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们都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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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啊大姐？我一脸懵逼，我欺负程之英？
嗯嗯嗯？
她都当着我面勾引的丈夫，我身份都给她了，她在我和林澈领证后公开，依旧公开勾引林澈甚至要和他举行婚礼，到头来，说我欺负她，我也是相当服气的。
我……原谅我半辈子和人吵架伶牙俐齿，这会儿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更见了鬼的是，林澈见到之英哭，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转身走到客厅里，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之英赖在地上要死要活不肯起，林澈就和她拖着，非常有耐心。
我一阵心寒，原本我该冲过去的，冲过去拉开这两个人，毕竟怎么说，我都占了理，林澈是我合法的丈夫，我还待在他们林家的户口簿上。
但我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是因为自尊心，还是因为江俞的事情，我摔了门，拉着宋希上了电梯，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一出来小区，我就忍不住干呕起来，蹲在地上难受的心如刀割，那么多事情都搅在一起，我爱的人可能真的要移情别恋了，而还有一个爱过我的男人，他的世界又似乎因为我而变成了灰色。
宋希吓的赶紧拍我的背，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了。
我倒是不惊讶，温以安都知道，我这种病的病症之一，就是会呕吐，以前还一直没出现过，现在，该来的总会来的。
有关之英和林澈的一切，我觉得可能就是因果报应，当年我不要脸地从陈菲儿那里抢走林澈，我犹记第一次和陈菲儿见面时，林澈告诉我，她以后会是林太太。
最后一次见面，陈菲儿离开时说，如果没有我，即便林澈对她没有深爱，他们也必定会结婚。
她因为爱林澈所以成全了我，而假如是我，即便是我亲姐，我也不会成全，我不想去懂得这个道理。
即便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
我觉得难受，心如刀绞，然而一想到因果报应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有，必然是每个人都会公平分得平等的，我的难受也就跟着少了一些。
我和宋希迅速地找去了江俞的公寓，江俞听见宋希的敲门声，始终不肯开门。
宋希没办法，但也习惯了这种无可奈何。便坐在了江俞的门边。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对我说：“之涵，我们等等吧！等他什么时候开了门，就快速地钻进去，我这些天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好难受，握住宋希的手，心疼眼前这个傻姑娘，同时这会儿，我还抱有一丝庆幸，在这种时候，江俞身边还陪了一个人。
我在门口蹲的脚麻了，宋希说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睡着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这些天来我一直这样，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睡的觉，我都不清楚。这样一想，林澈不让我出门，或许真是因为关心我吧！
宋希说：“之涵，要不你试一下，你去敲门，他肯定想见你的。”
我就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大叫道：“喂，江俞，你给我手机说有问题第一个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太不靠谱了吧？快打开门，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敲了好几遍，再我以为江俞不会卖我这个面子的时候，门开了。宋希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又是二十多天没见面了，江俞的半张脸上全是胡渣，眼神冷漠。
他应该是猜出我知道了他的事，也明白我这会儿的敲门是和宋希串通好了的，但他还是把门打开了。
我看着这张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六七岁的面孔，心里特别难受。
然后我抱了下江俞，“好久不见。”
“别碰我。”江俞赶紧拉开我。
我便冲他笑，“不会传染的。”
他看见我笑，也笑了下，仿佛已经快释然了。然后江俞对我和宋希说：“进来吧！”
屋内全是刺鼻的烟草味道，窗户也是紧闭着的，宋希一进去，立刻去阳台把窗户打开通风透气。
江俞坐在地上，摁灭了一根烟头，问我：“找我什么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俞抬眼看了下宋希，宋希一副做错事畏畏缩缩的样子，两只手绞在了一起。
江俞笑了，“告诉你有什么用？之涵，你是会为我伤心的人，我知道。所以我不需要多个人伤心，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也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点头，不用他说，我也答应宋希了。
“包括温以安。”江俞又说。
我再次点头，“那天晚上，季筱筱……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给我下了药，我们睡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醒来，那时她已经死了。直到尸检报告上面说她有艾滋，我去医院一测试，发现自己也中奖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颗一颗全砸了下来，“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怎么……”
