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人还是见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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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假期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祁欢从家里带了一些热乎的饭菜到宿舍的时候，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三个人还在宿舍睡觉。她悄悄把门关上以后，爬到岑思凡的床上，悄悄抱住她。
岑思凡其实是醒着的，看着祁欢突然跑上来，摸了摸她的头，把小女孩纳在自己怀里，关心地小声问道：“怎么了？”
岑思凡是除了祁顺康、苏娴和祁一鸣以外祁欢最依赖的人，每当她有哪里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跑到岑思凡这里来求安慰，祁欢心里防线脆弱得很，经常容易崩溃，这样的情况两个人早就已经习惯。
其实岑思凡又何尝不是呢？
明明父母两人志同道合，举案齐眉，却完全不能掩盖她是个私生女的事实。在她十三岁那年，母亲因为受不了地下恋情而患上抑郁症，没过多久便跳楼自杀，从此父亲也性情大变，偶尔暴戾又残酷，偶尔温和又亲人，这样的生活一直忍到了现在，她不敢住家里，想着法儿的住宿舍，寒暑假相当于她的噩梦。
但还好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可怕，父亲工作繁忙，平时极少回家。其实，更多的时候其实还是在恐惧中度过。
在岑思凡的生命里，唯一可以带给她光明的，只有祁欢。
她只能逼迫自己迅速长大，迅速懂事，让自己看起来强势一些。
“没什么。”祁欢闭着眼睛，小声地叹了口气：“就是觉得，我不想长大了，长大真的好累。”
如果一直以孩子的身份自居的话，她身边多么美好。家里人视她为掌上明珠，里外都不需要她操心，更不需要认识一些让她压力很大的商业巨佬。外边的风言风语她也可以不必在意，只需要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上学就可以。
这也就是祁欢为什么不想和别人去反驳‘智障儿童’的名号的原因。她知道她一旦辩解，就一定要强大起来。一如那天的晚宴，那么多人的窃窃私语并非毫无道理，毕竟她现在的确什么也不会，只会依靠父母。
只有她的计算机专业，是她唯一的能力。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因为父母，她才毫发无伤。
岑思凡笑了笑，“那就不长大了，做我的小公主吧。”
“那你就是公主姐姐。”祁欢说，“也是公主，我是公主妹妹。”
岑思凡没说话，唇角抽搐了几下，她面色如常地拍了拍祁欢的肩膀，“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前天参加晚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不算吧。”祁欢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早就发生了，你知道的。之前也有这样的说法，我也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们说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挺难受的，就是他们说我是个只会靠父母长大的傻孩子？可是其实我读计算机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只会靠父母啊，我也想有自己的爱好和自己要走的路啊。为什么他们看我和看哥哥就是不一样呢？”
祁欢所言甚是，男女之间就是有这样的差别。当一个女孩在什么都没有付出的情况下就继承了父母的公司，没有任何前兆的话，她会被人认定为凤上枝头，这人就是祁欢；而名扬在外的祁一鸣，就算他没有在场，也会不停地有人提名向祁顺康表示祝贺，赞誉他会有这样的儿子实属令人羡慕。
“欢欢，不喜欢的话就不做了。”岑思凡拍着她的背，“如果我现在对你说‘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这样的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所以，不喜欢的事就不要去管，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好不好？”
祁欢无声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她还是笑着说：“不行，我还是要面对这些事，不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那样更会让人觉得我在心虚的。”
岑思凡看着祁欢的小虎牙，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话说我见到尹浩东和萧寒宇了，在这场晚宴上。他们两个真的认识，关系好像还不错诶。”祁欢一边回想一边说，“好羡慕萧寒宇，可以随时联系男神，我要是无时无刻都可以出现在男神身边，可能做梦都要笑醒。”
