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我的剑气吞噬天地 > 第三十五章 牟玉居然是未来丈母娘?

第三十五章 牟玉居然是未来丈母娘?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乔儿见母亲出手奇快,眼中一花王右丞已被打的没有人样,忙要站起来抱住牟玉。她膝盖碎了,自己还不习惯,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抱住牟玉的腿哭道:“你别打他啦,是他救的我。没有他我早就被蛇骨剪洞穿了,你看他身上还有被戳穿的伤口呢。”

    牟玉早看见王右丞后背有两道极深的伤口,听女儿这么说才稍稍平复怒气,赶紧抱起女儿放在榻上柔声说:“乔儿乖,这小子死不了。他身体被人参红丸洗练过,用不了一时半会自己就恢复了。”

    王右丞虽疼痛要死,但恨不起牟玉。若自己将来的女儿被人玷污,只怕自己会做出更疯狂的报复。又听她道出人参红丸的事,更是对她惊佩不已,似乎自己什么事情都能被她一眼看穿。

    小乔儿见王右丞不会被变成太监,才赶紧转移牟玉的注意力说,“娘啊,你快帮我治好膝盖啊,我都不能走路了。”

    牟玉听了,摸着她的腿,眼眶红了,竟又哭说:“你的膝盖是蛇妖以最精纯的妖力化成的箭射碎的,按说当时便会把你的腿射成二截。但我看你伤口,显然它受伤很重并妖力大损。她没尽全力,你能留下这条腿已经很侥幸了。”

    小乔儿弱弱地说:“娘,你是说...?...”

    王右丞也勉强抬起血脸,望向牟玉。

    只见她抱住了小乔儿,失声哭道:“以娘的见识,你这条腿永远都无法再好了。”

    小乔儿呆坐在榻上,魂都掉了。她初以为自己母亲和父亲有无上神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哪知自己今后便要成个跛子了。她忽然抱住了牟玉,委屈地也哭了起来。

    母女哭了一抱。

    牟玉跳下榻,又举起王右丞,极其凶狠地命令着:“不管你因为什么欺负乔儿,但她现在瘸了,你得给我负责。”

    王右丞浑身骨头10处被她打断了7处,软趴趴晃在空中。他听到小乔儿受伤的腿今后无法再好了,心里也极其痛苦,当下小声说:“我负责,我一定负责到底。”

    牟玉目光如电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说:“你果然是修炼的好苗子,我稷下火院上上下下的弟子里,还没有质素强过你的。你与那雷院的柳蝶衣和风院的左青青不相上下,未来可期,配得上我乔儿。你以后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王右丞和小乔儿又一次面面相觑,俨然想不到牟玉在这伤心的时候居然挑起了未来女婿。

    小乔儿心说,“母亲平日里眼光奇高,我大哥的婚事便因她瞧不上对方不过是大陆修仙小门派的女孩,而被她生生拆了。现如今怎么这么唐突地让我嫁给小徒弟?是了,她一定看我跛了,觉得我没人要了。”

    于是撅嘴道:“我一辈子赖在家里,也不要别人可怜我,也不要嫁给这个小徒弟。”

    王右丞更是惊恐,忙说:“阿姨,我...?...”

    “啪”,他的嘴又遭了个耳光。

    牟玉沉声说:“阿姨?我有这么老嘛。”

    小乔儿深知母亲对人极其严酷,不容别人违拗自己;又自恃美貌,十分厌恶别人说她老了。所以才不想传送到她这里,果然王右丞被暴打了一通。

    “娘,你这是干嘛呢?难道我的腿坏了,你就要撵我出门?你这么为难他干嘛,我被扫地出门还必须要找个青城的末级弟子吗?”小乔儿委屈的说。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小乔儿与我是师徒关系,我怎么能...?...能娶她啊”,王右丞被卡住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牟玉回望过去,见小乔儿听到这小子说已有意中人后,眼中隐隐有一丝失望。

    小乔儿在榻上不耐烦地嚷着:“快快放他走了。我瘸了是自己的事,去大陆远远地做个护城使,省的你和我爹看我心烦!”

    知女莫若母,牟玉看出闺女的小心思,朗声说:“什么师傅徒弟的,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作不了数!你在这里跟乔儿一起治伤!”

