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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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梦泽起了个大早，怀揣两大千元，带着南柯分配的任务，拎着七只蚂蚱赶往广海市第一小学。
学校提前做了部署，正门彩旗飘扬，进出通道指示分明，安保大爷提前佩戴好防暴头盔，手持防暴盾牌和电棍，老远瞧着还以为特警出动。
南梦泽跑去操场，梦黎正美化二年级三班的摊位，后边红色条幅已经提前栓好了，上面有“伸援善举，大爱无边”的字样。
“南梦泽，快过来帮忙，”梦黎示意豆芽菜帮忙充气球。
“梦老师，您今天准备卖什么？”南梦泽跑到梦黎身边，他时刻谨记南柯的指示，先把大事办好了，再去忙别的。
“那边，”梦黎朝旁边指了指。
南梦泽连看都没看，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梦老师，你卖的东西我买了，这是钱，您拿好了。”
梦黎疑惑，接过信封，拿手里掂量一番，“南梦泽，怎么这么多钱？你都不看一下老师卖的什么东西，就全给我了？”
“对呀，这是我哥给我的任务，我只负责把梦老师的东西带回家就好了，别的也不归我管。”
“你今天打算卖什么？”梦黎盯着地上的购物袋，有些好奇。
“这个，今天我就卖蚂蚱，”南梦泽从购物袋将编织的蚂蚱拿出来递给梦黎，“梦老师，这是我哥编的，是不是很好看，我哥说了，一个十块钱。”
梦黎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蚂蚱，她想起了拴在门框上的七只蚂蚱，前三天一天一只，后两天一天两只，七只蚂蚱，后来再也没有了。
豆芽菜面前的六只蚂蚱，像极了将她残食又给她愉悦的恶魔，那不堪回首的过往，梦黎的眼前呈现出南柯的脸，她或许已经爱上了他，被他与众不同的灵魂吸引，那样的一个男人，她渴望他的拥抱和亲吻。
昨夜喝大了，南柯一觉睡到八点，起来时豆芽菜没在，临走时留了条子，他决定去一趟图书馆，亲自会会李华。
周末，图书馆不少人，大家似乎都爱学习，看书看报不枉一个好的习惯，图书馆设施越来越人性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纳税人自应享受公共事业给予大家的便捷。
李华的工作地点在三楼，属于人文区，书籍涉及面比较广，南柯随意转了一圈，从书架中间看见李华在整理书籍。
这个女人的状态与画面截然不同，长得清秀，极为冷淡的气质，南柯又一想，那个安饶人前人后似乎也是两种状态。
图书馆的冷气很足，照说穿长袖也说得过去，南柯仔细打量着李华，哪里不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待李华低头时，头顶少了一撮头发，烫过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右耳垂有个豁口，南柯似乎想到些什么，此刻不能打草惊蛇，找不到犯罪动机，无实质性证据，还不能妄断。
南柯去了图书馆的监控室，说明来意，想调取人文区近一年的监控画面。
负责人露出难色，“南队长，我们有规定，每季度统一删除归零。”
“那调取第三季度的，把七八九月至今的影像给我，麻烦找个显示屏，谢谢。”
南柯以快进八倍的速度翻看监控，期间摸出一个规律，每周日下午一点安饶会准时出现在人文区，看来只能守株待兔了。
南柯给程涛电话，把小吴和小时叫上，女同志办案方便些。
不出所料，安饶如期而至，她们面对面在图书馆负一层吃着简餐，清幽的环境，沁人的乐曲，这是个愉悦使人陶醉的午后，这个世界，有些情愫不合适产生，有多少打着忘年之交的幌子行龌龊之事，她们更不被世人接受。
“安饶、李华，我们是刑警支队的，”程涛拿出警官证，“请你们协助警方，就9.10案子去队里了解情况。”
无任何过激情绪，二人甚是配合，南柯记住了安饶看向李华的眼神，怜惜中夹杂着爱意，那是对信仰的义无反顾，对尘埃落定的无可奈何。
爱是无条件的，现实夹杂的条条框框成了爱情的绊脚石，义无反顾如果是爱情的首要条件，性别成了主要条件，夹杂在暗处的爱意如何能在太阳底下生存。
法医先对李华进行身体检查，其身体表面有多处不同程度软组织挫伤，大腿根淤积严重，私处有异物强烈伤害遗留痕迹，头皮多处拽拉痕迹，最后认定，人为外力造成，初步断定李华长期经受家庭暴力。
南柯心情复杂，将检测报告递给安饶，“说说吧，警方能把你和李华请到队里，不可能只是闲着聊天，你们的动机以及作案过程，警方已基本掌握，说说吧。”
李华看完报告，突然像个失去母亲的狼崽，情绪异常激动，“他该死，死一次不足惜，他就是个魔鬼，一个变态，该下地狱的是他，他该死，该死。”
南柯旁观着，任安饶自言自语，“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警官，不管李华的事，她是个受害者，是我，全是我，全是我.......”
