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华人无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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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包房出来，张剑豪马上吩咐手下的人去准备房间宴席。看着面前这个双手托在雕花金缕栏杆上的年轻人，一时也是百感交集。自己好歹也是混黑的大佬，几十年的老江湖，如今被这么一个小年轻找上门来当众打了脸，要说不想报复回去，那是‘小孩子说寿星公不长命--瞎说’。只是这个年轻人太过危险，一言不合就要下死手。对方只是讨债，要是道上寻仇，自己这一圈人都要死的干干静静。刚才那一扑一抓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孽，被拿住咽喉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休克过去。自己好歹也是练拳的，虽然这些年酒色财气已经掏空了身子，荒废了手脚，可眨眼功夫就被人死死捏住挣脱不开，这也太过厉害。就算是滇西道上执牛耳的‘鼎爷’王厚裁王老爷子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收拾了自己，尽管刚才自己有些大意。
“李先生，有没有兴趣下去玩玩？”
“我以前一直在偏远山区生活，这是第一次进来玩乐场所，玩不转这些东西，享受不了啊。”看着下面嘈杂、劲爆、昏暗、霓光闪烁的舞池里，夸张的扭摆摇晃着身体的男人女人，李开心感觉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像是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
“张老板，像这种玩乐场，这附近好像很多啊。”
“是啊。坤都这里是春城最有名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大大小小的万场上百家。”张剑豪不清楚对方的用意，只好简短的回了一句。
“那竞争不是很厉害？这里不会都是你们这些黑道大佬把持吧？像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明面歌舞升平，暗里血腥火拼。”
“这个……”张剑豪这会算是相信了对方说的话，这绝对就是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那种不谙世事，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小子。想到自己差点栽这种愣头青手里，真是苦笑不得，憋屈无语。也罢，犯不着为了一点小钱跟这种少不更事的年轻较真。
“我也是随口一问。”李开心纯属好奇，对方不愿开口，也不在意。看着楼下接踵挤扰的火爆场面，李开心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刚才楼下那个女孩。哦？好像有麻烦？
“张老板，那个女孩是谁？好像有麻烦。”
“嗯？”顺着对方的视线转过去，因为灯光昏暗，距离也远，张剑豪眯起眼睛才看清楚。这一看就是一惊。怎么是这个姑奶奶？这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无妄之灾啊。
“你们今天是谁看的场子？还不赶紧下去处理？”张剑豪真是火冒三丈，今晚接连发生这种倒灶的事情。
“李先生，这是道上一个前辈的孙女。这个女孩可不好惹。”
“哦？”李开心有点惊讶，原来还是个黑二代。对张剑豪的提醒也不放心上。李开心双手虚握了一下栏杆，胸腹猛地一停一吸，耳根上便鼓起一根青筋，双耳像是被手掰，一上一下耸动，眼珠子也精光烁烁。
“是日本人？这里怎么会有日本人？”
“啊？李先生，什么日岛人？”张剑豪被问的一愣。正疑惑着，就看下手从楼梯口上来。
“下面怎么回事？”
“豪哥……下面是市局陈局长的公子，和他一个日本来的同学。好像是陈公子的这个同学想让王…陪酒，结果被泼了一身酒。就吵闹起来了。大胡也不敢插手。”
“什么？一个倭人也敢在我华夏腹地嚣张。放任一个倭人欺负女人，你们还算是男人？”李开心怒眼睁圆，瞪了身边一群人几眼。手掌在身前的栏杆上一按，身子轻轻向前一跃，左脚在栏杆横梁轻点，双臂舒展，整个人像老鹰凌空扑出五米多，在大堂吊灯上用手勾抓，像是猿猴在树林跳跃，接连换枝荡了两把，向下落去。形意拳一式鹰飞猿跃,在这一刻被李开心演绎的淋漓尽致，如教科书一般的正规精准。栏杆扶手，水晶吊灯甚至连晃也没晃，好像没有受力。李开心在离地两米高的时候，身体侧翻，头下脚上在玻璃小桌上用手一抄，轻落地面，无声无息。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李开心弗一落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出去。
