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我的偶像)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商锐发过来词谱和完整的录歌, 和给她听的那首清唱不一样，这个应该是录音室版本，音色更好听。
姚绯不太懂词谱, 全凭感觉跟着唱。听歌到一点才睡着, 五点半她被闹钟吵醒，起床洗漱, 六点出门恰好遇到商锐。商锐一如既往穿短裤外套, 牛仔裤搭配线条冷硬的短靴, 没有戴帽子和围巾, 露着修长冷肃颈部。
“早上好。”姚绯先开口。
商锐朝她点了下头，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 “早上好。”
难得, 姚绯没在商锐身边看到蔡伟。
“吃早餐了吗？”姚绯说，“刘曼拿早餐去了, 你需要的话帮你带一份。”
“我的助理也去拿早餐了。”商锐戴上口罩走向电梯，按下下行按键，眼神不由自主往姚绯身上落，“听蔡总说昨天你送我回来的，谢谢。”
“你客气了。”姚绯说,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商锐抬手挡着电梯门示意姚绯先进。姚绯看了他一眼, 商锐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了？
商锐走进电梯, 姚绯已经按下了一层。
“用叫寒哥吗？”
“他十点才录，早着呢。”商锐靠在一边的电梯壁上打了个哈欠, 用肩膀支着身体, 垂眼看姚绯，“歌谱看的怎么样？没有要问的吗？”
“如果唱的很糟糕, 能调音吗？”姚绯对于唱歌没什么概念，她很少在人前唱歌，怕跑调尴尬。
“能。”商锐忽的就笑了起来，眼尾很深，浸着满满的笑，嗓音满沉沉的，“放心唱吧，唱成什么样修音师都救的回来。”
姚绯扬眉，“那就好。”
“我见过现场跑调的妈都不认识，真车祸现场。经过修音师一修，吹上了热搜前排。被粉丝夸天籁神音，人间独一份。”商锐随意跟姚绯聊着八卦，笑着看姚绯，“你猜是谁？”
姚绯不猜。
公众场合八卦别的明星，万一被拍下来会死的很惨。
自从她进了爱情悄悄然剧组，对如今娱乐圈的底线已经不抱期待了。科技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两个助理拎着早餐等在门外。
姚绯先走了出去，隔着落地玻璃看到外面雾气浓重。冬天的六点还没彻底亮，天地陷入青灰色的暗沉中，树木湿漉漉的潮，看不出雨有没有停，“还下雨吗？”
“不下了，阴天。”刘曼把早餐递给姚绯，说道，“很冷，我刚才出去一圈差点冻僵。”
说着他们走出了酒店，寒风如刀席卷而来。姚绯怕戴围巾太臃肿，他们可能会在电视台门口遇到粉丝，明星为避免黑照，需要每一秒都保持精致。她只穿了一件短款羽绒服，衣服很宽，风直灌进来。
头顶一热，姚绯抬眼就看到商锐走在身侧，冷肃下巴近在咫尺。他也没戴围巾，他是个能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只穿一条薄西装裤室外走红毯，别的明星冻的面目狰狞，他还能保持着最美好的一面，面不改色思路清晰的跟媒体聊天，让人拍照。
他拎着姚绯的羽绒服帽子就扣到了她头上，修长手指在她的头顶一触就松开，说道，“这里不会有人拍。”
他先走到车前弯腰上了车，姚绯绕到另一边上车拉上车门。
商锐把一杯热牛奶递给她。
“我有。”姚绯举起手里的牛奶。
商锐的牛奶停在空中，停顿片刻，他盯着姚绯，“换一下。”
一模一样的牛奶有什么换的必要？商锐想一出是一出，他以前也干过这种换东西的事。姚绯在小事上不跟他计较，牛奶递过去换到了商锐的牛奶。
“蔡总呢？”刘曼打算上车被助理提溜到副驾驶了，助理直接发动引擎，她看向酒店方向，“蔡总不去吗？”
“蔡总昨天吃错了东西，今天请假一天。”商锐插上吸管喝牛奶，语调淡淡，“走吧，别管他。”
