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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18米 春宵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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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王寡女》和《唯愿此生不负你》当当活动,五折中。

    小主们:

    ------题外话------

    ——而是一册画工精美的“春宵秘戏图”。

    比脑子不正常更令人恼火的是,那本册子不是旁物。

    然而,一瞬很,个个都愣住了。

    知道他脑子不正常,众人哭笑不得。

    这疯子要拿这个东西换命?

    “饶了我……饶了我……这个给你,给你……”

    “啊!”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完颜修不笑不怒时一脸威严的样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爬起来,飞奔回石台的第二层,然后拼命在那成堆的书籍里翻找着,翻找着。很快又“啊”的一声,欣喜地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册子,从台阶上跑下来,殷切地递给完颜修。

    “都没有人饶我,我怎么饶你?”

    完颜修目光微微一移,瞄到墨九俏娇的背影,直勾勾凝视片刻,垂下眼帘,低低一叹。

    “饶命啊!饶命啊!放我出去!”

    不知完颜修哪个词儿触动了他的神经,原本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他,突然像看见了救星似的,拖着链子,健步如飞地扑过来,冲到完颜修面前,跪下就“咚咚”磕头。

    除了那个疯子……

    但整个石室内,没有一个人理他。

    听声音,这人甚是委屈。

    “唉!”完颜修握刀长叹,“我怎么升了辈分,这脸面却越来越小了?再怎么说,三爷我也是堂堂的一国之主啊!小九儿在怀疑我之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得了吧你。”墨九翻个白眼,继续找寻机关,“说不准,就你干的。”

    “我怎会知晓?”完颜修一脸无辜,“我又不会算命,没事看皇历做甚?”

    但这劫就劫吧,一出门,先是遇到草原狼袭击,再到蛇群,机关,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出口,结果又闯入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石室,一样是一条绝路。

    嘎查袭村之事,她已经可以确定是完颜修的调虎离山了。只不过究竟是只为了她一个人,还是有试探苏赫世子之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完颜三,你说你出门打劫,就不看看皇历?”

    墨九搓一下脸,恨恨地瞅着完颜修。

    这间天神祭室的石门,被封堵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先前触发外面机关的时候,也连带了这间石室的机刮,同时,断绝了这个怪人的“生路”——他的给养通道。

    然而,众人问疯子问不出所以然,顺着石室找了一圈儿,也什么收获都没有。于是,墨九无奈地发现,这个阴山确实是一个很玄的地方,从她在二十一世纪穿越之前发现的阴山古墓就可以看出来了,这里面有着庞大的石室群和机关结构。

    这会子,她只顾得上这一群人的安危。

    事情太过复杂,她来不及想,也来不及管那么多。

    那么,这个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苏赫世子?

    一切都如他所说,上面不仅有药丸,还有祈福的经文,都是为了求此人康复痊愈的,而这个人的名字……经文上相关的一页,却被撕掉了。

    可事实证明,萧长嗣这个人还真就是神了。

    他神一样的推测,自然不能让她完全相信。

    “好,就这么办。”

    “还你一个相思令。”

    萧长嗣一笑,也无奈跟着应上。

    她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你先前那话说得,就好像你亲眼看见过一样。如果没有那些东西,你怎么说?”

    似乎看透了她的尴尬,萧长嗣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墨九却突然转过身来,煞有介事地冷哧一声,指向石台的第三层。

    她将手从萧长嗣的掌心抽离,很快的侧过身子。

    “讨厌得很,看着你干吗?”

    有一会,她慢慢回复神智。

    墨九没有抬头,心脏怦怦跳着,呼吸不匀,喘息中,她仿佛听得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这突如其来的欲念,让她又羞又愧,原本泛冷的身子,居然汗涔涔的,这让她怎么好意思看他?

    “怎么了?看着我……”

    他一愕,却用力抓紧她的手,望入她迷离的眸子。

    她猛地推了萧长嗣一把。

    “你远点——”

    滚烫的,热辣的,看着她,让她身子冷不丁一个痉挛,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不可告人的深夜情潮,那些曾经与萧六郎一起做过的闺房私密,尤其在眼帘处那一根巨大石柱的所产生的联想下,整个身子突然热热的,麻麻的,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他的脸很丑陋,可一双眸子却泛着点漆般的光彩。

    她咬一下唇,斜睨看他。

    二人离得这样的近,那温软的热气,呵得墨九耳朵痒痒。

    看墨九不信,冲他翻白眼,萧长嗣笑了笑,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把那颗药丸子放入袖口,一边动作极慢地偏过头来,将嘴唇紧挨她的耳边,用几近呵气的声音,轻道:“若不肯信,爱妻可到石台第三层看看,说不定还有残留的药丸,祈福的经文等等,可供你证实的东西。”

    “嗯,确实不够。但万一他有隐疾,不得见光呢?或说,有不得见人的理由呢?”

    “也不够……”墨九拆他的台,“药丸子能说明什么?真为他祈福,怎么会把他关押在些?”

    他摊开手,微笑着看墨九。

    “如果加上这个药丸子哩?”

