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刘芳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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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都被许光音这番话震惊了
刘芳敏第一个从震惊中醒来，急忙拦住女儿，开口阻止“音音！行了，你别说了”
许志安被妻子的声音影响看着眼前这个大女儿，又想起了之前拦着他们不让去办户口的那晚，这个大女儿也是这般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半分平日里懵懂的样子。
许光音本想一吐为快，只是看着母亲为难神情，心中纠结“妈，你就是太心软，别人都是慈母多败儿，我舅舅现在这样就是你和我爸一再退让，他才会像现在这样蹬鼻子上脸！”
“音音！”
“你干什么啊小敏！”许志安把女儿护起来，一咬牙“音音也没说错，咱们家多少次明明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是咬着牙给他借了钱，我也都是看在你的份儿上，要不然我和他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许光音摸着自己脸，觉得一阵耳鸣，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妈！我明明是为这个家，我担心你们，难道非要等这种蛀虫把我们家也腐蚀掉你才能醒来吗？”
刘芳敏一时气急打了女儿，自己也不是没打过，只是自她长大起，自己便没有再动过手，可今天......
“活该，没大没小的，就该让你妈打死你！”刘浩伟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大人的事，有你小孩子什么事，滚一边儿去！”
说完起身便想将许光音拖出去，许志安哪里肯，一把推开这个刘浩伟气愤道“我往日里因为小敏一直忍你让你，给你借钱是我媳妇儿担心你过不好，不催着你还一是为了我媳妇儿，我不想她受委屈，二是因为老爷子是个好的，我借的是他儿子，你别忘了，这些钱都是白纸黑字写了的！只要我想要，就算是告到法院去我也有理！”
“诶呀！你俩干嘛呀干嘛呀这是！”刘芳娟眼看不妙急忙挡在二人中间“爸才刚走，儿女们就要在这大打出手吗？非得让他死都闭不上眼吗？”
此话一出，房间瞬时安静了
这时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羊羊倒是开口了“三姨你这话就说错了，姥爷不闭眼到底是因为大打出手还是因为二舅舅，大家不都是心知肚明吗？而且，我觉得音音也没说错啊，在儿子的位置不尽孝，在哥哥的位置不慈爱，啧！”
“我要先回家了，作业还有一堆呢！对了，我姥爷也不在了，我以后就不来了！”
羊羊说完便出了门，头都没回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就这还上学？Tui”刘浩伟看着羊羊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对！别人都不是东西，就你是个东西！”虽然刚刚羊羊做的不对，可她支持儿子，也更容不得二哥这般辱骂。
许光音看了看相继离去的四姨和羊羊，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母亲自刚才打了自己一巴掌之后便一言不发，眼下四姨和羊羊都走了，也不知母亲怎么想！
“反了天了简直！”刘浩伟气得直在地上转悠
余光瞟见了墙角的烧火棍，顺手抄起就要打向许志安
许志安低着头还在看女儿被打伤的脸，却听得妻子一声惊呼，抬头发现时已经躲闪不及，下意识的护住女儿接下了这一棍子，虽然没有打到脑袋，耳朵却也结结实实划了个大口子，直淌血
刘芳娟见状赶紧去拿卫生纸和干净的毛巾
许志安不管流血的耳朵，站起来抄起板凳就对着刘浩伟甩过去，刘浩伟躲了一下，凳子砸在门上，砸了一个大坑。
刘芳敏赶紧上前护住丈夫，接过去三姐递过来的毛巾，轻轻的捂着丈夫的耳朵，十分自责，刘浩伟这一棍子打伤了许志安，也打醒了刘芳敏，一直以来，自己只觉得哥哥只是被爸妈溺爱宠坏的孩子，至少本性是纯良的，可今天女的话和哥哥的这一棍子，让她此前对家中的愧疚不复存在。
刘芳敏是家中的老幺，虽然家中贫苦，但是她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却也过的十分幸福，自己从小便被母亲教导要照顾家人，后来大哥去世，二哥辍学当兵，父母亲更是拿出家里唯一的积蓄供自己上了学，所以在自己心中，自己一直对这个家是亏欠的，她一直在尽力弥补，哥哥每每伸手要钱，自己无有不依，当时自己丈夫要求哥哥写下欠条时自己还很是不满，现如今想想到是极好的！
“志安，你坐这儿！”刘芳敏牵着丈夫再次坐下“剩下的我来处理吧！”
“哥，爸的医药费我出，我明天和志安去把爸接回来，三姐，你下午去挑一口棺材，钱你先垫着，我和志安回头取了还你，之前不是已经看好了位置，你让四姐联系一下，下午就动工，我们下午去找一下咱们村里面办白事的强叔，咱爸这事有些急，也不知道行不行！嗯......”