“真搞不懂你和妍猪，尹浩东到底哪里好了，迷得你俩五迷三道的？”岑思凡回想了一下，认为两个人的魅力都不怎么大，完全没有cue到她的点。“阿清也跟着你们瞎胡闹，想不通。”
“其实我也说不明白，我喜欢尹浩东都已经那么久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和男神见面。虽然现在家里公司还不错，但是论谁更厉害的话，我还是觉得友坤更胜一筹，而且又跟友坤没什么需要合作的地方……”祁欢说，“我一开始知道尹浩东，好像就是在微博上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就知道他啦，当时觉得他的眼睛好特别，就是有那种……会让人一眼就心动的感觉！然后又跑去搜他的消息，跟小粉丝似的追在他身后跑，本来只是颜粉来着……”
“后来知道他很努力以后你也想那么努力，然后你就掉进尹浩东这个大坑里了，是不是？”岑思凡揉揉太阳穴，“说了很多遍了，我都背过了。”
祁欢先是笑，她却很正经，“我觉得他一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一定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你就是花痴，等你真正和尹浩东在一起的话你绝对不会这么想的。”岑思凡点了点她的脑门，语气颇为无奈，她还是对这个人一点也不感冒，“你都不了解他，现在的他只是你想象的他而已。”
祁欢嘟了嘟嘴巴，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小脸微微红了起来，她抬头看向岑思凡，在她的耳边悄悄说：“我爸爸和尹叔叔希望我们两个多相处相处诶。”
岑思凡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想让我和男神多相处啊，没说得那么死板，但是好像想让我们两个发展发展感情的那种？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两个会越来越好什么的？就会更了解彼此啦！”
“你爸给你找一个26岁的男人？比你大6岁？”岑思凡皱眉，她原本以为事态的发展只可能是祁欢和司妍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笑话而已，没想到竟然会直接上升到可上一辈儿去了，她坐起身子，面容严肃，“你这么小，叔叔就给你找对象？他怎么想的？”
“其实也不小了呀，我都20岁了！”祁欢也坐了起来，“再说了26岁哪里大啦？难不成隔了六年就有代沟啦？我感觉一点都没有。”
“你又没跟他在一起你肯定觉得没有！”岑思凡倏地加大了音量。
“唔……思凡，怎么了啊？”宋清歌悠悠转醒，翻了个身看向岑思凡的床，睡眼惺忪，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祁欢正在岑思凡的床上，“你俩干嘛呢？”
“尹大别走！”司妍睡得正香时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抬头望向了岑思凡的床，“我去，狗思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祁欢被岑思凡突然的严肃惊到了，连忙安抚她说：“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思凡，你想得太快了，这才认识几天啊……我们之间八字还没一撇呢，还不熟悉，放心啦，我不会犯傻的。”
看到祁欢眼里认真的态度，岑思凡意识到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她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别上那些坏男人的当，对不起。”
祁欢摇了摇头，“我知道。”
岑思凡稍稍放下心，松了口气。
“你们在说什么呢？”宋清歌看了一眼时间，从床上翻了下来，眯着眼走向卫生间，“都下午两点了……晕，昨天熬夜看电视剧了，小欢，我闻到饭香味了，今天带的什么饭？”
“你们喜欢吃的我都让李姨做啦，就知道你们今天要睡到中午。”祁欢从岑思凡的床上爬下来，把袋子一一打开以后，去拍了拍司妍，“妍猪，起来吃饭吧？”
“哦……”司妍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祁欢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笑笑，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以后，手机来了通电话。
号码是国外的，但是她记得这电话，立刻就接了起来，那边大概也没料到她会接得这么快，愣了几秒，才漫漫出声：“傻瓜，吃饭了吗？”
“吃啦！”祁欢笑嘻嘻地坐在床边，“上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已经是上上个周了？说好一个周一通电话的，臭哥哥！”
祁一鸣在那头笑了几声，语气十分柔软，“这段时间在忙，还去找美女玩儿了，所以就没来得及打电话，生气了？”
祁欢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斥责道：“见色忘妹！上次不是说分手了吗？这次和好了？”
“没有，这次是彻底分手了。”祁一鸣说，“其实我上个周在准备回国的事，这两天就会回来，定了以后告诉你，这件事可以帮我告诉爸妈了。”
