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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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我的儿子，他不向着我，这也是我的过错吗？”
“这不是你的过错还是谁的过错！”
大老爷韩宗冀从如兰居外走了进来，瞧见自己的妻子又因为老三的事情而大发雷霆。
韩宗冀恨铁不成钢，他这个妻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还爱乱吃醋。
“若不是你当初你一意孤行，柳妹和朝乐又怎会一死一失踪？我都说了我和柳妹清清白白，你硬是不相信，这下好了，许之也因为你的缘故变成了这样！你说这不是你的错，还是谁的错？”韩宗冀拂袖，他气得抚平自己的胡须。
谁知宋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她言辞凿凿，步步相逼，“那是我的错吗？是你不顾我的脸面将她带回府中，你明明可以把她安在外宅，等风头过了再带她们回来，我毫无怨言。你不敬爱妻子，乃是你第一错！”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带她回来怎么了？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若我有那个心，早就纳她为妾了！”韩宗冀看着面前胡搅蛮缠的女人，心中满是失望，她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那般清纯大方了。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你们毫无干系？你们没有关系还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你当我宋恩慈是蠢货吗？我宋恩慈嫁入你们韩家二十多年，我相夫教子、孝敬长辈，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韩家的事，可你韩宗冀又是怎么对我的！”
大夫人宋恩慈说完这些话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倘若不是她一人在韩宗冀失踪那五年撑起了整个大房，用宋家的势力打压着那些人，恐怕他们娘几个都要被赶出去了吧！
“呵，是嘛？可当初是你要嫁得我，宋恩慈，你难道忘记了，你与我没有婚约，是你从你的姊妹中抢来的姻缘！我只是可惜，可惜当初没有发现你的恶毒心肠。你害得老三对你我不亲近就算了，现如今还要干涉老三的房中事，有这个闲情，还不如管管你那大儿子吧！真是不像话。”
宋恩慈心中一片悲凉，原来他仍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当初若不是自己非要嫁给这个男人，与妹妹换了姻缘，如今成为王妃的人，可就是自己了吧？
罢了，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我是比不上你，外头还偷偷养个外室，下贱的女人生出来的永远都是下贱的东西。他们永远都上不了韩府的祠堂，永远都上不了。”
“啪！”
只见一巴掌落在宋恩慈脸上，韩宗冀冷哼一声，“发什么疯，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你害死了人，迟早都会有报应的。至于你，抢了自己妹妹男人的人，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今日来是来通知你，我明儿会带诚之和华娘回来，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出现！”
是了，府中还有一个小少爷，只不过比小小姐大三岁，年十岁，名叫韩永澈，字诚之。母亲唤作华裳，是几年前韩宗冀去外头带回来的女人。温柔小意、如解语花一般，很得韩宗冀的欢心。
“她敢！她要是敢进来韩府，那我就死给你看。”
“死？那你可以试试，当初为了韩府的颜面我可以容忍你，现在都有明目张胆地害我的儿子，让他断了双腿。我不从外面找个能撑起我们大房的儿子，难道还要靠一个不是我的儿子的儿子继承偌大的韩府吗？”
所有嬷嬷跪在地上，似乎是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其实韩宗冀看得比谁都清楚，且不说韩承嗣是不是他的儿子，其次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岂不料许之忽然坠于马下，从此躲在屋中，不愿出门。
“望之也是你的儿子啊！”
“呵，我的儿子？是不是我的儿子你最清楚。毕竟你自己也知道，当初走错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宋夫人身子一顿，她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竟然能说出如此狠心至极的话语。
“你怎么能质疑我？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打听啊！”
当初当初，每次都是说出这种话，那日醒来之后占了她身子的人分明就是韩宗冀，他凭什么不认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
“打听？有什么好打听的，当初知道这些事的人，不都死了吗？真相你不是最清楚了。”