车缓缓开了出去，姚绯喝着牛奶戴上了蓝牙耳机听歌。
六点四十车到广播大厦前，门口居然有粉丝，数量不太多，三三两两抱团站在寒风里抱着海报和应援牌。车速放慢，姚绯看到伫立在风中的易拉宝展架，她的照片在上面，十分引人注目。
看到有车过来，他们围了上来。
“要分开走吗？”姚绯问。
“没法分开。”商锐把牛奶盒子放下，整了下衣服，“安保有限，入口只有一个，我们一前一后走。”
“好吧，你先走。”姚绯有了昨天的经验，十分警惕的落在后面，说道，“你别回头，直接走。”
“你很怕跟我炒绯闻？”商锐深邃的眼慢悠悠的落到姚绯身上，冷锐又锋利，“姚绯，你为什么要在意言论？对于艺人来说，这些都可以是生意。”
所以，你才有那么多绯闻女友吗？
“他们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凌晨就过来了，在寒风里等。我们的CP粉并不多，等在这里的是各自的粉丝。”姚绯顿了下，说道，“天够冷了，没必要再给他们泼一盆冷水。”
商锐也看向窗外，片刻后拿出墨镜戴上点头，“可以，但得你先走，你走我前面。”
车已经到了入口，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姚绯不想再跟商锐争，希望他有分寸，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周围声浪掀到一半变成了小溪，单薄的几声喊，“绯宝！加油！”
前面的声浪显然是商锐的粉丝。
姚绯下车朝那边鞠了下躬，快步走向入口，她走的飞快。随即商锐的粉丝尖叫声震天，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录音棚，商锐进门就把墨镜摘了，勾在手指间跟工作人员打招呼。临时加塞的歌，工作人员都是额外加班，个个困的十分具体，张嘴打哈欠。
姚绯是第一次录歌，商锐就陪她一块进了录音棚想先试一遍。
他确实没听过姚绯唱歌，想先听一遍姚绯的音色再调整。姚绯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看着面前的歌词，开口之后全场一片寂静。
姚绯的音色非常干净，有种空灵的静。若是商锐唱这首歌是坠落的海鸥，那姚绯唱的是飞向天空的海鸥。海阔天空，世界浩大。
这叫不会唱歌？这叫需要调音师？
商锐确实准备了调音师，怕姚绯唱歌真出问题，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万事俱备，姚绯王者吊打。她站在录音棚里，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白色毛衣和牛仔裤，身形清瘦高挑。音色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出尘的仙气。
她只有部分音准偏差，这点她应该没谦虚，她不会看词谱，也没有学过音乐。
不过其他的话，水分太大了。姚绯的话大多数时间都不能听字面意思，她说一分的时候至少有六十分。
一首歌录完，音乐总监看向商锐，眼神示意这玩意需要调音？到底是谁疯了？
她甚至假唱都不用，她能现场开麦。
姚绯学东西很快，商锐跟她提了音准的问题，她能很快明白过来并且迅速的改正。录最后一版，两个人合唱非常有默契，音色完美融合。
九点半他们去后台化妆，早上彩排没有观众，下午正式录制会有内场观众。
为了配合《盛夏》电影，这一期节目主题是学校，放假前的狂欢。临近寒假，名字也应景。嘉宾主持人都是校服装扮，节目组给姚绯选的衣服是白衬衣加深蓝色百褶裙，头发拉直披散在肩头，姚绯对着镜子调整眼妆，转头就看到换好衣服的商锐。
商锐停住脚步直直盯着姚绯，他穿白衬衣黑色长裤，打着深蓝色领带，领带颜色和姚绯穿着的百褶裙颜色一致。
