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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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是来找朕的吗？”（皇帝）
“是的，您这是要去哪儿吗？”（太子）
皇帝回答道：
“正准备去找皇后散步，正好朕就和你一起走走吧。”(皇帝)
太子陪着皇帝边走，边汇报了祭祀典礼的准备情况。
他们来到了花园的亭子里，这里已经摆好了茶桌和茶具，本来是为皇帝和皇后准备的，太监们一看是皇帝和太子来了，正准备更换茶具，但是，皇帝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亭子外面，只留下了李宇林和王宝，他们两人也站在了一定距离之外，无法听到皇帝和太子的谈话。
“举行祭祀典礼的时候，你打算把曹将军留在皇宫里吗？”（皇帝）
皇帝喝了一口茶后，轻声问道。能听出来，皇帝的情绪不错。
“是的。”（太子）
“原来是这样。”（皇帝）
两个人喝着茶，没有再说话。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太子望向天边的脸上如往常一样毫无表情。但是，其实表情中却蕴含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不同只有作为父亲的他才能够看出来。周围时不时传来鸟的鸣叫声，皇帝放下茶杯，问道：
“你有什么心事吗？”（皇帝）
“父皇，那天晚上那个孩子都写了些什么？”
“他一共写了十七页的内容，我都看过了。没想得他的字体如此工整漂亮，写得也很详细，看着看着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太子，他写的事情你曾经打算告诉朕吗？”（皇帝）
皇帝在两个人的茶杯中又添了一些茶水。看着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的儿子，皇帝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是令人有些胆战心惊的微笑。
“你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没打算告诉我。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却什么也不说。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准备把幕后黑手找出来以后，再禀告您。因为不想让您担心。”
“作为儿子是不是太没把我这个父亲当回事儿啦？”
“不是的，父皇，我真的是准备告诉您的。”
“曌儿。”（皇帝）
很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叫他的名字了，自从妹妹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叫过他的名字。太子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连应答都忘了，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皇帝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继续说道：
“曌儿，你没有忘记那一天吧？”
那天是‘皇宫毒药案’发生的日子，怎么会忘呢。那时，太子十一岁。
当时，先皇和皇帝出征去了前线，太子和妹妹、还有自己的老师以及大臣们留下来守卫皇宫。没想到，就在这时后宫发生了毒药案。
共有先皇的皇后和二十五名嫔妃、以及当今皇帝的十六名嫔妃被毒死。先皇的嫔妃们所生的孩子中，年纪尚幼的七人以及当今皇帝的嫔妃生下的十三名孩子也都不幸被毒死了。
现在皇后的两个孩子，也就是太子的弟弟和妹妹同样也被毒死了，只有皇后和太子活了下来。那天，皇后因为觉得不舒服，所以没有吃饭而幸免，但是随后又被刺客用刀刺伤，险遭不测。
听到这个变故后，先皇和皇帝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战争，返回了宫廷。怒不可遏的先皇亲自主持了调查，但由于大部分当事人都死了，没有能够调查出个确切的结果，最后只能将后宫嫔妃们的内斗做为原因，将毒药案做了一个了解。而太子的失眠以及对女人的不信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父皇，儿臣怎么会忘记呢？”
“你是不是还在查找幕后的凶手？”
太子没有回答，把头转向了亭子边的鱼池。在晚霞的映照下，水面上闪动着金光，鲤鱼在水里悠闲地游来游去。这里没有天敌，因此鲤鱼的个头生得很大，数量也很多。
“父皇，您知道吗，这些鲤鱼中带头儿的是一条黑色的鲤鱼。它从不轻易现身，稍有风吹草动和危险就会隐藏起来。”
皇帝将目光投向鱼池，在皇宫毒药案后，太子开始养了这些鲤鱼。
他非常喜欢那个死去的妹妹，妹妹生得容貌美丽，聪明贤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且对事情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非常像自己的父皇。她中毒以后，就是在这个亭子里被发现的，当时怀里还抱着自己七岁的弟弟，而弟弟已经吐血死了。
