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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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若和洪卓欣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她们了，镇定自若地看帅哥打篮球，脸上还带着难以捉摸的迷之微笑。
“怎么感觉陈语风又长高了？”秦思若说。
那语气，好像一个慈祥伟大的老母亲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骨肉，满满的欣慰和炫耀。
这大概……就是妈妈粉的快乐吧。
程小妹忍住心中怪异的欢脱感，目光再次放到了篮球场上。
不得不说，两人的长相的确很出众，身高腿长不说，发型还是最考验颜值的圆寸，干净利落，在一众厚刘海、烟花烫的杀马特中间，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他们都是体育生吗？”程小妹小声问身边的秦思若。
秦思若头也不回地说：“陈语风和其他人是体育生，梁鹤轩是我们班的，但他们两个初中就认识了，经常在一块玩儿，后来一起进了校篮球队，就更是形影不离了。”
（13）班的？难怪程小妹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经过秦思若的解释，她才想起来，分明是在她姐的日记里看到过。
“他们两个很出名的，被称为三中的樱木花道和流川枫。”洪卓欣在一旁补充，“之前全县六所高中一起举办了篮球比赛，他们以巨大的分差和优势获得了冠军，现在校贴吧还有决赛的视频，感兴趣你可以看一下。”
说到这儿，程小妹又想起来，她姐房间里就贴着一张流川枫的海报。
她之前还疑惑宋清舒什么时候喜欢热血番了，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他们两个谁是流川枫？”程小妹的语气莫名有一些严肃，吓得秦思若回头看她。
程小妹话少，表情也平静淡然，但从来不会给人压迫感，而此刻，秦思若莫名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儿冷漠，怪吓人的。
看到秦思若疑惑的表情，程小妹眉骨轻抬，做出一副让人很难拒绝的危险表情。
“当然是梁鹤轩啊。”秦思若压低声音说，“你别看陈语风现在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他就只在打球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时生活中就是个二哈。”
洪卓欣认同地笑了起来。
程小妹紧锁的眉头皱得更加拧巴了，目光像是两道利刃望向场上的梁鹤轩。
他确实打得不错，速度和意识都很敏捷，跟队友配合也很好，明明是美术生，却把对面几个体育生压着打。
难怪那么招小姑娘喜欢。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梁鹤轩面沉如水地向观众席看了过来。
原本闹哄哄的三人顿时跟被点了穴似的噤声，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个看自己鞋尖儿，争先恐后地移开目光，生怕和他对视上。
程小妹：“……”
看她们刚刚喊得那么大声，还以为她们一向这么狂野，没想到连跟别人对视都不敢。
他只是长得帅了一点儿，又不吃人，干嘛害怕成这样？程小妹觉得很好笑，看来，这届蜘蛛精们法力不行啊。
午休时间过半，他们也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有些累了，陈语风做了个手势要中场休息，球友们于是三三两两走到边上喝水。
边走，边熟练的撩起宽大的球服衣摆来擦汗。
那一瞬间，各式各样的腹肌猝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进了观众们的眼睛里。
场上基本都是体育生，常年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身材想不好都难，加上年轻，身体刚刚抽条成恰到好处的清瘦模样，一眼看过去，全是手长脚长，宽肩窄腰的俊逸少年。
连程小妹都不禁挑眉，再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女孩子喜欢看别人打篮球的具体原因。
“你去。我不要！你、你去……”
挤在一起的三只小肥啾你推我我推你，想去给他们送水又不敢。
