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剧团的苛刻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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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诺叹了口气，没有回应，仿佛就是在等她挂断。
而波稻没有结束系统对话，呆呆地盯着地面，默默思索着北诺刚才的提议。
所谓被“剧团”针对，其实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波稻将情报泄露。
但是泄露的行为根本来不及发生，只要波稻的回应存在半点虚假，就会被系统检测出来。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数秒。
或许是北诺的提议，触动了波稻，让她多了一份决心和勇气。
〈我……选择倾听，同时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北诺淡然一笑，系统没有发出谎言提示。
他其实并非担心消息泄露，因为林道早就在肆意宣扬北诺的存在，打着救赎的旗号，做着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北诺之所以笑，是在为波稻的觉悟而高兴。
〈那么，听好了。〉
波稻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北诺身上，对方的笑意让她感到紧张，但没有压迫感。
〈虽然我之前就说过，但你可能想歪了，其实……我真的是新人。〉
〈嗯？〉
“新人”这个词一出现，让波稻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正在飞速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思索着有何特殊之处。
北诺没有理会她的反应，而是继续解释，〈我只参演了一个剧本，也就是系统提供的筛选剧本，你应该从好友信息里发现了，我没有任何参演作品，因为我的第一个剧本——〉
〈录制还没结束。〉
认真倾听的波稻在途中就缓缓睁大了眼眸，当北诺亲口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后，她连忙查看起系统提示。
没有撒谎！
一点掩饰的痕迹都没有！
系统坏掉了吗！
如果系统有实体，波稻一定会忍不住用手对其敲打几下，就像修理开不了机的年迈电视机那样，不对着外壳拍打一番，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抱歉，北诺大佬，我的系统好像出问题了，它怎么不弹出提示呢？好奇怪，说不定一开始就已经坏了，就算没有谎言提示，也会有其他的信息才对，终于让我发现了系统的bug，有地方能修吗……〉
北诺哑然，默默注视着波稻那手足无措的可爱表演，最终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简短说了一句：
〈我已经完成了第一部作品的录制。〉
波稻的系统立马弹出一条谎言提示。
但北诺没有停止发言，〈我参演了很多剧本。〉〈我不是“剧团”的成员。〉〈我没见过林道。〉〈我去过片场外的“都市”。〉
波稻整个人已经宕机了，因为北诺说了5句话，她的系统就弹出了5条谎言提示。
跪坐着的少女歪了歪头，蓬松的白发微微翘起，唯一露出来的红色眼眸竟有些呆滞。
〈等等等等——我梳理一下。〉
北诺有些好笑地注视着她，终于能从林道之外的人身上，知晓自己的特殊性，〈还不理解吗？我参演的经验还没有你丰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波稻终于忍不住询问：〈为什么？一个新人怎么可能加入“剧团”？那个时候，所有员工都还处在系统的筛选中，没有资历的员工，“剧团”从来不收，甚至需要通过他们的考核才能加入。〉
〈鬼知道，林道突然发了一封邮件给我，直接邀请我加入。〉北诺说到这，也有些疑惑，〈话说，“剧团”的考核标准是什么？〉
波稻一脸郁闷地看着他。
那微眯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装逼犯吹牛、优等生凡尔赛、gold大户装糊涂……总之让她浑身难受。
只见波稻安静了片刻，然后备受打击地回答道：〈“剧团”的考核标准一直很严格，不仅需要资历，而且需要在某一方面特别出色，演技反而是其次，因为有一个条件极难，他们要求员工……〉
〈拥有完整的灵魂！〉
北诺有些愣神，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毕竟当初和林道的交谈中，并没有提及这个部分，当然，北诺自身极为缺乏片场之外的消息，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完整的灵魂……是指什么？〉