    王右丞不知道牟玉为何如此唐突,说话蛮不讲理,自己女儿瘸了也不至于非要便宜自己这个末流的人,只好求助地看着小乔儿。

    内殿外响起嘈杂的脚步,但无人说话。

    有一家奴模样的女孩碎步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禀真人,掌院和几位与乔小姐关系好的师兄们来了。”

    牟玉扔下王右丞坐回榻上,看着满屋的狼藉道:“先打扫了,再传他们吧。”

    一队女家奴鱼贯而出,另摆了一套奢华的家具文玩,屋内焕然一新。

    “夫人,我能进来了吗?”内殿外有男人在焦急的问。

    小乔儿眼角挂泪地喊:“爹,女儿的腿断了,以后走不了路啦!”

    “啊!”那人惊了声,又急切地问:“夫人,我能进来了吗?”

    说罢焦急地在殿外来回踱步,但依然不敢擅入。

    王右丞蜷曲在地上心想:“原来小乔儿师傅的爹是稷下火院的掌院,难怪她娘这里如此富丽堂皇。但为何堂堂掌院进自己妻子的内殿还要等候,他们不是夫妻吗?”

    女家奴奉上茶,垂手立在角落里。牟玉吃了两口,才对她说:“请掌院进来吧。”

    女家奴福了福,低声称是,碎步往外走去。冒顿早已按捺不住,闯了进来。见女儿浑身是血的躺在榻上,他急忙上前将小乔儿搂在怀里,关切又自责地说:“乔儿,爹来晚了。你这是...这是...”

    他面圆身大、鼻直口方,交加一字赤黄眉,确实不太好看。

    小乔儿揽住他的脖子哭道:“女儿差点一头女蛇妖打死,膝盖被它射碎了。娘说以后这条腿再站不起来了。”

    冒顿见她伤痕累累,手骨也似骨折过,但俨然已被牟玉治好了,并无大碍。只是女儿的腿果然绵软无力,他急忙捏出一团灵力覆在膝盖处,立时皱着眉说:“这是被寒冰大王级蛇妖的妖力贯穿打碎的?乖乔儿放心,医仙馆能治好的。”

    牟玉吃着茶说:“你心知这是治不好的,又何必骗闺女。”

    冒顿不忍女儿太伤心,知她从小未受过一点挫折,担心她小小年纪承受不住这样的伤残,赶紧补充道:“医仙馆或者北极当铺那里总有妙法,爹今夜就带你去治伤,以后定能痊愈。”

    女家奴呈上了四碟点心,牟玉见有橘子甘,便将手上的茶碗砸在王右丞脑袋上斥道:“小姐不爱吃酸的,你不知道么?”

    王右丞头上流出血,心中怨道:她上错了,你又打我作甚?

    牟玉挑了一块红豆沙糕喂到小乔儿嘴里,捏着她的脸蛋柔声说:“你最爱吃这个。”

    女家奴赶紧给牟玉又换套茶具,才战战兢兢地匍在地上认错。

    冒顿说:“你且下去吧。”

    牟玉说:“这种不中用的,非罚她不可。”

    冒顿忙道:“这女家奴得罪了夫人,自是该死。但今日女儿受伤了,还是赶紧去治腿才对,暂且放过她吧。”

    牟玉哼了声,又吃起了茶。

    冒顿望见曲在地毯上的王右丞,疑惑地问:“夫人,这个青城的弟子又犯了什么错,被你打成这样?”

    小乔儿吃着沙糕,得意地道:“我就是跟他一起打死了蛇妖。”

    “他还轻薄我,亲了我两口。爹你帮我把他舌头割下来!”小乔儿又煞有介事地说。

    王右丞吓得一哆嗦。

    冒顿打了她小手一下,“你平日竟欺负别人,他一个没有灵根的人怎么会亲到你,想来其中必有缘由。再者他被你娘打成这样,已经足够了。他又与你一起除妖,听家奴说还是他把你带回来的,这样同生共死的伙伴应该好好珍惜才对。怎么能动不动就要割了人舌头?”