今天过来参加节目的还有另一个剧组，几个男生也穿着同款，商锐站在他们中间脱颖而出。
司以寒不愿意穿校服上台，按照流程他前期在台下，后期正常出场。所以他可以穿正常的私服，靠在一边化妆台上发信息，抬眼审视商锐和姚绯，拿出手机招手，“你们站一块，拍个照。”
姚绯走向商锐，商锐抬手搭在姚绯的肩膀上，两个人照了一张合照。
节目组主持人过来，司以寒又帮他们跟节目组主持人照了合照。全程商锐的手都搭在她的肩膀上，自然的仿佛那只手就应该长在姚绯身上。
营业期间，实属正常。
姚绯默默给自己催眠，只是营业。营业期间可以放下个人的情绪，她不是姚绯，她是夏瑶。
她穿着很薄的白衬衣，感受到商锐手臂肌肤的温度，两个人靠的很近。商锐一转头呼吸就落到她的额头上了，很轻很浅但格外炽热。
拍完照，姚绯想脱离商锐的手臂，刚要起身，肩膀就被握住。
“来一张自拍。”商锐俯身跟姚绯的头放到同一个高度，举起手机打开自拍，他们的脸贴的特别近。
姚绯看向镜头，刻意忽略脸边的温度，他们靠的太近了。姚绯动一下就会蹭到商锐的脸，商锐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清新的柑橘香。
“你太僵硬了，自然点。”商锐圈着姚绯的手指比了个很大的V，几乎划到她的脸上。这张照片有点像他们拍的一张海报，商锐穿着校服嚣张跋扈的揽着姚绯的脖子，站姿张扬。姚绯背着书包站的很直，他们背后是浓绿的夏天。
姚绯竖起手在他们中间比了个V，商锐按下自拍。随即若无其事的松开手，站的笔直，拇指划着手机屏幕查看照片。
早上的彩排很顺利，姚绯和商锐的肢体接触不算多。一个牵手唱歌，一个做游戏商锐公主抱她做深蹲。现场还有几个女艺人，大家玩这种游戏都很放得开，姚绯也没什么尴尬。
下午正式录制。
姚绯上台时挺淡定的，台上那么多人，她随大流上去就好了。也没什么好紧张，主持人介绍完，她跟商锐一起走出场。
场下粉丝尖叫，喊声震天。
姚绯在灯海中看到她的粉丝举着灯牌，虽然面积不大，但灯光很亮。忽然手被握住，姚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转头看商锐，商锐也看她，很轻的捏了下他的手掌心。
指腹贴着掌心，炽热滚烫。
他们之前在盛夏剧组拍吻戏时，商锐就喜欢捏她掌心，带着一点安抚意味。商锐没有看她，商锐看的是前面的观众，走到舞台中间就松开了姚绯的手。
商锐很会参加综艺，他在镜头前和私底下不太一样，他对于综艺的各种套路游刃有余，很会接梗。主持人给他挖坑，他能很巧妙的避开还会把坑挖回去。
其中有个默契大考验环节，分组比赛，输了的组当场吃柠檬。
姚绯和商锐眼神对上，瞬间，姚绯似乎看到了拍盛夏时的商锐。那时候他们陷在戏里，不用考虑任何东西，默契十足。
一共四组嘉宾，十道题限时PK。
姚绯商锐拍在第三组，前面两组一组答对了六道题，一组答对了七道题，他们压力很大。
问题很简单，朝夕相处过的人基本上都能答对。姚绯和商锐前面五道题答案都一致，第六道题。
“商锐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姚绯愣了下，看向商锐，彩排里没有这道题。
主持人喊道，“不准偷看对方的答案。”
姚绯收回视线转了下油性笔。
商锐追星？怎么可能。商二公子只喜欢他自己，他那个傲慢劲儿。姚绯都能想象的到，商锐对这个问题有多嗤之以鼻。
姚绯拿着笔写道：没有。
肯定没有。
“一二三，打开题板。”
商锐抱着板子转向了观众，场下有欢呼尖叫还有一部分的沉默。姚绯立刻转头看向大屏幕，商锐的板子上写着姚绯两个字，张狂强势的字迹，清清楚楚。
主持人配合观众叫了一声，“锐哥，你最喜欢的明星是姚绯？”
“是啊，我当年还为寒刀行包过场。”商锐握着话筒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姚绯，深邃黑眸浸着笑专注的看她，嗓音低沉意味深长，“我们在街舞团上见面，我就说过你是我的偶像。姚绯，你居然忘记了，我很失望。”
