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此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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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前后，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路旁的小草青青，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在宽阔的路面上，慢慢悠悠地走着，看那前面没多远，正是荣国公府。
柳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被打扮的像是年画里的娃娃，肉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这具身体，才四岁，还是个孩子啊。
“湘儿，一会儿咱们就到了，你就能见到你姨妈了。”
柳湘这一世的母亲抱着柳湘，指着帘子外面那朱红色的大门说道。
“好。”柳湘乖巧地点了点头，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里。
没走多久，轿子就停下了。
柳湘和母亲从轿子上面走了下来，立刻就有守门的小厮进去禀报，还有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孩子，领着她们进了正门。
她母亲是王家本不存在的嫡长女，王夫人和薛姨妈嫡亲的姐姐，按照曹老先生起名的规矩，应该称呼一声柳姨妈。
母亲的眼光不错，给柳湘挑选了一位好爹爹，柳文翰，出身于清流世家，现在是左佥都御史，正四品的文官，在朝中极有地位。
她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叫柳澄，如今七岁了，正在读书，为了不影响学习，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姨太太来了。”
两人到了荣禧堂门口，正好碰见带着家眷们出来接她们的史老太君，后面跟着贾赦原配徐氏，贾政刚娶一年的王夫人。
徐氏旁边还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背着手看着她。这是徐氏所处的嫡长子贾瑚，贾琏的哥哥。要不怎么贾琏一直被叫做琏二爷呢？
而以后的贾琏，元春，探春她们，此刻都还没有出生。
“拜见老太太。”
柳姨妈微微福了福身子，笑着说道。
“拜见老祖宗，大太太，二姨妈。”柳湘也笑呵呵地行礼问安。
史老太君现在只是占了个老太君的名头，其实年纪没有那么大，不过四十多岁，不到五十，依然显得神采奕奕，保养的很好。
“哎，好孩子，长的真漂亮啊。”史老太君把柳湘给抱了起来，还顺手捏了捏柳湘的小脸蛋。
“虽然上巳节了，外面风还是大，咱们进屋说话吧。”
徐氏笑着招呼几人进屋，紧紧地跟在了史老太君身后，王夫人则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肚子，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依然干净而不失雅致，看着就让人觉得，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坐定以后，珍珠带着人送上茶来，一股茶香弥漫在屋子中。
“姐姐姐夫近来可好？”
柳姨妈这里，是王夫人亲自给递的茶，带着温和亲切的笑意，毕竟是自己娘家来人了，来的又是素来疼爱自己的长姐。王夫人心里也高兴。
“好，我们好着呢，这两个孩子也让人省心，她小些，只哄着她玩就是，至于她哥哥进学的事，不用我操心。”柳姨妈笑着点点头道。
“当初见湘姐儿的时候，她才刚满周岁，现在都四岁了呢。”史老太君拉着柳湘的手，感慨着。“咱们这些人到底是老了。”
“先前在外做官的时候啊，咱们这些亲戚见一面多不容易，还好如今调到京中来了，咱们才好日日走动着。”
柳姨妈回话道。
“这就好，我只盼着啊，我肚子里的这个有姐姐家澄儿和湘儿一半的伶俐乖巧啊，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夫人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的满脸慈爱。
“哈哈哈”
王夫人这吉祥话说的，让柳姨妈心里很高兴。
柳湘坐在史老太君身边，笑着回了一句，“姨妈放心吧，姨妈肚子里的弟弟，绝对要比湘儿聪明百倍。”
“这孩子，真是口齿伶俐啊。”柳湘这么一奉承，说到王夫人心坎里去了。
她现在已经成亲一年了，要是再没有个儿子，她在贾家无法立足啊。
随后柳湘又打量着旁边一本正经，小大人一样的贾瑚，尤其是他那个项圈，打造的可真精致啊，好像是珍宝斋出的，这么一个足足一百两银子，可见徐夫人是多么看重这个儿子。