    “太牵强!”

    萧长嗣笃定地道:“爱妻说得不错,那石台确实是祭祀天神之用。但为何祭祀?也是为了给活着的人祈福。为谁祈福?把这个人天天关在这里,当然是为他祈福。”

    墨九快被他弄疯了,“这话从何说起?”

    “诊疗?”

    “当然不是。”萧长嗣慢吞吞从地上捡起一个指甲壳大小的东西,在手里掂了掂,严肃地道:“不仅不是囚室。相反,这里原本是诊疗所用。”

    “额。”墨九一惊,没太在意又被占了便宜,“那你还说此处不是囚室?”

    “为夫所想,与你一样。”

    萧长嗣黑眸深深望她,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一样,那张丑陋的面孔上,缓缓牵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

    这样的亲疏距离,是潜意识的,她并未细想究竟为何。

    需要避讳完颜修的话,她不用避讳萧长嗣。

    “厉害!”她回到萧长嗣身边,竖了个指头,又瞄一下完颜修的身影,压低嗓子对他道:“那你到是猜猜,他是谁?”

    墨九腹诽着,也不敢全信。可当她就着夜明珠的灯火凑过去仔细观察时,还真如萧长嗣所说,这个人一看确实是有智力障碍的人,傻傻的、笨笨的。只不过,他这会吓坏了,头垂得很低,不注意还真瞧不出来。

    换到后世,这老萧可以去做侦擦了。

    “……这观察力,可真仔细啊?”

    “目光呆滞,行动迟缓,感知极差。”

    “你怎么晓得?”

    “爱妻没有发现吗?”萧长嗣又指了指自个儿的脑子,“他这儿有问题。”

    很明显啊,那个怪人从他们进来开始,就东躲西藏的,不论击西和闯北怎么哄,一句话也没有说。哪里会告诉他们这个?

    “问他?”墨九拔高嗓子,笑了,“老萧,开什么玩笑呢?”

    萧长嗣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挽了挽长袍的袖口,指向那个拖着铁链龟缩在第二层平台角落里的怪人,平静地道:“不信你问他。”

    她回头,奇怪地抬高下巴,“你又知道了?”

    但这些日子听得习惯了,墨九反倒觉得亲切悦耳。

    沙沙的,哑哑的,像敲着破锅的底子——其实很难听。

    萧长嗣的声音,永远都极富辨识度。

    “这里不是囚室。”

    “正巧,我也想知道。”墨九哼哼。看完颜修拿着刀鞘四处敲敲打打,她却没有动弹。当然,不需要去敲打,她也知道,刚才“破壁而入”的办法,不可能再用了。这里是囚禁人所用,四周肯定铜墙铁臂,哪能说敲开就敲开?

    “小九儿凶煞我也!其实,我就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想到那一晚在帐篷里,她差一点儿就毁在几个野蛮士兵的手里,对于发脾气的她,他连半句嘴都舍不得还。终于,只剩一句示弱的叹气。

    她对当初被下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个他知道。

    完颜修扬眉看着她。

    “……”

    “滚!”墨九想到那事儿,气就上了头,“少扯这一套。说到这事儿我就想揍你,它舅你记好了,那些账我没给你算,不是过去了,而是都记心上呢。等我把事儿都弄明白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囚禁?”完颜修挑挑眉,目光含情,“分明是诚心迎娶——”

    于是,她唇角高掀,不温不火地揶揄,“它三舅有时候吧,还真挺善良的。可当初在金州囚禁我的时候,你怎就没有这样的觉悟?”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实际上,她认为那个囚禁他的人,没有直接把他弄死,还留下了一条命,就已经是很善良了。

    墨九嘴一撇,不置可否。

    “把好好的人囚禁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

    轻声一笑,他也随意地摸了一下她怀里狼儿的头,开始拿着弯刀转悠起来。

    这样率性的墨九,看上去爽利又美好,很得完颜修的心意。

    他问一句,她噼里啪啦就吐出一串。

    她轻轻笑了一下,抚着狼儿的脑袋,斜他一眼,“它三舅没长眼么?铁链子拴着,石室里关着,他当然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啊?至于囚禁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既然这里是一个祭台,而它么,也就是一个活着的祭物,被生葬的活人。当然,你千万不要再问我,他是谁,因为我师父没有教过我算命。”

    彼此立场不同,该忽悠的时候,还得忽悠。

    这个男人虽然现在是战友,却也是后珒国主。

    心里有了想法,但在完颜修面前,她不能说。

    如果那顺巫师已经在嘎查村生活了几十年,很多事情就不好相瞒世子。那么,阿依古长公主的苏赫世子也就一定是存在的人物。那么,如果有人要干掉真正的苏赫世子取而代之,肯定得有妥善的地方安置他。

    因为那个她见过的苏赫世子,太像一个熟人了。

    这个人正是真正的苏赫世子。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这会儿听到他问起,再看向那个被长发遮了大半张脸,缩在角落里不动、不喊,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的怪人,她眼微微一闭,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发闷。

    墨九刚才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这个人为何会在这里?葬活人又是啥意思?”

