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 > 第九十六章 罗揽旧事,抓住假凤长歌

第九十六章 罗揽旧事,抓住假凤长歌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向宴生静默地凝视她,深深的眸子里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瑟瑟秋风,枯树落叶。

    渐渐浓密的乌云,让细雨逐渐化为大雨。

    凤长歌拿起银公子走时,挂在向宴生轮椅背上的伞,绽开,挡住落雨偿。

    她仰头,看着油纸伞的构造,道:“凡人很是神器对不?即便没有灵力,可是总能想到抵御外敌的办法。而天人,拥有一身灵力,却什么都不去思考,只一心修炼。自以为灵力强就能得到一切,可是灵力强又如何,能做到的东西那么少。”

    “你这是在讽刺本尊?”

    “怎敢?弟子这是在讽刺自己,拥有一身的灵力又如何?十年寿命的期限都无法延长。”她低头,望这手中十片花瓣中,已有一片即将消失。

    十年,这么快已有一年快要过去。

    且不说是谁将一切都陷害与她,连推她落鼎之人都未找到。

    一声轻叹,她推着向宴生的轮椅往照阳堡方向走去。

    待他们回去没多久之后,凤重歌已将死在森林的弟子们都带了回来。

    听闻出去的二十多名弟子都惨遭杀害,更多的朱雀族人来到照阳堡门口顿时,哭声更是震耳。

    当夜,参加完丧礼,向宴生就命孤影连夜赶回无极长宫。

    在清晨破晓之时,他们就抵达了无极长宫。

    事先收到消息的无极弟子,已在大门守护。

    长长的阶梯旁,每个台阶都站着白衣蓝丝修边的弟子。

    两大长老站在最前,见向宴生到来,众人齐跪下,齐呼:“弟子恭迎宫主回宫。”

    才是末秋,无极长宫却已下起细雪。

    细细的雪飘落下来,将青石铺的阶梯抹上浅浅一层白。

    看着长长的阶梯上都站着无极弟子们,凤长歌微微皱眉。

    她很是不喜欢这样的迎接,只是有时候这样的一种迎接,是身份与权力的昭示。

    在众多弟子的迎接下,他们回到九重成天山。

    成天山位于最高处,积雪比较厚。

    九重山的冬季是整个天界来得最快的一个地方,其原因谁都不知道。

    “麟儿,我回来了!”小麒儿一见圆台上的麟儿,背着个小包袱高兴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与它分享在凤凰林中玩的小物件。

    麟儿比他年长好几千岁,对那些小物件都不敢兴趣,只是兴许是多日不见,听得小麒儿的叽叽喳喳也未向上次那样一尾巴甩飞他,而是静静地观望着,眼底还有一抹的宠溺。

    见这幕,凤长歌想或许麟儿并无小麒儿所想的那般讨厌他。

    向宴生回到成天山后,就已经与昭元长老,明原长老议他这段时间不在时,无极长宫所有的事务。

    凤长歌手上的伤还未全好,就在院外找一处青石板,盘腿而坐,静静地疗伤。

    慕幽兰所给的药的确不错,涂上那药,疗伤,闭目也可感觉到伤口的愈合。

    等感觉手上的伤口尽好,她挽起衣袖。

    手臂已恢复之前的白皙如玉,被火凰绫真火灼烧的痕迹已荡然无存。

    “你这一身灵力是如何修得的?”孤影冷冷的声音忽得传进耳扉。

    眼角处,有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那。

    凤长歌望去,孤影面色肃穆冷然地静静看着她,风夹雪拂过,落在他的睫毛上,只见他眼里的质问带着几分的警惕。

    那夜与凤传英打斗,身上所爆发出来的灵力,孤影也在场,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这模样,身上所拥有的灵力如此强,难怪处处招人质问。

    淡然一笑,她道:“孤影师兄,你问了一个好多人都问过我的问题。”

    “那你都是如何作答?”