“滚！给我滚！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永远都不想！”
当初之事，孰是孰非，又怎能分辨得清？
宋恩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么多年的委屈与辛酸无人知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她？
殊不知，这一切全被人视于眼底。
“爷，别瞧了，您的身子还没有大好。”
“无妨，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他垂下眼，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伤感，抬起头又觉得心中喘不过气来。
“回吧，回去吧。”
接下来这几日，起初，韩允默觉得自己双腿彻底没有任何痛楚，让他心生后怕，仿佛自己真的如一个废人一般。
青水说了，由于寒毒渐渐开始解了，双腿才会慢慢变成无意识的状态，得要找一个会接骨的大夫，将骨头敲碎，再重新接上，方能好转。
若刚刚摔下马的时候让青水来，说不定还有八成把握。可此时，青水连五分的胜算都没有。
“爷的腿会好起来的，爷你要相信瑕月。”
瑕月蹲下身来给韩允默按摩活血，毫无感觉，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爷……别担心。”
瑕月帮韩允默揉揉腿，他对于上次瑕月说不喜欢的事仍旧耿耿于怀。
“小丫头，你就这么自信啊？若到时候解毒成功了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浪迹天涯，自由自在，不受束缚，随心所欲。”
“向往自由啊？”
“那当然，在韩府之中伺候人也不错。但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终有一日，我会如同大雁展翅高飞！”瑕月眼中充满憧憬，她张开手，眺望远方，似乎向往着什么。
韩允默瞧见了她眼中的向往与自在，眼神一愣，思索须臾，随即自嘲一笑。
“我啊，也曾经如你一般，幻想着能够展翅高飞，结果呢？你瞧见了想要展翅高飞的下场了吗？”
韩允默指了指自己的腿，身处高门贵府，又是嫡子，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爷如此聪明，怎不晓得藏拙？我听闻从前，爷风华绝代，甚至有的人还画了爷的骑射图，英姿飒爽的模样，可把京城少女们惹得脸红心跳呢！就连整个韩府的丫鬟们都对爷纷纷埋下爱慕的种子。”
瑕月这是听映月等人说的，没有想到这一日竟然能说出来安慰安慰韩允默。
映月曾言，韩允默未坠于马下前，整个京都，无一少女不爱慕韩许之，就连当朝的公主也对他倾心不已。
“那你呢？”
韩允默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偏执，尤其是看向瑕月的目光，充满了炙热，惹得瑕月不敢抬头看，再者就是她无法回应对方。
“爷～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瑕月，你觉得你现在还逃的掉吗？”
韩允默一步一步靠近，抱着瑕月不肯放手，他将瑕月禁锢在自己怀中，喷洒出来的热意，让瑕月微微咬唇，不敢有所动作。
他故意释怀，将瑕月的衣领用力撕开，唇贴着她的锁骨之上，密密麻麻贴着她的肌肤。痒，真的很痒……
“爷～不要～”
“小丫头，放松些，我若是想要动你，你认为你还留得住你的清白吗？”
早已没了……瑕月有些为难，因为她实在不觉得韩允默会喜欢她，凭这张脸吗？
“爷是真心的吗？”瑕月此刻抬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可我没从爷的眼中感受到一点爱意，我深知爷不喜欢瑕月，纵使爷装得如此情深，爷只是觉得瑕月有趣，是个可造之才。再者瑕月身份卑微，做不了爷的妻子。瑕月，也定然不会为人妾室。”
瑕月将自己的腰带解开，面若桃红，唇瓣光泽，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早已羞红了脸。
“若爷只是想要这副身子的话，那瑕月自然奉上。”
就当她将衣物即将褪去，将玉肌露出来的时候，外头忽而响起了梦颖的声音。
“爷，睡了吗？”
外人的介入，打乱了这一室的涟漪。尤其是瑕月此时正红着眼看韩允默，看着瑕月那双淡漠的异眸，看着她脸上冷冰冰的神情，面对她疏远甚至排斥他的态度。
如果韩允默不傻，他知道瑕月此时内心正在挣扎，那他自己呢？他敢说自己就不曾动过心，不曾想挽留吗？
韩允默任由着瑕月一件一件如春笋一般剥开自己，光滑如玉的肌肤出现在他眼帘。
瑕月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轻轻挑开扣子，手滑了进去，四处撩拨着。
“爷～”
娇媚到极致的声音，令外头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只有三爷在里头，瑕月也在！
韩允默此时正受着瑕月的勾引。
他一把将瑕月的衣衫往帷幔外一丢，他终究是失控了，在她唇上重重一吻，随即步步向下。
“不要～”
忽然，他瞧见瑕月的双眸含泪，闭上眼压抑着，过了许久眼底变得清明。
“瑕月啊瑕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不想就这么强要了她，更不想让她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罢了，捡起你的东西，你走吧。”
“谢三爷。”