商锐发过来词谱和完整的录歌, 和给她听的那首清唱不一样，这个应该是录音室版本，音色更好听。
姚绯不太懂词谱, 全凭感觉跟着唱。听歌到一点才睡着, 五点半她被闹钟吵醒，起床洗漱, 六点出门恰好遇到商锐。商锐一如既往穿短裤外套, 牛仔裤搭配线条冷硬的短靴, 没有戴帽子和围巾, 露着修长冷肃颈部。
“早上好。”姚绯先开口。
商锐朝她点了下头，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 “早上好。”
难得, 姚绯没在商锐身边看到蔡伟。
“吃早餐了吗？”姚绯说，“刘曼拿早餐去了, 你需要的话帮你带一份。”
“我的助理也去拿早餐了。”商锐戴上口罩走向电梯，按下下行按键，眼神不由自主往姚绯身上落，“听蔡总说昨天你送我回来的，谢谢。”
“你客气了。”姚绯说,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商锐抬手挡着电梯门示意姚绯先进。姚绯看了他一眼, 商锐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了？
商锐走进电梯, 姚绯已经按下了一层。
“用叫寒哥吗？”
“他十点才录，早着呢。”商锐靠在一边的电梯壁上打了个哈欠, 用肩膀支着身体, 垂眼看姚绯，“歌谱看的怎么样？没有要问的吗？”
“如果唱的很糟糕, 能调音吗？”姚绯对于唱歌没什么概念，她很少在人前唱歌，怕跑调尴尬。
“能。”商锐忽的就笑了起来，眼尾很深，浸着满满的笑，嗓音满沉沉的，“放心唱吧，唱成什么样修音师都救的回来。”
姚绯扬眉，“那就好。”
“我见过现场跑调的妈都不认识，真车祸现场。经过修音师一修，吹上了热搜前排。被粉丝夸天籁神音，人间独一份。”商锐随意跟姚绯聊着八卦，笑着看姚绯，“你猜是谁？”
姚绯不猜。
公众场合八卦别的明星，万一被拍下来会死的很惨。
自从她进了爱情悄悄然剧组，对如今娱乐圈的底线已经不抱期待了。科技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两个助理拎着早餐等在门外。
姚绯先走了出去，隔着落地玻璃看到外面雾气浓重。冬天的六点还没彻底亮，天地陷入青灰色的暗沉中，树木湿漉漉的潮，看不出雨有没有停，“还下雨吗？”
“不下了，阴天。”刘曼把早餐递给姚绯，说道，“很冷，我刚才出去一圈差点冻僵。”
说着他们走出了酒店，寒风如刀席卷而来。姚绯怕戴围巾太臃肿，他们可能会在电视台门口遇到粉丝，明星为避免黑照，需要每一秒都保持精致。她只穿了一件短款羽绒服，衣服很宽，风直灌进来。
头顶一热，姚绯抬眼就看到商锐走在身侧，冷肃下巴近在咫尺。他也没戴围巾，他是个能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只穿一条薄西装裤室外走红毯，别的明星冻的面目狰狞，他还能保持着最美好的一面，面不改色思路清晰的跟媒体聊天，让人拍照。
他拎着姚绯的羽绒服帽子就扣到了她头上，修长手指在她的头顶一触就松开，说道，“这里不会有人拍。”
他先走到车前弯腰上了车，姚绯绕到另一边上车拉上车门。
商锐把一杯热牛奶递给她。
“我有。”姚绯举起手里的牛奶。
商锐的牛奶停在空中，停顿片刻，他盯着姚绯，“换一下。”
一模一样的牛奶有什么换的必要？商锐想一出是一出，他以前也干过这种换东西的事。姚绯在小事上不跟他计较，牛奶递过去换到了商锐的牛奶。
“蔡总呢？”刘曼打算上车被助理提溜到副驾驶了，助理直接发动引擎，她看向酒店方向，“蔡总不去吗？”
“蔡总昨天吃错了东西，今天请假一天。”商锐插上吸管喝牛奶，语调淡淡，“走吧，别管他。”
车缓缓开了出去，姚绯喝着牛奶戴上了蓝牙耳机听歌。