没人注意她们的时候，一个个喊得比谁都凶，机会来了却连看人家一眼都不敢，这些女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程小妹忍俊不禁的望着她们，想看看她们到底能纠结到什么时候。
结果，三人竟然真的你挤我一下，我撞她一下，推拉了好几分钟，人家水都快喝完了，她们还没有派出一个代表。
“梁鹤轩不是咱们班的吗？”程小妹看不下去了，给她们添了把火，“中学生守则里说要友爱同学、团结互助，对待同班同学你们更是要大气一点儿才对啊。”
三人当即采纳了她的建议，决定一起过去对辛苦训练的同班同学表示关心和慰问。
于是跟小马过河似的，扭扭捏捏地拎着之前买来的饮料朝对面去了。
余下三人在观众席忍笑忍得险些闪了舌头。
白静和刘年还好，孙娇龙的反应真的太有意思了。
平时在她们面前要多爹有多爹，到了男孩子面前，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无比娇羞，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给、给你。”孙娇龙把功能饮料递给梁鹤轩。
梁鹤轩正仰头喝着自己带来的水呢，脖颈修长，喉结骨感，上下滚动的时候，汗珠从顶端一路滑进锁骨窝。
孙娇龙脸色一下子爆红，跟开灯似的，耳朵里几乎能升腾起浓重的白色蒸汽。
观众席的三人顿时笑成一团。
“没出息啊！”秦思若恨铁不成钢，“真该给她录下来，然后笑话她到下辈子。”
她们声音很小，对面几人完全没有发现，反倒是一起打球的男孩子们在旁边嗷嗷嗷的起哄。
“不用了，谢谢。”梁鹤轩礼貌地一点头，被水浸润的嘴巴更加粉嫩醒目。
孙娇龙直接大脑当机，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看着气氛即将走向一个无法收场的尴尬境地，梁鹤轩身侧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绕过梁鹤轩的后背，将那瓶饮料接了过去。
“他不喝饮料的，给我吧。”陈语风爽朗一笑。
他身量比梁鹤轩还高一些，接过饮料时的动作好像把梁鹤轩半搂在怀里，两人穿着同款球服，宽大的无袖露出大片流畅的肌肉线条，因剧烈运动而流汗的身躯热气腾腾的贴在一起……
这场面构成的视觉冲击已经足够强悍了，更不要说陈语风还帮梁鹤轩打圆场，还连他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白静和刘年当时就不行了，一脸嗑拉了的表情，挤在一起神情诡异的看着两人。
程小妹能无比清晰的从她们的眼睛里读取出强烈的幸福感，笑得想死。
“怎么了？”陈语风完全不懂她们女孩子的心理，看看面前的三人，又看看观众席，一脸茫然。
“没事。”白静甜甜一笑，“那我们就不打扰啦，你们加油。”
说完，把剩余的饮料和购物袋一起送给了陈语风，架着仍然处在当机状态的孙娇龙，回了观众席。
只不过是给男孩子们送饮料，三人却都仿佛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磨难似的，两眼放空的目视前方，唉声叹气。
孙娇龙觉得忧愁程小妹能够理解，白静和刘年明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们想看的，为什么还一副苦海无涯的表情？
“他好爱他。”白静说。
程小妹：“……”
还真是什么年代都不缺嗑药姬。
一旦认定了她们狗的CP是真的，那么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就都成了他们爱的证据。
相视一笑，是互诉爱慕。
肢体接触，是情不自已。
眼神交流，是眉目传情……
但凡看到他们在同一个空间出现，必定脑补出十万字小甜文，具体细节能不能描述，要看平台尺度的那种。
“听你们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孙娇龙舒了一口气，“性别不合，总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秦思若和洪卓欣笑得直打嗝儿。
程小妹却陷入了沉思，难道宋清舒和他也是因为性别不合，才止步于流川枫海报的吗？
说回流川枫，程小妹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宋清舒的生日，她之前在日记里写过想要流川枫的手办，但因为太贵了没舍得买。
既然改变她的命运，就要从生活的方方面面一起改变——生日送她流川枫手办当礼物吧。
正版的手办都不便宜，而她现在正是兜比脸干净的时候，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个月后别说送礼，她可能已经饿死了。
所以，等她们转移话题开始闲聊的时候，程小妹问几人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打工。
她缺钱，非常非常缺！
