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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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壮在油布外交代了几句后走进油布内，进去后看到了全副武装的许小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神情颇为震惊，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只见许小小穿上一次性医用罩衣，带上一次性头帽，脸上被一次性口罩掩盖住，双手是一次性白色手套，板车旁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
这一阵仗把刘大壮整懵了，他行医多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治疗方式。
“过来帮忙。”许小小清洗着手术刀头也不抬，冷冷说道。
灵魂归为的刘大壮尴尬地轻咳几声快步上前，可眼前的工具他统统不认识，这个忙该如何帮？他现在是一头雾水，无处安放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小小并未理会局促不安的刘大壮，拿出剪刀剪开长裙，一双白皙的大腿暴露了出来，刘大壮见状急忙转头。
君子之道，男女有别，他可不能乘人之危。
许小小不满的蹙起眉头，不屑说道：“在医者眼里是没有男女，你要是在意男女之别还是别当医生了。”
刺耳的话重重砸在刘大壮心里，很久之前就有一位精湛医术的老者说过同样的话，当时他还并未觉得自己有错，直到今天许小小再次重复老者的话，他居然动摇了，开始质疑自己一直遵守的君子之道。
许小小并未理会身旁的刘大壮，一只手拿着镊子打开伤口，另一只手拿着镊子夹着针线，针线进入肌肉里，一上一下开始缝合，
刘大壮感受到背后没有动静，纠结了好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微微侧过头斜眼观看。
地上倒映着许小小的影子，此时的她正在有序的拿着针线一针针扎进阿双的腿上，这一幕让他彻底的不淡定了，转身上前皱着浓眉弯着腰仔细观察着平日里用来缝制衣服的针线在大腿肉上穿梭。
许小小缝好肌肉神经后开始缝合外层，外层比肌肉神经简单许多，不到半刻钟就缝合完毕，之后用碘酒清理伤口，喷上抗生素的喷剂，再用防水贴贴住伤口，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好了，让家属拿被子盖一下。”许小小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说道。
而刘大壮还沉浸在许小小用针线缝合伤口的震惊中，魂魄飘离，呆如木鸡站在原地。
油布外的李大娘听到动静拿着毛毯进来，快速盖在阿双腿上，神色慌张的问道：“姑娘，我儿媳妇如何了？”
“没有大碍了，血止住了。”许小小脱下罩衣和帽子放在板车上，再把手上工具放在罩衣里，上下一叠，罩衣把工具包裹住。
“阿双，没事了，没事了。”李大娘摸着阿双的脸，神情雀跃，轻轻拨开她垂下的碎发，心疼的呼喊着。
阿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李大娘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哭了出来：“娘，我死了吗？”
“没，没，好好的呢，血止住了。”李大娘强忍泪水握着阿双的手咬着下唇说道。
“孩子，孩子没事吧？”阿双想要起身查看自己的肚子。
“姑娘，孩子没事吧？”李大娘拉住了想要起身的阿双，祈求般看向许小小。
许小小点了点头，从罩衣里拿出胎心检测器，把仪器放在阿双的肚子上，听筒放在自己的耳朵里，片刻后，淡然的回复：“没事，孩子一切正常。”
听到孩子没事两人松了口气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到了油布外，刘胡子按耐不住走了进来。
看到刘大壮呆傻的看着许小小手里的罩衣，轻拍他肩膀疑惑的问道：“大壮，怎么样了？”
“啊，额，很好，阿双没事了。”失魂落魄的刘大壮吞吞吐吐回复着，面色难堪，低着头挠着脑袋走了出去。
确认阿双没事刘胡子走到许小小面前，非常诚恳的说道：“姑娘，方才多有得罪不要见怪，真的太感谢你救了我儿媳妇一命。”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许小小微微一笑点头回应，拿着罩衣走了出去。
刘胡子看着许小小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叹，要是这位姑娘与他们一起北上，那他儿媳妇可是遇到贵人了，路上有她在，他的乖孙子就可以平安出生了。
队伍里没有接生婆，虽都是些生过孩子的妇人，可生孩子本就冒着极大风险，要是没有专业的人把关，只怕大人和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刘大壮只是村医并不懂女人接生之道。