六点四十车到广播大厦前，门口居然有粉丝，数量不太多，三三两两抱团站在寒风里抱着海报和应援牌。车速放慢，姚绯看到伫立在风中的易拉宝展架，她的照片在上面，十分引人注目。
看到有车过来，他们围了上来。
“要分开走吗？”姚绯问。
“没法分开。”商锐把牛奶盒子放下，整了下衣服，“安保有限，入口只有一个，我们一前一后走。”
“好吧，你先走。”姚绯有了昨天的经验，十分警惕的落在后面，说道，“你别回头，直接走。”
“你很怕跟我炒绯闻？”商锐深邃的眼慢悠悠的落到姚绯身上，冷锐又锋利，“姚绯，你为什么要在意言论？对于艺人来说，这些都可以是生意。”
所以，你才有那么多绯闻女友吗？
“他们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凌晨就过来了，在寒风里等。我们的CP粉并不多，等在这里的是各自的粉丝。”姚绯顿了下，说道，“天够冷了，没必要再给他们泼一盆冷水。”
商锐也看向窗外，片刻后拿出墨镜戴上点头，“可以，但得你先走，你走我前面。”
车已经到了入口，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姚绯不想再跟商锐争，希望他有分寸，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周围声浪掀到一半变成了小溪，单薄的几声喊，“绯宝！加油！”
前面的声浪显然是商锐的粉丝。
姚绯下车朝那边鞠了下躬，快步走向入口，她走的飞快。随即商锐的粉丝尖叫声震天，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录音棚，商锐进门就把墨镜摘了，勾在手指间跟工作人员打招呼。临时加塞的歌，工作人员都是额外加班，个个困的十分具体，张嘴打哈欠。
姚绯是第一次录歌，商锐就陪她一块进了录音棚想先试一遍。
他确实没听过姚绯唱歌，想先听一遍姚绯的音色再调整。姚绯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看着面前的歌词，开口之后全场一片寂静。
姚绯的音色非常干净，有种空灵的静。若是商锐唱这首歌是坠落的海鸥，那姚绯唱的是飞向天空的海鸥。海阔天空，世界浩大。
这叫不会唱歌？这叫需要调音师？
商锐确实准备了调音师，怕姚绯唱歌真出问题，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万事俱备，姚绯王者吊打。她站在录音棚里，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白色毛衣和牛仔裤，身形清瘦高挑。音色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出尘的仙气。
她只有部分音准偏差，这点她应该没谦虚，她不会看词谱，也没有学过音乐。
不过其他的话，水分太大了。姚绯的话大多数时间都不能听字面意思，她说一分的时候至少有六十分。
一首歌录完，音乐总监看向商锐，眼神示意这玩意需要调音？到底是谁疯了？
她甚至假唱都不用，她能现场开麦。
姚绯学东西很快，商锐跟她提了音准的问题，她能很快明白过来并且迅速的改正。录最后一版，两个人合唱非常有默契，音色完美融合。
九点半他们去后台化妆，早上彩排没有观众，下午正式录制会有内场观众。
为了配合《盛夏》电影，这一期节目主题是学校，放假前的狂欢。临近寒假，名字也应景。嘉宾主持人都是校服装扮，节目组给姚绯选的衣服是白衬衣加深蓝色百褶裙，头发拉直披散在肩头，姚绯对着镜子调整眼妆，转头就看到换好衣服的商锐。
商锐停住脚步直直盯着姚绯，他穿白衬衣黑色长裤，打着深蓝色领带，领带颜色和姚绯穿着的百褶裙颜色一致。
今天过来参加节目的还有另一个剧组，几个男生也穿着同款，商锐站在他们中间脱颖而出。
司以寒不愿意穿校服上台，按照流程他前期在台下，后期正常出场。所以他可以穿正常的私服，靠在一边化妆台上发信息，抬眼审视商锐和姚绯，拿出手机招手，“你们站一块，拍个照。”
