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没有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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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
『北诺跳这两下直接蹦到我心巴上！』
『真正的大魔王登场！』
『三浦好可怜，她们只有两个人啊，这怎么打？』
『前面的！你成功把我逗笑了！』
……
画面里的北诺，看似神情缓和。
但在他抛出球的那一刻，整个画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镜头并未聚焦在北诺身上，而是盯着网球，当球被抛至最高点的同时，镜头也悄然停留在此。
紧接着，一声撞击灵魂的音效响彻全场！
网球被轰飞！镜头也剧烈抖动！
这一球带动的势能，吹动了三浦的金色长发。
几乎是一瞬间，网球撞击在地面，又快速反弹至球场的边缘铁网，直至卡死在缝隙中。
动画里附上了夸张特效，网球被击打过后，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
周围人震惊到哑口无言的呆滞神情，与之前的对局形成了鲜明对比。
镜头在不同角色之间快速切换，最后落到了三浦的脸上。
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两幅高度重叠的画面，一幅是雪之下，另一幅是北诺。
动画将两者无缝衔接，终于将北诺刚才击球的姿势，完整且清晰地展示出来。
同样的发球姿势，却呈现出两种极端的效果。
前者灵动优雅，击打中带着自信与精准。
后者暴力凶猛，已经不能叫击打，而是在发射炮弹。
一球打完，北诺带着轻松写意的表情，说出了那句令无数观众兴奋的台词：
〔但愿你们别硬接这一球……〕
弹幕讨论的氛围空前火热，指不定又有网友在投放高级弹幕。
『真的是高潮啊，这一球给我整高潮了。』
『室友路过还以为我在看什么热血战斗番。』
『这画面我眼熟啊，当时那个高手也是这么虐我的。』
……
北诺的强势登场，快速拿下来这一局。
剧情很快进入下一局，轮到三浦这一方发球，双方终于有了对打的机会。
即便如此，北诺的实力依然稳压对面。
相比北诺第一场比拼的画面，这次动画展现更多的，是他毫不迟疑的进攻。
观众都知道，他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已经有了飞跃性的成长。
制作组当然懂观众喜欢看什么，北诺无疑成了经费的重点照顾对象。
一个快步上前的动作，竟拍出了虎豹奔袭的威慑感。
北诺任何一记挥拍都带上了夸张特效！
球拍划过的轨迹快要扭曲空气，配合镜头的快速切换，冲击感扑面而来，恨不得溢出屏幕！
原本弹力十足的网球，一旦被他的球拍击中，便响声如雷，仿佛狠狠击打在观众的心头。
对比三浦和叶山防守时的惊恐与紧迫。
他们哪是在打球？这分明是在接受炮火的洗礼！
如果北诺观看这段动画，他一定会感叹系统的浮夸渲染，因为这段单方面的跳发球，实际上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但以动漫的形式修改后，时间竟变得无比漫长，却又让人觉得酣畅淋漓。
终于，因为叶山短暂的疏忽，北诺强势拿下一球。
正当大部分观众，都觉得这把稳了的时候。
三浦灵机一动，特意与叶山换了个位置。
局势悄然发生了改变。
『经费在蒸发~』
『不懂就问，这是超能力对决吗？』
『对对对，注意看男主的眼睛还没拉丝，说明都没动真格。』
『神踏马拉丝。』
『我擦！这两个人是真的猥琐！』
『网球还能这么打的吗？』
『截击可以，但他们私定的规则，也不在意这些吧。』
『雪乃说的对，这叫合理运用优势，不然直接投降算了。』
……
北诺针对叶山的策略，很快就失效了。
被逼无奈下，他只能盯上伺机而动的三浦。
一段短暂的交谈后，北诺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三浦。
下一个镜头，直接聚焦在了三浦身上。
画面从三浦脸部特写开始，空出了部分画面留给叶山，观众能从虚化的部分看到叶山发球的过程。
但在叶山发完球的那一刻。