“小鬼子，到了我泱泱华夏还敢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李开心手劲何其分量，还是愤怒出手。一巴掌过去，对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身子不由自主的转了半圈，呆傻的跌倒在地，哪里还能答的上他的问题。
“是你？”
“嗯。”李开心侧身看着身后的女孩点了头，也不管附近的尖叫惊叫嚎叫，转过头来看向面前这个貌似是什么太子公子的年轻人。
“你居然帮着小鬼子欺负自己的同胞？想不到啊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汉奸。”李开心面色阴沉眼泛寒光的扬了扬下吧。
“跪下道歉，大喊三声‘我是一条狗’，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打死你。”
“我艹……”
‘啪’
看的公子哥要破口大骂，李开心顺手就是一巴掌。不同上一次，这次并没有用拳术打法，只是普通的一巴掌。饶是如此也打的对方一个趔趄，嘴角开裂流血，半边脸肿了起来。
“你要是把骂我的力气留了骂这个小鬼子，你也不用挨打了。你今天跑是跑不掉，你喊还是不喊？我给你一分钟考虑。不过每过五秒钟，我就给你一巴掌。我倒要看你这种软骨头、汉奸种能撑几个五秒。”
李开心后滑了一步，双手自然下垂，扫了几眼边上围观起哄的男女，心神复杂。他们只是在看热闹，只是在看笑话，甚至起哄的开始数数。
“你……”
‘啪’的一声。
李开心打完之后，竖起了食指，开口道：“一。”
随后每过五秒李开心就甩一巴掌，数一个数。等数到四的时候，众人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是一条狗，我是一条狗，我是一条狗。”
随即人声爆炸。整个劲爆嘈杂的大厅都因为这个声音停了下来，就连小舞台上唱歌的一对男女也不由得放下了麦克风，只剩下淡淡的音乐配音和稀拉的桌椅碰撞移动声。
“果然，你的骨气，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抬着你的主子滚吧。以后记得自己是一条狗，我们华人不出汉奸。”话毕，李开心再也懒得看面前的两条死狗，回过身来，拉起面前的女孩拨开人群直接走向楼梯口。
当听到身后传出的暴烈鼓掌声、口哨声、叫好声以及‘华人不出汉奸’这一笺言至理的遍遍重复，李开心脚步一顿，转身看了看楼下大厅，随即又回过头来，继续上楼。只是此时的他，面如温玉，气色绝佳。
“张老板，没给你生意添麻烦吧？”
刚上二楼，就看到张剑豪一干人围涌在楼梯口，李开心随口问了一句。
“不麻烦，不麻烦。李先生赤胆忠国，比我们强过太多了。要不是上了年纪，我也想上去抽几个巴掌，年轻真好啊。李先生，楼上请。”张剑豪摆了个‘请’的手势，让对方先走，自己跟在后面，心里别提多舒爽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酒吧的名气就出去了，以后生意更会火爆起来。不只如此，一直都想跟这个丫头家里的老爷子搭关系，可是找不到门路，如今真是天大的机缘。至于什么市局公子的，有那位老爷子在，连个浪花也溅不起。看着面前这对年轻男女，真是煞星变福星啊，难道是关公老爷显灵？
一行人上楼进入装修豪华的包间，自是免不了一翻谦让寒暄。虽然张剑豪竭力劝阻李开心坐主人位，只是李开心坚持婉拒，最后坐了主宾位，这让张剑豪心里彻底没了疙瘩。不怪人家敢单枪匹马找上门来，有手段有胆识知进退，这样的年轻人最是让人忌惮。就算不能朋友也不要恶了关系。
“张老板，你也是练拳的，知不知道国内现在有哪些拳术名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开心再也按捺不住，将一直以来心底的好奇问出来。出山几天，就碰到两个练家子。前第一个一见面就打起来，也没机会了解。面前这个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身怀绝技却没机会显露，如锦衣夜行，谁知之者。二十年来除了跟爷爷拆招演练，也不知道自己的拳术练到了哪一步，这样闭门造车，拳术恐怕再也不能精进半分了。
“这个嘛，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像八卦名家贺进宝，过世的高子英，儿子高继武，黄国宴，孙志君。太极名家杨振铎，陈小旺。形意名家贾宝寿，潘小杰。其他还有很多。但是嘛，你也知道，名这个东西……他们能不能打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电脑上这种资料很多的，你一查就知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是真正能打的，你可以问问王丫头嘛。”
