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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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密谋造反吗？！”
“是的，陛下。阴谋已经在进行当中了，而且，曹将军也参与到了其中。”
“你可不要为了活命，就胡说八道。否则，你就是十条命也救不了你。”
兰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其中还略带苦涩。他之所以把这些话讲出来，并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挽救父亲和哥哥们的生命。
因为如果发生叛乱，父亲和哥哥们一定会前来平叛。与兰枫不同，父兄们都是国家和皇帝的忠实臣子，为了国家和皇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生命。
“陛下，因为您问到了，我才说的。说或者不说都是死，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又一想，把知道的带到棺材里也没有什么用，还是说了吧。”
“哈哈哈哈。”
皇帝开怀大笑起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勇敢的家伙，可以毫不胆怯地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讲出来。
皇帝接着说道：
“好吧，那就先说说曹将军是怎么回事吧。”
“那个刺客潜入皇宫时，使用的口令是‘南山城’，他在四天前就知道了这个口令。但是，皇城的口令并不会提前告知守卫，口令一天还会变更三次，分别在卯时早晨5点、未时下午1点和戌时下午7点。在起用口令前的半个时辰，负责口令的人才会将口令告知守卫，并记载在当天的兵部日志上。所以，只能是负责口令的人将它泄露了，不可能是被人。”
“那天负责口令并记录兵部日志的是曹将军吗？”
“是的，太子殿下已经查看了兵部日志，确认过了。”
赵明泽跟着说道：
“陛下，他说得没错。您对曹将军不薄，可那个家伙竟敢密谋造反。”
嗒嗒嗒，皇帝又用手指敲起了卧榻。他眼中的目光似乎要把人撕碎，说道：
“曹将军会不会是受人蛊惑，而参与了其中？”
兰枫默默地看着皇帝，有些事情看来皇上还不知道，所以他必须得讲出来。
“陛下，曹将军参与密谋的目的在于‘南山城’。他是个头脑愚钝且非常贪婪的人。曹将军的父亲是先皇的忠实臣子，对您也是忠心耿耿，为了救您而战死了。但是，不幸的是曹将军作为家里唯一嫡出的儿子，他却一点儿也不像自己的父亲。难怪他的父亲会说，他连一个士兵都当不好，后来他胡作非为，还把自己的母亲气死了。这样一个人，就因为他的父亲救过您的命，您就让他负责了皇宫和都城的守卫。”
“年轻人，你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很了解啊。”
“之前，对于您的这个安排，我不太理解。但是见了您以后，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有能力的人您不用，却用了曹将军。您把许多处理政务的权力都交给了太子殿下，但却始终不允许撤换这个曹将军。那是因为，您想把他作为一个诱饵，您已经布下了一张网，但还需要一个人帮您把鱼引诱过来，而曹将军正适合做这样一个诱饵。”
“大胆！你竟敢如此放肆！”
皇帝勃然大怒，因为自己的心思被人识破了。但是兰枫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静静地注视着皇帝。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
“陛下，您还在等什么呢？边境上有四座城池确保了东国的边境安全，现在比敌军更可怕的是内部的反叛者。”
皇帝现在的情绪十分复杂，内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在北山城的山沟里，靠打猎为生的普通平民吗？
“你来到皇宫多长时间了？”
“快四个月了，陛下。”
“四个月。”
皇帝再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兰枫。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这个年轻人依然不动声色，确实是个胆识过人的家伙。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哪儿来的这些想法？”
“我进宫的第一天，就抓住了试图暗杀太子的刺客。”
“什么？是你抓住的？”
“是的，陛下。”
“不是说王宝抓住的吗？”
皇帝问赵明泽，赵明泽立刻回答道：
“是啊，我也知道是王宝抓住的。”
“是我拜托太子这么说的，不想第一天开始就太引人注意，从而惹来许多麻烦。”
现在，皇帝和赵明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感觉这个年轻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后来又听到了一些关于大臣孩子们的传闻，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对传闻感到好奇。但后来不断听说，有大臣因为儿子或是孙子遭遇变故，而无法继续上朝。最初，我还以为说的是同一个人，但后来发现是不同的人，而且都是发生在最近三年时间里。在听说太子殿下老师的孙子出事后，我就更觉得奇怪了。”
“由此，你推断有人在密谋造反？”
“我得出有人在密谋造反的判断，是在昨天审问了刺客，并且又看了太子殿下悄悄拿来的兵部日志以后。”
“当时负责管理口令的，确实是曹将军吗？”
“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人十分可疑。”
“还有两个人？”