三浦的脸部表情，发生了一系列精彩的变化。
她先是一脸不屑，然后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最后脸色大变显得格外惊恐。
与此同时，镜头再次放慢，并切换到了三浦看到的景象。
只见北诺目光如电，如猛虎般迎面袭来！
若非动漫故意拖慢了时间，仿佛他下一刻就要从屏幕中蹿出！
画面缓缓流动，渐渐地一个浑圆的荧光色球体来到他的身前。
观众经过剧情里的科普，或是其他弹幕的提示，此刻都明白了北诺的意图。
他即将打出一发截击球。
当镜头切换成三浦的第一视角时，动画的慢镜头刚好结束。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的下一秒！
北诺打出的截击球，瞬间朝屏幕中央激射而来！
这一刻，能清晰听到三浦发出一道急促的吸气声，足以体现三浦此时的惊慌失措。
屏幕前的观众纷纷产生共鸣，仿佛自己也要被这一球击中。
但恰好在此时。
动画插入了一段短暂的回忆，画面浮现出北诺微妙的表情，以及他刚才说过的话：
〔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下一秒，镜头切回现实！
三浦眼神一凝，下意识抬起手，用球拍挡在身前！
紧接着，网球撞击带来的冲击力，让镜头也随之晃动。
一阵冲击过后，三浦躲过一劫。
但动画将她内心的声音展现出来：〔糟糕！〕
画面切换。
一个慢动作仰视镜头，对准了高高跃起的北诺。
画面里的精妙构图，让他的身躯显得格外高大，北诺的面部表情处于背光状态，经过特殊的光影处理后，只能看见他那冷酷的眼神。
北诺经过一个短暂蓄力——
打出了惊人一击！
网球砸落！
铃声响起！
全场哗然！
弹幕数量也一同被引爆。
『我突然有些同情三浦了。』
『三浦：弱小，无力，可怜……』
『这怎么赢？根本赢不了啊！』
『你们难道没发现刚才男主留手了。』
『真的假的？这还留了一手？！』
『我擦还真是！男主最后在打球的瞬间，好像眯了一下眼。』
『北诺：我还是收一点力吧，免得闹出人命。』
『杀人网球是吧？』
……
幸好三浦防守住了，若真打中她的头部可不好收场。
但是北诺这番针对性的交战，多少给三浦带来了阴影。
动画优秀的剧情把控，确实能引起人的共鸣。
这一球打完后，不少观众的立场就变了。
本该占领优势的三浦一方，被北诺打了个措手不及，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形。
北诺的强悍实力，经过镜头的包装，可谓是比反派更像反派。
而接下来两人快速对打三回合的画面，更是让三浦进一步收获了观众的同情。
一球比一球猛烈的撞击朝屏幕袭来，将三浦内心的不甘，以及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处境，完全展示出来。
三浦奋力压制手臂的颤动。
北诺三次挥拍，一次比一次猛烈。
而她三次防守，一次比一次吃力。
三次过后，防御瓦解，落败失分。
这打破了三浦的策略，也击沉了她的信心。
大部分观众在前半部分宣泄过后，再次看到镜头里，因发球失误而神情恍惚的三浦，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制作组生怕某些观众无法共情，还贴心地附上了几个说风凉话的路人。
〔真扫兴，走了回教室吧。〕
〔那个人是叫三浦吧，真是丢脸。〕
〔就是就是，平时挺高傲的，结果是虚张声势啊。〕
……
动画播到这里，整个氛围都变得压抑起来。
『我去，这气氛不对啊。』
『三浦有点惨啊，她除了口嗨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经典的洗白剧情？』
『嗯，你要说洗白也不太准确，她也不算黑啊。』
『北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擅自贴标签毫无意义！』
『兄弟你是会引用的，语文分数肯定不低吧。』
『注意看男主的操作。』
『哎，论说话的艺术，还是得看北诺。』
『都好好学，不然就我一个人被女朋友打。』
『竟然有人敢模仿？！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跟雪乃之前说的话对应了！他们俩也太有默契了吧！我已经嗑疯好几次了！』