本来妹妹是要和太子一起喝茶的，太子因为临时被老师叫去，很晚才过来，所以幸免。妹妹和弟弟的死令太子悲痛欲绝，在那天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太子经常独自来到这个亭子里，就这么一个人坐着。
“父皇，我一定要抓住那条黑鲤鱼。我在等着它从水底露出头来，抓住它，然后把其他的鲤鱼也统统清除掉。”
皇帝转过头来看着太子，太子的眼中喷射着怒火，能明显地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所以，你才请求继续让曹将军负责守卫皇宫和都城的吧。”（皇帝）
这是太子掌管朝政以来，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太子在这个亭子里，不知度过了多少天，然后他在莲花池里放养了那些鲤鱼，并在当天提出了这个请求。先皇和圣上都欣然同意了，因为他们看出了太子眼中透露出来的杀机。
而且先皇还交代了，以后太子提出的关于曹将军的任何请求，都要予以采纳。
“父皇，找出了幕后凶手以后，请把惩治这些人的权力交给我。”
“幕后凶手是曹将军吗？”（皇帝）
“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找到幕后凶手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呢？”（皇帝）
哗啦啦，因为太子眼中射出的强烈杀气，水池中的鲤鱼受惊而四散逃去。李宇林和王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拔出宝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皇帝冲他们摆了摆手，两人又把剑放回剑鞘内，退了回去。
“我可以把处置那些人的权力交给你，但有一个要求，不能太感情用事。”（皇帝）
“好的，父皇。我还有一个请求。”（太子）
“你说吧。”（皇帝）
太子俯过身去，小声向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边听边给太子的杯里又倒了些茶水，茶水看起来十分清亮。
“这样就可以了吗？”（皇帝）
“是的，足够了。”（太子）
太子端起了茶杯，他慢慢地喝着，品尝着茶的味道。亭子里，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小鸟的叫声。
“曌儿，那个孩子你是如何处罚的？”（皇帝）
皇帝顺便提起了兰枫的事情。
“关在青荷园里了，水都没有给他。父皇，我会严加管教的，请您一定息怒，您不会真的要杀他吗？”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处罚不太合适。青荷园是只有太子才能去的地方，把一个山沟里出来的普通守卫关在那里，会有闲话传出去的。如果让张将军知道了，那就更不好办了。
“听说你把剑都还给了那个孩子。”（皇帝）
“那是…”（太子）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剑是那孩子的，你看过他的剑吗？”（皇帝）
“没有，是在他的包袱里发现的，已经让人还给他了。”（太子）
皇帝点了点头，他猜到了太子并没有看过那两把剑。太子没见过那把短剑，但是对长剑应该很熟悉，看到后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再进一步深入调查，就会发现兰枫的真实身份。
“身边的人你允许带剑的，除了王宝以外，就只有他了。你准备把他带在身边吗？”
“是的，父皇。他虽然是一介平民，但是聪明过人，我想用他。所以，还请您收回要处死他的决定。”
皇帝笑着心想，他可不是什么平民，而是东国的第一名门望族。但是，他还不能讲，他担心如果搞不好传出去的话，张将军肯定会来把人带走。
“听说那个孩子进入皇宫才不到四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调查出了这么多情况，确实头脑和胆识过人。”（皇帝）
如果不是听皇帝说，太子都忘记了，兰枫来皇宫还不到四个月，才这么短的时间吗？
“他敢于与朕对视，把想说的话都讲出来，胆量不小。而且，听说武艺也不错，把赵明泽都吓了一跳。”
说完，皇帝笑了，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杀呢。这孩子的胆量和头脑都比张将军更出众，将来对于太子管理国家，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要把他作为一个人才放在身边，好好珍惜。他年纪还小，情绪还不够稳定，有时说话做事让人哭笑不得，比如没睡好就说要自裁。”（皇帝）
太子感到心里一紧，他想起兰枫写约定书的时候，曾提出要一个安静的单人房间以便休息，看来进入皇宫以后，他一直没休息好。
“太子，那个孩子以后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
皇帝知道如果那个孩子能留在太子身边，同他的父亲或者哥哥们留在太子身边是一样的，可以顶得上千军万马。
“父皇，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留住他好像并不容易。”
现在暂时靠约定书把他留下了，但那只是权宜之计，这个聪明的家伙估计很快就会找出幕后黑手，到那时候，再找什么办法留住他呢？
“太子，你暂时不要让他离开皇宫，不管他干什么，都要让他在皇宫里。”（皇帝）
太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把剑都还给了他，因为不想给他制造离开皇宫的借口。
