感受到这冰心城的可怕……
所谓的剩下八成房款的按揭，并不是直接向“冰土房产”支付的，而是通过向“冰灵钱庄”贷款来完成的。“冰灵钱庄”替买房者一次性支付给“冰土房产”剩下的八成房子费用，而买房者则是要连本带利地把钱按时还给“冰灵钱庄”。
以任乘昴他们的这处房子为例，全款两千五百万，他们付了五百万，则相当于另向“冰灵钱庄”贷款了两千万冰心币，用来垫付余款。贷款分两百年还完，每年利息是百分之五。
那么他们第一年将要支付给“冰灵钱庄”的钱中：虽然本金只有两千万的两百分之一，也就是十万冰心币；但是利息却高达两千万的百分之五，也就是一百万冰心币。加起来要一百一十万冰心币！
第二年因为还了一部分本金，所以利息要少一些，是欠款一千九百九十万的两百分之一，也就是九十九万五千冰心币。
利息逐年递减，直到两百年后还完欠款，降到零。
这样算下来，“冰灵钱庄”仅这一套房就能赚取上亿的利息？！
当然，他们还提供了一套更加“人性化”的还款方式，那就是，每年的利息固定为六十万，还满两百年为止，这样可以为购房者缓解不小压力，但也能为他们赚到更多的利息。
怪不说，“冰灵商会”和“冰土商会”这么有钱，原来还有这种联合赚钱的方式！
一个一般人的工资，是不可能还的起每年的贷款的。以洪杉那种工资水平，都需要至少七八个人一起，才能还得起这房子的每年的贷款。任乘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卧室只有一个且这么大了，那是为了方便隔断成多个卧室，居住更多的人。
他有一些想不通，就这么一个房子，真的值得一群人，拼命工作好几代？
……
任乘昴看着自己卡上突然到账的一千万冰心币，虽是惊喜，确怎么也笑不出来。
“看来那天来暗杀我的那人，心甘情愿被阉割，去做一只猫的宠物，也不无些道理……那个什么‘冰风商会’的会长，倒是有情有义，仅仅是因为我提供了这么个线索，就给我转了一千万冰心币。
这钱足以让城外的一百个家庭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当然，这对于他们八大商会来说，都只是小钱，他们赚钱太容易了。而这些钱，对于普通的人来说，却是一辈子啊。”
……
“玄月，你怎么了？”黄辰瑛像是看出了任乘昴的不开心，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也已经不再称呼其为“大人”了，这是任乘昴先前要求的。
“没事儿，小黄莺儿，我心情不太好，能陪我出去透透气么？”
“当然可以！”
……
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可由于节日的原因，街上还是有很多人。他们三两成群，边走边在聊着些什么，一个个都是非常兴奋，眉飞色舞的，正在朝一个方向走去。
任乘昴趴在黄辰瑛的肩膀上，沉浸在刚刚的事中，也没有留意大家都在谈论些什么，黄辰瑛则是随着人群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突然，任乘昴听到黄辰瑛在呼喊他的名字，这让他跳出思绪。
“玄月，我想去参赛！”
“什么？”
“就是大家在谈论的‘厨圣战’啊？”
“你又不是修士，去什么圣战。”
“玄月…”黄辰瑛嘟起小嘴，说道：“这‘星厨圣战’是一场纯粹比拼厨艺的比赛啊，您没听他们所说？还是觉得我的厨艺一般般，去了也是白搭？”
“啊？抱歉，小黄莺儿，我没那意思。只是我刚刚在想事情，这所谓的‘厨圣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吧……我刚刚听他们说的，这冰心山的开创者，那位冰青大人，生平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品尝各种美食，另一个是亲自下厨做美食……”
“这冰青神女的爱好……这么朴实？”
“然后，在冰青节期间，人们就会举办了这么一场‘厨圣战’，通过比赛，选出一位‘厨圣’。在那之后‘厨圣’会通过通天阵，直升到传说中神女居住的‘玉壶阁’门前，并献上其最拿手的菜肴。
这是一场能够让我证明我自己的比赛，所以我也想去参加！”
……
此时任乘昴正是心情烦闷，想着转换一下心情也不错，再加上看到小黄莺儿这么兴奋，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向举办圣战的“冰青教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