祁欢双眼忽闪忽闪，“哥可以回国了？！”
“说得怎么像我之前回不了似的，”祁一鸣无奈地笑了笑，“学校这边差不多了，再不回来，哪有人替我妹妹出头是不是？”
祁欢笑了一下。
祁一鸣：“妈跟我说以后只接国内单了，看来有养老的打算？”
“妈妈说动不动就坐飞机很累，所以就不想那么麻烦啦，我觉得现在也不需要妈妈忙里忙外啦，我毕业了就可以挣钱啦！”祁欢说，“哥哥回来也可以帮爸爸管公司了。”
“不读研了？”祁一鸣问，“我还想让你读个研，升个博。”
“实习一年呀，忘啦？”
祁一鸣：“哦，忘了，那现在在准备了？”
岑思凡穿完衣服从床上下来，听到祁欢在给祁一鸣打电话，没打扰她，先看了看她带来的饭。
全是热乎的食物，饭菜很香。
只是简单闻一闻，都能勾起她的食欲。
祁欢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很能为人着想，每次都让她觉得温暖。
饭盒刚打开没一会儿，司妍的鼻子就开始嗅，闭着眼起床，摸索着穿上鞋子以后走到桌子旁边，终于在摸到烫手的保温盒才倏地睁眼：“卧槽，好吃的！”
宋清歌从洗手间里出来，语气十分悠闲：“小欢帮我们带的，快去洗漱过来吃，待会没得吃了别找我们。”
司妍大声地“啊”了一声，立刻跑去洗手间洗漱。
祁欢笑了笑，电话也打得差不多了，跟祁一鸣道了再见以后便挂断了。
岑思凡坐在祁欢床边，“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就这两天，他说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祁欢乐呵呵的，“到时候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机啊？”
宋清歌：“小欢，你那个远居国外的哥哥终于要回来了啊？长得帅不帅啊？”
祁欢仰着头，毫不顾忌地说：“比萧寒宇帅！”
司妍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比尹浩东还帅吗？”
“一样帅！”
宋清歌和岑思凡哭笑不得，司妍小声地‘嘁’了一声，“我才不信呢，能和尹浩东长得差不多帅的人除了本尊，全世界绝无二人！”
祁欢吐舌，“那到时候让我哥来学校让你们看看呀。”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跟尹浩东相提并论，”宋清歌笑着说，“不过应该差不多，小欢都长得这么可爱，哥哥应该不会差。”
吃饭的时候，司妍突然提起祁欢参加晚宴的事，宋清歌也跟着附和，“其实我一直都憋着没问，小欢，你有没有遇见萧大？”
“有的。”祁欢点点头，看向宋清歌，“他不高冷，和男神完全不是同一个性格。”
“啊？”
“嘿，”祁欢笑了一下，“甘愿舍身为美女呀，男神的话，印象里他是那种笑着说‘你自己看着办’的那种人？”
这回是司妍疑惑地“啊”了一声，“难道尹大不是那种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直等’的人吗？”
祁欢歪了歪头，觉得她和司妍说的都有道理，但至于答案到底是什么，还需要因人而异。
尹浩东啊……
其实思凡说的没错，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祁欢抿了抿唇。
两天的假期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祁欢从家里带了一些热乎的饭菜到宿舍的时候，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三个人还在宿舍睡觉。她悄悄把门关上以后，爬到岑思凡的床上，悄悄抱住她。
岑思凡其实是醒着的，看着祁欢突然跑上来，摸了摸她的头，把小女孩纳在自己怀里，关心地小声问道：“怎么了？”
岑思凡是除了祁顺康、苏娴和祁一鸣以外祁欢最依赖的人，每当她有哪里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跑到岑思凡这里来求安慰，祁欢心里防线脆弱得很，经常容易崩溃，这样的情况两个人早就已经习惯。
其实岑思凡又何尝不是呢？
明明父母两人志同道合，举案齐眉，却完全不能掩盖她是个私生女的事实。在她十三岁那年，母亲因为受不了地下恋情而患上抑郁症，没过多久便跳楼自杀，从此父亲也性情大变，偶尔暴戾又残酷，偶尔温和又亲人，这样的生活一直忍到了现在，她不敢住家里，想着法儿的住宿舍，寒暑假相当于她的噩梦。
但还好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可怕，父亲工作繁忙，平时极少回家。其实，更多的时候其实还是在恐惧中度过。
在岑思凡的生命里，唯一可以带给她光明的，只有祁欢。
她只能逼迫自己迅速长大，迅速懂事，让自己看起来强势一些。
“没什么。”祁欢闭着眼睛，小声地叹了口气：“就是觉得，我不想长大了，长大真的好累。”
如果一直以孩子的身份自居的话，她身边多么美好。家里人视她为掌上明珠，里外都不需要她操心，更不需要认识一些让她压力很大的商业巨佬。外边的风言风语她也可以不必在意，只需要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上学就可以。
这也就是祁欢为什么不想和别人去反驳‘智障儿童’的名号的原因。她知道她一旦辩解，就一定要强大起来。一如那天的晚宴，那么多人的窃窃私语并非毫无道理，毕竟她现在的确什么也不会，只会依靠父母。
只有她的计算机专业，是她唯一的能力。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因为父母，她才毫发无伤。