*
“太子，你是来找朕的吗？”（皇帝）
“是的，您这是要去哪儿吗？”（太子）
皇帝回答道：
“正准备去找皇后散步，正好朕就和你一起走走吧。”(皇帝)
太子陪着皇帝边走，边汇报了祭祀典礼的准备情况。
他们来到了花园的亭子里，这里已经摆好了茶桌和茶具，本来是为皇帝和皇后准备的，太监们一看是皇帝和太子来了，正准备更换茶具，但是，皇帝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亭子外面，只留下了李宇林和王宝，他们两人也站在了一定距离之外，无法听到皇帝和太子的谈话。
“举行祭祀典礼的时候，你打算把曹将军留在皇宫里吗？”（皇帝）
皇帝喝了一口茶后，轻声问道。能听出来，皇帝的情绪不错。
“是的。”（太子）
“原来是这样。”（皇帝）
两个人喝着茶，没有再说话。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太子望向天边的脸上如往常一样毫无表情。但是，其实表情中却蕴含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不同只有作为父亲的他才能够看出来。周围时不时传来鸟的鸣叫声，皇帝放下茶杯，问道：
“你有什么心事吗？”（皇帝）
“父皇，那天晚上那个孩子都写了些什么？”
“他一共写了十七页的内容，我都看过了。没想得他的字体如此工整漂亮，写得也很详细，看着看着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太子，他写的事情你曾经打算告诉朕吗？”（皇帝）
皇帝在两个人的茶杯中又添了一些茶水。看着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的儿子，皇帝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是令人有些胆战心惊的微笑。
“你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没打算告诉我。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却什么也不说。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准备把幕后黑手找出来以后，再禀告您。因为不想让您担心。”
“作为儿子是不是太没把我这个父亲当回事儿啦？”
“不是的，父皇，我真的是准备告诉您的。”
“曌儿。”（皇帝）
很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叫他的名字了，自从妹妹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叫过他的名字。太子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连应答都忘了，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皇帝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继续说道：
“曌儿，你没有忘记那一天吧？”
那天是‘皇宫毒药案’发生的日子，怎么会忘呢。那时，太子十一岁。
当时，先皇和皇帝出征去了前线，太子和妹妹、还有自己的老师以及大臣们留下来守卫皇宫。没想到，就在这时后宫发生了毒药案。
共有先皇的皇后和二十五名嫔妃、以及当今皇帝的十六名嫔妃被毒死。先皇的嫔妃们所生的孩子中，年纪尚幼的七人以及当今皇帝的嫔妃生下的十三名孩子也都不幸被毒死了。
现在皇后的两个孩子，也就是太子的弟弟和妹妹同样也被毒死了，只有皇后和太子活了下来。那天，皇后因为觉得不舒服，所以没有吃饭而幸免，但是随后又被刺客用刀刺伤，险遭不测。
听到这个变故后，先皇和皇帝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战争，返回了宫廷。怒不可遏的先皇亲自主持了调查，但由于大部分当事人都死了，没有能够调查出个确切的结果，最后只能将后宫嫔妃们的内斗做为原因，将毒药案做了一个了解。而太子的失眠以及对女人的不信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父皇，儿臣怎么会忘记呢？”
“你是不是还在查找幕后的凶手？”
太子没有回答，把头转向了亭子边的鱼池。在晚霞的映照下，水面上闪动着金光，鲤鱼在水里悠闲地游来游去。这里没有天敌，因此鲤鱼的个头生得很大，数量也很多。
“父皇，您知道吗，这些鲤鱼中带头儿的是一条黑色的鲤鱼。它从不轻易现身，稍有风吹草动和危险就会隐藏起来。”
皇帝将目光投向鱼池，在皇宫毒药案后，太子开始养了这些鲤鱼。
他非常喜欢那个死去的妹妹，妹妹生得容貌美丽，聪明贤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且对事情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非常像自己的父皇。她中毒以后，就是在这个亭子里被发现的，当时怀里还抱着自己七岁的弟弟，而弟弟已经吐血死了。
本来妹妹是要和太子一起喝茶的，太子因为临时被老师叫去，很晚才过来，所以幸免。妹妹和弟弟的死令太子悲痛欲绝，在那天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太子经常独自来到这个亭子里，就这么一个人坐着。
“父皇，我一定要抓住那条黑鲤鱼。我在等着它从水底露出头来，抓住它，然后把其他的鲤鱼也统统清除掉。”
