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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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宝后知后觉，五官都要拧巴到一起了。
听到李子白这番虚伪的话语，闻人青玉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不屑的表情，对李子白说道：“你最好是安分一点，倘若你有什么危害第一学院的行为，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元满满本就对李子白有些微言，现在更是笑出声来，挑衅道：“我要是你现在就走了，也绝不在这里苟延残喘。”
瞬间，众人安静。
金元宝率先打破这沉默，说道：“海上危险，等船到岸，李兄就与我们别过吧。”
这短短几句力道千钧，他知道苏管事肯定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而且其他人对待李子白的态度已经可以看出了一些事情了。
李子白脸上的笑容僵住，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样子，也不知道是他内心真的毫无波澜，还是强装镇定。
半晌，他启唇道：“好。”
木船往回航行，船上的气压明显有些低沉。
其他人早就在听到第一学院、御兽师之言的时候，就已经不敢放肆了。
笑话，不说一个御兽师有多么尊贵，就是第一学院在圣殿陨落之后，就成了大陆上玄士最聚集的地方了，而且人家还有无数的炼丹师、炼器师、驯兽师，大陆多少显赫之家和第一学院关系密切。
而且第一学院现在招生已经扩散到大陆每一个角落，不只是天赋奇才，就连普通人也可以进入学院学习。
他们要是得罪了第一学院，上使得自己在大陆臭名远播，下有可能影响后代。
他们不敢。
“真是平静啊。”齐木靠在栏杆上，不由得感叹。
确实，他们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立在船头似乎就能感受到大海的波涛起伏一般，但这次却安稳得很。
齐木看着船主人也站在一旁，神情怪异，问道：“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吗？”
船主人似乎也有些辨别不清，探头看向漫无边际的大海，摇摇头道：“不应该啊，我们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按理说能够看到海岸的。”
船主人身经百战，在海上很少出错的。
齐木瞬间警觉起来，撇下一旁不明所以的船主人大步流星走进船舱。
他几乎没有迟疑，紧接着就敲响了苏辞暖的房门，“苏管事，您在吗？”
“进来吧。”
齐木推门而入，赶紧说自己的发现，“苏管事，我感觉我们回去的路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时，门再次被敲响了。
“苏管事，您在吗？”
一模一样的话，是马政说的。
“进来吧。”
马政看到齐木有些惊讶，但时间紧迫，他就只能先说了。
“苏管事，这里有些古怪……”
两个人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苏辞暖颔首道：“齐木，你先说。”
齐木抿嘴道：“苏管事，我刚才在船头发现我们的船竟然毫无颠簸，和来时有些不同，这未免也太过奇怪，船主人也说这有些奇怪，我怀疑我们可能一直没有离开。”
齐木一口气说完。
虽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但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苏辞暖点点头，继而又问道：“马政，你呢？”
“苏管事，我也有同样的疑惑，刚才阿幸下水捉鱼的时候发现水下根本没有一条鱼，海里竟然没有鱼，我又去问其他人都说没有见过鱼。”
“很好。”苏辞暖合掌，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两个先发现情况的。
“苏管事，我们现在怎么办？”马政闷声道。
如果他们真的在海上遇到什么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毕竟海上的环境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战斗力。
他们要是掉到海里，呛水也得呛死，根本不用敌人动手。
苏辞暖笑着解释道：“这才是真正的试炼。”
试炼？
齐木愣住，“宝物在这里？”
也是，这样奇怪的景象也就只有宝物才能弄出来。
两人对视，眼神中的坚毅显然可见。
“苏管事，那我们下去准备了。”
“去吧。”
两人走后，苏辞暖摸着有些发烫的九重戒，海上实在太潮湿了，那两小只根本不愿意出来，一个怕打湿他光滑的毛发，另一个就害怕咸着他。
苏辞暖对此也很无奈，但好歹也用不着他们，就随他们去了。
但他们马上就又要有新伙伴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齐木他们出去之后，便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些来寻宝的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波。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能把希望之海都静止的东西能是简单角色吗？！”一个人有些崩溃道，他本来就不想来这里，只是被人胁迫，又遇到这种情况，他实在是不想送死。