岑思凡笑了笑，“那就不长大了，做我的小公主吧。”
“那你就是公主姐姐。”祁欢说，“也是公主，我是公主妹妹。”
岑思凡没说话，唇角抽搐了几下，她面色如常地拍了拍祁欢的肩膀，“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前天参加晚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不算吧。”祁欢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早就发生了，你知道的。之前也有这样的说法，我也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们说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挺难受的，就是他们说我是个只会靠父母长大的傻孩子？可是其实我读计算机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只会靠父母啊，我也想有自己的爱好和自己要走的路啊。为什么他们看我和看哥哥就是不一样呢？”
祁欢所言甚是，男女之间就是有这样的差别。当一个女孩在什么都没有付出的情况下就继承了父母的公司，没有任何前兆的话，她会被人认定为凤上枝头，这人就是祁欢；而名扬在外的祁一鸣，就算他没有在场，也会不停地有人提名向祁顺康表示祝贺，赞誉他会有这样的儿子实属令人羡慕。
“欢欢，不喜欢的话就不做了。”岑思凡拍着她的背，“如果我现在对你说‘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这样的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所以，不喜欢的事就不要去管，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好不好？”
祁欢无声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她还是笑着说：“不行，我还是要面对这些事，不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那样更会让人觉得我在心虚的。”
岑思凡看着祁欢的小虎牙，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话说我见到尹浩东和萧寒宇了，在这场晚宴上。他们两个真的认识，关系好像还不错诶。”祁欢一边回想一边说，“好羡慕萧寒宇，可以随时联系男神，我要是无时无刻都可以出现在男神身边，可能做梦都要笑醒。”
“真搞不懂你和妍猪，尹浩东到底哪里好了，迷得你俩五迷三道的？”岑思凡回想了一下，认为两个人的魅力都不怎么大，完全没有cue到她的点。“阿清也跟着你们瞎胡闹，想不通。”
“其实我也说不明白，我喜欢尹浩东都已经那么久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和男神见面。虽然现在家里公司还不错，但是论谁更厉害的话，我还是觉得友坤更胜一筹，而且又跟友坤没什么需要合作的地方……”祁欢说，“我一开始知道尹浩东，好像就是在微博上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就知道他啦，当时觉得他的眼睛好特别，就是有那种……会让人一眼就心动的感觉！然后又跑去搜他的消息，跟小粉丝似的追在他身后跑，本来只是颜粉来着……”
“后来知道他很努力以后你也想那么努力，然后你就掉进尹浩东这个大坑里了，是不是？”岑思凡揉揉太阳穴，“说了很多遍了，我都背过了。”
祁欢先是笑，她却很正经，“我觉得他一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一定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你就是花痴，等你真正和尹浩东在一起的话你绝对不会这么想的。”岑思凡点了点她的脑门，语气颇为无奈，她还是对这个人一点也不感冒，“你都不了解他，现在的他只是你想象的他而已。”
祁欢嘟了嘟嘴巴，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小脸微微红了起来，她抬头看向岑思凡，在她的耳边悄悄说：“我爸爸和尹叔叔希望我们两个多相处相处诶。”
岑思凡一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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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别走！”司妍睡得正香时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抬头望向了岑思凡的床，“我去，狗思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祁欢被岑思凡突然的严肃惊到了，连忙安抚她说：“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思凡，你想得太快了，这才认识几天啊……我们之间八字还没一撇呢，还不熟悉，放心啦，我不会犯傻的。”