李华也是同样的话术，“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安饶看我可怜，她是路见不平，她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都是我的主意......”
审讯一度陷入困境，南柯更倾向于谋杀，这或许是安饶与李华长达半年之久的阴谋。
广海市第一小学的卖物义捐活动举办得非常成功，市电视台跟踪报道，各个推广平台也争相报道，义卖活动筹得资金163820元，社会慈善机构捐款10万元，市刑警支队捐款5万元，共计313820元，将全部捐给第一小学四年级张同学，用于其疾病治疗。
南柯翻看二年级三班群信息，林林总总，还有家长发了活动照片，他把其中两张下载，保存在手机里，那个女人的笑容美得想把整个世界都给她。
关于审讯，南柯想到一个办法，他去了李华所在的审讯室开诚布公，“李华，你也说安饶只是个孩子，如果你现在想救她，唯一途径是说实话，你这样扛着没有任何意义，把案件经过叙述清楚，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你也不想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对你甚至充满全部爱意的女孩子，没经历过美好，便走向终结吧。”
“我说，我坦白，”李华微微仰头，态度非常诚恳，“我和成鑫明结婚15年，从结婚那天开始，我就过着不是人的日子，我公婆都是好人，所以他死了他们都没出现，他们被成鑫明打出广海市，没办法才投奔我的小姑子，我想过逃，想过离婚，我没有可以投奔的人，我是个孤儿，我的高中和大学学费都是我公公资助的，我喜欢成鑫明，也是为了报恩才嫁给成家，可是我没想到他是个疯子，因为自身患有隐疾，先天**官发育不健全，他把所有的恨意嫁祸给父母，结婚后转嫁给我。”
“为什么不报警，这种情况妇联会出面干涉的，你要明白，家庭暴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这样更助长了施暴者的气焰，社会上就是有太多你们这样的懦弱之辈，才导致家暴屡禁不止。”
南柯见小吴带着情绪，厉色说道：“你出去透透气，把小时叫过来。”
“南队长不是我不反抗，开始的时候我找过妇联，成鑫明很会演戏，协商之后把我带回家，很久没再打我，对我很好，我甚至比之前更爱他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去赛车发泄情绪，慢慢地他开始关注极限运动，也因为如此，身体经常受伤，慢慢地放弃了这些爱好，让我害怕的，这种暴力演变成相互的，他对我暴力的同时，恳求我对他做同样的事情，我做不到，他要把我变成和他一样的疯子，我有了想让他死的意念，我是为了拯救他，成鑫明活得太痛苦了。”
“去年，安饶出现在我的视线，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我不是个死板的人，各类特殊倾向的人在这个社会比比皆是，虽然他们隐藏地极深，或许被成鑫明传染了，慢慢地我也变成一个神经病，我明白自己的性取向，我爱成鑫明，我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男人，安饶看上我了，或许因为身体的伤害更给她一种保护欲，得知她青少年时期被继父糟蹋好几年，我更深信她的性取向是因为少年时代的伤害，我给她经济上的资助和生活上的关心，她对我的情感发生了质的变化，毕业时她放弃了优厚的待遇，为得就是完成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安饶知道你在欺骗利用她吗？你根本是一个正常性取向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计划把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拉入深渊，你表面纯良实际恶劣至极，你前边说过一段时间成鑫明可以用其它解压方式缓解对你的暴力行为，说明他完全可以克制调节这种行为，我甚至推断后期你可否有意刺激他？”
“对，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是因为他，最后连子宫都没了，我没有出轨，是经过公婆赞同的，我去做了一个孩子，成鑫明夺去我为母亲的资格，他该死，我四个月的孩子，他该死，该拉他去陪葬，杀了他，杀了他，他爹妈都恨他.......”
