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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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安心中大惊，这个大女儿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难道是小敏已经同她讲过？
思来想去，许志安觉得在外面不方便，也没有采买的心思了，囫囵买了些东西，便开车往家去，一路上父女二人谁也没有吭声，到家后第一件事许志安便是拉着妻子询问是否和女儿讲过办证的事，可从妻子的嘴里他却听到了还没有提起的回答，那大女儿是从哪里知道的！
许光音心里也着急，自己刚刚一急眼就说出来了，可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太过心急大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晚一睁眼明天还在这！
“你说会不会是音音在学校里听到了啥？”刘芳敏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些，拉着丈夫的袖子小声道“之前不是说他们班有个男同学爷爷在市委那边工作？该不会是小孩子听了什么闲话去学校说起来了吧！”
“你以为人家家里口风那么不严吗？什么都要说给你听！”许志安心里也犯嘀咕，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人家那种家庭的孩子想必心眼儿也不是同龄孩子能比的！
在帘子在外面坐着的许光音听得有些不耐烦，豁出去了，下午开了的口怎么也折不回来了“行了行了，你俩也别嘀咕了，反正就记住后年三月份，二胎政策就开了，别花这些冤枉钱了！”
刘芳敏和许志安两人面面相觑
“不信你给那个人打电话，他要带我那个精神病院去做检查，你问，你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许光音几乎是用吼的“他给你们办那个二胎准生证就是要带我去证明我没有自理能力，要不然下不来！”
许志安和刘芳敏当时就懵了！精神病院开的证明？
许志安把帘子掀开直勾勾的看着女儿，想从她脸上看出些心虚和慌张，可是女儿眼神坚定，真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还有女儿说的话，她自己也是心惊，想想确实当时那个老哥之说是要去医院开个证明，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正常的普通的医院，如果真的要是去那个什么精神病院，那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刘芳敏也和许志安是一样的想法，听了女儿的话只觉得心惊肉跳，本以为只是定一个寻常的疾病，可是若是要这般才能拿下那个证明，真真是想想都气的心脏发紧，自己对于大女儿本就是有些愧疚，可这硬生生往孩子身上泼脏水还得让孩子接下，这......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你个小孩子去哪里听说！”刘芳敏开口询问
“就当我做梦了吧，反正你们要信我！”许光音认真的看向母亲“现在我唯一能想到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的办法就是让爸爸给那个办证得叔叔打电话，你问一下就知道了，要是他说的和我说的一样你们就信我！”
许光音只能赌这一把了，她隐隐觉得，今晚过后明天她就会在另一个时段醒来，倒是如若父母还是做了和当年一样的决定，算了，如果躲不过，那就当作是天意吧！
许志安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打了电话过去，可是等了半天却也没有人接起......
三个人怀着心事吃完了晚饭，就连看电视都有些心不在焉，许光音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困，直犯迷糊“爸妈我有点困！”
“那就去睡觉吧！”刘芳敏下床准备帮女儿整理床铺“明天你四姨就回来了，让她带你去洗个澡，你看着皮皮渣渣掉一地！”
“嗯！妈！”许光音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你们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刘芳敏没接话，倒是许志安若有所思的给了回应，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光音今天格外的困几乎就是沾床倒，一秒入睡！
这次许光音睡得格外的长，而且这次为什么感觉连睁开眼睛都这么费劲，下意识的想叫母亲去发现嗓子干的十分难受。
过了好久许光音才勉强睁开眼睛，天还是黑的，看着外面微弱的灯光，这里似乎不是家里？
扭头想确认一下，却看到睡在隔壁病床的母亲，抬了抬手发现软绵绵的，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整个人都感觉飘着，随后便再次没有了知觉......
“阿杜巴巴，咯咯咯咯”
再次醒来，是被耳边的声音吵醒，这次睁开眼睛便看到母亲抱着妹妹哄着，还时不时看看自己，看到自己醒了，急忙将孩子递到丈夫手上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便一脸放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醒了！”许志安也抱着妹妹走过来“快起来缓缓，过会就回家，这医院太干燥了，干的我流鼻血！”
医院？
许光音努力回忆，自己记忆中并没有住过院啊！
不，有一次，自己发烧住院第二天退烧之后，一家人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还发生了车祸......