    凤长歌站起身来,眼里闪过一丝的狡黠,朝着孤影拱手做楫,“小女子自学成才,乃是天界难得一见的奇才也,若惊扰到阁下,还望见谅,毕竟天生神力难自弃。”

    俏皮的语气,与她七百岁的模样相应相符。

    只是,这话中真假,能信几分?

    孤影轻轻摇头,“若是奇才,天界为何有人不传你名?”

    “现在开始,不就会有人传我名吗?”凤长歌巧舌如簧地应对。

    孤影一时语塞,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才七百多岁,确实现在扬名天下也不迟。

    可对她,孤影心中疑惑重重。

    先是她的偃术,在天王堡中可破重重机关。后是她的灵力与武艺,在凤凰河时能与手持神器的凤传英对抗且不丧命。

    这般强的能力,岂不是与那人一样。

    孤影垂眉深思,凤长歌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岂料,他面色忽然慌张,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她的触碰。

    凤长歌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随后讪讪一笑,将手收回。

    “孤影师兄,不过是对你隐瞒自己的能力,你何必避我如蛇蝎?”

    “并非如此。”孤影否决,“你明明有一身通天本事,却隐藏其中进入无极长宫,是何居心我是不知晓。只是,宫主莫名其妙跟清遥师兄讨你,起初我只是因为你名唤长歌,宫主只是想要个替代品。可如今你这本事来到宫主身边,我不知是你花了什么花招来到宫主身边?亦或是宫主真的将你讨来?但有一点我可知,你不得不提防。”

    身为护卫,孤影却能有这般自己的见解,让凤长歌微微讶异。

    她以前在向宴生身边时,从不会想太多的事情,谁敢伤向宴生,她必将那人打得站也站不起来。

    而孤影……

    他一双褐色眸子,有着警惕与询问,身形间也与她拉开了距离。

    “孤影师兄,你会为宫主献出自己的性命吗?”

    “自然会,身为护卫就是在主人有危难的时候用自己的命去为主人挡灾。”孤影双眸灼灼,不容质疑地看着凤长歌。

    她轻轻一笑,“你有这想法,那么我便不会伤害你半分,也不会伤害宫主半分。”

    “可是真的?”

    “虽然我不想自吹自擂,但在凤凰林时,我拼命救了宫主两次,自己都险些丧命,若我是不怀好意地靠近宫主,就不会用自己的命来护他。如此,你也该相信我是个好人了吧?”凤长歌问。

    孤影眼中狐疑依旧未解。

    她忽得想到一事,笑道:“孤影师兄,我虽然比你还要厉害些,但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与你争夺宫主护卫一职。”

    心事被戳中,孤影脸颊微红,不由慌张起来。

    “我才不是与你说这事!”他大声地辩解,为心虚壮胆。

    凤长歌吃吃一笑。

    “你,这……”被嘲笑,孤影更不知如何辩解。

    “你们二人在聊什么,聊得这般开心?”

    罗揽的声音忽然闯入。

    两人脸上的笑意,慌张顿时一收,转身看向罗揽同时低头道。

    “弟子见过老夫人。”

    “弟子见过老夫人。”

    “为何见到我就这么面容肃穆?我还想多听听你们与宫主在外的趣事。”罗揽亲和的语气也化解不了他们二人心中对她的恭敬与警惕。

    两人的沉默,让罗揽本笑意浅浅的双眸变得冰冷。

    “怎么?不愿与我谈你们在照阳堡所发生的事?”罗揽问。

    在凤凰林所发生的事,罗揽早就听人报道,只是一时兴趣,想听他们说说而已。

    谁知,这一开口的询问,两人都缴口沉默,让罗揽心中生怒火。

    在无极长宫敬她的人多,可将她放在眼中的人能有几个?