“这可是宝贝？！你不想要我想要！能把希望之海都静止的宝物谁不想要？有谁不想要？！”很快就有人反驳他，而且言语间很是激烈，仿佛对这件宝物势在必得。
“就是啊！寻宝本来就是有风险的，我反正没意见，能见一眼这东西我死而无憾！”
“就是啊，我也是！”
“那我也算一个！”
船上瞬间变得乱哄哄的，之前那个想要离开的人脸色通红，有些不知所措。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无须自责。
闻人青玉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想离开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没错，他们已经处在幻境之中，那东西找不到他们可能永远也出不去。
众人拾柴火焰高，满满的激情让他们产生了很快就能找到宝物的错觉。
可是希望之海绵延不绝，寻找一件东西谈何容易，尤其是他们连自身的处境都没有搞清楚。
金元宝吃着桑椹，虽然他对宝物也很感兴趣，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毕竟清楚的。
元满满眯着眼睛，看着吃得欢快的金元宝一把抢过他的篮子，昂首道：“征用了！”
被夺走口粮的金元宝高声呼喊，“喂！你也太过分了吧！我还没吃完呢！你想吃就让他给你……”
但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就已经被齐木吓得吞进了肚子里，嘟囔道：“吃就吃嘛，还把我的篮子拿走，什么人嘛？”
元满满拿篮子当然不是为了吃，而是——
她翻手直接将篮子侧倾，里面所有的桑椹全都滚落在海里。
金元宝更加生气了，趴在栏杆上，道：“你干什么啊？！我还没吃几个呢！”
“你就知道吃！”元满满白了他一眼，指着海里漂浮的桑椹，道：“你们快看！”
众人随着元满满所指方向看去，那些桑椹按理来说应该很快会扩散出来紫色，但却很是平静，一丝涟漪也没有泛起。
“我的天啊！”金元宝震惊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是万万不敢相信啊。
“这就是一个静止的空间，说不定我们已经不在希望之海了。”元满满道。
“不在希望之海？那那，那我们在哪里？”有人提出疑惑。
元满满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她还能在这里待着吗？！
知道他们是在一个静止的空间还不够，还要寻找一个契机，才能从这诡异的幻境中出去。
这满船的人都在考虑怎么才能出去，却丝毫没有发现从海上不断腾空而起的黑雾。
船舱之中的苏辞暖放下手中书本，抬起头来看着外面丝丝雾气。
苏辞暖起身，站在窗前，神情极为平淡。
“来都来了，还不出来，藏在暗处是不敢见人吗？”
瞬间，黑雾腾起，将周围全部笼罩在其中，严丝合缝，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种颜色。
无边黑暗中，未知的身影来回摇曳，似乎并没有苏辞暖的话感到任何不适。
苏辞暖衣袖下的手凝聚玄力。
蓝色玄力却在下一瞬间被强行消散了。
苏辞暖松开手，淡然道：“阁下还不现身吗？”
黑影又摇晃几下，距离苏辞暖又近了几分，但还是看不清那东西的模样。
苏辞暖心下已经了然。
玄力凝聚。
苏辞暖快速上前，想要夺到这场战斗的先机。
那黑影晃了一下，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苏辞暖停住脚步，没有盲目寻找，仔细感受那股强烈的波动。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也隐藏不了自己的精神力波动，而苏辞暖正是在感受这股波动。
找到了！
苏辞暖一笑。
手中的寸心横空而出，直接朝着左边飞出。
昏暗中，一道闷声响起。
寸心又回到苏辞暖的手中。
但苏辞暖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
那黑影虽然被寸心击中，但也没有任何其余动作，根本感受不到生气、暴躁、恼羞成怒等等情绪，好像这个黑影不是人……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苏辞暖握紧寸心，然后欺身而上。
寸心锋利，光芒大放，划破黑暗。
苏辞暖和黑影缠斗半天，却仍然没有分出个上下。
苏辞暖后退，拉开与黑影的距离。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恐怕不能与这个黑影相比，长期耗下去也是自己吃亏。
现如今只能速战速决了。
苏辞暖收起寸心，双手凝聚玄力。
那黑影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辞暖的动作，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下一刻，苏辞暖消失在黑影面前，很快，快得看不清身影的苏辞暖又出现了。
趁着黑影没有反应过来，苏辞暖直直出现在黑影背后。
玄力脱手而出，直接打到黑影的后背上。
黑影一个咧拽，被打出几米远，现出了原形。
白袍人跌出几米远，好不容易站稳脚步
那看不清模样的白袍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皇阶的实力根本抵御不住他的威压，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迎面扑来，苏辞暖只觉得呼吸困难，低喘着气，大脑极速运转。