“我们课时任务还是蛮重的，白天一共就只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没有时间打工的呀。”洪卓欣劝她说，“而且，虹县就是一个小县城，很少有商家会雇佣高中生来帮忙的，除非做慈善。”
她说的很在理，哪怕是程小妹上高中的时期，学习任务没有那么重，也很难找到不影响学习的短工。
“学校食堂或者小卖部什么的呢？”程小妹说，“早晚休息时间一个小时，中午两个小时，我可以一下课就去帮忙，算时薪就可以。”
很多大学食堂会以勤工俭学的形式向学生开放诸如此类的职位，主要就是帮忙打饭、打包、打打下手什么的。
任务并不繁重，当然薪酬也很低，时薪只有十到二十块钱这样。
这个年代估计更低，而且不一定有。
原本程小妹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打听一下，还想着如果就近找不到岗位，她可以去捣鼓一下淘宝店。
毕竟目前这个阶段正是淘宝大力发展的时候，赚点学费应该不难。
没成想，她刚提到了食堂和小卖部，众人就整齐划一的朝秦思若看了过去，仿佛她在这件事情上极有话语权。
“这想法不错啊，不愧是你。”孙娇龙似乎已经从送水被拒的打击中走出来了，胳膊搭在程小妹的肩上，冲秦思若扬了扬下巴，“老秦，怎么说？”
程小妹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思若，见她一脸矜持地微笑着，颇有几分按捺不住的凡尔赛之意。
“是这样的。”白静清了清嗓子，捏出播音腔，“下面请允许我隆重而正式地介绍一下我们的秦思若同学。”
白静字正腔圆地说道：“秦思若，家住虹县主城区西二环，虹县餐饮业巨头秦毅先生的独生女，旗下连锁早餐店、超市遍布全县。门口因特网吧的小老板是她大堂哥，全县最大的KTV老板娘是她大表姐，三中食堂的承包商是她二大爷……”
救命！这又土又豪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程小妹内心和表情都很复杂，虽然白静说的这些都是小生意，但在虹县这个小地方来说，能有一家小店就足够奔小康了，何况人家从餐饮业到娱乐业都有涉足。
“人送外号，虹县奥伯林。”白静郑重地介绍完，其他人十分配合地开始鼓掌。
程小妹：“……”
想到虹县奥伯林竟然跟她们一起挤宿舍、挤食堂、挤画室，程小妹对三中人的谦虚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那？”程小妹试探着问，“能不能问问咱们二大爷，食堂还缺打饭阿姨吗？”
秦思若和洪卓欣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她们了，镇定自若地看帅哥打篮球，脸上还带着难以捉摸的迷之微笑。
“怎么感觉陈语风又长高了？”秦思若说。
那语气，好像一个慈祥伟大的老母亲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骨肉，满满的欣慰和炫耀。
这大概……就是妈妈粉的快乐吧。
程小妹忍住心中怪异的欢脱感，目光再次放到了篮球场上。
不得不说，两人的长相的确很出众，身高腿长不说，发型还是最考验颜值的圆寸，干净利落，在一众厚刘海、烟花烫的杀马特中间，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他们都是体育生吗？”程小妹小声问身边的秦思若。
秦思若头也不回地说：“陈语风和其他人是体育生，梁鹤轩是我们班的，但他们两个初中就认识了，经常在一块玩儿，后来一起进了校篮球队，就更是形影不离了。”
（13）班的？难怪程小妹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经过秦思若的解释，她才想起来，分明是在她姐的日记里看到过。
“他们两个很出名的，被称为三中的樱木花道和流川枫。”洪卓欣在一旁补充，“之前全县六所高中一起举办了篮球比赛，他们以巨大的分差和优势获得了冠军，现在校贴吧还有决赛的视频，感兴趣你可以看一下。”
说到这儿，程小妹又想起来，她姐房间里就贴着一张流川枫的海报。
她之前还疑惑宋清舒什么时候喜欢热血番了，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他们两个谁是流川枫？”程小妹的语气莫名有一些严肃，吓得秦思若回头看她。
程小妹话少，表情也平静淡然，但从来不会给人压迫感，而此刻，秦思若莫名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儿冷漠，怪吓人的。
看到秦思若疑惑的表情，程小妹眉骨轻抬，做出一副让人很难拒绝的危险表情。