说到痛处，李华情绪崩溃，南柯请法医给李华注射了镇静剂，随后去了安饶所在的审讯室。
“都看见了吗？你的一腔爱意为他人做嫁妆，一个优秀学府的毕业生本该有更好的未来，青少年时期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也不能作为协助他人故意杀人的借口，说说吧，怎么想到用这个法子的？”
安饶显然被李华伤害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南柯见安饶不说话，随说道：“不说没关系，李华已经交代了，现在我来帮你说。”
“李华最开始发现你是汽车工程专业的学生，因为借书需要学生证，或许天意如此，你对她存有好感，她开始利用这一点和你套近乎，她甚至刻意在你面前展现身体的伤痕，你感同身受，你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你越发地想保护她，你对汽车了如指掌，她也经常向你提供成鑫明的开车特点，所以你利用制动液加玻璃水的方式对他实行谋杀，我们都知道制动液是一种很稳定的压力油，具有不可压缩性，耐高温，不易产生化学反应，但是水分子不同，经过加热会蒸发，形成水蒸气，刹车油管会产生气泡，导致刹车失灵，你们清楚成鑫明车技过硬，刻意将其颈椎弄伤，最终目的让死者死于颈部断裂阻断窒息死亡。”
安饶死盯着南柯，或许因为只字不差，或许因为仇视异性，终究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完美的计划只要逆法律而行终究自断后路，死路一条。
“哎，南队，你说安饶和李华得判多少年？”
“这个不属于咱们的工作范畴，让法院判去吧。”
“南队，案子破了，咱们出去吃点？”
“你们嗨去吧，我得回去陪小宝贝玩意，这两天他自己在家可不得憋坏了。”
夏末的星空真美，比不上你的眼睛，空气清凉惬意，比不上你微笑的脸庞还有粉嘟嘟的唇。
南梦泽起了个大早，怀揣两大千元，带着南柯分配的任务，拎着七只蚂蚱赶往广海市第一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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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梦泽跑去操场，梦黎正美化二年级三班的摊位，后边红色条幅已经提前栓好了，上面有“伸援善举，大爱无边”的字样。
“南梦泽，快过来帮忙，”梦黎示意豆芽菜帮忙充气球。
“梦老师，您今天准备卖什么？”南梦泽跑到梦黎身边，他时刻谨记南柯的指示，先把大事办好了，再去忙别的。
“那边，”梦黎朝旁边指了指。
南梦泽连看都没看，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梦老师，你卖的东西我买了，这是钱，您拿好了。”
梦黎疑惑，接过信封，拿手里掂量一番，“南梦泽，怎么这么多钱？你都不看一下老师卖的什么东西，就全给我了？”
“对呀，这是我哥给我的任务，我只负责把梦老师的东西带回家就好了，别的也不归我管。”
“你今天打算卖什么？”梦黎盯着地上的购物袋，有些好奇。
“这个，今天我就卖蚂蚱，”南梦泽从购物袋将编织的蚂蚱拿出来递给梦黎，“梦老师，这是我哥编的，是不是很好看，我哥说了，一个十块钱。”
梦黎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蚂蚱，她想起了拴在门框上的七只蚂蚱，前三天一天一只，后两天一天两只，七只蚂蚱，后来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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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饶、李华，我们是刑警支队的，”程涛拿出警官证，“请你们协助警方，就9.10案子去队里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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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先对李华进行身体检查，其身体表面有多处不同程度软组织挫伤，大腿根淤积严重，私处有异物强烈伤害遗留痕迹，头皮多处拽拉痕迹，最后认定，人为外力造成，初步断定李华长期经受家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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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看完报告，突然像个失去母亲的狼崽，情绪异常激动，“他该死，死一次不足惜，他就是个魔鬼，一个变态，该下地狱的是他，他该死，该死。”
南柯旁观着，任安饶自言自语，“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警官，不管李华的事，她是个受害者，是我，全是我，全是我.......”