『加油啊！打败大魔王！』
『我怎么突然觉得三浦也挺好看的？』
『这不是废话吗？从《春物》里随便抓个路人，都能去其他番当主角。』
『三浦傲娇的性格有点戳我。』
『醒醒吧，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
动画很擅长调动观众的情绪。
既能让你热血沸腾，也能让你沮丧低落。
三浦就是很好的例子，前一段观众还在讨厌她，下一段就能让观众同情她。
到了这里，剧情终于来到最后的比拼，也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
现充团体与侍奉社的比赛，经过一连串的波折后，动画也不再渲染谁强谁弱。
反而将北诺、三浦和叶山的动作，以足够流畅的帧率，细致地展现了出来。
镜头不再四处切换，或固定在某人身上，而是如同一台高速移动的无人机，在三人激烈比拼的球场上，自由地来回穿梭。
毫无疑问，这是本集经费燃烧最多的地方。
就如同烟花秀最后的高潮部分，绚烂、激烈、令人目不暇接。
北诺步伐飘逸，即使面临两位对手的进攻，他脸上依旧带着不慌不忙的笑意，整个人透露出令人向往的强势自信。
只要他还身处球场，那么这一半场地便由他掌控。
无论球落在哪个位置，北诺都能以最快、最简洁的动作将其打回。
网球在双方的界线中来回弹射，仿佛成为了三人的纽带。
三浦不服输的情绪，统统反映在她的动作上，每一次眼神的扫射，都在寻找进攻的角度，每一次脚步的挪动，都在弥补己方的漏洞。
叶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他尽力作为三浦的辅助，没把握的球不去硬接，三浦顾及不到的地方，他会奋力向前防守。
三人全都专注于眼前，逐渐形成了短暂的平衡。
镜头在动，画面里的角色也在动，兴许是经费蒸发的差不多了。
这段比拼终于来到了结局。
北诺算好了距离，打出了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
一个出乎周围人意料的——削球。
而这一球……
叶山和三浦注定接不到，也不会存在奇迹。
因为这是北诺多次练习后的成果，奇迹也已经被他消除。
网球朝着三浦的附近缓缓飞去，由于她和叶山各自分担了一半的场地，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各自负责自己的区域。
因此，叶山没有第一时间跑去接球，因为这是三浦的防守范围。
叶山停在了原地，但三浦没有坐以待毙。
只见她快速朝左前方跑去，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即将落地的网球。
三浦的经验告诉她，这一球几乎接不到，可内心的不甘在驱使着她。
跑起来！快一点！
别输给他！
只差一点了！
但是下一秒，三浦的一只脚突然一扭，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那双碧绿的眼眸闪过一抹诧异，她手中的球拍伸到了极限，却依然够不到反弹的网球。
紧接着，三浦只感觉身体猛地摔在地上，手肘和膝盖与地面刮擦了一段距离，耳边听到一连串闷响。
在身体摔倒带来的冲击，让她的头脑和视野随之一震，等到她思绪恢复正常，便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三浦瞳孔不再聚焦于滚落的网球，而是从宽阔的地面扩散，很快注意到存在感极强的北诺。
如果没有球网阻挡视线，她或许就能看到——北诺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周围的声音陷入了短暂静默，但很快就响起了叶山的呼唤。
〔优美子！〕
叶山扔下球拍，朝三浦的位置快速跑去，〔没事吧！优美子？！〕
即便三浦还没检查伤势，但是被刮擦后的肌肤，正逐渐传来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好疼……〕她咬着牙，压制着喉咙中的声音。
叶山快速看了一眼三浦的伤势，接着伸出手，避开了三浦受伤的地方，将其缓缓扶起。
此时，镜头切成了远景。
由比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心，正呆呆地看着三浦摔倒的位置。
胜利的喜悦还未冒芽，内心的忧虑便已扩散。