“当然是梁鹤轩啊。”秦思若压低声音说，“你别看陈语风现在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他就只在打球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时生活中就是个二哈。”
洪卓欣认同地笑了起来。
程小妹紧锁的眉头皱得更加拧巴了，目光像是两道利刃望向场上的梁鹤轩。
他确实打得不错，速度和意识都很敏捷，跟队友配合也很好，明明是美术生，却把对面几个体育生压着打。
难怪那么招小姑娘喜欢。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梁鹤轩面沉如水地向观众席看了过来。
原本闹哄哄的三人顿时跟被点了穴似的噤声，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个看自己鞋尖儿，争先恐后地移开目光，生怕和他对视上。
程小妹：“……”
看她们刚刚喊得那么大声，还以为她们一向这么狂野，没想到连跟别人对视都不敢。
他只是长得帅了一点儿，又不吃人，干嘛害怕成这样？程小妹觉得很好笑，看来，这届蜘蛛精们法力不行啊。
午休时间过半，他们也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有些累了，陈语风做了个手势要中场休息，球友们于是三三两两走到边上喝水。
边走，边熟练的撩起宽大的球服衣摆来擦汗。
那一瞬间，各式各样的腹肌猝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进了观众们的眼睛里。
场上基本都是体育生，常年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身材想不好都难，加上年轻，身体刚刚抽条成恰到好处的清瘦模样，一眼看过去，全是手长脚长，宽肩窄腰的俊逸少年。
连程小妹都不禁挑眉，再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女孩子喜欢看别人打篮球的具体原因。
“你去。我不要！你、你去……”
挤在一起的三只小肥啾你推我我推你，想去给他们送水又不敢。
没人注意她们的时候，一个个喊得比谁都凶，机会来了却连看人家一眼都不敢，这些女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程小妹忍俊不禁的望着她们，想看看她们到底能纠结到什么时候。
结果，三人竟然真的你挤我一下，我撞她一下，推拉了好几分钟，人家水都快喝完了，她们还没有派出一个代表。
“梁鹤轩不是咱们班的吗？”程小妹看不下去了，给她们添了把火，“中学生守则里说要友爱同学、团结互助，对待同班同学你们更是要大气一点儿才对啊。”
三人当即采纳了她的建议，决定一起过去对辛苦训练的同班同学表示关心和慰问。
于是跟小马过河似的，扭扭捏捏地拎着之前买来的饮料朝对面去了。
余下三人在观众席忍笑忍得险些闪了舌头。
白静和刘年还好，孙娇龙的反应真的太有意思了。
平时在她们面前要多爹有多爹，到了男孩子面前，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无比娇羞，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给、给你。”孙娇龙把功能饮料递给梁鹤轩。
梁鹤轩正仰头喝着自己带来的水呢，脖颈修长，喉结骨感，上下滚动的时候，汗珠从顶端一路滑进锁骨窝。
孙娇龙脸色一下子爆红，跟开灯似的，耳朵里几乎能升腾起浓重的白色蒸汽。
观众席的三人顿时笑成一团。
“没出息啊！”秦思若恨铁不成钢，“真该给她录下来，然后笑话她到下辈子。”
她们声音很小，对面几人完全没有发现，反倒是一起打球的男孩子们在旁边嗷嗷嗷的起哄。
“不用了，谢谢。”梁鹤轩礼貌地一点头，被水浸润的嘴巴更加粉嫩醒目。
孙娇龙直接大脑当机，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看着气氛即将走向一个无法收场的尴尬境地，梁鹤轩身侧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绕过梁鹤轩的后背，将那瓶饮料接了过去。
“他不喝饮料的，给我吧。”陈语风爽朗一笑。
他身量比梁鹤轩还高一些，接过饮料时的动作好像把梁鹤轩半搂在怀里，两人穿着同款球服，宽大的无袖露出大片流畅的肌肉线条，因剧烈运动而流汗的身躯热气腾腾的贴在一起……
这场面构成的视觉冲击已经足够强悍了，更不要说陈语风还帮梁鹤轩打圆场，还连他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白静和刘年当时就不行了，一脸嗑拉了的表情，挤在一起神情诡异的看着两人。
程小妹能无比清晰的从她们的眼睛里读取出强烈的幸福感，笑得想死。
“怎么了？”陈语风完全不懂她们女孩子的心理，看看面前的三人，又看看观众席，一脸茫然。
“没事。”白静甜甜一笑，“那我们就不打扰啦，你们加油。”