想要阿双平安生下孩子，还是要靠懂行的人在旁教导才行。
刘巧儿焦急的在油布外走来走去，一是担心阿双的情况，二是想早点见到阿娘，许小小离开营地多时，也不知道她阿娘和两个孩子现在安不安全。
“姑娘，现在可否带我去寻我阿娘？”刘巧儿见到许小小从油布出来，上前小心询问。
“你在原地等我，我去带她们过来，你们....今夜可会迁移？”
许小小看了眼并未入睡的村民，村民们并没有支起油布，而是靠在大树小歇，就连包裹都未打开，火堆上的大锅和碗筷也收拾好放在板车驴车上。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刘巧儿陷入沉思，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村民之间人心惶惶，都希望尽早离开，毕竟死去的可是土匪头目。
大家都担心其他土匪会收到消息带人赶来增援，一个刘大庆就让村民大伤元气，再来十几个人那整条村都会陷入危险。
不知所措的刘巧儿回头看去从油布走出的刘胡子，心中纠结半分咬咬牙走上前询问：“叔，咱们今晚走吗？”
刘胡子双手放置背后，刘巧儿的话让他清醒了几分，刚才刘大庆的事情让村民不敢在此处多待，怕是现在人人都迫不及待想要趁夜色赶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样，两个时辰，如两个时辰大花还没有跟我们汇合，我们就先离开。”刘胡子思绪过后叹着气，把最好的方案说了出来。
“两个时辰，这......阿娘腿脚不方便，还带着两个孩子，两个时辰未免.....也太少了。”刘巧儿控制不住叫出了声，说到一半才发现村民正看向她和刘胡子，心虚的压低了声音。
“够了。”许小小在一旁淡然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刘巧儿看着许小小离去，小跑追赶。
“呆在这里，你去只会拖慢进度。”许小小头也不回落下一句话快步向前。
冷漠的回复浇灭了刘巧儿一心前往的决心，手指不安交错着，踮着脚望去消失在夜空下的许小小。
“你还是听姑娘的话吧，这位姑娘不是等闲之辈。”刘胡子跟在身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要是放在以前，他为了村里安危是绝不会冒险停留，这次违背原则留出两个时辰也是为了让许小小能与他们一起上路，方便照顾受伤的阿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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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壮在油布外交代了几句后走进油布内，进去后看到了全副武装的许小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神情颇为震惊，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只见许小小穿上一次性医用罩衣，带上一次性头帽，脸上被一次性口罩掩盖住，双手是一次性白色手套，板车旁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
这一阵仗把刘大壮整懵了，他行医多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治疗方式。
“过来帮忙。”许小小清洗着手术刀头也不抬，冷冷说道。
灵魂归为的刘大壮尴尬地轻咳几声快步上前，可眼前的工具他统统不认识，这个忙该如何帮？他现在是一头雾水，无处安放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小小并未理会局促不安的刘大壮，拿出剪刀剪开长裙，一双白皙的大腿暴露了出来，刘大壮见状急忙转头。
君子之道，男女有别，他可不能乘人之危。
许小小不满的蹙起眉头，不屑说道：“在医者眼里是没有男女，你要是在意男女之别还是别当医生了。”
刺耳的话重重砸在刘大壮心里，很久之前就有一位精湛医术的老者说过同样的话，当时他还并未觉得自己有错，直到今天许小小再次重复老者的话，他居然动摇了，开始质疑自己一直遵守的君子之道。
许小小并未理会身旁的刘大壮，一只手拿着镊子打开伤口，另一只手拿着镊子夹着针线，针线进入肌肉里，一上一下开始缝合，
刘大壮感受到背后没有动静，纠结了好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微微侧过头斜眼观看。
地上倒映着许小小的影子，此时的她正在有序的拿着针线一针针扎进阿双的腿上，这一幕让他彻底的不淡定了，转身上前皱着浓眉弯着腰仔细观察着平日里用来缝制衣服的针线在大腿肉上穿梭。