    完颜修看她的目光里,就有暖暖的光芒在流动。

    但墨九简单一看,就能看出是祭祀天神的祭台,还是相当令人佩服的。

    北勐人都信天神,这个人人都知情。

    “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墨九下意识望向萧长嗣,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货可能会知道一点似的,然后与他交换了一下目光,缓缓道:“腾格里是萨满信仰的中心神灵,也是北勐人信仰的天神。在他们的思维里,地上的人所拥有的力量,地位,乃至皇帝国主等至高无上的权力,都是由天神,也就是腾格里所赐予的。”

    嘴一嘟,又是他问:“九爷,腾格里又是什么?”

    击西是个好奇宝宝。

    腾格里?祭物?

    “傻子。”墨九指着石台下方的一个供案上,上面有祭祀用的香、烛,还有供品等等。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冷静而肯定地说:“这是一个祭祀腾格里的祭台。”

    不过,也不算没道理,至少对一半。

    这理解能力也是醉人。

    墨九:“……”

    击西开心得不行,“我们不就是活人吗?我们若是再也出不去,就得被葬在这个鬼地方了。这样,不就是葬活人了嘛。”

    墨九诧异,一挑眉,“哟,说来听听看了?”

    “九爷!”到处溜哒了一圈的击西,披着闯北的衣裳,又凑过去看了看那个怪人,兴冲冲地走过来,对墨九道:“我知道什么叫葬活人了。”

    但他们很清楚墨九并不是一个随便乱说话的人……尤其她笑得那么灿烂,肯定有什么想法的。

    大家伙儿都不太理解。

    从青砖地面的洁净,以及有活人生存来看,石室肯定是可以与外界互通有无的,要不然,那怪人吃什么?

    这里不太像一个古墓啊?

    一句话就把众人整懵了。

    葬活人?

    “实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葬活人的地儿呢。”

    就着石室内的夜明珠光线,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似乎也不太害怕那个角落里发抖的怪人,由衷的啧啧赞叹几声,然后回头对众人莞尔一笑。

    率先笑出来的人是墨九。

    “呵呵呵!”

    众人都没有说话,沉闷的呼吸声,在这一片安静的空间里,让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还有一种心颤的冷。

    太神奇了!

    石台最下面一层,则是最基本的……排污泄水所用。

    那成排的石制精美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线装书。

    石台的中间一层是客厅和书房的组合体。

    有石床,有石椅,有石凳,有别的家什。

    石台的最上面一层估计是卧室。

    堪称经典的艺术品。

    因为石室的设计,精巧得太过令人惊叹,她都不忍心用“污”字去玷辱它。如果一定要评论,她肯定得写上大大的三个字——艺术品。

    一刻钟后,墨九脑子不污了。

    铁链子的一端锁在他的脚踝上,另一端就拴在石柱的底墩上。不过,铁链子很长,很长,除了让他无法离开石室之外,可以由着他在里面随便行动。

    是的,那个怪人是被锁住的。

    没好意思抬头看那柱子,她回头,皱眉、撩唇,一本正经地道:“在想那个怪人,被锁在这间石室里,是怎样存活下来的?”

    “爱妻看什么?”萧长嗣的声音莫名靠近耳边,吓了她一大跳。

    不管她从哪个角度看,脑子里印出来的都是那“污”物。

    “不对啊,不是角度问题——”

    咳一下,她脸有点烫,换了一个位置。

    这看上去,怎么像一个男性的……器官?

    下面两个圆,上面一根柱,柱头还是那样的形状。

    可墨九也不晓得为什么……看着那柱子,心理莫名就污了。

    在夜明珠光线的衬托下,那根柱子尤显巍然。

    它们嵌套在石柱顶端头部,用着石室的照明。

    先前发光的,正是这些珠子。

    却能看清,盘踞在石柱顶端那一圈令人眩晕的夜明珠。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图案。

    平台是两个圆形连接的,一共三层,一级一级往上,有台阶,在顶层的中间,伫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柱子的顶端很高,几乎撑到了石室之顶,在柱子的外围,依稀可见石匠雕成的规整图案。

    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平台。

    墨九观察了一下,除了因为它太过宽敞的原因之外,肯定还与地质、位置等有关系。不过,从上辈子考古到这辈子开墓,她大大小小的石洞见多了,还真心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整个地方,宽得像一个庙寺的大殿,上、下、左、右距离很远,顶高,周宽,人站在里面,显得极是渺小。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确实很冷。

    “……哼!”击西傲娇脸,还是接了过来装上。

    “阿弥陀佛!”闯北走过去,把袍子递给她,“度你一次。”

    “我怎么觉着身子有些冷?”

    击西抱紧双臂,声音带着一丝惶惶。

    “这什么鬼地方?”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比女人更高大的骨架子,估计一时半会儿连性别都分不清楚。这会儿看着蹭蹭闯入的几个人,这人已是吓得飞也似的逃了……一个人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只伸出半个头来,紧张地审视着他们。

    一头长发披散及腰,袍子被他折腾得瞧不出颜色,邋遢地拖在地上。

    那是一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