    说完便命家奴赶紧拿药出来给王右丞疗伤。

    王右丞心说:“他样貌不济,心肠倒是好。”

    牟玉却说:“不用费事了。你这小哥还在真人面前装什么伤兵,这会已然能站起来了吧。”

    王右丞见什么都瞒不过她,只好慢慢爬起来,但被打断的骨头还是疼地他龇牙咧嘴。

    冒顿见他忽然好了,自是欢喜,忙命人搬来凳子给他。

    小乔儿惊奇地说:“他怎么这样就好了,刚才我看他被娘你打断了不知多少骨头。”

    冒顿在旁边摇头道:“夫人,你这样滥打他,可不太好。”

    牟玉浑然不在乎,“他身体被人参红丸洗练过,非凡人能比。被蛇妖用妖器打伤都能自愈,区区断骨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

    小乔儿觉得王右丞又有趣了些,想到自己膝盖骨碎了却好不了,又兀自伤心地落泪。

    冒顿擦着女儿的眼泪,又对王右丞笑着说:“人参红丸乃是上古仙药,非有缘而不可见。这位青城小哥,原来有神遇,吃过一颗人参红丸...?...”

    牟玉端起茶水,轻声补充:“半颗而已。”

    王右丞见牟玉,如见照妖镜,惊佩不已。

    “半颗也是神缘。”

    冒顿又说,“承蒙小哥救下小女,又被院君打成重伤,不知如何感谢和补偿你。我稷下火院虽不像别人门派那般仙宝多多,但不知小哥在青城修炼有什么所需的,尽管提出来,我必当满足你。”

    王右丞心想,小乔儿的腿伤是她为了保护自己造成的,人家大人不追究就不错了,焉能再厚着脸伸手?但牟玉在前,又害怕说错一句话,就要遭耳光,只好噤声摇头。

    小乔儿自知父亲宽仁博爱,他一来,王右丞便在母亲大人的魔掌下安全了。心中松了口气,撒娇道:“爹爹,你对他这么好干嘛,他真的欺负了我。”

    冒顿也捏了捏她脸蛋,朝着王右丞说:“小哥,极品胚炼灵根的药丸送你如何?”

    牟玉轻声讥笑:“什么药丸能比得上人参红丸?再者他连灵根都没有。”

    冒顿才想起传闻,青城芳儿力战妖邪而死,她徒弟王右丞被挖去灵根又被特招入岛,想必眼前的人就是他。心底对王右丞很是赞许,于是想了想说:“那我送小哥一把剑如何?”

    “他有剑啦,还是北极当铺上品的短剑!”小乔儿忙道。

    “哦哦”,冒顿点点头,“那送小哥一本剑法吧,我当年游历大陆,寻得一本《两仪剑》,剑法耍起来刚柔并济,快慢自如,正适合小哥从头练剑。”

    小乔儿嘟着嘴说:“徒有剑谱,没有剑诀也没太大用处,给他多浪费呀。”

    冒顿立即拍手说:“那我再送小哥一套《太极剑诀》吧,我曾足足参详了一整月,这剑诀与《两仪剑》最搭!”

    小乔儿捶着冒顿,连声叫着“不要给!不要给!”

    牟玉命家奴端上莲子汤,亲自盛了一小碗递给小乔儿,说:“你不要帮腔作势,撺掇你父亲送好东西给这小子。”

    小乔儿被她识破心思,脸红地喝汤不再说话。

    王右丞心想:“我断不能拿冒顿掌院的东西。以后还要找各种办法,把小乔儿师傅的腿治好”,当下只是摇头。

    牟玉打开一方金匣,从里面捏出一根楠竹烟杆来,嘬在嘴里吐着烟对冒顿说:“剑谱和剑诀,我看大可不必了。”

    小乔儿立即抗议,“娘,你怎这么小气?”

    王右丞怔见这烟杆,想到神仙姐姐在梦里也拿过一根,不知牟玉与神仙姐姐是否有交情。

    只听牟玉娓娓说:“我哪里小气了。这小子曾被大陆凡人高手以夺命鸳鸯腿踢中,被异族捅穿过胸口,又似被蛛妖灼伤过眼球,被魔道八寒部的人捅破过小腹,还刚跟你从大王级蛇妖手下逃脱。更有甚者,他的手臂还曾被一绝世高手劈断过,而这个高手的修为只怕不比你爹低...?...”

