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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男人有一个,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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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楷庭没回答,叶瑾心说:“你是默认了还是不想回答?”

    “别闹了,行么。”

    叶瑾心一听这语气瞬间不乐意了,说:“怎么了,也想和她来个分分合合?”

    周楷庭不说话了,强势拉着叶瑾心离开。

    秦棠买完必需品回到医院。

    左等右等,等了半个多小时,程安宁才被推出手术室转入病房观察,看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秦棠很心疼。

    程安宁醒过来是下午的事了,秦棠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都过去了,没事了。”

    程安宁眼角滑落一滴泪,就连哭都没有力气,默默留着眼泪。

    很不舒服。

    清宫哪里会舒服的。

    还很伤身体。

    天渐渐暗下来,秦棠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张徵月问她怎么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在朋友家里聚会,张徵月表示理解,又问了男生还是女生,秦棠说是男生,张徵月怕她觉得烦,解释说:“你是成年人了,本来我也不该多问,但为了你好,啰嗦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我明白。”

    说实话,张徵月这个继母很尽责了,对秦棠也很关心,可昨天晚上在张家老宅那一幕,她不会忘记。

    秦棠心情很复杂。

    为什么一个人会有两面截然不同的面孔……

    而她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和父亲说。

    回到病房里,程安宁的手机在响,她盯着手机出神。

    “怎么了?谁的电话?”秦棠上前问。

    “是他打来的。”程安宁没有拉黑周靳声的手机号,只拉黑了他的微信号,这会周靳声打来了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程安宁莫名的有些慌,不敢接。

    考虑到病房还有其他人,秦棠压低声音问她:“他知道吗?”

    “不知道,不能让他知道。”程安宁咬唇,“就你知道。”

    “我不会说的,电话我来接吧,你一直不接,他有可能会怀疑。”

    程安宁将手机递给秦棠。

    秦棠走出去接的,她刚喂了一声,周靳声便听出来她的声音,问她:“是秦小姐?”

    “你好,周律师。”秦棠心里紧了下,心想周靳声的记忆力也太好了,一下就听出她的声音。

    “程安宁呢?”

    “她不太舒服,在挂水。”

    “哪里不舒服?”

    周靳声刨根问底。

    秦棠不擅长撒谎,那点功夫应付张贺年都不够,别说是周靳声了。

    “生理期,不舒服,到医院挂水,我在陪她,你有什么事吗?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转达。”

    秦棠手心都是冷汗,紧张的。

    周靳声说:“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

    “不用了,安宁说不想见别人,她还在休息,你过来只会打扰她。”

    “是么。”

    “是。”

    周靳声过了会才说:“人没事?”

    “没事,在休息。”

    “知道了。”

    说完,利落挂断电话。

    秦棠舒了口气,回到病房,把手机还给程安宁,说:“好了,我说你是生理期不舒服到医院挂水,他问我在哪家医院,我没说。”

    “嗯,谢谢你。”

    “不客气。”

    秦棠在医院陪了程安宁一晚上。

    ……

    第二天,秦棠早上出去买早餐,回来时程安宁却不见了,秦棠手忙脚乱打电话找程安宁,电话却没人接,还是隔壁床的阿姨说:“你朋友出院了,叫我跟你说一声。”

    “出院了?她说的?”

    “是啊,你走后没多久,她就出院了。”

    秦棠恍惚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怎么一声不说就走了?