北诺安静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前方。
这场比赛，没有胜者。
『终于来了！』
『北诺跳这两下直接蹦到我心巴上！』
『真正的大魔王登场！』
『三浦好可怜，她们只有两个人啊，这怎么打？』
『前面的！你成功把我逗笑了！』
……
画面里的北诺，看似神情缓和。
但在他抛出球的那一刻，整个画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镜头并未聚焦在北诺身上，而是盯着网球，当球被抛至最高点的同时，镜头也悄然停留在此。
紧接着，一声撞击灵魂的音效响彻全场！
网球被轰飞！镜头也剧烈抖动！
这一球带动的势能，吹动了三浦的金色长发。
几乎是一瞬间，网球撞击在地面，又快速反弹至球场的边缘铁网，直至卡死在缝隙中。
动画里附上了夸张特效，网球被击打过后，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
周围人震惊到哑口无言的呆滞神情，与之前的对局形成了鲜明对比。
镜头在不同角色之间快速切换，最后落到了三浦的脸上。
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两幅高度重叠的画面，一幅是雪之下，另一幅是北诺。
动画将两者无缝衔接，终于将北诺刚才击球的姿势，完整且清晰地展示出来。
同样的发球姿势，却呈现出两种极端的效果。
前者灵动优雅，击打中带着自信与精准。
后者暴力凶猛，已经不能叫击打，而是在发射炮弹。
一球打完，北诺带着轻松写意的表情，说出了那句令无数观众兴奋的台词：
〔但愿你们别硬接这一球……〕
弹幕讨论的氛围空前火热，指不定又有网友在投放高级弹幕。
『真的是高潮啊，这一球给我整高潮了。』
『室友路过还以为我在看什么热血战斗番。』
『这画面我眼熟啊，当时那个高手也是这么虐我的。』
……
北诺的强势登场，快速拿下来这一局。
剧情很快进入下一局，轮到三浦这一方发球，双方终于有了对打的机会。
即便如此，北诺的实力依然稳压对面。
相比北诺第一场比拼的画面，这次动画展现更多的，是他毫不迟疑的进攻。
观众都知道，他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已经有了飞跃性的成长。
制作组当然懂观众喜欢看什么，北诺无疑成了经费的重点照顾对象。
一个快步上前的动作，竟拍出了虎豹奔袭的威慑感。
北诺任何一记挥拍都带上了夸张特效！
球拍划过的轨迹快要扭曲空气，配合镜头的快速切换，冲击感扑面而来，恨不得溢出屏幕！
原本弹力十足的网球，一旦被他的球拍击中，便响声如雷，仿佛狠狠击打在观众的心头。
对比三浦和叶山防守时的惊恐与紧迫。
他们哪是在打球？这分明是在接受炮火的洗礼！
如果北诺观看这段动画，他一定会感叹系统的浮夸渲染，因为这段单方面的跳发球，实际上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但以动漫的形式修改后，时间竟变得无比漫长，却又让人觉得酣畅淋漓。
终于，因为叶山短暂的疏忽，北诺强势拿下一球。
正当大部分观众，都觉得这把稳了的时候。
三浦灵机一动，特意与叶山换了个位置。
局势悄然发生了改变。
『经费在蒸发~』
『不懂就问，这是超能力对决吗？』
『对对对，注意看男主的眼睛还没拉丝，说明都没动真格。』
『神踏马拉丝。』
『我擦！这两个人是真的猥琐！』
『网球还能这么打的吗？』
『截击可以，但他们私定的规则，也不在意这些吧。』
『雪乃说的对，这叫合理运用优势，不然直接投降算了。』
……
北诺针对叶山的策略，很快就失效了。
被逼无奈下，他只能盯上伺机而动的三浦。
一段短暂的交谈后，北诺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三浦。
下一个镜头，直接聚焦在了三浦身上。
画面从三浦脸部特写开始，空出了部分画面留给叶山，观众能从虚化的部分看到叶山发球的过程。
但在叶山发完球的那一刻。
三浦的脸部表情，发生了一系列精彩的变化。
她先是一脸不屑，然后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最后脸色大变显得格外惊恐。
与此同时，镜头再次放慢，并切换到了三浦看到的景象。