许小小缝好肌肉神经后开始缝合外层，外层比肌肉神经简单许多，不到半刻钟就缝合完毕，之后用碘酒清理伤口，喷上抗生素的喷剂，再用防水贴贴住伤口，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好了，让家属拿被子盖一下。”许小小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说道。
而刘大壮还沉浸在许小小用针线缝合伤口的震惊中，魂魄飘离，呆如木鸡站在原地。
油布外的李大娘听到动静拿着毛毯进来，快速盖在阿双腿上，神色慌张的问道：“姑娘，我儿媳妇如何了？”
“没有大碍了，血止住了。”许小小脱下罩衣和帽子放在板车上，再把手上工具放在罩衣里，上下一叠，罩衣把工具包裹住。
“阿双，没事了，没事了。”李大娘摸着阿双的脸，神情雀跃，轻轻拨开她垂下的碎发，心疼的呼喊着。
阿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李大娘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哭了出来：“娘，我死了吗？”
“没，没，好好的呢，血止住了。”李大娘强忍泪水握着阿双的手咬着下唇说道。
“孩子，孩子没事吧？”阿双想要起身查看自己的肚子。
“姑娘，孩子没事吧？”李大娘拉住了想要起身的阿双，祈求般看向许小小。
许小小点了点头，从罩衣里拿出胎心检测器，把仪器放在阿双的肚子上，听筒放在自己的耳朵里，片刻后，淡然的回复：“没事，孩子一切正常。”
听到孩子没事两人松了口气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到了油布外，刘胡子按耐不住走了进来。
看到刘大壮呆傻的看着许小小手里的罩衣，轻拍他肩膀疑惑的问道：“大壮，怎么样了？”
“啊，额，很好，阿双没事了。”失魂落魄的刘大壮吞吞吐吐回复着，面色难堪，低着头挠着脑袋走了出去。
确认阿双没事刘胡子走到许小小面前，非常诚恳的说道：“姑娘，方才多有得罪不要见怪，真的太感谢你救了我儿媳妇一命。”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许小小微微一笑点头回应，拿着罩衣走了出去。
刘胡子看着许小小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叹，要是这位姑娘与他们一起北上，那他儿媳妇可是遇到贵人了，路上有她在，他的乖孙子就可以平安出生了。
队伍里没有接生婆，虽都是些生过孩子的妇人，可生孩子本就冒着极大风险，要是没有专业的人把关，只怕大人和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刘大壮只是村医并不懂女人接生之道。
想要阿双平安生下孩子，还是要靠懂行的人在旁教导才行。
刘巧儿焦急的在油布外走来走去，一是担心阿双的情况，二是想早点见到阿娘，许小小离开营地多时，也不知道她阿娘和两个孩子现在安不安全。
“姑娘，现在可否带我去寻我阿娘？”刘巧儿见到许小小从油布出来，上前小心询问。
“你在原地等我，我去带她们过来，你们....今夜可会迁移？”
许小小看了眼并未入睡的村民，村民们并没有支起油布，而是靠在大树小歇，就连包裹都未打开，火堆上的大锅和碗筷也收拾好放在板车驴车上。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刘巧儿陷入沉思，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村民之间人心惶惶，都希望尽早离开，毕竟死去的可是土匪头目。
大家都担心其他土匪会收到消息带人赶来增援，一个刘大庆就让村民大伤元气，再来十几个人那整条村都会陷入危险。
不知所措的刘巧儿回头看去从油布走出的刘胡子，心中纠结半分咬咬牙走上前询问：“叔，咱们今晚走吗？”
刘胡子双手放置背后，刘巧儿的话让他清醒了几分，刚才刘大庆的事情让村民不敢在此处多待，怕是现在人人都迫不及待想要趁夜色赶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样，两个时辰，如两个时辰大花还没有跟我们汇合，我们就先离开。”刘胡子思绪过后叹着气，把最好的方案说了出来。
“两个时辰，这......阿娘腿脚不方便，还带着两个孩子，两个时辰未免.....也太少了。”刘巧儿控制不住叫出了声，说到一半才发现村民正看向她和刘胡子，心虚的压低了声音。
“够了。”许小小在一旁淡然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刘巧儿看着许小小离去，小跑追赶。
“呆在这里，你去只会拖慢进度。”许小小头也不回落下一句话快步向前。
冷漠的回复浇灭了刘巧儿一心前往的决心，手指不安交错着，踮着脚望去消失在夜空下的许小小。
“你还是听姑娘的话吧，这位姑娘不是等闲之辈。”刘胡子跟在身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要是放在以前，他为了村里安危是绝不会冒险停留，这次违背原则留出两个时辰也是为了让许小小能与他们一起上路，方便照顾受伤的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