    几分钟后,秦棠收到程安宁发来的消息:【棠棠,抱歉,我想自己冷静会,先走了,你不担心,我没事,等我消化好了再来找你。】

    程安宁就是这样,每次有什么事都要躲起来,谁都不见。

    这次出这么大的事还是一样。

    秦棠发了很多微信给她,都没有得到回复。

    就这样,秦棠失魂落魄回到秦家,刚进门便看到叶繁姿出现在自己家里,和张徵月有说有笑的。

    秦棠甚至来不及躲,被张徵月叫住介绍起来,“这就是秦棠了,来,秦棠,这是叶繁姿,和贺年……”

    “按照年纪,你得喊声姐姐。”

    叶繁姿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温柔望着秦棠,仿佛第一次见面,“你好,秦棠,我是叶繁姿,刚刚徵月姐没说完,我是贺年的前女友。”

    张徵月说:“虽然是前女友,但我们是朋友,关系好,不在意这些。俗话说,分手了也是可以当朋友的,何况你是和我弟弟谈恋爱,又不是我,可别和我搞得那么生分。”

    张徵月说:“不会,我和贺年现在都还是朋友,关系没那么坏。”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秦棠没听进去,注意力飘散,更没深究叶繁姿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说:“你们聊,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不等她们反应,秦棠已经上楼了。

    ……

    秦棠回到房间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不过不是程安宁打来的,也不是张贺年,是卓岸。

    卓岸找她晚上出去玩。

    秦棠没有心情,回绝了。

    卓岸说:“别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见不了几次你又要走了。”

    “我有点累,不想出去。”

    “可我都胯下海口了,你要是不来,就没意思了,我特地为你组的局,你是c位。”

    “我不去。”

    卓岸着急了:“不行,你晚上必须来,再说了,程安宁也来,你更得来了!”

    “你联系上宁宁了?”

    “怎么了,程安宁怎么联系不上了?”

    秦棠差点说漏嘴,“没,没有,我只是问一下。”

    “那你来呗,地址等会发给你,你不来,我就到你家抓你!”

    ……

    晚上卓岸的局,秦棠还是去了,她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程安宁。

    只是到了地方坐了一个小时迟迟不见程安宁,倒是见到了张贺年。

    她都忘了卓岸和张贺年的关系了……

    从昨天晚上之后,张贺年没有找过她,一个电话一条微信都没有,张贺年不主动找她,她更不会主动找他。

    明明才隔了一天没见面,张贺年好像不认识她了,眼神表情都很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落座就在那抽烟,偶尔和卓岸他们寒暄几句,话不多,明明不怎么参与进来,却能让其他人忽略不了他的存在。

    包括秦棠。

    他进来后,也没和秦棠说过一句话。

    卓岸看出端倪了,虽然张贺年不近女色,但秦棠和张贺年怎么说都有一层亲戚关系,卓岸悄悄和秦棠说:“不是,我说棠宝,你是不是不太礼貌了。”

    秦棠很懵:“什么?”

    “再怎么说,贺年哥都是你长辈,没有血缘关系也有辈分在那,你们可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见到长辈也不主动打声招呼?”

    秦棠声音闷闷地:“他也没和我打招呼。”

    “他是长辈!哪里有长辈和你主动打招呼的,你快去打声招呼,别搞得那么尴尬。”

    卓岸比秦棠圆滑多了,还是个人精。

    秦棠不是很想过去,主要是她和张贺年之间的问题太复杂了,剪不断理还乱,她呆坐着,不肯挪动一分。

    卓岸:“程安宁这死丫头也是,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干嘛去了?”

    秦棠没说话,心里揪成了一团。

    其他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都是人来疯,和卓岸一样的,只有张贺年那一片是安静的,秦棠这里也被抓去打牌。

    不过心不在焉,玩了两圈都是输,她就下了牌桌,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安静喝着饮料。

    卓岸则跑去张贺年那套近乎,给张贺年那点了根烟,嬉皮笑脸的,说:“贺年哥,辛苦你帮忙照顾棠宝了,她年纪小,性格内向,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多包涵……”

    张贺年侧了侧头,颤颤咬着烟头,:“你对她挺关心。”

    “都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能不关心么,我可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她这孩子,心眼直,太藏事了,有时候脾气又倔,您没少被她气吧?”