只见北诺目光如电，如猛虎般迎面袭来！
若非动漫故意拖慢了时间，仿佛他下一刻就要从屏幕中蹿出！
画面缓缓流动，渐渐地一个浑圆的荧光色球体来到他的身前。
观众经过剧情里的科普，或是其他弹幕的提示，此刻都明白了北诺的意图。
他即将打出一发截击球。
当镜头切换成三浦的第一视角时，动画的慢镜头刚好结束。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的下一秒！
北诺打出的截击球，瞬间朝屏幕中央激射而来！
这一刻，能清晰听到三浦发出一道急促的吸气声，足以体现三浦此时的惊慌失措。
屏幕前的观众纷纷产生共鸣，仿佛自己也要被这一球击中。
但恰好在此时。
动画插入了一段短暂的回忆，画面浮现出北诺微妙的表情，以及他刚才说过的话：
〔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下一秒，镜头切回现实！
三浦眼神一凝，下意识抬起手，用球拍挡在身前！
紧接着，网球撞击带来的冲击力，让镜头也随之晃动。
一阵冲击过后，三浦躲过一劫。
但动画将她内心的声音展现出来：〔糟糕！〕
画面切换。
一个慢动作仰视镜头，对准了高高跃起的北诺。
画面里的精妙构图，让他的身躯显得格外高大，北诺的面部表情处于背光状态，经过特殊的光影处理后，只能看见他那冷酷的眼神。
北诺经过一个短暂蓄力——
打出了惊人一击！
网球砸落！
铃声响起！
全场哗然！
弹幕数量也一同被引爆。
『我突然有些同情三浦了。』
『三浦：弱小，无力，可怜……』
『这怎么赢？根本赢不了啊！』
『你们难道没发现刚才男主留手了。』
『真的假的？这还留了一手？！』
『我擦还真是！男主最后在打球的瞬间，好像眯了一下眼。』
『北诺：我还是收一点力吧，免得闹出人命。』
『杀人网球是吧？』
……
幸好三浦防守住了，若真打中她的头部可不好收场。
但是北诺这番针对性的交战，多少给三浦带来了阴影。
动画优秀的剧情把控，确实能引起人的共鸣。
这一球打完后，不少观众的立场就变了。
本该占领优势的三浦一方，被北诺打了个措手不及，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形。
北诺的强悍实力，经过镜头的包装，可谓是比反派更像反派。
而接下来两人快速对打三回合的画面，更是让三浦进一步收获了观众的同情。
一球比一球猛烈的撞击朝屏幕袭来，将三浦内心的不甘，以及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处境，完全展示出来。
三浦奋力压制手臂的颤动。
北诺三次挥拍，一次比一次猛烈。
而她三次防守，一次比一次吃力。
三次过后，防御瓦解，落败失分。
这打破了三浦的策略，也击沉了她的信心。
大部分观众在前半部分宣泄过后，再次看到镜头里，因发球失误而神情恍惚的三浦，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制作组生怕某些观众无法共情，还贴心地附上了几个说风凉话的路人。
〔真扫兴，走了回教室吧。〕
〔那个人是叫三浦吧，真是丢脸。〕
〔就是就是，平时挺高傲的，结果是虚张声势啊。〕
……
动画播到这里，整个氛围都变得压抑起来。
『我去，这气氛不对啊。』
『三浦有点惨啊，她除了口嗨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经典的洗白剧情？』
『嗯，你要说洗白也不太准确，她也不算黑啊。』
『北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擅自贴标签毫无意义！』
『兄弟你是会引用的，语文分数肯定不低吧。』
『注意看男主的操作。』
『哎，论说话的艺术，还是得看北诺。』
『都好好学，不然就我一个人被女朋友打。』
『竟然有人敢模仿？！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跟雪乃之前说的话对应了！他们俩也太有默契了吧！我已经嗑疯好几次了！』
『加油啊！打败大魔王！』
『我怎么突然觉得三浦也挺好看的？』
『这不是废话吗？从《春物》里随便抓个路人，都能去其他番当主角。』
『三浦傲娇的性格有点戳我。』
『醒醒吧，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
