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Feeling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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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娟在观众席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热泪盈眶，不只是为程小妹精彩的演示，更多的是程小妹的课是真的能帮助到这些孩子们。
这也代表着，学生们考上大学、走出贫困的几率又增加了，这是身为师者的至高追求，也是他们辛苦数年最骄傲的时刻。
她很庆幸，当初的自己愿意花时间让她画一幅画，并将她介绍给校长，更敬佩校长的果决和宽仁，给了一个学生机会，给了无数个学生机会……
她为能在这个时代、这所学校、这个班级任教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同学们献给程小妹的掌声，无疑也是对她的肯定；程小妹在学校引起的轰动，无疑也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
高宁就在她旁边，看见她的表情，感同身受一般，也红了眼圈。
不容易啊。他沉沉地拍了拍王丽娟的肩部，给自己的老搭档无声传递着鼓励和安慰。
程小妹似有所感，视线落到他们脸上，两人立刻正襟危坐，硬凹出为人师长的气质，但因为肩背挺得太直，反而显得刻意，看起来和其他老师格格不入。
怎么了？程小妹一边收拾画板，一边疑惑地打量两人。
画已经完成了，宋清舒就没必要继续坐着，于是从模特椅上跑过来看程小妹的画，刚刚她背对着大屏幕，什么也没有看到，从头到尾只有程小妹亮晶晶的眼睛，和刺眼的舞台灯，眼睛都快闪瞎了。
“画呢？我看看。”宋清舒好奇地说道。
程小妹抿了抿嘴，心想，幸好提前把画给收起来了，不然让正主看到，其实蛮尴尬的。
“我刚放好。”程小妹语气颇为遗憾，“等会儿再拿出来给你看，我们先去吃饭。”
说完，拎着画箱跑了。不是她故作神秘，而是这幅画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还有用，不能现在就暴露给她姐看到。
因为程小妹精湛的画技和新颖风趣的讲课方式，课程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学校把程小妹上课用的PPT打印了出来，给所有美术生人手一份。要求学生们熟记熟背，并且在下周周考把这门课安排了进去，作为美术理论的主要考核教材。
如果不及格，必须要补考。
再加上大教室的设备除了能投影还有录制功能，程小妹画画的过程被全程记录下来了，作为高一美术生的入门教程。而所有看过那副画的同学，无一不被震惊。
他们连“形”都画不好的时候，程小妹已经跳过了“神”的阶段，开始在素描里表达“意”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后来程小妹还上了一节水粉课，也是理论加演示，她的出发点是从学生哪里切进去的，所以学生们都能理解，而且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挑最重要最基础的讲。
这样下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两节课，但是却给同学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种事情在三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程小妹不过和他们一样大的学生，对绘画的理解却已经这么深入了！
连带着，程小妹这个人不可抑制地引起了全校的轰动，几天下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程小妹这个名字。
幸好程小妹本来就是网红，不然，一夕之间获得这么大的关注，一般人还真不适应。而程小妹，该吃吃该喝喝，该打工打工，该上课上课，甚至比往常还要更加接地气。
在她看来，名气都是虚的，只有踏踏实实的赚钱，为姐姐攒教育基金才是真的，所以她还是照常去韩餐窗口打工。
最近生意比较一般，又一天兼职完以后，程小妹在路上看见了暗妖家族。
宋清舒走在最前面，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程小妹一眼就看见了，不由挥动着手臂和她打招呼。
605的人对她敌意不大，所以只要蜘蛛精们不在，她暂时就不用伪装自己二五仔的身份。
“手上拿的什么，好香啊！”李滢滢熟络地问。
“这个吗？”程小妹举起手里的纸袋，“我做的鸡蛋饼。”
“现在还能做吗？”李滢滢馋得直往食堂的方向打量，“我也想吃。”
“现在恐怕不行了，食堂已经在打扫卫生了，你想吃的话，你们明天早上来，我给你们做。”
看着后面几人的眼神亮晶晶的，不难猜到她们也想尝尝——如果能靠鸡蛋饼打入敌人内部，那不是更容易接近宋清舒吗？想到这，程小妹的笑容多了一份真诚。
李滢滢连忙提议：“清舒，明天早上我们就吃这个呗？”
宋清舒扫了一眼，隔着纸袋看不清，但闻起来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尝尝也行。”
程小妹顿时心情舒畅，她就知道宋清舒应该喜欢，而她也想亲手给姐姐做吃的。
心情愉悦的回到宿舍后，蜘蛛精们寻味而来。
“带什么回来了？”孙娇龙凑上来。
程小妹起了逗弄她们的意思，拿着鸡蛋饼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香吗？”
众人围过来，疯狂点头。
程小妹问：“想吃？”
没等她们说想，程小妹就摇头叹息，“我也想给你们吃的，可惜这是我的晚饭，你们忍心抢我的晚饭吗？”
“……”
看着她们可怜兮兮的样子，程小妹也逗够了，正了正声，“这是我们推出的新产品，对面寝室不是付了一个月的早餐钱吗？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做，要多少有多少。”
这波预告非常成功，室友们纷纷表示有被馋到，明天一定吃到韩餐窗口破产。
第二天早自习一下课，一群人连忙涌向食堂，直奔程小妹而去。
自从程小妹入驻了韩餐窗口，人就渐渐多了起来，只不过依旧是那两个宿舍和陈语风等人，毕竟三中食堂选择太多了，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再去试毒，所以，程小妹给他们摊完十几张鸡蛋饼后，就没什么生意了。
看着略显凄惨的窗口，程小妹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她不会在这里做太久的，等她不来兼职了，这里很可能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陈姨对她很好，她想帮陈姨，而且，如果这里天天都没有人来，就显得她很闲，白拿工资，她心里上过不去。
但是陈姨的手艺确实是让人不敢恭维，学技术这件事只能放一边了，得想想其他办法。
程小妹想着，既然正餐不能做，那小吃呢？
本来就是韩餐嘛，很多都是半加工的，其实可以让陈阿姨直接去买半成品，尤其是那种有手就能做的，失败的几率比较低。
“陈阿姨，要不你去批发一点半成品来做着卖吧？不怎么需要动手，只要把它弄熟就可以了，能节省很多时间的。”
“半成品？那样子的东西能好吃吗？”陈菁嫌弃地说道。
程小妹心想，没有东西会比你做的更难吃了，陈阿姨!