    张贺年鼻音很重冷哼了声,扫向了秦棠一眼,她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又低下头去,还往外边挪了挪,半边屁股悬空坐着,就好像感觉恨不得离他越来越远。

    张贺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没耐心再坐下去了,说:“行了,卓岸,就算你不说,看在亲戚一场份上,我不会亏待她。”

    “我就知道贺哥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我敬您一杯。”

    卓岸说着要敬酒。

    张贺年扯了扯衣领,说:“昨晚喝过敏了,不喝了。”

    “那不喝酒,以茶代酒。”

    张贺年倒是喝了杯茶,起身就离开了。

    张贺年起身走到包间门口顿了几秒,随即拉开门把手离开了。

    卓岸回到秦棠那边坐下,说:“放心,我都帮你说好了,贺年哥肯定不会计较你不礼貌,你看,是不是很感谢我?”

    秦棠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他们一直在看自己,她莫名就很紧张,问他:“你们说了什么?”

    “我就是说让他多照顾照顾你,你这臭脾气……”

    秦棠恍惚了下,没说话。

    心烦意乱了会,打开手机看,空荡荡的,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秦棠拿起桌上没人碰过的酒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什么酒,火辣辣的呛喉咙,差点吐出来,说卓岸说:“这是什么酒?”

    “龙舌兰,宝贝,这是烈酒,不带你这样干的!”

    秦棠听不进劝阻,又倒了杯喝下,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下子全吐了……

    卓岸在旁啧啧称奇,“好家伙,你受什么刺激了?你不是乖乖女吗?从来不喝酒的?”

    秦棠被呛得掉眼泪,舌头打结:“我以前……不乖的。”

    ……

    秦棠想要放纵,也得等张贺年走后,身边有值得信任的人才放纵的。

    她喝不了酒,一碰酒就醉。

    站都站不稳,晃晃悠悠的。

    很上头。

    脸颊更是跟灼烧一样,很热很烫。

    原本去而复返的人突然回到了包间,从卓岸手里将人接过。

    秦棠懵着,却也知道是谁回来了,她拉着卓岸胳膊的衣服不肯松手,嘴里嘟囔着:“别丢下我……你别不管我……”

    “妈妈……”

    说着说着,秦棠掉了眼泪,声音哽咽喊着:“妈……”

    话还没说完,身子被人直接扛在肩膀抱走了。

    卓岸还在那说:“贺年哥,别这样扛,她醉了很难受的!”

    不过没人理。

    走出包间后,张贺年才将人放下来改为公主抱,看她醉醺醺红彤彤的脸,张贺年没好气骂了句脏话,说她:“挺长本事的,吃准了我走不掉?”

    秦棠被丢进车里,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出于本能想要下车,她双手无力推搡着车门,还没打开,手腕一紧,被一道力量禁锢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她费劲睁开眼,眼前人的五官好几个重影,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她嘴角一瘪,眼泪又开始掉,喃喃着:“窝要回家……要妈妈……”

    “多大人了还要妈妈?”张贺年没好气说,不过很快意识到她喝多了,他跟一个喝醉的人生什么气,“妈妈没有,男人有一个,你要不要?”

    “要妈妈……”秦棠只重复这一句。

    张贺年凝视她许久,所有情绪化作一团长长的叹息:“棠宝,你要我不好么?”

    “我又不差,当不了你妈,可以当你男人,你想要什么爱,我都给你。”

    不过喝多的人根本听不进去。

    后半夜,张贺年把人带回了秦园。

    他给张徵月打了电话,说秦棠喝多了,人在他这里,等清醒了再送回去。

    免得秦父看见了生气。

    张徵月放心张贺年,没再说什么,帮忙打圆场。

    秦园里除了女人的衣服,其他都有。

    秦棠一身都是酒味,还不老实,扯着衣领说热,想脱衣服。

    张贺年将人抱进浴室里,浴缸已经放满了热水,将人抵在洗手池上,猝不及防吻向她的唇,咬着她……

    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她呜咽发出哭声,细细弱弱的,仿佛被欺负狠了……

    “清醒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