她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直接把贾瑚给看害羞了，转过头去了。
徐夫人也注意到了柳湘的眼神，把手上的茶盏放下，笑着说道，“湘姐儿今年应该是四岁了，和我们瑚哥儿同岁啊，不知是几月的生辰？”
“三月初一的生辰，这不刚过去没多久么。”柳姨妈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自己这女儿，怎么好像留不住了呢？
这才见人家瑚哥儿第一面，怎么就好像把眼珠子留人家身上一样？
瑚哥儿是好看，面目清秀，容貌俊朗，你也不能这么盯着人家看吧。
“哦，瑚哥儿，你得叫一声湘姐姐了。”史老太君朝着贾瑚招手，“来，到老祖宗身边来。”
“湘姐姐。”
贾瑚唤了一声，来到了史老太君身边。
“哎，弟弟。”柳湘吃着玫瑰酥，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当妹妹的感觉，果然没有当姐姐舒服。
柳姨妈笑道，“湘儿，你是不是还带了一块松鹤的玉佩啊？瑚哥儿都喊了你姐姐了，不该给他一份见面礼吗？”
“见面礼？”柳湘吃完了自己手上那块，本来打算再换一块豌豆黄的手顿了一下，觉察出了自己母亲隐藏的小心思。
她没发觉自己刚才盯着贾瑚的目光太炽热了，炽热到让这几个大人，都成功地误解了什么。
再转头看徐夫人，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柳湘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湘这才觉得，事情大条了。
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被自己老妈给卖了。
“对，我这里的确有一块玉佩，正好给了你。”柳湘回过神来，掏出了自己袖子里面那块玉佩。
这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雕刻的松与鹤，都显得活灵活现，古朴而雅致。
“湘姐儿给你，你就好好拿着，不许丢了，知道了吗？”徐夫人这边，看贾瑚没有动作，说道。
“是，多谢姐姐。”贾瑚接过了玉佩，收了起来。
“来坐到你姐姐身边来。”史老太君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自己身边这两个小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自家的贾瑚和柳湘，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是柳家这位嫡长女，能嫁到她们贾府来，那就是亲上加亲啊。
上巳节前后，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路旁的小草青青，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在宽阔的路面上，慢慢悠悠地走着，看那前面没多远，正是荣国公府。
柳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被打扮的像是年画里的娃娃，肉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这具身体，才四岁，还是个孩子啊。
“湘儿，一会儿咱们就到了，你就能见到你姨妈了。”
柳湘这一世的母亲抱着柳湘，指着帘子外面那朱红色的大门说道。
“好。”柳湘乖巧地点了点头，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里。
没走多久，轿子就停下了。
柳湘和母亲从轿子上面走了下来，立刻就有守门的小厮进去禀报，还有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孩子，领着她们进了正门。
她母亲是王家本不存在的嫡长女，王夫人和薛姨妈嫡亲的姐姐，按照曹老先生起名的规矩，应该称呼一声柳姨妈。
母亲的眼光不错，给柳湘挑选了一位好爹爹，柳文翰，出身于清流世家，现在是左佥都御史，正四品的文官，在朝中极有地位。
她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叫柳澄，如今七岁了，正在读书，为了不影响学习，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姨太太来了。”
两人到了荣禧堂门口，正好碰见带着家眷们出来接她们的史老太君，后面跟着贾赦原配徐氏，贾政刚娶一年的王夫人。
徐氏旁边还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背着手看着她。这是徐氏所处的嫡长子贾瑚，贾琏的哥哥。要不怎么贾琏一直被叫做琏二爷呢？
而以后的贾琏，元春，探春她们，此刻都还没有出生。
“拜见老太太。”
柳姨妈微微福了福身子，笑着说道。
“拜见老祖宗，大太太，二姨妈。”柳湘也笑呵呵地行礼问安。