皇帝转过头来看着太子，太子的眼中喷射着怒火，能明显地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所以，你才请求继续让曹将军负责守卫皇宫和都城的吧。”（皇帝）
这是太子掌管朝政以来，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太子在这个亭子里，不知度过了多少天，然后他在莲花池里放养了那些鲤鱼，并在当天提出了这个请求。先皇和圣上都欣然同意了，因为他们看出了太子眼中透露出来的杀机。
而且先皇还交代了，以后太子提出的关于曹将军的任何请求，都要予以采纳。
“父皇，找出了幕后凶手以后，请把惩治这些人的权力交给我。”
“幕后凶手是曹将军吗？”（皇帝）
“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找到幕后凶手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呢？”（皇帝）
哗啦啦，因为太子眼中射出的强烈杀气，水池中的鲤鱼受惊而四散逃去。李宇林和王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拔出宝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皇帝冲他们摆了摆手，两人又把剑放回剑鞘内，退了回去。
“我可以把处置那些人的权力交给你，但有一个要求，不能太感情用事。”（皇帝）
“好的，父皇。我还有一个请求。”（太子）
“你说吧。”（皇帝）
太子俯过身去，小声向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边听边给太子的杯里又倒了些茶水，茶水看起来十分清亮。
“这样就可以了吗？”（皇帝）
“是的，足够了。”（太子）
太子端起了茶杯，他慢慢地喝着，品尝着茶的味道。亭子里，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小鸟的叫声。
“曌儿，那个孩子你是如何处罚的？”（皇帝）
皇帝顺便提起了兰枫的事情。
“关在青荷园里了，水都没有给他。父皇，我会严加管教的，请您一定息怒，您不会真的要杀他吗？”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处罚不太合适。青荷园是只有太子才能去的地方，把一个山沟里出来的普通守卫关在那里，会有闲话传出去的。如果让张将军知道了，那就更不好办了。
“听说你把剑都还给了那个孩子。”（皇帝）
“那是…”（太子）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剑是那孩子的，你看过他的剑吗？”（皇帝）
“没有，是在他的包袱里发现的，已经让人还给他了。”（太子）
皇帝点了点头，他猜到了太子并没有看过那两把剑。太子没见过那把短剑，但是对长剑应该很熟悉，看到后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再进一步深入调查，就会发现兰枫的真实身份。
“身边的人你允许带剑的，除了王宝以外，就只有他了。你准备把他带在身边吗？”
“是的，父皇。他虽然是一介平民，但是聪明过人，我想用他。所以，还请您收回要处死他的决定。”
皇帝笑着心想，他可不是什么平民，而是东国的第一名门望族。但是，他还不能讲，他担心如果搞不好传出去的话，张将军肯定会来把人带走。
“听说那个孩子进入皇宫才不到四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调查出了这么多情况，确实头脑和胆识过人。”（皇帝）
如果不是听皇帝说，太子都忘记了，兰枫来皇宫还不到四个月，才这么短的时间吗？
“他敢于与朕对视，把想说的话都讲出来，胆量不小。而且，听说武艺也不错，把赵明泽都吓了一跳。”
说完，皇帝笑了，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杀呢。这孩子的胆量和头脑都比张将军更出众，将来对于太子管理国家，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要把他作为一个人才放在身边，好好珍惜。他年纪还小，情绪还不够稳定，有时说话做事让人哭笑不得，比如没睡好就说要自裁。”（皇帝）
太子感到心里一紧，他想起兰枫写约定书的时候，曾提出要一个安静的单人房间以便休息，看来进入皇宫以后，他一直没休息好。
“太子，那个孩子以后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
皇帝知道如果那个孩子能留在太子身边，同他的父亲或者哥哥们留在太子身边是一样的，可以顶得上千军万马。
“父皇，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留住他好像并不容易。”
现在暂时靠约定书把他留下了，但那只是权宜之计，这个聪明的家伙估计很快就会找出幕后黑手，到那时候，再找什么办法留住他呢？
“太子，你暂时不要让他离开皇宫，不管他干什么，都要让他在皇宫里。”（皇帝）
太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把剑都还给了他，因为不想给他制造离开皇宫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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