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回家

作者:薛定谔的熊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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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空五人与其余人汇合,丐帮在附近已经没有据点,众人寻思,似乎只有丐帮与少林合兵一处,那些妖人才能有所忌惮,索性一齐赶往少林寺。

    少室山下有一座知客下院,此地常为造访少林寺的武林中人落脚处,是少林招待武林友人的地方。玄慈带着玄悲上山治伤,剩下的人则在知客下院休息。

    此前大战,玄空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一进院中便找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闭关运功。汤枫、詹巴南喀、五仙五毒等人在外护法,薄扬、苏念则在屋内侍奉。

    玄空运功三日,终于将“玄尘”“神山”掌力的内劲逼出,呼出一口浊气。苏念见他满头大汗,便用手绢轻轻擦拭。玄空只觉身前体香阵阵,一时间心神荡漾。两人相距不足二尺,苏念把脸凑过来,吹气如兰。玄空睁开眼,看见她那秀美的面庞,就想将她揽在怀中。可一侧头,见薄扬正斜眼盯着自己,探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玄空道:“这几日辛苦你俩了!”薄扬轻哼了一声,道:“又不是刚刚认识,你客气什么?”玄空嘿嘿一笑,搔了搔头发。苏念道:“大哥,出去走走吧,这几日汤大哥他们也很担心。”玄空点点头,随即三人一同走了出去。

    只见詹巴南喀、汤枫、五仙五毒等人俱在院中,正自闲聊。这些人见玄空出来,脸上都满是关切的神色。汤枫问道:“兄弟身子如何?”玄空道:“大哥不用担心,我好的很。”众人齐点头。詹巴南喀道:“若非教主神功盖世,我等怕是极难脱险。”玄空摇了摇头,道:“我连魃鬼手下两个尸魁都打不过,谈什么神功,大护法这话可莫要说了。”

    汤枫叹一口气,道:“想不到魑魃二鬼如此难以对付,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辈需加倍努力,才能铲除这些妖人。”

    玄空道:“大哥,丐帮今后如何安排?”汤枫道:“丐帮中人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如今总舵虽倾毁,重建便是。我与玄慈方丈商议,暂时就把丐帮总舵设在少室山下,如此丐帮、少林相互照应,一方有难,另一方便能及时救援。”玄空道:“这倒是不错的法子。”

    汤枫接言道:“兄弟你本就是少林弟子,不如也暂住这里。”玄空摇摇头,道:“那些妖人觊觎我身上的东西,若被他们得知我在此处,定会大举来犯。如今之势,还不宜与他们硬碰硬,因此我是非走不可。”汤枫一皱眉,道:“那你要去哪里?”玄空一时茫然,也想不出有何去处,只觉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

    詹巴南喀道:“教主不如重回吐蕃,以您的资质,苦练十年,那时重出江湖,定能杀败群鬼!”

    玄空寻思,吐蕃远在西面,与中原遥遥万里,却是一个好去处。只是相距太远,消息闭塞,若丐帮、少林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可是鞭长莫及。想了想又即摇头。

    詹巴南喀又道:“属下听常善老弟说,福建地界有一处废弃的庙宇,我打算建造我教分坛,教主不如移驾那里,妖人绝不能知晓。而且到那时我教上千教众驻扎,叫那旁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玄空蓦地想起,那废弃的庙宇不正是自己当年取回达摩剑的地方,也是与薄扬相识的地方。他偷偷看了一眼薄扬,见她嫩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润,眼神迷离,好似故意避开自己的目光。

    詹巴南喀见玄空半晌不言语,又问道:“教主以为如何?”玄空心中也无主意,只得随意答应了一声。

    汤枫转过身去,低声问道:“不知苏小姐今后作何打算?”苏俏脸上一红,沉吟道:“我…我们五仙五毒立誓是要追随玄空教主的。”常善、黄睿等人也道:“不错,我等打算跟在教主身旁,哪怕稍尽绵薄,也是好的。”

    玄空见苏俏两眼含情脉脉,汤枫眼神也十分温柔,想是二人相互中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道:“今时丐帮百废待兴,我瞧苏姐姐不如留着我大哥身旁相助。五仙五毒众位兄弟,想留在丐帮也好,跟着我闯荡也罢,纵是厌倦了江湖,打算隐居也是并无不可。”苏俏一阵踌躇,道:“只是…只是…。”

    玄空道:“苏姐姐有何犹豫?”苏俏走过来拉着苏念的手道:“我这个妹妹可是执意要跟着教主,我…我可舍不下她。”苏念一下哽咽了起来,抱着苏俏哭道:“姐姐…,我也舍不得你…。”

    玄空见状心想:“她姐妹十年不曾相见,这才相聚不久,就让两人分开,确实有些不妥。”又想自己身边太过危险,不如让阿念跟在苏俏身旁,自己也能放心。刚欲开口,只听薄扬调笑道:“阿念,你就随着你姐姐在丐帮不也很好?”