韩允默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离开，他却永远离不开，既如此，又为何想抓住一只想飞的风筝呢？
“梦颖，过来伺候。”
梦颖一听，欣喜地推开门，瑕月此时已经穿好衣裳，对韩允默行了个礼之后便快速离开。
“爷？”
“从今日起，你代替瑕月。”
梦颖喜极而泣，终于让她等到这一日了。
而瑕月自从和梦颖调换了职务，便有了更多的时间。
“爷，为何放走了瑕月姑娘？”
“向往自由的人，为何不帮她一把？让她瞧瞧，现实永远不会善待努力的人。”韩允默坐在亭子里喂鱼，“就算她再想要逃，身在韩府的她，永远都逃不掉。就和我一样，永远如笼中鸟，被困在这韩府，寸步难行，如履薄冰。”
原来三爷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可自从远离了三爷，瑕月又恢复了寻常时的模样，再加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瑕月忽然失宠，但也很害怕她再次得宠，没有人敢欺负她。
“瑕月说过些日子就能得彻底解毒了。”青水端着药进来，她对于矛盾的这两人什么都没说，有些事，不应该让他们来劝。
“解毒完了之后，就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
啧，说人家逃不掉，又要给人家一笔银子。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让人家离开啊？
瑕月未必无情，只是她更向往自由罢了。
此时映月也来探望一二，并且向她说明那日之事。
“瑕月，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苦衷，韩允默与我毫无关系。”
瑕月将最近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同映月说，其实五石散对韩允默身体有极大的帮助，只是由于此药容易使人上瘾，因而少用。
“什么，你说你还是清白之身？”映月双眼瞪得老大了，就连两人方才的尴尬也顿时烟消云散了，“该不会是三爷他身体不行啊？你可别说我们嚼舌根，这件事在整个韩府都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了。”
“都只不过是谣言罢了，我与三爷，只是盟友关系罢了。”
瑕月特意将事情都同映月说了一遍，映月略微震惊，“你说三爷中的毒你能解，并且三爷也答应放你走？”
映月这下才醒悟为何韩允默身上寒毒迟迟不曾发作，原来是瑕月在其中做了手脚。不过这样也好，若让背后之人知道是瑕月在从中作梗，定不会放过瑕月的。
“是啊，映月，你是我在韩府最相信的人了。对吗？”
瑕月虽不知映月有何身份，但映月不会对付她这件事，她暂且不敢保证。只是韩允默说了，在自己解毒期间保证自己的安全，离开韩府之后才不论生死。
更何况，她也觉得韩允默绝不是等闲之辈，但愿真的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他终究是我的儿子，他不向着我，这也是我的过错吗？”
“这不是你的过错还是谁的过错！”
大老爷韩宗冀从如兰居外走了进来，瞧见自己的妻子又因为老三的事情而大发雷霆。
韩宗冀恨铁不成钢，他这个妻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还爱乱吃醋。
“若不是你当初你一意孤行，柳妹和朝乐又怎会一死一失踪？我都说了我和柳妹清清白白，你硬是不相信，这下好了，许之也因为你的缘故变成了这样！你说这不是你的错，还是谁的错？”韩宗冀拂袖，他气得抚平自己的胡须。
谁知宋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她言辞凿凿，步步相逼，“那是我的错吗？是你不顾我的脸面将她带回府中，你明明可以把她安在外宅，等风头过了再带她们回来，我毫无怨言。你不敬爱妻子，乃是你第一错！”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带她回来怎么了？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若我有那个心，早就纳她为妾了！”韩宗冀看着面前胡搅蛮缠的女人，心中满是失望，她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那般清纯大方了。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你们毫无干系？你们没有关系还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你当我宋恩慈是蠢货吗？我宋恩慈嫁入你们韩家二十多年，我相夫教子、孝敬长辈，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韩家的事，可你韩宗冀又是怎么对我的！”
大夫人宋恩慈说完这些话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倘若不是她一人在韩宗冀失踪那五年撑起了整个大房，用宋家的势力打压着那些人，恐怕他们娘几个都要被赶出去了吧！
“呵，是嘛？可当初是你要嫁得我，宋恩慈，你难道忘记了，你与我没有婚约，是你从你的姊妹中抢来的姻缘！我只是可惜，可惜当初没有发现你的恶毒心肠。你害得老三对你我不亲近就算了，现如今还要干涉老三的房中事，有这个闲情，还不如管管你那大儿子吧！真是不像话。”
宋恩慈心中一片悲凉，原来他仍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当初若不是自己非要嫁给这个男人，与妹妹换了姻缘，如今成为王妃的人，可就是自己了吧？