    冒顿和小乔儿皆吃惊地望向王右丞,想不到他居然受过这么多残酷的伤。

    王右丞再也忍不住了,惊叹道:“阿姨你真是神光独照!”

    刚说完,嘴上立即又遭了两个耳光。

    牟玉抽完他,才悠悠地说:“这家伙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恶战,还能安然地坐在这里。只怕不用灵力,稷下火院练剑十余年的甲级弟子都未必能逃得过他的杀手。以他的天赋,只需十年,他单学青城剑法就非左青青、柳蝶衣这样的狐媚子而没人能在剑术上赢得了他。所以还送什么剑谱剑诀的,他压根儿不需要。”

    左青青和柳蝶衣的名字,王右丞今夜已是第二次听到,似乎是稷下年轻弟子里的佼佼高手。

    小乔儿想起王右丞以雪中折梅手飞快地夺去他剑的场景,觉得他功夫确实不错,但自己哪里肯承认小徒弟如此厉害,大声说:“我才不信,他能跟那俩妖女比?”

    牟玉和冒顿一齐望向她。

    “你娘亲是长辈,自然怎么称呼她俩都行。你怎么能背地里对师姐们这般不尊重!”冒顿教训道。

    小乔儿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妖女?王右丞听到这个词心中一颤,不知道这俩人是否是那个自称“天才”写出快剑剑谱的家伙。

    冒顿打量起王右丞,见他毫无灵根,又没有经年练剑之人的架势,自然不信牟玉的话。但他又不愿开口质疑,怕伤了王右丞自尊。

    牟玉自然也能一眼看穿自己丈夫的心思,吐着烟说:“一试便知。”

    冒顿迟疑了一下,便询问道:“夫人,我能将光烈叫来么?”

    牟玉点点头。

    王右丞一脸黑线,心说:“冒顿掌院也太过妻管严了,处处都得请示自己婆娘,真是丢脸。”

    “啪啪!”,他嘴上又遭了两个耳光。

    “娘,你又打他干什么?”小乔儿问。

    牟玉依在榻上,低声回说:“他心里清楚。”

    王右丞这下连想都不敢想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冒顿唤来一个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的男人。这人仪表天然磊落,有出人的英武凌云的气质。

    光烈跪下给冒顿和牟玉叩了头,才站起来关切地问:“小师妹,你的腿要紧吗?”

    小乔儿委屈地说:“光烈哥哥,我的腿八成是坏了。”

    光烈叹息不已,安慰地说:“我一定去大陆找到治好你的法子。”

    冒顿说:“你有这份心就好。但现在她膝盖上的蛇妖之力还没全被灵火祛除,不能立即去医仙馆治疗。现在这里有一位青城的好少年,剑术端地高明,你与他切磋一下如何?”

    光烈看了看王右丞,只见他平平无奇,点头应允。

    王右丞却拨浪鼓摇头,自己可不想平白无故地跟人过招,恭敬地对冒顿和牟玉拜了拜,说:“冒顿掌院,我不过青城末级弟子,哪里能是这光烈师兄的对手,与他简直是云泥之别。我认输了,不用比了。”

    冒顿听了有些失望,却也不愿强人所难,笑着说:“那就算了。”

    光烈在外殿听到牟玉对王右丞的评价,以为他是青城了不起的大人物,谁知是个毫无灵根的垃圾,心里瞧不起王右丞,心道:“师娘对他赞誉有加,说什么稷下十年的甲级弟子还不如这小子。我若轻松打败了他,岂不是让师傅高看我,还能博得小乔儿的欢心。”

    于是他对王右丞躬身道:“这位师弟,是觉得自己剑术太高不屑于我交手么?还是你真是烂泥沟里的泥鳅,登不了这辉煌的大殿而自惭形愧呢。你若怕死,我们可以用木剑笔试,如何?”

    王右丞立即说:“我是泥鳅,我也是怕死,不比了,不比了。”

    光烈傻了,想不到他如此干脆认怂,这在北极岛乃至修仙界都是很丢脸的事。

    牟玉抓起茶杯又摔在王右丞脸上,喝道:“我们难道是在求你?让你比就比,哪来这么多客套的废话!”

    王右丞最是怕她,赶紧抹掉脸上的茶水和茶叶说:“我比,我比!你让我现在去死,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