“哦？”李开心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女孩。经过介绍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王黄妃。爷爷现在是名震西南，执滇西黑道牛耳的大佬，父亲经营珠宝玉石生意，资产过百亿。本身却是春城理工大学的学生，典型的不务正业。白天睡觉，晚上逛夜场。李开心看的出对方还是处子，算是留有底线，否则也懒得搭理她。
“豪哥是说我爷爷？”见张剑豪提到自己，王黄妃也反应过来，这是说自己爷爷。
“可不是。你爷爷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像我手下军子这样十个八个的，空手赤拳一起上，也讨不了好。”张剑豪开口道。这也是张剑豪十几年前亲眼见过，十几个力壮汉子三五下功夫就被王老爷子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也正因如此，李开心刚一展露功夫，张剑豪就感觉他身手不下王老爷子，马上就认输服软。
“这样的功夫确实很高明了，有机会一定要帮我引见引荐。”听到对方能轻易打十几个人，李开心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拜访一下这位黑道大佬了。
“我爷爷在班纳修养。你要想见他，我们明天就走吧。我爷爷见到你这样练拳的，也会很高兴。”
“好，就明天一起去。刚好我也不能呆在国内了，顺道去越南。”看到王黄妃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李开心也很高兴。
“李先生要去越南？”张剑豪惊了一下。多亏刚才没来硬的，不然就吃了大亏。打砸一顿后，人家跑了，自己只剩下烂摊子。只是下面李开心的话，更是惊得他差点站起来。
“前天在蓉城打残一个太子丹，现在正在到处找我，先出去避避风头。”李开心无奈道。
“……”
……
一顿饭主宾尽兴，散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张剑豪准备了一间豪华套房给李开心，他也没推迟，他可是真正的孑然一身啊。王黄妃赖着在房间里不走，李开心也没管她，回了卧室锁好门就睡了。
从二楼包房出来，张剑豪马上吩咐手下的人去准备房间宴席。看着面前这个双手托在雕花金缕栏杆上的年轻人，一时也是百感交集。自己好歹也是混黑的大佬，几十年的老江湖，如今被这么一个小年轻找上门来当众打了脸，要说不想报复回去，那是‘小孩子说寿星公不长命--瞎说’。只是这个年轻人太过危险，一言不合就要下死手。对方只是讨债，要是道上寻仇，自己这一圈人都要死的干干静静。刚才那一扑一抓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孽，被拿住咽喉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休克过去。自己好歹也是练拳的，虽然这些年酒色财气已经掏空了身子，荒废了手脚，可眨眼功夫就被人死死捏住挣脱不开，这也太过厉害。就算是滇西道上执牛耳的‘鼎爷’王厚裁王老爷子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收拾了自己，尽管刚才自己有些大意。
“李先生，有没有兴趣下去玩玩？”
“我以前一直在偏远山区生活，这是第一次进来玩乐场所，玩不转这些东西，享受不了啊。”看着下面嘈杂、劲爆、昏暗、霓光闪烁的舞池里，夸张的扭摆摇晃着身体的男人女人，李开心感觉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像是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
“张老板，像这种玩乐场，这附近好像很多啊。”
“是啊。坤都这里是春城最有名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大大小小的万场上百家。”张剑豪不清楚对方的用意，只好简短的回了一句。
“那竞争不是很厉害？这里不会都是你们这些黑道大佬把持吧？像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明面歌舞升平，暗里血腥火拼。”