她可以进入空间，九重戒能够保她一命，但这样逆天的存在，如果被这人知晓，恐怕逃得了这次也逃不了下次。
苏辞暖强撑着身体，汗如雨下，打湿了后背。
但那白袍人很享受这个过程，慢慢地施加重量。
苏辞暖脸憋得通红，心里早就开始骂娘了。
“能不能来个痛快的？！”
但白袍人不但没有继续施加重量，反而还稍稍减弱。
空气流入苏辞暖口中，让她缓了一缓。
她算是看透了，这人就是想吊着自己，既不想自己死，又不想她活得好。
苏辞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到底是谁啊？
还没等苏辞暖想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一股透明的绸缎状的长条从远处慢慢飘来，很轻盈，很潇洒。
是真的潇洒。
那东西飘来飘去，虽然轨迹有些凌乱，但能看得出它的目的地是这里。
这怪异的东西不只是苏辞暖看到了，那白袍人也看到了。
而且白袍人看到这东西，终于说出了苏辞暖听到的第一句话，“总算没白费功夫。”
于是，作者重新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翻阅了浩如烟海的政府间来往书信，以及陈情书，经过缜密的思考，他终于发现，在大革命席卷一切旧的规则法度、旧的制度规范之下，法国诞生出来的新制度却正是对曾经的旧制度中的精华的完美继承，并且充分吸收了启蒙思想中的有益部分，使得混乱时代的法国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与活力。甚至在那个社会很纷乱的年代里、革命最激荡的年代里，法国谋求社会安定的法宝正是旧制度遗留下来的碎片，“人们在一切的制度废墟中寻觅他们，并且找到了他们”，而找到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新社会中快速建立起一套合理的规章制度。革命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捣毁这个专制政权，而是希望能够应大多数人的要求，实现社会转型，所以大革命砸碎的只是王权与地方上的封建等级，而大革命过后的法国却在容易且符合人民期待下，加强了中央集权。
所有的新事物都脱胎于旧事物，在以往的认识里，很多人都认为大革命是受到启蒙运动的影响，从而建立崭新的制度体系，与旧制度彻底的划清了关系，但真相是大革命诞生于被百般诟病的旧制度中孕育的矛盾中，而旧制度一直想要实现的极权统治也是因为大革命而得到的。作者也在这本书中写到“将自由之颅安置于一个遭受奴役的身躯之上”，自由与奴隶再次最终相见，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金元宝后知后觉，五官都要拧巴到一起了。
听到李子白这番虚伪的话语，闻人青玉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不屑的表情，对李子白说道：“你最好是安分一点，倘若你有什么危害第一学院的行为，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元满满本就对李子白有些微言，现在更是笑出声来，挑衅道：“我要是你现在就走了，也绝不在这里苟延残喘。”
瞬间，众人安静。
金元宝率先打破这沉默，说道：“海上危险，等船到岸，李兄就与我们别过吧。”
这短短几句力道千钧，他知道苏管事肯定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而且其他人对待李子白的态度已经可以看出了一些事情了。
李子白脸上的笑容僵住，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样子，也不知道是他内心真的毫无波澜，还是强装镇定。
半晌，他启唇道：“好。”
木船往回航行，船上的气压明显有些低沉。
其他人早就在听到第一学院、御兽师之言的时候，就已经不敢放肆了。
笑话，不说一个御兽师有多么尊贵，就是第一学院在圣殿陨落之后，就成了大陆上玄士最聚集的地方了，而且人家还有无数的炼丹师、炼器师、驯兽师，大陆多少显赫之家和第一学院关系密切。
而且第一学院现在招生已经扩散到大陆每一个角落，不只是天赋奇才，就连普通人也可以进入学院学习。
他们要是得罪了第一学院，上使得自己在大陆臭名远播，下有可能影响后代。
他们不敢。
“真是平静啊。”齐木靠在栏杆上，不由得感叹。
确实，他们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立在船头似乎就能感受到大海的波涛起伏一般，但这次却安稳得很。
齐木看着船主人也站在一旁，神情怪异，问道：“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吗？”
船主人似乎也有些辨别不清，探头看向漫无边际的大海，摇摇头道：“不应该啊，我们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按理说能够看到海岸的。”
船主人身经百战，在海上很少出错的。
齐木瞬间警觉起来，撇下一旁不明所以的船主人大步流星走进船舱。
他几乎没有迟疑，紧接着就敲响了苏辞暖的房门，“苏管事，您在吗？”
“进来吧。”
齐木推门而入，赶紧说自己的发现，“苏管事，我感觉我们回去的路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时，门再次被敲响了。