〈那当然是——〉波稻自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但意识到北诺是新人，才慢慢转过弯来，〈也对，大佬你还没有结束录制，所以不知道。〉
北诺听见对方还在叫他“大佬”，不禁有些无奈，颇有一种被由比滨取外号的既视感。
波稻本想继续解释，但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北诺问道：〈请问，我可以观察一下大佬的灵魂强度吗？〉
嗯？灵魂强度还可以直接观测？
见北诺有些迟疑，波稻赶紧补充道：〈放心吧，大佬，我只是用“阴阳眼”检查一下而已，不会对大佬有害，而且这种伎俩大部分员工都能掌握，我其实很少使用，因为有时候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系统没有谎言提示。
北诺便同意了波稻的请求。
而且如果她偷偷使用这种能力，北诺也没有办法阻止。
波稻先是摘下了左眼的绷带，露出一只纯白的眼眸，接下来，她缓缓闭上了那双红白异瞳，屏气凝神，似乎在调动一股无形的力量。
等到她再度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两只眼睛都变幻成了赤红色，然后笔直注视着北诺。
不知是否为错觉，北诺能感受到一种被洞察的实感，并非作用于身体表面，而是直达内心，印证了“阴阳眼”的特殊之处。
波稻凝视的时间不长，很快又闭上了眼眸，当她撤掉“阴阳眼”后，才一脸释然地说道：
〈果然没错，北诺大佬的灵魂已经是完整的了，而且灵魂强度极为强悍，我除了羡慕，还有些嫉妒和妒忌。〉
北诺对这番赞赏没有太大的感触，而是安静地等待对方的解释。
〈每个员工，在进入第一片场的时候，头脑里会出现扮演角色的记忆。〉波稻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想起了自身的经历，〈如果员工深入探索那些记忆，就会发现另一个人格。〉
听到这，北诺当即明白了，其中的人格是指什么，因为他切身体会过。
〈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存有另一个人格，会怎么做呢？没有悬念，大部分员工都会排斥。〉
〈因为那是别人，无论再怎么熟悉，无论在欣赏原作的时候多么的了解，那注定是区别于自己的存在，而且有系统负责压制，只要忽视对方的存在，就能万事大吉。〉
波稻的说明还没有结束，但北诺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可一旦这样做……当系统将整个世界摆放至“商店”的时候，员工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感受——〉
〈自己的灵魂，缺少了四分之一。〉
北诺叹了口气，没有回应，仿佛就是在等她挂断。
而波稻没有结束系统对话，呆呆地盯着地面，默默思索着北诺刚才的提议。
所谓被“剧团”针对，其实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波稻将情报泄露。
但是泄露的行为根本来不及发生，只要波稻的回应存在半点虚假，就会被系统检测出来。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数秒。
或许是北诺的提议，触动了波稻，让她多了一份决心和勇气。
〈我……选择倾听，同时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北诺淡然一笑，系统没有发出谎言提示。
他其实并非担心消息泄露，因为林道早就在肆意宣扬北诺的存在，打着救赎的旗号，做着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北诺之所以笑，是在为波稻的觉悟而高兴。
〈那么，听好了。〉
波稻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北诺身上，对方的笑意让她感到紧张，但没有压迫感。
〈虽然我之前就说过，但你可能想歪了，其实……我真的是新人。〉
〈嗯？〉
“新人”这个词一出现，让波稻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正在飞速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思索着有何特殊之处。
北诺没有理会她的反应，而是继续解释，〈我只参演了一个剧本，也就是系统提供的筛选剧本，你应该从好友信息里发现了，我没有任何参演作品，因为我的第一个剧本——〉
〈录制还没结束。〉
认真倾听的波稻在途中就缓缓睁大了眼眸，当北诺亲口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后，她连忙查看起系统提示。
没有撒谎！
一点掩饰的痕迹都没有！
系统坏掉了吗！
如果系统有实体，波稻一定会忍不住用手对其敲打几下，就像修理开不了机的年迈电视机那样，不对着外壳拍打一番，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抱歉，北诺大佬，我的系统好像出问题了，它怎么不弹出提示呢？好奇怪，说不定一开始就已经坏了，就算没有谎言提示，也会有其他的信息才对，终于让我发现了系统的bug，有地方能修吗……〉