    吱呀——

    斋月阁关着的门忽得打开。

    昭元长老与明原长老走出来,见到院子里站着的罗揽,明原长老讶异道:“老夫人,你怎么来了?正好,宫主找你。”

    “宫主找我?”罗揽有些讶异。向宴生从小到大都未找过她,怎去了一趟朱雀回来就主动找她。

    带着心中疑惑,罗揽迈开脚步进了斋月阁。

    见她离去,凤长歌和孤影心中长吁一口气。

    不管在无极长宫多久,他们都不擅长应付罗揽,还好昭元长老与明原长老出来得及时,两人都向两位长老投去感激的眼神。

    这眼神看得两位长老一头雾水。

    进了斋月阁。

    向宴生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见罗揽进来,向宴生拍了拍身旁的空椅,道:“母亲请坐。”

    他语调轻轻,未似以往冰冷。

    罗揽心中不由一惊,暗中跟去的人道,凤传英在凤凰河中与绿锦海蛇交战而死,向宴生也在参加完凤传英的丧礼回来。现下这般态度,难不成是因为凤传英的死,让他知了亲人可贵?

    心中已如波涛汹涌,罗揽极力地掩藏脸上的神色,问:“听明原长老说,宫主你找我。”

    向宴生轻轻颌首,“忽然想听一些母亲的旧事,母亲似乎一直未与孩儿谈过一些你的旧事。”

    “那是因为一直没机会说。”罗揽轻笑苦涩,“你自幼就跟在你父亲身边学习,在我身边身边甚少,即便有时候难得陪我,也在旁看书,不与我多交谈几句。”

    罗揽的话,让向宴生一晃神。

    在未失去有关罗揽的记忆中,他与罗揽母子二人的交谈确实甚少。

    也不知是不是这甚少的交谈,让他们二人母子浅薄。

    “是儿子不孝。”

    向宴生说出这几字的时候,罗揽更是一愣,未曾想到他尽有与自己认错的一天。

    眼眶微微泛红。

    “无妨,只要宫主好好的,便是比什么都重要。”

    “那母亲愿意与儿子谈心,说些旧事吗?”

    罗揽擦拭眼角的泪花,笑道:“能有什么旧事,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由养父带大,长大后,随养父四处流浪,便遇见了你父亲,一见钟情后,你父亲就娶了我,然后生下你了。”

    她言简意赅地陈诉,向宴生听了,微微侧过头,看向她,开口道。

    “母亲,儿子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银公子。”

    听到银公子三个字,罗揽的身子忽得一僵,微张的唇久久未合上。

    “宫主遇见银公子了?”

    “是的,银公子告诉儿子,他与母亲你是旧识,且留在你这处暂且保管的东西,他近期会来取,望你准备好之后,就还回给他。”

    罗揽的脸色忽得慌张起来,双眸紧紧地盯着地面,情绪在心底波涛翻滚。

    这神色,似有什么心事被人戳破般。

    “银公子是天界第一奇人,母亲与银公子是旧识这事不是足以让母亲自豪吗?为何母亲不将此事告诉儿子?”

    罗揽听闻,将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讪讪笑道:“不过是件小情事,都已过这么旧,说出来也是怕你见笑。”

    “情事?”向宴生狐疑地望着她。

    罗揽露悲伤之色,哀切说道:“与养父四处流浪之时,我们遇见过银公子,也在其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银公子是个博学多才之人,这天界人界几乎无他不知,无他不懂之事。那时母亲尚且未遇见你父亲,对他是一见倾心。只是,银公子是个有重任在身的人,红尘情事他绝不沾染。”

    “银公子身上有何重任?”向宴生依旧狐疑。

    谁都知,银公子不过是一介散人,四处流浪的他根本居无定所。

    “我初识银公子时,他在一处深山辟谷之中。他所住之地是一处山洞,我问他为何要在此处,他说洞中有他要守护之物。“

    “我也还趁问过他,在此守那物多久了,他说不知。我见他一人孤单只影守在山洞很是可怜,心中便起了怜悯之心,与他一同在那山洞生活一段时间。日久生情,知晓自己对他的心意后,便将心意都告知他听,可他说道有重任在身,绝不沾红尘情事。也不知他所说的重任是搪塞我的理由,还是真有其事。因为,他后面喜欢上了别的女子,还娶了那女子为妻。”