“这个……”张剑豪这会算是相信了对方说的话，这绝对就是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那种不谙世事，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小子。想到自己差点栽这种愣头青手里，真是苦笑不得，憋屈无语。也罢，犯不着为了一点小钱跟这种少不更事的年轻较真。
“我也是随口一问。”李开心纯属好奇，对方不愿开口，也不在意。看着楼下接踵挤扰的火爆场面，李开心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刚才楼下那个女孩。哦？好像有麻烦？
“张老板，那个女孩是谁？好像有麻烦。”
“嗯？”顺着对方的视线转过去，因为灯光昏暗，距离也远，张剑豪眯起眼睛才看清楚。这一看就是一惊。怎么是这个姑奶奶？这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无妄之灾啊。
“你们今天是谁看的场子？还不赶紧下去处理？”张剑豪真是火冒三丈，今晚接连发生这种倒灶的事情。
“李先生，这是道上一个前辈的孙女。这个女孩可不好惹。”
“哦？”李开心有点惊讶，原来还是个黑二代。对张剑豪的提醒也不放心上。李开心双手虚握了一下栏杆，胸腹猛地一停一吸，耳根上便鼓起一根青筋，双耳像是被手掰，一上一下耸动，眼珠子也精光烁烁。
“是日本人？这里怎么会有日本人？”
“啊？李先生，什么日岛人？”张剑豪被问的一愣。正疑惑着，就看下手从楼梯口上来。
“下面怎么回事？”
“豪哥……下面是市局陈局长的公子，和他一个日本来的同学。好像是陈公子的这个同学想让王…陪酒，结果被泼了一身酒。就吵闹起来了。大胡也不敢插手。”
“什么？一个倭人也敢在我华夏腹地嚣张。放任一个倭人欺负女人，你们还算是男人？”李开心怒眼睁圆，瞪了身边一群人几眼。手掌在身前的栏杆上一按，身子轻轻向前一跃，左脚在栏杆横梁轻点，双臂舒展，整个人像老鹰凌空扑出五米多，在大堂吊灯上用手勾抓，像是猿猴在树林跳跃，接连换枝荡了两把，向下落去。形意拳一式鹰飞猿跃,在这一刻被李开心演绎的淋漓尽致，如教科书一般的正规精准。栏杆扶手，水晶吊灯甚至连晃也没晃，好像没有受力。李开心在离地两米高的时候，身体侧翻，头下脚上在玻璃小桌上用手一抄，轻落地面，无声无息。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李开心弗一落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出去。
“小鬼子，到了我泱泱华夏还敢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李开心手劲何其分量，还是愤怒出手。一巴掌过去，对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身子不由自主的转了半圈，呆傻的跌倒在地，哪里还能答的上他的问题。
“是你？”
“嗯。”李开心侧身看着身后的女孩点了头，也不管附近的尖叫惊叫嚎叫，转过头来看向面前这个貌似是什么太子公子的年轻人。
“你居然帮着小鬼子欺负自己的同胞？想不到啊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汉奸。”李开心面色阴沉眼泛寒光的扬了扬下吧。
“跪下道歉，大喊三声‘我是一条狗’，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打死你。”
“我艹……”
‘啪’
看的公子哥要破口大骂，李开心顺手就是一巴掌。不同上一次，这次并没有用拳术打法，只是普通的一巴掌。饶是如此也打的对方一个趔趄，嘴角开裂流血，半边脸肿了起来。
“你要是把骂我的力气留了骂这个小鬼子，你也不用挨打了。你今天跑是跑不掉，你喊还是不喊？我给你一分钟考虑。不过每过五秒钟，我就给你一巴掌。我倒要看你这种软骨头、汉奸种能撑几个五秒。”
李开心后滑了一步，双手自然下垂，扫了几眼边上围观起哄的男女，心神复杂。他们只是在看热闹，只是在看笑话，甚至起哄的开始数数。
“你……”
‘啪’的一声。
李开心打完之后，竖起了食指，开口道：“一。”
随后每过五秒李开心就甩一巴掌，数一个数。等数到四的时候，众人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是一条狗，我是一条狗，我是一条狗。”
随即人声爆炸。整个劲爆嘈杂的大厅都因为这个声音停了下来，就连小舞台上唱歌的一对男女也不由得放下了麦克风，只剩下淡淡的音乐配音和稀拉的桌椅碰撞移动声。
“果然，你的骨气，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抬着你的主子滚吧。以后记得自己是一条狗，我们华人不出汉奸。”话毕，李开心再也懒得看面前的两条死狗，回过身来，拉起面前的女孩拨开人群直接走向楼梯口。