    薄扬、苏念平日里经常斗嘴,常常互不相让。苏念见薄扬怪声怪气取笑自己,马上抹了抹眼泪,说道:“哼!薄扬姐姐平日里粗心大意的,我可不放心你独自照顾我大哥哥!”说着小手又拉着玄空的衣袖。

    薄扬又要出言反驳,眼见她二人又要当着众人斗嘴。玄空心想,奚长老、五仙五毒这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英雄豪杰,詹巴南喀也是西域高人,谁有时间听这两个女子吵吵闹闹,连忙说道:“这事回头再议吧,回头再议。”

    他正想把话题扯开,忽见不远处炊烟袅袅,心中不禁一阵激动。那个方向该当是少室山下的乔家庄,也是自己幼时的家。

    随即他一跃跳到墙头上,向乔家庄望去,儿时的回忆都浮现在脑海。那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进入一个七岁孩童的身体中,乔氏夫妇将自己当亲生儿子一般细细照看,可谓无微不至。随后巧遇玄苦,入了少林寺,每月都要回家待上几日。乔氏夫妇平日省吃俭用,可到了自己回家那一天必定杀鸡宰羊。想是二老知道少室山戒律森严,自己在上面学武念经一定是把素持斋,可又担心自己年龄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到荤可是有些苦了,这才这般为施。

    回想起来,自己总有八九年没有回家了,虽听玄慈方丈所言,二老衣食无忧,可总是没亲眼看见,也不知二老究竟过的如何?

    玄空正自思虑,薄扬站在他身后轻轻说道:“听玄慈方丈说那里是你家?”玄空点点头,道:“是啊!我小的时候就住在那儿,爹爹和娘现在也生活在那里。”

    薄扬轻声问道:“你有好久没回家了吧?”玄空长叹一声,道:“当年走的匆忙,都不曾回家与二老告别,后来我又被这些妖人盯上,更不敢回家。”

    “要不明日我和阿念陪你回家看看?”玄空听了她这温柔细语,胸口一酸,沉吟半晌,才道:“不行!若是被外人看见可不好,一旦传到妖人耳中,二老可就危险了。”

    薄扬道:“不妨事,我们夜里乔装打扮一下,早早出来,相信以你我武功,旁人跟踪不了。”

    玄空闻言真有些心动,转头一看,见薄扬模样比之平日里乖巧的多,眼中流露出热切盼望的情感,显得十分真诚。心道:“我的薄扬何时变得这么懂事?”

    又听她幽幽说道:“我自小就父母放在了藏剑阁,从来不知道他们是谁,更未见过他们的样子,唉!如今就是想回家看看也无家可归。”

    玄空听她言语中柔情深至,怜爱之情油然而生。心道:“原来她也不是只会练剑的‘铁姑娘’,只不过不愿表露罢了。”转念又想:“她既愿意把这肺腑之言说予我听,可见心中对我已是信任之至,我可不能负她。”

    又听苏念也道:“玄空哥哥,这次正好有机会,你听不听姐姐的话?”玄空知道错过这次,更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家看望二老,便道:“好!明天你们俩就陪我回家看看。”

    晚饭之后,三人早早睡下,夜里四更又都醒来,皆换上一身农家衣服,悄悄溜出知客下院。趁着夜黑,他们神不知鬼不觉跑进了乔家庄。

    清风霁月、夜色怡人,月光下的村庄一片安谧祥和。三人就坐在玄空家门口的大枣树上。

    玄空忆起幼时,父亲常常带自己打这树上的枣子吃,那枣成熟时口感香甜绵软,可比他前世吃过得好吃的多,自从离开了少林就再没品过如此味道。又见身前正好有三颗还没成熟的青枣,他一把摘了下来,递给薄扬和苏念,自己也留了一颗。那青枣酸酸涩涩又带了点微甜,三人吃下都不禁咧了咧嘴。玄空轻声笑道:“好吃不?”苏念尝着枣子虽酸,心中却是十分甜美,便道:“甜!好吃!”薄扬则道:“酸!酸死了!”见玄空又去摘远处枣子,便轻轻拍打他的手。三人如此悄悄聊天,一边看着月色,一边等着天亮。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但见东方鱼肚发白,天际逐渐变成淡蓝色。忽然间三声鸡鸣,将夜里寂静打破,天亮了!村庄中,也渐渐有了人们的动静。

    又过一会儿,玄空家的门慢慢打开,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见他皮肤黝黑,嘴唇偏厚,眼神纯净,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看上去十分和蔼。老汉提了一捆柴火,似乎要向市集赶去。

    玄空一下愣住了,他瞧的清楚,这老汉正是自己的养父三槐公。而三槐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数年之前,自己在南少林寺寄回家的。他鼻子一酸,不由自主从树上跳了下来,心中是激动不已,也感到一丝暖意:“爹爹还是一如过去那般辛勤简朴,天才蒙蒙亮,就要赶去市集上卖柴禾,回来又要耕种。那身衣服也穿了七八年了吧?”