说完，把剩余的饮料和购物袋一起送给了陈语风，架着仍然处在当机状态的孙娇龙，回了观众席。
只不过是给男孩子们送饮料，三人却都仿佛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磨难似的，两眼放空的目视前方，唉声叹气。
孙娇龙觉得忧愁程小妹能够理解，白静和刘年明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们想看的，为什么还一副苦海无涯的表情？
“他好爱他。”白静说。
程小妹：“……”
还真是什么年代都不缺嗑药姬。
一旦认定了她们狗的CP是真的，那么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就都成了他们爱的证据。
相视一笑，是互诉爱慕。
肢体接触，是情不自已。
眼神交流，是眉目传情……
但凡看到他们在同一个空间出现，必定脑补出十万字小甜文，具体细节能不能描述，要看平台尺度的那种。
“听你们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孙娇龙舒了一口气，“性别不合，总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秦思若和洪卓欣笑得直打嗝儿。
程小妹却陷入了沉思，难道宋清舒和他也是因为性别不合，才止步于流川枫海报的吗？
说回流川枫，程小妹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宋清舒的生日，她之前在日记里写过想要流川枫的手办，但因为太贵了没舍得买。
既然改变她的命运，就要从生活的方方面面一起改变——生日送她流川枫手办当礼物吧。
正版的手办都不便宜，而她现在正是兜比脸干净的时候，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个月后别说送礼，她可能已经饿死了。
所以，等她们转移话题开始闲聊的时候，程小妹问几人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打工。
她缺钱，非常非常缺！
“我们课时任务还是蛮重的，白天一共就只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没有时间打工的呀。”洪卓欣劝她说，“而且，虹县就是一个小县城，很少有商家会雇佣高中生来帮忙的，除非做慈善。”
她说的很在理，哪怕是程小妹上高中的时期，学习任务没有那么重，也很难找到不影响学习的短工。
“学校食堂或者小卖部什么的呢？”程小妹说，“早晚休息时间一个小时，中午两个小时，我可以一下课就去帮忙，算时薪就可以。”
很多大学食堂会以勤工俭学的形式向学生开放诸如此类的职位，主要就是帮忙打饭、打包、打打下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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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她刚提到了食堂和小卖部，众人就整齐划一的朝秦思若看了过去，仿佛她在这件事情上极有话语权。
“这想法不错啊，不愧是你。”孙娇龙似乎已经从送水被拒的打击中走出来了，胳膊搭在程小妹的肩上，冲秦思若扬了扬下巴，“老秦，怎么说？”
程小妹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思若，见她一脸矜持地微笑着，颇有几分按捺不住的凡尔赛之意。
“是这样的。”白静清了清嗓子，捏出播音腔，“下面请允许我隆重而正式地介绍一下我们的秦思若同学。”
白静字正腔圆地说道：“秦思若，家住虹县主城区西二环，虹县餐饮业巨头秦毅先生的独生女，旗下连锁早餐店、超市遍布全县。门口因特网吧的小老板是她大堂哥，全县最大的KTV老板娘是她大表姐，三中食堂的承包商是她二大爷……”
救命！这又土又豪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程小妹内心和表情都很复杂，虽然白静说的这些都是小生意，但在虹县这个小地方来说，能有一家小店就足够奔小康了，何况人家从餐饮业到娱乐业都有涉足。
“人送外号，虹县奥伯林。”白静郑重地介绍完，其他人十分配合地开始鼓掌。
程小妹：“……”
想到虹县奥伯林竟然跟她们一起挤宿舍、挤食堂、挤画室，程小妹对三中人的谦虚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那？”程小妹试探着问，“能不能问问咱们二大爷，食堂还缺打饭阿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