    谈及其事,罗揽不由心伤,神情逐渐悲伤起来。

    “银公子一事,是我心中最伤感的一段过往。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会将与我是旧识的事,告知与你。”

    罗揽苦涩的话语,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向宴生。

    向宴生听闻,虽然不知罗揽这话中有多少真假,但也与银公子所告知他的无多少差距。

    “提及了母亲伤心事,往母亲见谅。”

    向宴生低头认错。

    罗揽宽容一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第一次与母亲这样坐下来交谈,母亲心里也是很高兴。”

    向宴生微微低头,不再言语。

    “若以后,你我母子二人能多些交谈,该多好。”

    罗揽欣慰说。

    向宴生应,“儿子有空定多陪陪母亲。”

    “宫主能这么想,为娘心里很是高兴。”

    多年来,第一次与向宴生这般交谈,这才让罗揽有了身为母亲的实感。

    她站了起来,“宫主,你几日都不在无极长宫,宫中事务已堆积成山,我就不打扰宫主,先行告退了。”

    向宴生应了声好,将罗揽送到院外。

    望着罗揽的背影渐渐走远,向宴生在院门口呆愣了很久。

    “宫主,你怎么了?”向宴生突然这般发呆,猜不透其原因的凤长歌小声问道。

    “无事,回去吧。”向宴生转身道。

    这时,一声大呼从远处传来。

    “宫主,请留步!宫主,请留步!”

    来人是柳辰桉,风清遥的大弟子。

    向宴生停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

    “宫,宫主,师父回来了……”柳辰桉气喘吁吁,“他请你去中天山一行。”

    向宴生闻言,微微愕然。

    凤长歌的心中更是一惊。

    风清遥本奉命令去抓捕假凤长歌的,这下回来,难不成是已经抓到了?

    联想到此,凤长歌焦虑起来。

    “清遥抓住假凤长歌了?”

    “是的。”

    柳辰桉的话,确定了他们心中所想的。

    未多言,凤长歌已推着向宴生的轮椅赶去中天山。

    来到中天山练武场时,场中已围不少人。

    不知谁喊一声,“宫主来了。”

    众人齐齐跪下让开道来。

    在众人围观的中间,有一只牢笼。

    牢笼中,穿着一袭红衣的凤长歌,凤目灼灼地盯着他们这边。

    眼里的不善与杀意很是浅而易见。

    见到这假的凤长歌,凤长歌的心中不由一惊。

    真的如出一辙,就连身上所散发的灵力都与自己的一样。

    凤重歌虽然是她的双胞胎姐姐,但是由于凤长歌曾在五百年被断一次亲缘线后,身体的发育比不上凤重歌。

    所以,这对双胞胎,只看身高,胸就可以很快地分别谁凤长歌,谁是凤重歌。

    而眼前的人,正是凤长歌无错。

    怎会如此相似?明明身上没有用灵力易容的感觉。

    凤长歌忽得怀疑,是不是她的母亲其实是生了个三胞胎?

    凤长歌将向宴生的轮椅,推到风清遥的面前。

    “宫主。”风清遥喊道。

    凤长歌欣慰地看着风清遥,不过只是半个月的时间,风清遥就已将假凤长歌抓捕到,真是厉害。

    “你是在那处将她抓到的?”向宴生问。

    “去玄武岩磊城的途中,她想必自以为能敌得过我们,故而前来与我们交手,只是,太弱了,而且……”

    风清遥未道完,拔出腰间佩剑,走到牢笼旁边,猛得一挥剑。

    一阵狂风走沙,木质的牢笼在风清遥的挥剑下被砍得七零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