难不成——
是今天！！！
许光音有些慌乱，一直在想当年出事的时间和路段，那时候就是今天，姥爷去世，母亲因为接到电话便让父亲冒着大雪，在去医院的路上，防滑链突然断裂导致发生了车祸，那时候许光音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系好了安全带要不然......
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九点？那次车祸是下午，现在天气也很是晴朗，没有下雪的迹象，许光音试探开口
“爸？我”
许志安看向女儿有些不明所以，猜想着女儿还有些不舒服便有些着急“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我给你叫一下大夫，你等等！”
“诶，不是！您别去！”许光音看了看母亲又开口“我刚才梦见姥爷了，有点想他，我现在就想去看他！”
“先回家吧，在医院住了两天，把身上衣服换一下，下午我带你们去！”许志安心中不满，可看在孩子和老婆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况且老爷子也是个好人，自己只是不想和那个吸血虫一样的二舅子打交道，四十岁的人还没有正经工作，老婆倒是娶了好几次了，咬着老爷子那点退休金不肯放。
“不，我就要现在去，必须现在去！”许光音扯了扯妈妈的胳膊“妈，去吧去吧，你让我爸爸开车带我们去嘛！”
刘芳敏为难，但到底自己也为人子女，心中牵挂着父亲，和丈夫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现在就带两个孩子去医院，孩子有孝心是好事！
路上许志安和刘芳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许光音看着路边的建筑闪过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记得当时出事的时候这个大门已经建好了，怎么现在还在施工？
“妈？今天几号啊！”许光音往前靠了靠，趴在副驾驶的后背上，看着前面的大路，许光音确认，这就是当年出事的那条路!
刘芳敏不解，自己这个大女儿从前只关心周几，哪还管它几号呢，今天上午睁开眼睛就说要看姥爷这也太奇怪了，现在又一反常态问日期，真是太奇怪了，尽管心中不解，却也还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今天一月二十三啦，咋啦？”
“一月二十三？”许光音惊呼
“诶呀，你们娘俩消停会儿，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许志安没好气的说到
不对啊，当时车祸的时候她明明记得是二月七号！
一家四口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却没看见本应在病房伺候的舅舅，问过护士才知道，他说累了回家休息了。
众人闻言便是一阵唏嘘
许志安见怪不怪，嗤笑道“这刘浩伟倒是会躲清闲！”
“志安！你别说了！”刘芳敏急得跺脚，气的脸都红了，这般不懂事的儿子让人家看到了可真是闹笑话了，可自己二哥这么做确实欠妥当，唉，要不是大哥走得早......
许光音也没工夫听他们扯那些废话，走进病床前，看着瘦成皮包骨的姥爷，身上插满了管子，自己小时候是最怕看见姥姥姥爷的，他们二人在许光音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严肃的，整日板着脸很不好亲近，可如今看着他这没有生机的躺在病床上，顿时就不是滋味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会走路的许光淇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进来，许光音看到走过去抱起来她，抱到姥爷身边“姥爷你看这淇淇，都会走啦！可聪明啦，您还记得他吗？”
许光音本也没指望老爷有什么回应，毕竟现在的姥爷和植物人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就在许光音把淇淇的小手往老爷的手里放的时候，她看到，老爷的手动了好像想握紧似的！
艰难的喊出声“妈！！！！你快来！”
许光音激动的失声，心跳快的要窒息了，眼眶也泛红，抬头看着冲进来的母亲“妈，姥爷手动了你看！”
刘芳敏蹲在病床旁死死的盯着那早已没什么血色的手掌
闻言，许志安也冲进来了，走到了妻子身旁，抬起胳膊把妻子揽在怀里，小心询问“爸，醒了？”
刘芳敏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死死地握着他的手，眼泪决堤“爸，我是小敏，您，您记得吗？”
“小敏，你别激动，或许是音音看错了！”许志安也有些紧张，妻子得知那没良心的二舅子没有照顾时便已经上了脾气，这下情绪这么波动起伏，他心中担心妻子的血压升高“再说了，你看爸，还插着喉管怎么说话！来！你先起来！”
说罢，许志安就要往起扶她
刘芳敏站起来，顺势推开丈夫，轻声的询问着床上的老父亲“爸，您现在能听到我说话是吗？您要是听到，您就眨眨眼！”
许志安心中大惊，这个大女儿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难道是小敏已经同她讲过？
思来想去，许志安觉得在外面不方便，也没有采买的心思了，囫囵买了些东西，便开车往家去，一路上父女二人谁也没有吭声，到家后第一件事许志安便是拉着妻子询问是否和女儿讲过办证的事，可从妻子的嘴里他却听到了还没有提起的回答，那大女儿是从哪里知道的！
许光音心里也着急，自己刚刚一急眼就说出来了，可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太过心急大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晚一睁眼明天还在这！