李华也是同样的话术，“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安饶看我可怜，她是路见不平，她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都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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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坦白，”李华微微仰头，态度非常诚恳，“我和成鑫明结婚15年，从结婚那天开始，我就过着不是人的日子，我公婆都是好人，所以他死了他们都没出现，他们被成鑫明打出广海市，没办法才投奔我的小姑子，我想过逃，想过离婚，我没有可以投奔的人，我是个孤儿，我的高中和大学学费都是我公公资助的，我喜欢成鑫明，也是为了报恩才嫁给成家，可是我没想到他是个疯子，因为自身患有隐疾，先天**官发育不健全，他把所有的恨意嫁祸给父母，结婚后转嫁给我。”
“为什么不报警，这种情况妇联会出面干涉的，你要明白，家庭暴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这样更助长了施暴者的气焰，社会上就是有太多你们这样的懦弱之辈，才导致家暴屡禁不止。”
南柯见小吴带着情绪，厉色说道：“你出去透透气，把小时叫过来。”
“南队长不是我不反抗，开始的时候我找过妇联，成鑫明很会演戏，协商之后把我带回家，很久没再打我，对我很好，我甚至比之前更爱他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去赛车发泄情绪，慢慢地他开始关注极限运动，也因为如此，身体经常受伤，慢慢地放弃了这些爱好，让我害怕的，这种暴力演变成相互的，他对我暴力的同时，恳求我对他做同样的事情，我做不到，他要把我变成和他一样的疯子，我有了想让他死的意念，我是为了拯救他，成鑫明活得太痛苦了。”
“去年，安饶出现在我的视线，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我不是个死板的人，各类特殊倾向的人在这个社会比比皆是，虽然他们隐藏地极深，或许被成鑫明传染了，慢慢地我也变成一个神经病，我明白自己的性取向，我爱成鑫明，我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男人，安饶看上我了，或许因为身体的伤害更给她一种保护欲，得知她青少年时期被继父糟蹋好几年，我更深信她的性取向是因为少年时代的伤害，我给她经济上的资助和生活上的关心，她对我的情感发生了质的变化，毕业时她放弃了优厚的待遇，为得就是完成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安饶知道你在欺骗利用她吗？你根本是一个正常性取向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计划把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拉入深渊，你表面纯良实际恶劣至极，你前边说过一段时间成鑫明可以用其它解压方式缓解对你的暴力行为，说明他完全可以克制调节这种行为，我甚至推断后期你可否有意刺激他？”
“对，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是因为他，最后连子宫都没了，我没有出轨，是经过公婆赞同的，我去做了一个孩子，成鑫明夺去我为母亲的资格，他该死，我四个月的孩子，他该死，该拉他去陪葬，杀了他，杀了他，他爹妈都恨他.......”
说到痛处，李华情绪崩溃，南柯请法医给李华注射了镇静剂，随后去了安饶所在的审讯室。
“都看见了吗？你的一腔爱意为他人做嫁妆，一个优秀学府的毕业生本该有更好的未来，青少年时期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也不能作为协助他人故意杀人的借口，说说吧，怎么想到用这个法子的？”
安饶显然被李华伤害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南柯见安饶不说话，随说道：“不说没关系，李华已经交代了，现在我来帮你说。”
“李华最开始发现你是汽车工程专业的学生，因为借书需要学生证，或许天意如此，你对她存有好感，她开始利用这一点和你套近乎，她甚至刻意在你面前展现身体的伤痕，你感同身受，你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你越发地想保护她，你对汽车了如指掌，她也经常向你提供成鑫明的开车特点，所以你利用制动液加玻璃水的方式对他实行谋杀，我们都知道制动液是一种很稳定的压力油，具有不可压缩性，耐高温，不易产生化学反应，但是水分子不同，经过加热会蒸发，形成水蒸气，刹车油管会产生气泡，导致刹车失灵，你们清楚成鑫明车技过硬，刻意将其颈椎弄伤，最终目的让死者死于颈部断裂阻断窒息死亡。”
安饶死盯着南柯，或许因为只字不差，或许因为仇视异性，终究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完美的计划只要逆法律而行终究自断后路，死路一条。
“哎，南队，你说安饶和李华得判多少年？”
“这个不属于咱们的工作范畴，让法院判去吧。”
“南队，案子破了，咱们出去吃点？”
“你们嗨去吧，我得回去陪小宝贝玩意，这两天他自己在家可不得憋坏了。”
夏末的星空真美，比不上你的眼睛，空气清凉惬意，比不上你微笑的脸庞还有粉嘟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