    薄扬、苏念都知道玄空的身世,见他爹爹与他相貌相差甚远,也都并不惊讶,两人相继从树上跃下。

    三槐公眼前突然出现三个人,也是一怔。仔细一看,前方那高身大汉气势不凡,虽穿一身庄稼汉的衣服,却一点不像寻常农家男子,又瞧大汉的五官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玄空走上前去,轻声叫道:“爹爹!爹爹!我是峰儿!”三槐公猛地一睁眼睛,嘴唇抽动了两下,颤声说道:“你是我儿?…真是我峰儿啊!”三槐公一下抱住玄空,带着哭腔道:“真是我儿!我儿终于回家了!”玄空已是虎目含泪,双膝一软跪在了三槐公身前,哭道:“孩儿不孝,这么长时间才回家看望您!”

    三槐公将他薅起来,说道:“儿啊,跟我回家看看你娘!”玄空也怕在院外被人瞧见,赶忙随着爹爹进了院子。薄扬、苏念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一想要进玄空家门,又有些羞怯,扭扭捏捏跟了进去。

    一进门,只见院内一张竹席,上面摆放满了菜干,几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叽叽喳喳欢快地啄食。犁耙锄头都放在墙边,远内布置与八年前一模一样。

    三槐公叫喊起来:“老婆子!快瞧瞧谁回来了!”乔氏有些诧异,喊道:“你怎么不去市集,又回来了?”随后乔氏手拿一张还没织成的麻布缓步走了出来。猛地一见玄空,也是愣住了,手一松麻布落在了地上。玄空跪倒喊道:“娘,我回来了!”乔氏喜极而泣,哭道:“我儿,我儿回来了,我儿长大了!”乔氏一脸慈祥,抚摸着玄空的背,有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道:“我儿当年还是个小娃子,如今长得这么高大,好!真好!”父、母、子三人哭了许久,才想起身后跟着跪下的两个女子。

    乔氏道:“儿啊,这两个闺女是谁?”玄空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道:“爹!娘!她们一个叫薄扬,一个叫苏念,是儿的…,是儿的…。”抓耳挠腮,后面的话始终说不出来。乔氏见他神色有些尴尬,也猜了出来,忙笑道:“娘知道了!娘不问了!我儿本事大,一回来带了两个闺女。”

    薄扬、苏念怯懦懦地道:“见过伯父、伯母!”乔氏道:“好!好!快起来吧!”转头对着玄空道:“这两个闺女可是太俊了,娘喜欢的很!”乔氏忙把三人拉进了屋子。

    土屋之中,布置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玄空三人与乔氏坐在椅子上,而三槐公不善言语,只坐在炕头上听他几人说话。

    玄空问道:“爹和娘这几年过的好吗?”乔氏道:“好!这些年山上的玄苦大师父、玄生大师父对咱们家十分照顾,每月都要送些东西,只不过要么深夜前来,要么差小和尚前来,说是让我和你爹都不要声张。”玄空一点头,心中尤为感动,少林寺果然没亏待了二老,而且保密做也不错。

    乔氏问道:“倒是儿啊!你这些年都去哪了?娘每次问,玄生大师父都不让问,更不让说。”

    玄空一想:“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得好好嘱咐爹娘,那二十四鬼可不是寻常妖人,什么歹事都做了出来。”便道:“不敢欺瞒爹、娘!儿在外闯荡,惹到了一伙贼人,这些人心狠手辣,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些年儿不敢回家,也是怕被他们得知住处,您两位在外可千万不要说有我这个孩子!”