“是的，我把太子殿下遇刺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在对照了记录和兵部日志以后，发现都与这两个人有关联。”
皇帝下了床，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气，赵明泽低着头不敢看皇帝。但是，兰枫却依然两眼看着皇帝，一点儿也没有闪躲。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您觉得这个重要吗？”
“平民能够认识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却还能看懂兵部的日志。据我所知，兵部日志只有朝廷官吏才能看明白。”
兰枫愣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露出了破绽，他心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但他又转念一想，都快死了，说出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父亲的面容，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陛下，那两个可疑的人，我还没有对太子说过。”
“你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吗？”
“我可以保持沉默，不回答您的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坚持说自己是个普通百姓了？”
“我不能对您说假话，到现在为止，我对您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其中有假，自然会引起您的怀疑，您也不会再相信我了。”
“对太子你也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之所以对您都说了实话，那是因为如果对陛下您说谎，我担心可能会带来可怕的后果。”
“后果？一个已经快死的人还会顾及后果吗？”
兰枫心想，当然会顾及，他可不想自己死了以后，被挖坟鞭尸，他希望自己能死得好看一些。
“如果我死了，您还可以挖坟鞭尸，对吗。”
“噗嗤~”
皇帝循着声音看去，赵明泽赶紧捂上了嘴，还不容易才把笑忍住。皇帝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怎么啦，赵明泽。”皇帝问道。
“对不起，陛下。”
“杀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我的手下因为你，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皇帝说着，在卧榻上坐了下来。
“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然后朕再决定怎么处置你。”
听了皇帝的命令，兰枫脸上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最讨厌写东西了，如果不是皇帝的要求，估计他一定会不惜再次逃跑。
*
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在皇帝的寝宫里，噹地一声有人倒在了桌子上。皇帝正在读着报告的第十页，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
“呵呵，朕是不是看错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皇帝笑了起来。同样正在看报告的赵明泽也把头转了过去，看到兰枫上半身倒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毛笔。看到兰枫如此疲惫不堪的样子，他们两人都感觉有些不忍。
“陛下，是不是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也没让他休息，一口气写了这么多。”
皇帝噗嗤一下乐了，看着赵明泽说道：
“你这是在责怪朕吗。”
“陛下，我怎么敢呢。难得看到您这么高兴，微臣内心也很高兴。”
皇帝把手中的报告放下，说道：
“朕才想起来，你说要请罪，是什么回事？”
赵明泽也把手中的报告放下了，然后，他把地上的长剑和短剑拿起来，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皇上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赵明泽的脸上却露出了略带神秘的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
“是在那个家伙的床上发现的，他在睡觉的时候还放在身边，我就给拿过来了。”
“是他的吗？”
“是的，陛下。在下已经竭尽全力了，但还是没能搞清楚他的身份。”赵明泽故意这么说道。
皇帝拿起了长剑，仔细地端详起来。就见剑柄上刻着龙的图案，如意珠上还有文字，这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没有错。
仓啷啷，他拔出了宝剑。剑刃的寒光照在了皇帝吃惊的脸上，剑身上的文字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和皇帝自己用的剑是一模一样的。当初，先皇打造了两把这样的宝剑，分别赐给了他和张将军。皇帝一下子转过头来，说道：
“这个大胆狂徒，没想到是个盗匪，竟然偷了张将军的东西。”
“陛下，您还记得这把短剑吗？”
皇帝低头把目光投向赵明泽手中的短剑。
“这个。”
“是的，陛下，这是张将军夫人的。皇后娘娘曾很喜欢这把剑，让您给她做一把相同的，但是没能做出来。当时，我被您催得够呛。”
皇帝又看了一眼短剑，然后慢慢地把长剑放回了桌子上。他走到了兰枫跟前，年轻人一动也不动，睡得很沉，皇帝看他的眼神显得很深邃。
“这么说，这个孩子是在战争中出生的张将军的小儿子‘兰枫’？”