罢了，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我是比不上你，外头还偷偷养个外室，下贱的女人生出来的永远都是下贱的东西。他们永远都上不了韩府的祠堂，永远都上不了。”
“啪！”
只见一巴掌落在宋恩慈脸上，韩宗冀冷哼一声，“发什么疯，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你害死了人，迟早都会有报应的。至于你，抢了自己妹妹男人的人，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今日来是来通知你，我明儿会带诚之和华娘回来，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出现！”
是了，府中还有一个小少爷，只不过比小小姐大三岁，年十岁，名叫韩永澈，字诚之。母亲唤作华裳，是几年前韩宗冀去外头带回来的女人。温柔小意、如解语花一般，很得韩宗冀的欢心。
“她敢！她要是敢进来韩府，那我就死给你看。”
“死？那你可以试试，当初为了韩府的颜面我可以容忍你，现在都有明目张胆地害我的儿子，让他断了双腿。我不从外面找个能撑起我们大房的儿子，难道还要靠一个不是我的儿子的儿子继承偌大的韩府吗？”
所有嬷嬷跪在地上，似乎是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其实韩宗冀看得比谁都清楚，且不说韩承嗣是不是他的儿子，其次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岂不料许之忽然坠于马下，从此躲在屋中，不愿出门。
“望之也是你的儿子啊！”
“呵，我的儿子？是不是我的儿子你最清楚。毕竟你自己也知道，当初走错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宋夫人身子一顿，她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竟然能说出如此狠心至极的话语。
“你怎么能质疑我？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打听啊！”
当初当初，每次都是说出这种话，那日醒来之后占了她身子的人分明就是韩宗冀，他凭什么不认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
“打听？有什么好打听的，当初知道这些事的人，不都死了吗？真相你不是最清楚了。”
“滚！给我滚！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永远都不想！”
当初之事，孰是孰非，又怎能分辨得清？
宋恩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么多年的委屈与辛酸无人知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她？
殊不知，这一切全被人视于眼底。
“爷，别瞧了，您的身子还没有大好。”
“无妨，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他垂下眼，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伤感，抬起头又觉得心中喘不过气来。
“回吧，回去吧。”
接下来这几日，起初，韩允默觉得自己双腿彻底没有任何痛楚，让他心生后怕，仿佛自己真的如一个废人一般。
青水说了，由于寒毒渐渐开始解了，双腿才会慢慢变成无意识的状态，得要找一个会接骨的大夫，将骨头敲碎，再重新接上，方能好转。
若刚刚摔下马的时候让青水来，说不定还有八成把握。可此时，青水连五分的胜算都没有。
“爷的腿会好起来的，爷你要相信瑕月。”
瑕月蹲下身来给韩允默按摩活血，毫无感觉，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爷……别担心。”
瑕月帮韩允默揉揉腿，他对于上次瑕月说不喜欢的事仍旧耿耿于怀。
“小丫头，你就这么自信啊？若到时候解毒成功了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浪迹天涯，自由自在，不受束缚，随心所欲。”
“向往自由啊？”
“那当然，在韩府之中伺候人也不错。但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终有一日，我会如同大雁展翅高飞！”瑕月眼中充满憧憬，她张开手，眺望远方，似乎向往着什么。
韩允默瞧见了她眼中的向往与自在，眼神一愣，思索须臾，随即自嘲一笑。
“我啊，也曾经如你一般，幻想着能够展翅高飞，结果呢？你瞧见了想要展翅高飞的下场了吗？”
韩允默指了指自己的腿，身处高门贵府，又是嫡子，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爷如此聪明，怎不晓得藏拙？我听闻从前，爷风华绝代，甚至有的人还画了爷的骑射图，英姿飒爽的模样，可把京城少女们惹得脸红心跳呢！就连整个韩府的丫鬟们都对爷纷纷埋下爱慕的种子。”
瑕月这是听映月等人说的，没有想到这一日竟然能说出来安慰安慰韩允默。
映月曾言，韩允默未坠于马下前，整个京都，无一少女不爱慕韩许之，就连当朝的公主也对他倾心不已。
“那你呢？”
韩允默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偏执，尤其是看向瑕月的目光，充满了炙热，惹得瑕月不敢抬头看，再者就是她无法回应对方。