“你说会不会是音音在学校里听到了啥？”刘芳敏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些，拉着丈夫的袖子小声道“之前不是说他们班有个男同学爷爷在市委那边工作？该不会是小孩子听了什么闲话去学校说起来了吧！”
“你以为人家家里口风那么不严吗？什么都要说给你听！”许志安心里也犯嘀咕，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人家那种家庭的孩子想必心眼儿也不是同龄孩子能比的！
在帘子在外面坐着的许光音听得有些不耐烦，豁出去了，下午开了的口怎么也折不回来了“行了行了，你俩也别嘀咕了，反正就记住后年三月份，二胎政策就开了，别花这些冤枉钱了！”
刘芳敏和许志安两人面面相觑
“不信你给那个人打电话，他要带我那个精神病院去做检查，你问，你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许光音几乎是用吼的“他给你们办那个二胎准生证就是要带我去证明我没有自理能力，要不然下不来！”
许志安和刘芳敏当时就懵了！精神病院开的证明？
许志安把帘子掀开直勾勾的看着女儿，想从她脸上看出些心虚和慌张，可是女儿眼神坚定，真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还有女儿说的话，她自己也是心惊，想想确实当时那个老哥之说是要去医院开个证明，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正常的普通的医院，如果真的要是去那个什么精神病院，那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刘芳敏也和许志安是一样的想法，听了女儿的话只觉得心惊肉跳，本以为只是定一个寻常的疾病，可是若是要这般才能拿下那个证明，真真是想想都气的心脏发紧，自己对于大女儿本就是有些愧疚，可这硬生生往孩子身上泼脏水还得让孩子接下，这......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你个小孩子去哪里听说！”刘芳敏开口询问
“就当我做梦了吧，反正你们要信我！”许光音认真的看向母亲“现在我唯一能想到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的办法就是让爸爸给那个办证得叔叔打电话，你问一下就知道了，要是他说的和我说的一样你们就信我！”
许光音只能赌这一把了，她隐隐觉得，今晚过后明天她就会在另一个时段醒来，倒是如若父母还是做了和当年一样的决定，算了，如果躲不过，那就当作是天意吧！
许志安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打了电话过去，可是等了半天却也没有人接起......
三个人怀着心事吃完了晚饭，就连看电视都有些心不在焉，许光音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困，直犯迷糊“爸妈我有点困！”
“那就去睡觉吧！”刘芳敏下床准备帮女儿整理床铺“明天你四姨就回来了，让她带你去洗个澡，你看着皮皮渣渣掉一地！”
“嗯！妈！”许光音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你们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刘芳敏没接话，倒是许志安若有所思的给了回应，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光音今天格外的困几乎就是沾床倒，一秒入睡！
这次许光音睡得格外的长，而且这次为什么感觉连睁开眼睛都这么费劲，下意识的想叫母亲去发现嗓子干的十分难受。
过了好久许光音才勉强睁开眼睛，天还是黑的，看着外面微弱的灯光，这里似乎不是家里？
扭头想确认一下，却看到睡在隔壁病床的母亲，抬了抬手发现软绵绵的，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整个人都感觉飘着，随后便再次没有了知觉......
“阿杜巴巴，咯咯咯咯”
再次醒来，是被耳边的声音吵醒，这次睁开眼睛便看到母亲抱着妹妹哄着，还时不时看看自己，看到自己醒了，急忙将孩子递到丈夫手上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便一脸放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醒了！”许志安也抱着妹妹走过来“快起来缓缓，过会就回家，这医院太干燥了，干的我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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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音努力回忆，自己记忆中并没有住过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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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音有些慌乱，一直在想当年出事的时间和路段，那时候就是今天，姥爷去世，母亲因为接到电话便让父亲冒着大雪，在去医院的路上，防滑链突然断裂导致发生了车祸，那时候许光音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系好了安全带要不然......