史老太君现在只是占了个老太君的名头，其实年纪没有那么大，不过四十多岁，不到五十，依然显得神采奕奕，保养的很好。
“哎，好孩子，长的真漂亮啊。”史老太君把柳湘给抱了起来，还顺手捏了捏柳湘的小脸蛋。
“虽然上巳节了，外面风还是大，咱们进屋说话吧。”
徐氏笑着招呼几人进屋，紧紧地跟在了史老太君身后，王夫人则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肚子，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依然干净而不失雅致，看着就让人觉得，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坐定以后，珍珠带着人送上茶来，一股茶香弥漫在屋子中。
“姐姐姐夫近来可好？”
柳姨妈这里，是王夫人亲自给递的茶，带着温和亲切的笑意，毕竟是自己娘家来人了，来的又是素来疼爱自己的长姐。王夫人心里也高兴。
“好，我们好着呢，这两个孩子也让人省心，她小些，只哄着她玩就是，至于她哥哥进学的事，不用我操心。”柳姨妈笑着点点头道。
“当初见湘姐儿的时候，她才刚满周岁，现在都四岁了呢。”史老太君拉着柳湘的手，感慨着。“咱们这些人到底是老了。”
“先前在外做官的时候啊，咱们这些亲戚见一面多不容易，还好如今调到京中来了，咱们才好日日走动着。”
柳姨妈回话道。
“这就好，我只盼着啊，我肚子里的这个有姐姐家澄儿和湘儿一半的伶俐乖巧啊，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夫人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的满脸慈爱。
“哈哈哈”
王夫人这吉祥话说的，让柳姨妈心里很高兴。
柳湘坐在史老太君身边，笑着回了一句，“姨妈放心吧，姨妈肚子里的弟弟，绝对要比湘儿聪明百倍。”
“这孩子，真是口齿伶俐啊。”柳湘这么一奉承，说到王夫人心坎里去了。
她现在已经成亲一年了，要是再没有个儿子，她在贾家无法立足啊。
随后柳湘又打量着旁边一本正经，小大人一样的贾瑚，尤其是他那个项圈，打造的可真精致啊，好像是珍宝斋出的，这么一个足足一百两银子，可见徐夫人是多么看重这个儿子。
她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直接把贾瑚给看害羞了，转过头去了。
徐夫人也注意到了柳湘的眼神，把手上的茶盏放下，笑着说道，“湘姐儿今年应该是四岁了，和我们瑚哥儿同岁啊，不知是几月的生辰？”
“三月初一的生辰，这不刚过去没多久么。”柳姨妈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自己这女儿，怎么好像留不住了呢？
这才见人家瑚哥儿第一面，怎么就好像把眼珠子留人家身上一样？
瑚哥儿是好看，面目清秀，容貌俊朗，你也不能这么盯着人家看吧。
“哦，瑚哥儿，你得叫一声湘姐姐了。”史老太君朝着贾瑚招手，“来，到老祖宗身边来。”
“湘姐姐。”
贾瑚唤了一声，来到了史老太君身边。
“哎，弟弟。”柳湘吃着玫瑰酥，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当妹妹的感觉，果然没有当姐姐舒服。
柳姨妈笑道，“湘儿，你是不是还带了一块松鹤的玉佩啊？瑚哥儿都喊了你姐姐了，不该给他一份见面礼吗？”
“见面礼？”柳湘吃完了自己手上那块，本来打算再换一块豌豆黄的手顿了一下，觉察出了自己母亲隐藏的小心思。
她没发觉自己刚才盯着贾瑚的目光太炽热了，炽热到让这几个大人，都成功地误解了什么。
再转头看徐夫人，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柳湘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湘这才觉得，事情大条了。
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被自己老妈给卖了。
“对，我这里的确有一块玉佩，正好给了你。”柳湘回过神来，掏出了自己袖子里面那块玉佩。
这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雕刻的松与鹤，都显得活灵活现，古朴而雅致。
“湘姐儿给你，你就好好拿着，不许丢了，知道了吗？”徐夫人这边，看贾瑚没有动作，说道。
“是，多谢姐姐。”贾瑚接过了玉佩，收了起来。
“来坐到你姐姐身边来。”史老太君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自己身边这两个小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自家的贾瑚和柳湘，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是柳家这位嫡长女，能嫁到她们贾府来，那就是亲上加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