动画很擅长调动观众的情绪。
既能让你热血沸腾，也能让你沮丧低落。
三浦就是很好的例子，前一段观众还在讨厌她，下一段就能让观众同情她。
到了这里，剧情终于来到最后的比拼，也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
现充团体与侍奉社的比赛，经过一连串的波折后，动画也不再渲染谁强谁弱。
反而将北诺、三浦和叶山的动作，以足够流畅的帧率，细致地展现了出来。
镜头不再四处切换，或固定在某人身上，而是如同一台高速移动的无人机，在三人激烈比拼的球场上，自由地来回穿梭。
毫无疑问，这是本集经费燃烧最多的地方。
就如同烟花秀最后的高潮部分，绚烂、激烈、令人目不暇接。
北诺步伐飘逸，即使面临两位对手的进攻，他脸上依旧带着不慌不忙的笑意，整个人透露出令人向往的强势自信。
只要他还身处球场，那么这一半场地便由他掌控。
无论球落在哪个位置，北诺都能以最快、最简洁的动作将其打回。
网球在双方的界线中来回弹射，仿佛成为了三人的纽带。
三浦不服输的情绪，统统反映在她的动作上，每一次眼神的扫射，都在寻找进攻的角度，每一次脚步的挪动，都在弥补己方的漏洞。
叶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他尽力作为三浦的辅助，没把握的球不去硬接，三浦顾及不到的地方，他会奋力向前防守。
三人全都专注于眼前，逐渐形成了短暂的平衡。
镜头在动，画面里的角色也在动，兴许是经费蒸发的差不多了。
这段比拼终于来到了结局。
北诺算好了距离，打出了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
一个出乎周围人意料的——削球。
而这一球……
叶山和三浦注定接不到，也不会存在奇迹。
因为这是北诺多次练习后的成果，奇迹也已经被他消除。
网球朝着三浦的附近缓缓飞去，由于她和叶山各自分担了一半的场地，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各自负责自己的区域。
因此，叶山没有第一时间跑去接球，因为这是三浦的防守范围。
叶山停在了原地，但三浦没有坐以待毙。
只见她快速朝左前方跑去，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即将落地的网球。
三浦的经验告诉她，这一球几乎接不到，可内心的不甘在驱使着她。
跑起来！快一点！
别输给他！
只差一点了！
但是下一秒，三浦的一只脚突然一扭，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那双碧绿的眼眸闪过一抹诧异，她手中的球拍伸到了极限，却依然够不到反弹的网球。
紧接着，三浦只感觉身体猛地摔在地上，手肘和膝盖与地面刮擦了一段距离，耳边听到一连串闷响。
在身体摔倒带来的冲击，让她的头脑和视野随之一震，等到她思绪恢复正常，便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三浦瞳孔不再聚焦于滚落的网球，而是从宽阔的地面扩散，很快注意到存在感极强的北诺。
如果没有球网阻挡视线，她或许就能看到——北诺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周围的声音陷入了短暂静默，但很快就响起了叶山的呼唤。
〔优美子！〕
叶山扔下球拍，朝三浦的位置快速跑去，〔没事吧！优美子？！〕
即便三浦还没检查伤势，但是被刮擦后的肌肤，正逐渐传来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好疼……〕她咬着牙，压制着喉咙中的声音。
叶山快速看了一眼三浦的伤势，接着伸出手，避开了三浦受伤的地方，将其缓缓扶起。
此时，镜头切成了远景。
由比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心，正呆呆地看着三浦摔倒的位置。
胜利的喜悦还未冒芽，内心的忧虑便已扩散。
北诺安静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前方。
这场比赛，没有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