北诺哑然，默默注视着波稻那手足无措的可爱表演，最终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简短说了一句：
〈我已经完成了第一部作品的录制。〉
波稻的系统立马弹出一条谎言提示。
但北诺没有停止发言，〈我参演了很多剧本。〉〈我不是“剧团”的成员。〉〈我没见过林道。〉〈我去过片场外的“都市”。〉
波稻整个人已经宕机了，因为北诺说了5句话，她的系统就弹出了5条谎言提示。
跪坐着的少女歪了歪头，蓬松的白发微微翘起，唯一露出来的红色眼眸竟有些呆滞。
〈等等等等——我梳理一下。〉
北诺有些好笑地注视着她，终于能从林道之外的人身上，知晓自己的特殊性，〈还不理解吗？我参演的经验还没有你丰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波稻终于忍不住询问：〈为什么？一个新人怎么可能加入“剧团”？那个时候，所有员工都还处在系统的筛选中，没有资历的员工，“剧团”从来不收，甚至需要通过他们的考核才能加入。〉
〈鬼知道，林道突然发了一封邮件给我，直接邀请我加入。〉北诺说到这，也有些疑惑，〈话说，“剧团”的考核标准是什么？〉
波稻一脸郁闷地看着他。
那微眯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装逼犯吹牛、优等生凡尔赛、gold大户装糊涂……总之让她浑身难受。
只见波稻安静了片刻，然后备受打击地回答道：〈“剧团”的考核标准一直很严格，不仅需要资历，而且需要在某一方面特别出色，演技反而是其次，因为有一个条件极难，他们要求员工……〉
〈拥有完整的灵魂！〉
北诺有些愣神，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毕竟当初和林道的交谈中，并没有提及这个部分，当然，北诺自身极为缺乏片场之外的消息，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完整的灵魂……是指什么？〉
〈那当然是——〉波稻自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但意识到北诺是新人，才慢慢转过弯来，〈也对，大佬你还没有结束录制，所以不知道。〉
北诺听见对方还在叫他“大佬”，不禁有些无奈，颇有一种被由比滨取外号的既视感。
波稻本想继续解释，但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北诺问道：〈请问，我可以观察一下大佬的灵魂强度吗？〉
嗯？灵魂强度还可以直接观测？
见北诺有些迟疑，波稻赶紧补充道：〈放心吧，大佬，我只是用“阴阳眼”检查一下而已，不会对大佬有害，而且这种伎俩大部分员工都能掌握，我其实很少使用，因为有时候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系统没有谎言提示。
北诺便同意了波稻的请求。
而且如果她偷偷使用这种能力，北诺也没有办法阻止。
波稻先是摘下了左眼的绷带，露出一只纯白的眼眸，接下来，她缓缓闭上了那双红白异瞳，屏气凝神，似乎在调动一股无形的力量。
等到她再度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两只眼睛都变幻成了赤红色，然后笔直注视着北诺。
不知是否为错觉，北诺能感受到一种被洞察的实感，并非作用于身体表面，而是直达内心，印证了“阴阳眼”的特殊之处。
波稻凝视的时间不长，很快又闭上了眼眸，当她撤掉“阴阳眼”后，才一脸释然地说道：
〈果然没错，北诺大佬的灵魂已经是完整的了，而且灵魂强度极为强悍，我除了羡慕，还有些嫉妒和妒忌。〉
北诺对这番赞赏没有太大的感触，而是安静地等待对方的解释。
〈每个员工，在进入第一片场的时候，头脑里会出现扮演角色的记忆。〉波稻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想起了自身的经历，〈如果员工深入探索那些记忆，就会发现另一个人格。〉
听到这，北诺当即明白了，其中的人格是指什么，因为他切身体会过。
〈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存有另一个人格，会怎么做呢？没有悬念，大部分员工都会排斥。〉
〈因为那是别人，无论再怎么熟悉，无论在欣赏原作的时候多么的了解，那注定是区别于自己的存在，而且有系统负责压制，只要忽视对方的存在，就能万事大吉。〉
波稻的说明还没有结束，但北诺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可一旦这样做……当系统将整个世界摆放至“商店”的时候，员工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感受——〉
〈自己的灵魂，缺少了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