皇上低声地说道，他似乎不想打搅到睡梦中的兰枫。
“是的，陛下，他是张兰枫。”
“他们要密谋造反吗？！”
“是的，陛下。阴谋已经在进行当中了，而且，曹将军也参与到了其中。”
“你可不要为了活命，就胡说八道。否则，你就是十条命也救不了你。”
兰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其中还略带苦涩。他之所以把这些话讲出来，并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挽救父亲和哥哥们的生命。
因为如果发生叛乱，父亲和哥哥们一定会前来平叛。与兰枫不同，父兄们都是国家和皇帝的忠实臣子，为了国家和皇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生命。
“陛下，因为您问到了，我才说的。说或者不说都是死，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又一想，把知道的带到棺材里也没有什么用，还是说了吧。”
“哈哈哈哈。”
皇帝开怀大笑起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勇敢的家伙，可以毫不胆怯地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讲出来。
皇帝接着说道：
“好吧，那就先说说曹将军是怎么回事吧。”
“那个刺客潜入皇宫时，使用的口令是‘南山城’，他在四天前就知道了这个口令。但是，皇城的口令并不会提前告知守卫，口令一天还会变更三次，分别在卯时早晨5点、未时下午1点和戌时下午7点。在起用口令前的半个时辰，负责口令的人才会将口令告知守卫，并记载在当天的兵部日志上。所以，只能是负责口令的人将它泄露了，不可能是被人。”
“那天负责口令并记录兵部日志的是曹将军吗？”
“是的，太子殿下已经查看了兵部日志，确认过了。”
赵明泽跟着说道：
“陛下，他说得没错。您对曹将军不薄，可那个家伙竟敢密谋造反。”
嗒嗒嗒，皇帝又用手指敲起了卧榻。他眼中的目光似乎要把人撕碎，说道：
“曹将军会不会是受人蛊惑，而参与了其中？”
兰枫默默地看着皇帝，有些事情看来皇上还不知道，所以他必须得讲出来。
“陛下，曹将军参与密谋的目的在于‘南山城’。他是个头脑愚钝且非常贪婪的人。曹将军的父亲是先皇的忠实臣子，对您也是忠心耿耿，为了救您而战死了。但是，不幸的是曹将军作为家里唯一嫡出的儿子，他却一点儿也不像自己的父亲。难怪他的父亲会说，他连一个士兵都当不好，后来他胡作非为，还把自己的母亲气死了。这样一个人，就因为他的父亲救过您的命，您就让他负责了皇宫和都城的守卫。”
“年轻人，你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很了解啊。”
“之前，对于您的这个安排，我不太理解。但是见了您以后，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有能力的人您不用，却用了曹将军。您把许多处理政务的权力都交给了太子殿下，但却始终不允许撤换这个曹将军。那是因为，您想把他作为一个诱饵，您已经布下了一张网，但还需要一个人帮您把鱼引诱过来，而曹将军正适合做这样一个诱饵。”
“大胆！你竟敢如此放肆！”
皇帝勃然大怒，因为自己的心思被人识破了。但是兰枫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静静地注视着皇帝。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
“陛下，您还在等什么呢？边境上有四座城池确保了东国的边境安全，现在比敌军更可怕的是内部的反叛者。”
皇帝现在的情绪十分复杂，内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在北山城的山沟里，靠打猎为生的普通平民吗？
“你来到皇宫多长时间了？”
“快四个月了，陛下。”
“四个月。”
皇帝再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兰枫。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这个年轻人依然不动声色，确实是个胆识过人的家伙。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哪儿来的这些想法？”
“我进宫的第一天，就抓住了试图暗杀太子的刺客。”
“什么？是你抓住的？”
“是的，陛下。”
“不是说王宝抓住的吗？”
皇帝问赵明泽，赵明泽立刻回答道：
“是啊，我也知道是王宝抓住的。”
“是我拜托太子这么说的，不想第一天开始就太引人注意，从而惹来许多麻烦。”
现在，皇帝和赵明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感觉这个年轻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后来又听到了一些关于大臣孩子们的传闻，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对传闻感到好奇。但后来不断听说，有大臣因为儿子或是孙子遭遇变故，而无法继续上朝。最初，我还以为说的是同一个人，但后来发现是不同的人，而且都是发生在最近三年时间里。在听说太子殿下老师的孙子出事后，我就更觉得奇怪了。”
“由此，你推断有人在密谋造反？”
“我得出有人在密谋造反的判断，是在昨天审问了刺客，并且又看了太子殿下悄悄拿来的兵部日志以后。”
“当时负责管理口令的，确实是曹将军吗？”
“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人十分可疑。”
“还有两个人？”
“是的，我把太子殿下遇刺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在对照了记录和兵部日志以后，发现都与这两个人有关联。”