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九点？那次车祸是下午，现在天气也很是晴朗，没有下雪的迹象，许光音试探开口
“爸？我”
许志安看向女儿有些不明所以，猜想着女儿还有些不舒服便有些着急“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我给你叫一下大夫，你等等！”
“诶，不是！您别去！”许光音看了看母亲又开口“我刚才梦见姥爷了，有点想他，我现在就想去看他！”
“先回家吧，在医院住了两天，把身上衣服换一下，下午我带你们去！”许志安心中不满，可看在孩子和老婆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况且老爷子也是个好人，自己只是不想和那个吸血虫一样的二舅子打交道，四十岁的人还没有正经工作，老婆倒是娶了好几次了，咬着老爷子那点退休金不肯放。
“不，我就要现在去，必须现在去！”许光音扯了扯妈妈的胳膊“妈，去吧去吧，你让我爸爸开车带我们去嘛！”
刘芳敏为难，但到底自己也为人子女，心中牵挂着父亲，和丈夫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现在就带两个孩子去医院，孩子有孝心是好事！
路上许志安和刘芳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许光音看着路边的建筑闪过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记得当时出事的时候这个大门已经建好了，怎么现在还在施工？
“妈？今天几号啊！”许光音往前靠了靠，趴在副驾驶的后背上，看着前面的大路，许光音确认，这就是当年出事的那条路!
刘芳敏不解，自己这个大女儿从前只关心周几，哪还管它几号呢，今天上午睁开眼睛就说要看姥爷这也太奇怪了，现在又一反常态问日期，真是太奇怪了，尽管心中不解，却也还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今天一月二十三啦，咋啦？”
“一月二十三？”许光音惊呼
“诶呀，你们娘俩消停会儿，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许志安没好气的说到
不对啊，当时车祸的时候她明明记得是二月七号！
一家四口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却没看见本应在病房伺候的舅舅，问过护士才知道，他说累了回家休息了。
众人闻言便是一阵唏嘘
许志安见怪不怪，嗤笑道“这刘浩伟倒是会躲清闲！”
“志安！你别说了！”刘芳敏急得跺脚，气的脸都红了，这般不懂事的儿子让人家看到了可真是闹笑话了，可自己二哥这么做确实欠妥当，唉，要不是大哥走得早......
许光音也没工夫听他们扯那些废话，走进病床前，看着瘦成皮包骨的姥爷，身上插满了管子，自己小时候是最怕看见姥姥姥爷的，他们二人在许光音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严肃的，整日板着脸很不好亲近，可如今看着他这没有生机的躺在病床上，顿时就不是滋味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会走路的许光淇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进来，许光音看到走过去抱起来她，抱到姥爷身边“姥爷你看这淇淇，都会走啦！可聪明啦，您还记得他吗？”
许光音本也没指望老爷有什么回应，毕竟现在的姥爷和植物人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就在许光音把淇淇的小手往老爷的手里放的时候，她看到，老爷的手动了好像想握紧似的！
艰难的喊出声“妈！！！！你快来！”
许光音激动的失声，心跳快的要窒息了，眼眶也泛红，抬头看着冲进来的母亲“妈，姥爷手动了你看！”
刘芳敏蹲在病床旁死死的盯着那早已没什么血色的手掌
闻言，许志安也冲进来了，走到了妻子身旁，抬起胳膊把妻子揽在怀里，小心询问“爸，醒了？”
刘芳敏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死死地握着他的手，眼泪决堤“爸，我是小敏，您，您记得吗？”
“小敏，你别激动，或许是音音看错了！”许志安也有些紧张，妻子得知那没良心的二舅子没有照顾时便已经上了脾气，这下情绪这么波动起伏，他心中担心妻子的血压升高“再说了，你看爸，还插着喉管怎么说话！来！你先起来！”
说罢，许志安就要往起扶她
刘芳敏站起来，顺势推开丈夫，轻声的询问着床上的老父亲“爸，您现在能听到我说话是吗？您要是听到，您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