刘芳敏看了看这个一脸得意的二哥，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很满意刘芳敏的服软，心中不屑，现在再看这个哥哥只觉得丑陋不堪
刘浩伟被刘芳敏盯得心里发毛，把烧火棍放在一旁，瞪了刘芳敏一眼，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干嘛！”
“你去通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送葬，要是没有，咱出钱也行！”刘芳敏也不想多废话，只想快些吩咐完，带着丈夫和孩子离开。
刘浩伟一听到钱就两眼放光“行行行，我这就去问他们，但是咱先说好，要是出钱的话，全部费用你们家出啊，这可是你自己提的！我反正一分钱都不会出的！”
“嗯，二哥，这三天的守孝，你是儿子你先来吧！后面两天我和姐姐们守！”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守的”刘浩伟不屑道“你们也太迷信了，要我说就直接埋了就行了，在家里放着多不方便，想想都瘆人，难不成我得和一个死人睡三天？”
“哥！你在说什么啊，你这话街坊邻居听到了多丢人，简直是大逆不道啊”刘芳娟着急，这个哥哥平日里虽有些不着调，可她从来没想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再看着这个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妹妹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三天的灵你要是不守，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刘芳敏把许光音的外套拿起来，摸了摸女儿刚刚被自己打红的脸颊，柔声道“来，把外套穿好！”
“二哥，咱爸的事办完了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往了！”
“什么叫不要来往？？？”
“我还的是爸妈的情，现在双亲都离世了，我这情也算还完了，我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所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时间管你的事，也没那个义务去管你，以前我一直对你心软退让是看在一直陪在双亲的身边陪伴照顾，但是以后不会了！”
“噢，对了，舅舅你尽快把借我们的钱还一下吧！”许光音看清了母亲的态度，也就有了底气“你要是忘记借了多钱，我让我爸把那些借条收据都给你复印一份儿！”
“三姐，我和志安就先带着音音走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啊！”刘芳敏叮嘱完后，看向许志安“我们回家吧！”
许光音乖乖穿好，今天这般的母亲她是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一直都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做事情也大多比较犹豫，真正是三思而后行的代表，那是她最讨厌的就是母亲这优柔寡断的性子，现在看来，自己倒不是很担心了，只希望到时候，如果旧事重演，母亲依旧能像今天这般做出理智的判断和决定！
回家的路上刘芳敏突然开口“志安，我去考驾照吧！”
许光音皱眉，自己母亲的开车技术，当时真是不敢恭维，三十秒钟的红绿灯就过了她一个人！
“行，等明天把爸的事情办完了，我去找文辉给你去驾校报个名”许志安的耳朵已经不流血了，恢复理智后，感知能力也逐渐跟上，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嘶！”
“给我爸守孝这三天，你就别来了，我自己能处理了，你在家把这两个闺女照看好就行！”刘芳敏凑上去又看了看丈夫的耳朵，确认了一遍不用去医院以后便放下了心“唉，看来得几天好了！”
“没事！我身体好，今晚睡一晚就长住了。”许志安空出手，搭在刘芳敏的手背上拍了拍算是安慰。
许志安今天看见妻子做出这般决定心中也很是感动，他一直知道妻子偷偷贴补这个二舅子，但他一直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不想计较，现在妻子能自己做出这种决定，自己也算是放了心，只是，妻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把大女儿的话听进去了吧！但是这个大女儿今天说的这些话也实在不像个小孩子能说出来的啊！
许志安心中疑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女儿早已睡熟，脸上的巴掌印越发清晰。
“小敏，你有没有觉得女儿今天太反常啦？”
“是有点！她说的那些话，把我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女儿已经睡着，不自觉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唉，今天我也是，着急了，昏了头，我怎么就动手了呢！”
“没事没事，小孩子，忘性大，不过——”
“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就音音拦着咱们不让咱办证的那天吗？”
许志安说完，刘芳敏也顺着回忆了一下，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
“你说”刘芳敏疑心“你说该不会是，跟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许志安闻言也有些担忧，自己虽然不信鬼神之说，可是......