皇帝下了床，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气，赵明泽低着头不敢看皇帝。但是，兰枫却依然两眼看着皇帝，一点儿也没有闪躲。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您觉得这个重要吗？”
“平民能够认识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却还能看懂兵部的日志。据我所知，兵部日志只有朝廷官吏才能看明白。”
兰枫愣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露出了破绽，他心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但他又转念一想，都快死了，说出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父亲的面容，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陛下，那两个可疑的人，我还没有对太子说过。”
“你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吗？”
“我可以保持沉默，不回答您的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坚持说自己是个普通百姓了？”
“我不能对您说假话，到现在为止，我对您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其中有假，自然会引起您的怀疑，您也不会再相信我了。”
“对太子你也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之所以对您都说了实话，那是因为如果对陛下您说谎，我担心可能会带来可怕的后果。”
“后果？一个已经快死的人还会顾及后果吗？”
兰枫心想，当然会顾及，他可不想自己死了以后，被挖坟鞭尸，他希望自己能死得好看一些。
“如果我死了，您还可以挖坟鞭尸，对吗。”
“噗嗤~”
皇帝循着声音看去，赵明泽赶紧捂上了嘴，还不容易才把笑忍住。皇帝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怎么啦，赵明泽。”皇帝问道。
“对不起，陛下。”
“杀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我的手下因为你，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皇帝说着，在卧榻上坐了下来。
“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然后朕再决定怎么处置你。”
听了皇帝的命令，兰枫脸上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最讨厌写东西了，如果不是皇帝的要求，估计他一定会不惜再次逃跑。
*
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在皇帝的寝宫里，噹地一声有人倒在了桌子上。皇帝正在读着报告的第十页，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
“呵呵，朕是不是看错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皇帝笑了起来。同样正在看报告的赵明泽也把头转了过去，看到兰枫上半身倒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毛笔。看到兰枫如此疲惫不堪的样子，他们两人都感觉有些不忍。
“陛下，是不是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也没让他休息，一口气写了这么多。”
皇帝噗嗤一下乐了，看着赵明泽说道：
“你这是在责怪朕吗。”
“陛下，我怎么敢呢。难得看到您这么高兴，微臣内心也很高兴。”
皇帝把手中的报告放下，说道：
“朕才想起来，你说要请罪，是什么回事？”
赵明泽也把手中的报告放下了，然后，他把地上的长剑和短剑拿起来，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皇上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赵明泽的脸上却露出了略带神秘的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
“是在那个家伙的床上发现的，他在睡觉的时候还放在身边，我就给拿过来了。”
“是他的吗？”
“是的，陛下。在下已经竭尽全力了，但还是没能搞清楚他的身份。”赵明泽故意这么说道。
皇帝拿起了长剑，仔细地端详起来。就见剑柄上刻着龙的图案，如意珠上还有文字，这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没有错。
仓啷啷，他拔出了宝剑。剑刃的寒光照在了皇帝吃惊的脸上，剑身上的文字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和皇帝自己用的剑是一模一样的。当初，先皇打造了两把这样的宝剑，分别赐给了他和张将军。皇帝一下子转过头来，说道：
“这个大胆狂徒，没想到是个盗匪，竟然偷了张将军的东西。”
“陛下，您还记得这把短剑吗？”
皇帝低头把目光投向赵明泽手中的短剑。
“这个。”
“是的，陛下，这是张将军夫人的。皇后娘娘曾很喜欢这把剑，让您给她做一把相同的，但是没能做出来。当时，我被您催得够呛。”
皇帝又看了一眼短剑，然后慢慢地把长剑放回了桌子上。他走到了兰枫跟前，年轻人一动也不动，睡得很沉，皇帝看他的眼神显得很深邃。
“这么说，这个孩子是在战争中出生的张将军的小儿子‘兰枫’？”
皇上低声地说道，他似乎不想打搅到睡梦中的兰枫。
“是的，陛下，他是张兰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