    乔氏吓了一跳,说道:“儿啊,为娘的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江湖这般凶险,咱就不要再闯了,不如找个机会咱低低头,对那伙人服服软。你爹和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财,为你在官府中置办个差事,也并不难。”

    玄空听见乔氏的话,心中暖洋洋的,又想:“我娘终究不是江湖中人,若天下的恩怨如此轻易就能化解,那天下也该太平许多。”可他不愿让乔氏担心,便道:“娘说的是,等我再有时机就去和他们说不再斗了。”

    乔氏稍稍安心,点了点头,又问道:“娘知道你是大忙人,这次回家能多住上几日?”玄空一想,自己多待一日,二老就多一分危机,他可不敢拿此做赌,只得道:“我这次回来也只能待上一两日,等身上的麻烦解决了,才能在爹娘身旁长久陪伴。”乔氏闻言略感失望,也只点点头,三槐公则道:“我儿是做大事的人,山上的大师父说我儿年纪轻轻,在武林中已是大有名望,我和你娘知道你如今安好也就行了。”

    随后,玄空讲起了这几年在外的经历,他知道爹娘不懂得江湖的事,是以全挑简单明了的讲述。可乔氏夫妇听闻儿子又是远赴辽国,又是西走吐蕃,仍是大为惊讶。他二老也给玄空说了些家长里短,玄空三人都在旁细细倾听。一家五人其乐融融,十分温馨。

    到了下午,乔氏杀鸡做菜,晚饭意外的丰盛。玄空一高兴连吃了六七碗饭,乔氏还怕他吃撑,不敢为他盛的太满。三槐公则劝道:“不妨事!年轻大小伙子,多吃一点没什么。我年轻时也能吃上几大碗饭。”乔母心生怜爱:“我这儿这些年在外,看来是受尽苦头。”三槐公也想:“难怪我儿能长的这般壮实,这饭量着实不小。”

    乔氏又问起了薄扬、苏念的身世。二女都一反常态,不似往日那般大方,反而变得有些忸怩、拘谨,一个说是峨眉山附近江湖世家的女儿,一个说是幼时不幸与家人走散,流入辽国,在游牧部落长大的汉家女。乔氏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女子,对两人是越看越高兴,竟把自己两副银镯子传给了她们。二女欣喜接受,都将银镯子戴在腕上异常珍惜。

    几人说说聊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乔家土屋狭小,玄空就领着二女打地铺睡下。

    第二日,三槐公早早起来,去向了市集。却是高兴而去,忧愁而归。玄空瞧着他神色有异,便问道:“爹爹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三槐公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你与爹娘说实话,是怎么惹上的官司?”说着把一张纸摊在了桌子上。

    玄空一瞧,那纸上赫然就是自己的画像,上面还写着朝廷钦犯的字样。他心念一转,便想到:“能做出如这事,便只有薛振鹭一人,想不到这厮如此卑鄙,抓不到我,便胡乱给我编排了一身的罪名。”

    苏念心想薛振鹭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如今又这般针对玄空,顿时气上心头,冲口说道:“伯父、伯母,我大哥哥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是朝廷那姓薛的狗官血口喷人!”

    乔氏夫妇一想,山上的大和尚都是慈悲之人,他们既说儿子是好人,那自是错不了,一定是姓薛的狗官冤枉了好人。

    三槐公对着薛振鹭就是一通臭骂,乔氏则是一脸愁色,说道:“老头子,你看我们去县衙门使些银子,能不能把儿子这身罪名洗了?”三槐公常去赶集,也算有些见识,说道:“糊涂!糊涂!这狗官能这样搬弄是非,把好人诬陷成朝廷的钦犯,想来定是京城中的高官,便是将房与地都卖了,也是无用!说不得还害了儿子。”乔氏忧心如捣,愁叹道:“那可如何是好?”

    玄空赶忙说道:“爹、娘,您二位放心,我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也算有些本领,绝不会被狗官轻易逮到。”他虽如此说,可乔氏夫妇只是寻常农户,一听儿子成了朝廷钦犯都吓昏了头,如何能放心的下?

    玄空又想村中人多口杂,可别走漏了风声,连累了二老可就坏了。又即问道:“爹爹,你取告示的时候,可有人看见?”三槐公道:“县城里,这样的告示铺天盖地,我是从地上随便捡了一张,应该没人注意。”

    玄空赶紧奔出屋,在院外细细打探一阵,见四周没有任何异样,这才稍稍宽心。

    他回进屋内,见爹娘仍一脸愁色,却不知如何宽慰。薄扬道:“空哥,这小小的县城都贴满了告示,可见此事几乎人尽皆知,不能再耽搁了,若是被旁人看见就不好了。”

    玄空心想也是,正要向爹娘禀告。三槐公悲道:“儿啊,爹娘没有本事,不能为你洗清冤屈,你是江湖中的人物,就拼命逃吧,一定要把命保住!”

    玄空含泪点头,说道:“爹娘放心,那姓薛的狗贼抓不到我,才出此下策。倒是我走之后,您二老可要保重。”说话间,他已经跪倒在地上。

    乔氏一把抱住他十分不舍,良久后,终于还是松开了手,说道:“儿快走吧,等过几年风声淡了,再回来。”

    几人依依惜别,临走之前,玄空又嘱咐二老,“有事就上山找少林寺的和尚。”他连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带着二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