“你胡说什么！和你有个屁关系啊？”江俞摁住我的双肩，戏谑地问道：“沈导演这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戏？”
不不不，不是的。
这一次真的是我害了他。我成了季筱筱的帮凶，如果当时我能稍微仔细一点去观察下季筱筱，仔细想想她的变化和事情发生的细节，或许我就能看出端倪了。
她那会儿骨瘦如柴，给人的感觉极其不健康，而且她出现在医院，明显是特地在那里蹲守我。这些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还偏偏要帮她守住秘密，连林澈都瞒着，偷跑出去给江俞送去灾难。
像我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下地狱吧！但凡我能稍微分点心思给这些爱我的人，而不是完全顾着自己和林澈，那江俞就不会这样。
季筱筱借由我的手去害江俞，大概也是要给我惩罚，恨我得到了太多，却始终未好好珍惜。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再想起这些事情来，才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的自我认知非常到位。
唯一有错误需要修订的地方，就是我这些年来，始终顾着的人，只有我自己，林澈并不在我顾及的范围以内，我最爱的，是自己。
宋希愣愣地站在我旁边，听不懂我和江俞说的话，一个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个偏不让……
江俞不想让宋希知道是我给他和季筱筱牵的联系，于是他让宋希出去给他买点晚饭和酒。
宋希听江俞吩咐自己做事，又是江俞说要吃饭了，她心情立刻变好了起来，即刻出了门。
宋希走后，江俞开始认真起来，他对我说道：“之涵，别再纠结这件事了。和你没关系，季筱筱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现在这样，让你觉得你有错，实际上，那天即使你不来说，她自己也一定会害我的。我毁了她的生活，她自然也要来毁我一次，别担心，我不难过。”
我的眼泪砸吧砸吧地往下掉，“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要去医院治疗啊！”
江俞笑了笑，目光延伸到到窗前，窗帘是拉紧了的，如同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江俞说：“之涵，别担心我，我活着本来也没就多大意思，但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点头，“你说。”
“无论如何，一定帮我甩了宋希，这丫头跟着我本来就尝了很多苦，我现在想明白了，之涵，我辜负宋希太多次了，再这样下去，她也会被我毁掉一生。”江俞说着，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睫毛仿佛有点湿润了。
继而他又说：“我对不起宋希，之涵，你记得她之前怀孕的那件事吗？虽然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可我犯的罪比这要深重的多，那天晚上她来酒吧找我，我正在和别人喝酒，她喝醉和那个陌生男人勾搭被人带走的时候，其实我看到了，我看见了，她应该永远想不到，我看着她被带走，却没有做出任何帮助。那时候我觉得她好烦啊那时候，巴不得早点甩开她，那时候我也没想到，她是被下了药……”
说到这里，江俞有点说不下去了，我也说不出安慰他的话，这些事都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他和宋希，错的是谁呢？或许谁也没有错。
沉默了一会儿，江俞继续说：“之涵，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和蒋瑶之间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不管你对别人怎样，江俞，你对我的情谊，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也根本没有资格说你什么。”我于是想起林澈之前告诉过我的，他说江俞和蒋瑶曾经是一对恋人。
江俞便主动开口和我说起了这些事，“都到这个地步了，之涵，你没对我失望我还挺开心的。不过咱俩这辈子没可能了，所以我可以把这些话和你说明白。你知道吗？郭老头子没和蒋瑶搞在一块的时候，那婊子先在酒吧勾搭上的我，她借助我上了郭导的床，还弄出来个孩子。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老子和儿子同时上了一个女人……”
江俞的眼里有些嘲讽，对他自己的，还有对别人的。“我这辈子被摆的最傻逼的一道，就是这婊子给我的。她和郭老头结婚后，还不安分。那天她过来找我，讲真那会儿我真打算上了她，我知道自己得了艾滋，可最终我下不了手，之涵，你说……我是不是，比以前好一些了？以前如果遇到这种事，我大概会报复许多人吧……”
我连忙摇头，“不是这样，这只能证明，你本来就不真的坏。你看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那么提防着你，可终究你还是没有对我下手，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我、宋希、温以安，我们都理解你的。”
江俞听我这么一说，又笑了起来，仔细看他的脸，我突然发现，他额头上已经生出几丝白头发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如今也经历了好多，变的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成年人的长大，往往都是从一件事开始的，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过程。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正抬起手准备抽烟时，我把他的手按住，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轻笑着说：“别抽，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如果你抽了，我说不定也想和你一起吸上一口。江俞，我也有病，咱俩都别放弃，好吗？”