看到祁欢眼里认真的态度，岑思凡意识到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她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别上那些坏男人的当，对不起。”
祁欢摇了摇头，“我知道。”
岑思凡稍稍放下心，松了口气。
“你们在说什么呢？”宋清歌看了一眼时间，从床上翻了下来，眯着眼走向卫生间，“都下午两点了……晕，昨天熬夜看电视剧了，小欢，我闻到饭香味了，今天带的什么饭？”
“你们喜欢吃的我都让李姨做啦，就知道你们今天要睡到中午。”祁欢从岑思凡的床上爬下来，把袋子一一打开以后，去拍了拍司妍，“妍猪，起来吃饭吧？”
“哦……”司妍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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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是国外的，但是她记得这电话，立刻就接了起来，那边大概也没料到她会接得这么快，愣了几秒，才漫漫出声：“傻瓜，吃饭了吗？”
“吃啦！”祁欢笑嘻嘻地坐在床边，“上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已经是上上个周了？说好一个周一通电话的，臭哥哥！”
祁一鸣在那头笑了几声，语气十分柔软，“这段时间在忙，还去找美女玩儿了，所以就没来得及打电话，生气了？”
祁欢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斥责道：“见色忘妹！上次不是说分手了吗？这次和好了？”
“没有，这次是彻底分手了。”祁一鸣说，“其实我上个周在准备回国的事，这两天就会回来，定了以后告诉你，这件事可以帮我告诉爸妈了。”
祁欢双眼忽闪忽闪，“哥可以回国了？！”
“说得怎么像我之前回不了似的，”祁一鸣无奈地笑了笑，“学校这边差不多了，再不回来，哪有人替我妹妹出头是不是？”
祁欢笑了一下。
祁一鸣：“妈跟我说以后只接国内单了，看来有养老的打算？”
“妈妈说动不动就坐飞机很累，所以就不想那么麻烦啦，我觉得现在也不需要妈妈忙里忙外啦，我毕业了就可以挣钱啦！”祁欢说，“哥哥回来也可以帮爸爸管公司了。”
“不读研了？”祁一鸣问，“我还想让你读个研，升个博。”
“实习一年呀，忘啦？”
祁一鸣：“哦，忘了，那现在在准备了？”
岑思凡穿完衣服从床上下来，听到祁欢在给祁一鸣打电话，没打扰她，先看了看她带来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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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很能为人着想，每次都让她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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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妍大声地“啊”了一声，立刻跑去洗手间洗漱。
祁欢笑了笑，电话也打得差不多了，跟祁一鸣道了再见以后便挂断了。
岑思凡坐在祁欢床边，“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就这两天，他说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祁欢乐呵呵的，“到时候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机啊？”
宋清歌：“小欢，你那个远居国外的哥哥终于要回来了啊？长得帅不帅啊？”
祁欢仰着头，毫不顾忌地说：“比萧寒宇帅！”
司妍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比尹浩东还帅吗？”
“一样帅！”
宋清歌和岑思凡哭笑不得，司妍小声地‘嘁’了一声，“我才不信呢，能和尹浩东长得差不多帅的人除了本尊，全世界绝无二人！”
祁欢吐舌，“那到时候让我哥来学校让你们看看呀。”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跟尹浩东相提并论，”宋清歌笑着说，“不过应该差不多，小欢都长得这么可爱，哥哥应该不会差。”
吃饭的时候，司妍突然提起祁欢参加晚宴的事，宋清歌也跟着附和，“其实我一直都憋着没问，小欢，你有没有遇见萧大？”
“有的。”祁欢点点头，看向宋清歌，“他不高冷，和男神完全不是同一个性格。”
“啊？”
“嘿，”祁欢笑了一下，“甘愿舍身为美女呀，男神的话，印象里他是那种笑着说‘你自己看着办’的那种人？”
这回是司妍疑惑地“啊”了一声，“难道尹大不是那种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直等’的人吗？”
祁欢歪了歪头，觉得她和司妍说的都有道理，但至于答案到底是什么，还需要因人而异。
尹浩东啊……
其实思凡说的没错，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祁欢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