姚绯走向商锐，商锐抬手搭在姚绯的肩膀上，两个人照了一张合照。
节目组主持人过来，司以寒又帮他们跟节目组主持人照了合照。全程商锐的手都搭在她的肩膀上，自然的仿佛那只手就应该长在姚绯身上。
营业期间，实属正常。
姚绯默默给自己催眠，只是营业。营业期间可以放下个人的情绪，她不是姚绯，她是夏瑶。
她穿着很薄的白衬衣，感受到商锐手臂肌肤的温度，两个人靠的很近。商锐一转头呼吸就落到她的额头上了，很轻很浅但格外炽热。
拍完照，姚绯想脱离商锐的手臂，刚要起身，肩膀就被握住。
“来一张自拍。”商锐俯身跟姚绯的头放到同一个高度，举起手机打开自拍，他们的脸贴的特别近。
姚绯看向镜头，刻意忽略脸边的温度，他们靠的太近了。姚绯动一下就会蹭到商锐的脸，商锐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清新的柑橘香。
“你太僵硬了，自然点。”商锐圈着姚绯的手指比了个很大的V，几乎划到她的脸上。这张照片有点像他们拍的一张海报，商锐穿着校服嚣张跋扈的揽着姚绯的脖子，站姿张扬。姚绯背着书包站的很直，他们背后是浓绿的夏天。
姚绯竖起手在他们中间比了个V，商锐按下自拍。随即若无其事的松开手，站的笔直，拇指划着手机屏幕查看照片。
早上的彩排很顺利，姚绯和商锐的肢体接触不算多。一个牵手唱歌，一个做游戏商锐公主抱她做深蹲。现场还有几个女艺人，大家玩这种游戏都很放得开，姚绯也没什么尴尬。
下午正式录制。
姚绯上台时挺淡定的，台上那么多人，她随大流上去就好了。也没什么好紧张，主持人介绍完，她跟商锐一起走出场。
场下粉丝尖叫，喊声震天。
姚绯在灯海中看到她的粉丝举着灯牌，虽然面积不大，但灯光很亮。忽然手被握住，姚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转头看商锐，商锐也看她，很轻的捏了下他的手掌心。
指腹贴着掌心，炽热滚烫。
他们之前在盛夏剧组拍吻戏时，商锐就喜欢捏她掌心，带着一点安抚意味。商锐没有看她，商锐看的是前面的观众，走到舞台中间就松开了姚绯的手。
商锐很会参加综艺，他在镜头前和私底下不太一样，他对于综艺的各种套路游刃有余，很会接梗。主持人给他挖坑，他能很巧妙的避开还会把坑挖回去。
其中有个默契大考验环节，分组比赛，输了的组当场吃柠檬。
姚绯和商锐眼神对上，瞬间，姚绯似乎看到了拍盛夏时的商锐。那时候他们陷在戏里，不用考虑任何东西，默契十足。
一共四组嘉宾，十道题限时PK。
姚绯商锐拍在第三组，前面两组一组答对了六道题，一组答对了七道题，他们压力很大。
问题很简单，朝夕相处过的人基本上都能答对。姚绯和商锐前面五道题答案都一致，第六道题。
“商锐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姚绯愣了下，看向商锐，彩排里没有这道题。
主持人喊道，“不准偷看对方的答案。”
姚绯收回视线转了下油性笔。
商锐追星？怎么可能。商二公子只喜欢他自己，他那个傲慢劲儿。姚绯都能想象的到，商锐对这个问题有多嗤之以鼻。
姚绯拿着笔写道：没有。
肯定没有。
“一二三，打开题板。”
商锐抱着板子转向了观众，场下有欢呼尖叫还有一部分的沉默。姚绯立刻转头看向大屏幕，商锐的板子上写着姚绯两个字，张狂强势的字迹，清清楚楚。
主持人配合观众叫了一声，“锐哥，你最喜欢的明星是姚绯？”
“是啊，我当年还为寒刀行包过场。”商锐握着话筒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姚绯，深邃黑眸浸着笑专注的看她，嗓音低沉意味深长，“我们在街舞团上见面，我就说过你是我的偶像。姚绯，你居然忘记了，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