“爷～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瑕月，你觉得你现在还逃的掉吗？”
韩允默一步一步靠近，抱着瑕月不肯放手，他将瑕月禁锢在自己怀中，喷洒出来的热意，让瑕月微微咬唇，不敢有所动作。
他故意释怀，将瑕月的衣领用力撕开，唇贴着她的锁骨之上，密密麻麻贴着她的肌肤。痒，真的很痒……
“爷～不要～”
“小丫头，放松些，我若是想要动你，你认为你还留得住你的清白吗？”
早已没了……瑕月有些为难，因为她实在不觉得韩允默会喜欢她，凭这张脸吗？
“爷是真心的吗？”瑕月此刻抬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可我没从爷的眼中感受到一点爱意，我深知爷不喜欢瑕月，纵使爷装得如此情深，爷只是觉得瑕月有趣，是个可造之才。再者瑕月身份卑微，做不了爷的妻子。瑕月，也定然不会为人妾室。”
瑕月将自己的腰带解开，面若桃红，唇瓣光泽，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早已羞红了脸。
“若爷只是想要这副身子的话，那瑕月自然奉上。”
就当她将衣物即将褪去，将玉肌露出来的时候，外头忽而响起了梦颖的声音。
“爷，睡了吗？”
外人的介入，打乱了这一室的涟漪。尤其是瑕月此时正红着眼看韩允默，看着瑕月那双淡漠的异眸，看着她脸上冷冰冰的神情，面对她疏远甚至排斥他的态度。
如果韩允默不傻，他知道瑕月此时内心正在挣扎，那他自己呢？他敢说自己就不曾动过心，不曾想挽留吗？
韩允默任由着瑕月一件一件如春笋一般剥开自己，光滑如玉的肌肤出现在他眼帘。
瑕月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轻轻挑开扣子，手滑了进去，四处撩拨着。
“爷～”
娇媚到极致的声音，令外头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只有三爷在里头，瑕月也在！
韩允默此时正受着瑕月的勾引。
他一把将瑕月的衣衫往帷幔外一丢，他终究是失控了，在她唇上重重一吻，随即步步向下。
“不要～”
忽然，他瞧见瑕月的双眸含泪，闭上眼压抑着，过了许久眼底变得清明。
“瑕月啊瑕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不想就这么强要了她，更不想让她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罢了，捡起你的东西，你走吧。”
“谢三爷。”
韩允默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离开，他却永远离不开，既如此，又为何想抓住一只想飞的风筝呢？
“梦颖，过来伺候。”
梦颖一听，欣喜地推开门，瑕月此时已经穿好衣裳，对韩允默行了个礼之后便快速离开。
“爷？”
“从今日起，你代替瑕月。”
梦颖喜极而泣，终于让她等到这一日了。
而瑕月自从和梦颖调换了职务，便有了更多的时间。
“爷，为何放走了瑕月姑娘？”
“向往自由的人，为何不帮她一把？让她瞧瞧，现实永远不会善待努力的人。”韩允默坐在亭子里喂鱼，“就算她再想要逃，身在韩府的她，永远都逃不掉。就和我一样，永远如笼中鸟，被困在这韩府，寸步难行，如履薄冰。”
原来三爷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可自从远离了三爷，瑕月又恢复了寻常时的模样，再加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瑕月忽然失宠，但也很害怕她再次得宠，没有人敢欺负她。
“瑕月说过些日子就能得彻底解毒了。”青水端着药进来，她对于矛盾的这两人什么都没说，有些事，不应该让他们来劝。
“解毒完了之后，就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
啧，说人家逃不掉，又要给人家一笔银子。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让人家离开啊？
瑕月未必无情，只是她更向往自由罢了。
此时映月也来探望一二，并且向她说明那日之事。
“瑕月，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苦衷，韩允默与我毫无关系。”
瑕月将最近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同映月说，其实五石散对韩允默身体有极大的帮助，只是由于此药容易使人上瘾，因而少用。
“什么，你说你还是清白之身？”映月双眼瞪得老大了，就连两人方才的尴尬也顿时烟消云散了，“该不会是三爷他身体不行啊？你可别说我们嚼舌根，这件事在整个韩府都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了。”
“都只不过是谣言罢了，我与三爷，只是盟友关系罢了。”
瑕月特意将事情都同映月说了一遍，映月略微震惊，“你说三爷中的毒你能解，并且三爷也答应放你走？”
映月这下才醒悟为何韩允默身上寒毒迟迟不曾发作，原来是瑕月在其中做了手脚。不过这样也好，若让背后之人知道是瑕月在从中作梗，定不会放过瑕月的。
“是啊，映月，你是我在韩府最相信的人了。对吗？”
瑕月虽不知映月有何身份，但映月不会对付她这件事，她暂且不敢保证。只是韩允默说了，在自己解毒期间保证自己的安全，离开韩府之后才不论生死。
更何况，她也觉得韩允默绝不是等闲之辈，但愿真的能让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