当听到身后传出的暴烈鼓掌声、口哨声、叫好声以及‘华人不出汉奸’这一笺言至理的遍遍重复，李开心脚步一顿，转身看了看楼下大厅，随即又回过头来，继续上楼。只是此时的他，面如温玉，气色绝佳。
“张老板，没给你生意添麻烦吧？”
刚上二楼，就看到张剑豪一干人围涌在楼梯口，李开心随口问了一句。
“不麻烦，不麻烦。李先生赤胆忠国，比我们强过太多了。要不是上了年纪，我也想上去抽几个巴掌，年轻真好啊。李先生，楼上请。”张剑豪摆了个‘请’的手势，让对方先走，自己跟在后面，心里别提多舒爽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酒吧的名气就出去了，以后生意更会火爆起来。不只如此，一直都想跟这个丫头家里的老爷子搭关系，可是找不到门路，如今真是天大的机缘。至于什么市局公子的，有那位老爷子在，连个浪花也溅不起。看着面前这对年轻男女，真是煞星变福星啊，难道是关公老爷显灵？
一行人上楼进入装修豪华的包间，自是免不了一翻谦让寒暄。虽然张剑豪竭力劝阻李开心坐主人位，只是李开心坚持婉拒，最后坐了主宾位，这让张剑豪心里彻底没了疙瘩。不怪人家敢单枪匹马找上门来，有手段有胆识知进退，这样的年轻人最是让人忌惮。就算不能朋友也不要恶了关系。
“张老板，你也是练拳的，知不知道国内现在有哪些拳术名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开心再也按捺不住，将一直以来心底的好奇问出来。出山几天，就碰到两个练家子。前第一个一见面就打起来，也没机会了解。面前这个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身怀绝技却没机会显露，如锦衣夜行，谁知之者。二十年来除了跟爷爷拆招演练，也不知道自己的拳术练到了哪一步，这样闭门造车，拳术恐怕再也不能精进半分了。
“这个嘛，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像八卦名家贺进宝，过世的高子英，儿子高继武，黄国宴，孙志君。太极名家杨振铎，陈小旺。形意名家贾宝寿，潘小杰。其他还有很多。但是嘛，你也知道，名这个东西……他们能不能打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电脑上这种资料很多的，你一查就知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是真正能打的，你可以问问王丫头嘛。”
“哦？”李开心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女孩。经过介绍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王黄妃。爷爷现在是名震西南，执滇西黑道牛耳的大佬，父亲经营珠宝玉石生意，资产过百亿。本身却是春城理工大学的学生，典型的不务正业。白天睡觉，晚上逛夜场。李开心看的出对方还是处子，算是留有底线，否则也懒得搭理她。
“豪哥是说我爷爷？”见张剑豪提到自己，王黄妃也反应过来，这是说自己爷爷。
“可不是。你爷爷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像我手下军子这样十个八个的，空手赤拳一起上，也讨不了好。”张剑豪开口道。这也是张剑豪十几年前亲眼见过，十几个力壮汉子三五下功夫就被王老爷子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也正因如此，李开心刚一展露功夫，张剑豪就感觉他身手不下王老爷子，马上就认输服软。
“这样的功夫确实很高明了，有机会一定要帮我引见引荐。”听到对方能轻易打十几个人，李开心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拜访一下这位黑道大佬了。
“我爷爷在班纳修养。你要想见他，我们明天就走吧。我爷爷见到你这样练拳的，也会很高兴。”
“好，就明天一起去。刚好我也不能呆在国内了，顺道去越南。”看到王黄妃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李开心也很高兴。
“李先生要去越南？”张剑豪惊了一下。多亏刚才没来硬的，不然就吃了大亏。打砸一顿后，人家跑了，自己只剩下烂摊子。只是下面李开心的话，更是惊得他差点站起来。
“前天在蓉城打残一个太子丹，现在正在到处找我，先出去避避风头。”李开心无奈道。
“……”
……
一顿饭主宾尽兴，散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张剑豪准备了一间豪华套房给李开心，他也没推迟，他可是真正的孑然一身啊。王黄妃赖着在房间里不走，李开心也没管她，回了卧室锁好门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