“苏管事，您在吗？”
一模一样的话，是马政说的。
“进来吧。”
马政看到齐木有些惊讶，但时间紧迫，他就只能先说了。
“苏管事，这里有些古怪……”
两个人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苏辞暖颔首道：“齐木，你先说。”
齐木抿嘴道：“苏管事，我刚才在船头发现我们的船竟然毫无颠簸，和来时有些不同，这未免也太过奇怪，船主人也说这有些奇怪，我怀疑我们可能一直没有离开。”
齐木一口气说完。
虽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但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苏辞暖点点头，继而又问道：“马政，你呢？”
“苏管事，我也有同样的疑惑，刚才阿幸下水捉鱼的时候发现水下根本没有一条鱼，海里竟然没有鱼，我又去问其他人都说没有见过鱼。”
“很好。”苏辞暖合掌，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两个先发现情况的。
“苏管事，我们现在怎么办？”马政闷声道。
如果他们真的在海上遇到什么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毕竟海上的环境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战斗力。
他们要是掉到海里，呛水也得呛死，根本不用敌人动手。
苏辞暖笑着解释道：“这才是真正的试炼。”
试炼？
齐木愣住，“宝物在这里？”
也是，这样奇怪的景象也就只有宝物才能弄出来。
两人对视，眼神中的坚毅显然可见。
“苏管事，那我们下去准备了。”
“去吧。”
两人走后，苏辞暖摸着有些发烫的九重戒，海上实在太潮湿了，那两小只根本不愿意出来，一个怕打湿他光滑的毛发，另一个就害怕咸着他。
苏辞暖对此也很无奈，但好歹也用不着他们，就随他们去了。
但他们马上就又要有新伙伴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齐木他们出去之后，便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些来寻宝的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波。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能把希望之海都静止的东西能是简单角色吗？！”一个人有些崩溃道，他本来就不想来这里，只是被人胁迫，又遇到这种情况，他实在是不想送死。
“这可是宝贝？！你不想要我想要！能把希望之海都静止的宝物谁不想要？有谁不想要？！”很快就有人反驳他，而且言语间很是激烈，仿佛对这件宝物势在必得。
“就是啊！寻宝本来就是有风险的，我反正没意见，能见一眼这东西我死而无憾！”
“就是啊，我也是！”
“那我也算一个！”
船上瞬间变得乱哄哄的，之前那个想要离开的人脸色通红，有些不知所措。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无须自责。
闻人青玉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想离开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没错，他们已经处在幻境之中，那东西找不到他们可能永远也出不去。
众人拾柴火焰高，满满的激情让他们产生了很快就能找到宝物的错觉。
可是希望之海绵延不绝，寻找一件东西谈何容易，尤其是他们连自身的处境都没有搞清楚。
金元宝吃着桑椹，虽然他对宝物也很感兴趣，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毕竟清楚的。
元满满眯着眼睛，看着吃得欢快的金元宝一把抢过他的篮子，昂首道：“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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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就已经被齐木吓得吞进了肚子里，嘟囔道：“吃就吃嘛，还把我的篮子拿走，什么人嘛？”
元满满拿篮子当然不是为了吃，而是——
她翻手直接将篮子侧倾，里面所有的桑椹全都滚落在海里。
金元宝更加生气了，趴在栏杆上，道：“你干什么啊？！我还没吃几个呢！”
“你就知道吃！”元满满白了他一眼，指着海里漂浮的桑椹，道：“你们快看！”
众人随着元满满所指方向看去，那些桑椹按理来说应该很快会扩散出来紫色，但却很是平静，一丝涟漪也没有泛起。
“我的天啊！”金元宝震惊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是万万不敢相信啊。
“这就是一个静止的空间，说不定我们已经不在希望之海了。”元满满道。
“不在希望之海？那那，那我们在哪里？”有人提出疑惑。
元满满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她还能在这里待着吗？！
知道他们是在一个静止的空间还不够，还要寻找一个契机，才能从这诡异的幻境中出去。
这满船的人都在考虑怎么才能出去，却丝毫没有发现从海上不断腾空而起的黑雾。
船舱之中的苏辞暖放下手中书本，抬起头来看着外面丝丝雾气。
苏辞暖起身，站在窗前，神情极为平淡。