一屋子的人，都被许光音这番话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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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音本想一吐为快，只是看着母亲为难神情，心中纠结“妈，你就是太心软，别人都是慈母多败儿，我舅舅现在这样就是你和我爸一再退让，他才会像现在这样蹬鼻子上脸！”
“音音！”
“你干什么啊小敏！”许志安把女儿护起来，一咬牙“音音也没说错，咱们家多少次明明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是咬着牙给他借了钱，我也都是看在你的份儿上，要不然我和他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许光音摸着自己脸，觉得一阵耳鸣，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妈！我明明是为这个家，我担心你们，难道非要等这种蛀虫把我们家也腐蚀掉你才能醒来吗？”
刘芳敏一时气急打了女儿，自己也不是没打过，只是自她长大起，自己便没有再动过手，可今天......
“活该，没大没小的，就该让你妈打死你！”刘浩伟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大人的事，有你小孩子什么事，滚一边儿去！”
说完起身便想将许光音拖出去，许志安哪里肯，一把推开这个刘浩伟气愤道“我往日里因为小敏一直忍你让你，给你借钱是我媳妇儿担心你过不好，不催着你还一是为了我媳妇儿，我不想她受委屈，二是因为老爷子是个好的，我借的是他儿子，你别忘了，这些钱都是白纸黑字写了的！只要我想要，就算是告到法院去我也有理！”
“诶呀！你俩干嘛呀干嘛呀这是！”刘芳娟眼看不妙急忙挡在二人中间“爸才刚走，儿女们就要在这大打出手吗？非得让他死都闭不上眼吗？”
此话一出，房间瞬时安静了
这时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羊羊倒是开口了“三姨你这话就说错了，姥爷不闭眼到底是因为大打出手还是因为二舅舅，大家不都是心知肚明吗？而且，我觉得音音也没说错啊，在儿子的位置不尽孝，在哥哥的位置不慈爱，啧！”
“我要先回家了，作业还有一堆呢！对了，我姥爷也不在了，我以后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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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就这还上学？Tui”刘浩伟看着羊羊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对！别人都不是东西，就你是个东西！”虽然刚刚羊羊做的不对，可她支持儿子，也更容不得二哥这般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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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哥，这三天的守孝，你是儿子你先来吧！后面两天我和姐姐们守！”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守的”刘浩伟不屑道“你们也太迷信了，要我说就直接埋了就行了，在家里放着多不方便，想想都瘆人，难不成我得和一个死人睡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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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要来往？？？”
“我还的是爸妈的情，现在双亲都离世了，我这情也算还完了，我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所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时间管你的事，也没那个义务去管你，以前我一直对你心软退让是看在一直陪在双亲的身边陪伴照顾，但是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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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刘芳敏突然开口“志安，我去考驾照吧！”
许光音皱眉，自己母亲的开车技术，当时真是不敢恭维，三十秒钟的红绿灯就过了她一个人！
“行，等明天把爸的事情办完了，我去找文辉给你去驾校报个名”许志安的耳朵已经不流血了，恢复理智后，感知能力也逐渐跟上，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嘶！”
“给我爸守孝这三天，你就别来了，我自己能处理了，你在家把这两个闺女照看好就行！”刘芳敏凑上去又看了看丈夫的耳朵，确认了一遍不用去医院以后便放下了心“唉，看来得几天好了！”
“没事！我身体好，今晚睡一晚就长住了。”许志安空出手，搭在刘芳敏的手背上拍了拍算是安慰。
许志安今天看见妻子做出这般决定心中也很是感动，他一直知道妻子偷偷贴补这个二舅子，但他一直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不想计较，现在妻子能自己做出这种决定，自己也算是放了心，只是，妻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把大女儿的话听进去了吧！但是这个大女儿今天说的这些话也实在不像个小孩子能说出来的啊！
许志安心中疑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女儿早已睡熟，脸上的巴掌印越发清晰。
“小敏，你有没有觉得女儿今天太反常啦？”
“是有点！她说的那些话，把我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女儿已经睡着，不自觉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唉，今天我也是，着急了，昏了头，我怎么就动手了呢！”
“没事没事，小孩子，忘性大，不过——”
“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就音音拦着咱们不让咱办证的那天吗？”
许志安说完，刘芳敏也顺着回忆了一下，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
“你说”刘芳敏疑心“你说该不会是，跟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许志安闻言也有些担忧，自己虽然不信鬼神之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