有没有搞错啊大姐？我一脸懵逼，我欺负程之英？
嗯嗯嗯？
她都当着我面勾引的丈夫，我身份都给她了，她在我和林澈领证后公开，依旧公开勾引林澈甚至要和他举行婚礼，到头来，说我欺负她，我也是相当服气的。
我……原谅我半辈子和人吵架伶牙俐齿，这会儿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更见了鬼的是，林澈见到之英哭，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转身走到客厅里，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之英赖在地上要死要活不肯起，林澈就和她拖着，非常有耐心。
我一阵心寒，原本我该冲过去的，冲过去拉开这两个人，毕竟怎么说，我都占了理，林澈是我合法的丈夫，我还待在他们林家的户口簿上。
但我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是因为自尊心，还是因为江俞的事情，我摔了门，拉着宋希上了电梯，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一出来小区，我就忍不住干呕起来，蹲在地上难受的心如刀割，那么多事情都搅在一起，我爱的人可能真的要移情别恋了，而还有一个爱过我的男人，他的世界又似乎因为我而变成了灰色。
宋希吓的赶紧拍我的背，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了。
我倒是不惊讶，温以安都知道，我这种病的病症之一，就是会呕吐，以前还一直没出现过，现在，该来的总会来的。
有关之英和林澈的一切，我觉得可能就是因果报应，当年我不要脸地从陈菲儿那里抢走林澈，我犹记第一次和陈菲儿见面时，林澈告诉我，她以后会是林太太。
最后一次见面，陈菲儿离开时说，如果没有我，即便林澈对她没有深爱，他们也必定会结婚。
她因为爱林澈所以成全了我，而假如是我，即便是我亲姐，我也不会成全，我不想去懂得这个道理。
即便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
我觉得难受，心如刀绞，然而一想到因果报应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有，必然是每个人都会公平分得平等的，我的难受也就跟着少了一些。
我和宋希迅速地找去了江俞的公寓，江俞听见宋希的敲门声，始终不肯开门。
宋希没办法，但也习惯了这种无可奈何。便坐在了江俞的门边。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对我说：“之涵，我们等等吧！等他什么时候开了门，就快速地钻进去，我这些天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好难受，握住宋希的手，心疼眼前这个傻姑娘，同时这会儿，我还抱有一丝庆幸，在这种时候，江俞身边还陪了一个人。
我在门口蹲的脚麻了，宋希说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睡着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这些天来我一直这样，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睡的觉，我都不清楚。这样一想，林澈不让我出门，或许真是因为关心我吧！
宋希说：“之涵，要不你试一下，你去敲门，他肯定想见你的。”
我就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大叫道：“喂，江俞，你给我手机说有问题第一个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太不靠谱了吧？快打开门，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敲了好几遍，再我以为江俞不会卖我这个面子的时候，门开了。宋希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又是二十多天没见面了，江俞的半张脸上全是胡渣，眼神冷漠。
他应该是猜出我知道了他的事，也明白我这会儿的敲门是和宋希串通好了的，但他还是把门打开了。
我看着这张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六七岁的面孔，心里特别难受。
然后我抱了下江俞，“好久不见。”
“别碰我。”江俞赶紧拉开我。
我便冲他笑，“不会传染的。”
他看见我笑，也笑了下，仿佛已经快释然了。然后江俞对我和宋希说：“进来吧！”
屋内全是刺鼻的烟草味道，窗户也是紧闭着的，宋希一进去，立刻去阳台把窗户打开通风透气。
江俞坐在地上，摁灭了一根烟头，问我：“找我什么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俞抬眼看了下宋希，宋希一副做错事畏畏缩缩的样子，两只手绞在了一起。
江俞笑了，“告诉你有什么用？之涵，你是会为我伤心的人，我知道。所以我不需要多个人伤心，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也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点头，不用他说，我也答应宋希了。
“包括温以安。”江俞又说。
我再次点头，“那天晚上，季筱筱……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给我下了药，我们睡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醒来，那时她已经死了。直到尸检报告上面说她有艾滋，我去医院一测试，发现自己也中奖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颗一颗全砸了下来，“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怎么……”
“你胡说什么！和你有个屁关系啊？”江俞摁住我的双肩，戏谑地问道：“沈导演这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戏？”