“来都来了，还不出来，藏在暗处是不敢见人吗？”
瞬间，黑雾腾起，将周围全部笼罩在其中，严丝合缝，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种颜色。
无边黑暗中，未知的身影来回摇曳，似乎并没有苏辞暖的话感到任何不适。
苏辞暖衣袖下的手凝聚玄力。
蓝色玄力却在下一瞬间被强行消散了。
苏辞暖松开手，淡然道：“阁下还不现身吗？”
黑影又摇晃几下，距离苏辞暖又近了几分，但还是看不清那东西的模样。
苏辞暖心下已经了然。
玄力凝聚。
苏辞暖快速上前，想要夺到这场战斗的先机。
那黑影晃了一下，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苏辞暖停住脚步，没有盲目寻找，仔细感受那股强烈的波动。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也隐藏不了自己的精神力波动，而苏辞暖正是在感受这股波动。
找到了！
苏辞暖一笑。
手中的寸心横空而出，直接朝着左边飞出。
昏暗中，一道闷声响起。
寸心又回到苏辞暖的手中。
但苏辞暖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
那黑影虽然被寸心击中，但也没有任何其余动作，根本感受不到生气、暴躁、恼羞成怒等等情绪，好像这个黑影不是人……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苏辞暖握紧寸心，然后欺身而上。
寸心锋利，光芒大放，划破黑暗。
苏辞暖和黑影缠斗半天，却仍然没有分出个上下。
苏辞暖后退，拉开与黑影的距离。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恐怕不能与这个黑影相比，长期耗下去也是自己吃亏。
现如今只能速战速决了。
苏辞暖收起寸心，双手凝聚玄力。
那黑影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辞暖的动作，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下一刻，苏辞暖消失在黑影面前，很快，快得看不清身影的苏辞暖又出现了。
趁着黑影没有反应过来，苏辞暖直直出现在黑影背后。
玄力脱手而出，直接打到黑影的后背上。
黑影一个咧拽，被打出几米远，现出了原形。
白袍人跌出几米远，好不容易站稳脚步
那看不清模样的白袍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皇阶的实力根本抵御不住他的威压，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迎面扑来，苏辞暖只觉得呼吸困难，低喘着气，大脑极速运转。
她可以进入空间，九重戒能够保她一命，但这样逆天的存在，如果被这人知晓，恐怕逃得了这次也逃不了下次。
苏辞暖强撑着身体，汗如雨下，打湿了后背。
但那白袍人很享受这个过程，慢慢地施加重量。
苏辞暖脸憋得通红，心里早就开始骂娘了。
“能不能来个痛快的？！”
但白袍人不但没有继续施加重量，反而还稍稍减弱。
空气流入苏辞暖口中，让她缓了一缓。
她算是看透了，这人就是想吊着自己，既不想自己死，又不想她活得好。
苏辞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到底是谁啊？
还没等苏辞暖想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一股透明的绸缎状的长条从远处慢慢飘来，很轻盈，很潇洒。
是真的潇洒。
那东西飘来飘去，虽然轨迹有些凌乱，但能看得出它的目的地是这里。
这怪异的东西不只是苏辞暖看到了，那白袍人也看到了。
而且白袍人看到这东西，终于说出了苏辞暖听到的第一句话，“总算没白费功夫。”
于是，作者重新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翻阅了浩如烟海的政府间来往书信，以及陈情书，经过缜密的思考，他终于发现，在大革命席卷一切旧的规则法度、旧的制度规范之下，法国诞生出来的新制度却正是对曾经的旧制度中的精华的完美继承，并且充分吸收了启蒙思想中的有益部分，使得混乱时代的法国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与活力。甚至在那个社会很纷乱的年代里、革命最激荡的年代里，法国谋求社会安定的法宝正是旧制度遗留下来的碎片，“人们在一切的制度废墟中寻觅他们，并且找到了他们”，而找到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新社会中快速建立起一套合理的规章制度。革命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捣毁这个专制政权，而是希望能够应大多数人的要求，实现社会转型，所以大革命砸碎的只是王权与地方上的封建等级，而大革命过后的法国却在容易且符合人民期待下，加强了中央集权。
所有的新事物都脱胎于旧事物，在以往的认识里，很多人都认为大革命是受到启蒙运动的影响，从而建立崭新的制度体系，与旧制度彻底的划清了关系，但真相是大革命诞生于被百般诟病的旧制度中孕育的矛盾中，而旧制度一直想要实现的极权统治也是因为大革命而得到的。作者也在这本书中写到“将自由之颅安置于一个遭受奴役的身躯之上”，自由与奴隶再次最终相见，却是以这样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