不不不，不是的。
这一次真的是我害了他。我成了季筱筱的帮凶，如果当时我能稍微仔细一点去观察下季筱筱，仔细想想她的变化和事情发生的细节，或许我就能看出端倪了。
她那会儿骨瘦如柴，给人的感觉极其不健康，而且她出现在医院，明显是特地在那里蹲守我。这些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还偏偏要帮她守住秘密，连林澈都瞒着，偷跑出去给江俞送去灾难。
像我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下地狱吧！但凡我能稍微分点心思给这些爱我的人，而不是完全顾着自己和林澈，那江俞就不会这样。
季筱筱借由我的手去害江俞，大概也是要给我惩罚，恨我得到了太多，却始终未好好珍惜。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再想起这些事情来，才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的自我认知非常到位。
唯一有错误需要修订的地方，就是我这些年来，始终顾着的人，只有我自己，林澈并不在我顾及的范围以内，我最爱的，是自己。
宋希愣愣地站在我旁边，听不懂我和江俞说的话，一个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个偏不让……
江俞不想让宋希知道是我给他和季筱筱牵的联系，于是他让宋希出去给他买点晚饭和酒。
宋希听江俞吩咐自己做事，又是江俞说要吃饭了，她心情立刻变好了起来，即刻出了门。
宋希走后，江俞开始认真起来，他对我说道：“之涵，别再纠结这件事了。和你没关系，季筱筱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现在这样，让你觉得你有错，实际上，那天即使你不来说，她自己也一定会害我的。我毁了她的生活，她自然也要来毁我一次，别担心，我不难过。”
我的眼泪砸吧砸吧地往下掉，“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要去医院治疗啊！”
江俞笑了笑，目光延伸到到窗前，窗帘是拉紧了的，如同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江俞说：“之涵，别担心我，我活着本来也没就多大意思，但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点头，“你说。”
“无论如何，一定帮我甩了宋希，这丫头跟着我本来就尝了很多苦，我现在想明白了，之涵，我辜负宋希太多次了，再这样下去，她也会被我毁掉一生。”江俞说着，眼神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睫毛仿佛有点湿润了。
继而他又说：“我对不起宋希，之涵，你记得她之前怀孕的那件事吗？虽然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可我犯的罪比这要深重的多，那天晚上她来酒吧找我，我正在和别人喝酒，她喝醉和那个陌生男人勾搭被人带走的时候，其实我看到了，我看见了，她应该永远想不到，我看着她被带走，却没有做出任何帮助。那时候我觉得她好烦啊那时候，巴不得早点甩开她，那时候我也没想到，她是被下了药……”
说到这里，江俞有点说不下去了，我也说不出安慰他的话，这些事都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他和宋希，错的是谁呢？或许谁也没有错。
沉默了一会儿，江俞继续说：“之涵，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和蒋瑶之间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不管你对别人怎样，江俞，你对我的情谊，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也根本没有资格说你什么。”我于是想起林澈之前告诉过我的，他说江俞和蒋瑶曾经是一对恋人。
江俞便主动开口和我说起了这些事，“都到这个地步了，之涵，你没对我失望我还挺开心的。不过咱俩这辈子没可能了，所以我可以把这些话和你说明白。你知道吗？郭老头子没和蒋瑶搞在一块的时候，那婊子先在酒吧勾搭上的我，她借助我上了郭导的床，还弄出来个孩子。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老子和儿子同时上了一个女人……”
江俞的眼里有些嘲讽，对他自己的，还有对别人的。“我这辈子被摆的最傻逼的一道，就是这婊子给我的。她和郭老头结婚后，还不安分。那天她过来找我，讲真那会儿我真打算上了她，我知道自己得了艾滋，可最终我下不了手，之涵，你说……我是不是，比以前好一些了？以前如果遇到这种事，我大概会报复许多人吧……”
我连忙摇头，“不是这样，这只能证明，你本来就不真的坏。你看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那么提防着你，可终究你还是没有对我下手，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我、宋希、温以安，我们都理解你的。”
江俞听我这么一说，又笑了起来，仔细看他的脸，我突然发现，他额头上已经生出几丝白头发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如今也经历了好多，变的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成年人的长大，往往都是从一件事开始的，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过程。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正抬起手准备抽烟时，我把他的手按住，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轻笑着说：“别抽，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如果你抽了，我说不定也想和你一起吸上一口。江俞，我也有病，咱俩都别放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