“好吃的，那种都是已经放好调料的东西，味道都挺不错。”
陈菁知道程小妹是个有主意的，所以她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也确实想改变一下，于是问道：“小妹啊，那你觉得，陈阿姨卖什么好呢？”
“手抓饼，鸡蛋灌饼，小油条什么的都可以。”程小妹边给自己也摊一张饼，边随意地说道。
“那你说地半成品是什么样的，做出来能跟你摊的差不多？”
程小妹想了想，老实说道：“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真的假的？”陈菁不相信。
她觉得程小妹做的鸡蛋饼已经够香了，但她不会做面浆，也把握不好火候，而市面上的小摊贩都是从第一步就开始自己处理的，这样既卫生，又能降低成本。
程小妹却和她说，半成品就是已经成型的饼皮，放在锅上热一下就行，听起来特别适合她这种四体不勤的。
之前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卖，也不知道好不好使，会不会缺斤短两，这可是给学生吃的，食品安全必须要注意。
不过，既然小妹都这么说了，她打算试试看。
陈阿姨也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早上程小妹才提，上午她就去买了一些半成品的手抓饼来。
等中午程小妹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陈菁在捣鼓着手抓饼。
看见程小妹来了，陈菁就让程小妹给她演示了一下，渐渐的，掌握住了窍门。
下课后，又是‘百万雄师过大江’，不一会儿食堂就挤满了人，正在排队的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特别美味的香味。
顺着香味看去，竟然是韩餐窗口，刚刚还很有食欲的心突然就不跳了。
随着香味越飘越远，有人顶不住了，来到程小妹面前询问。“同学，这个是你们自己亲手做的吗？”
“来一个？”程小妹问。
听见是程小妹做的，那人的心就落下来了，很爽快的说：“给我来个手抓饼，加鸡柳。”
“4元。”程小妹刷了饭卡，拆开一个冰冻的饼皮，放在一边加热，同时在旁边的铁板上打了个鸡蛋。
橙黄的蛋黄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香味瞬间就升腾起来了，片刻后，将手抓饼放在鸡蛋上，翻个面继续煎，看着已经变得金黄酥脆的饼皮，同学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看见有人去’试毒‘，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那同学回到自己朋友身边后，不停的夸赞说这手抓饼好吃，就等这句话，瞬间，程小妹面前就站满了人。
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程小妹刚开始还不是特别能应付，后面慢慢的就熟练了。
陈菁在后面看着，没想到这些半成品卖的这么好，她还不太会弄，就在旁边帮程小妹打个下手。
等食堂没什么人的时候，陈菁买的材料也基本空了，这可是她在这开餐口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陈菁笑得合不拢嘴，“半成品还真挺方便，我得再去进点货来。”
程小妹点了点头，建议她可以多看选几种，以后集中售卖，陈阿姨一一记在心里，看程小妹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慈祥了。
“小妹啊，这周的工资我现在就结给你，周末可以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陈菁说完，就拿了150元给程小妹。
“阿姨，给多了。”程小妹算了一下，她的时薪是6块钱，一天三个小时，陈阿姨多给了她二十多。
“这是你应得的，陈姨还要谢谢你呢，”陈菁说道，“要不是你，我这儿哪会有这么多人来？以后就按照这个来算吧。”
程小妹听陈菁这样说，就没坚持了，郑重地谢过了陈菁，回了宿舍。
孙娇龙她们正在收拾东西，本就不太整齐的寝室雪上加霜。
这周是大周末，周五下午两节课上完后就可以回家了，等到周日晚上才回来上课，她们离家近，周末都打算回家，只有她一个人没地方去。
“小妹，这周末你去我家玩吧，我带你好好逛逛。”孙娇龙将手搭在她肩上，豪横地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对啊，反正你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事，去我家也行啊，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
大家都在邀请程小妹去她们家玩，似乎不忍心让她一个人独守在学校。
程小妹从来没有去过同学家，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下次吧，这个周末我想睡懒觉。”
她一说，大家就都理解了，高中生最缺的是什么？不是玩，是缺觉！尤其程小妹，上课时间从九点变成六点半，这种痛苦谁懂！！
每天早上起床都是和被窝在做斗争。
而且，她这周六有自己的打算——上次在课上给宋清舒画的头像，她想拿去裱起来，到时候送给她。
作为一个合格的二五仔，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以让室友们发现的！
下午上完课后，程小妹送几位舍友出校，说是送她们，其实就是拉她去帮忙搬东西的而已，她想不明白，只是回家住一晚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要带？！
由此可见，不管是杀马特女孩，还是清纯女孩，只要是女孩，就有收拾不完的东西和扫不完的头发！
送完蜘蛛精们，程小妹在校外的店里买了点零食，准备屯着过周末。
回到宿舍后，看见605的宿舍门是开着，正在疑惑谁跟她一样没有回家，犹豫着要不要拉上她做个伴，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就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四目相对，程小妹一愣。
没想到，没回家的人竟然是宋清舒。
看着拎着一大袋零食的程小妹，宋清舒又看了看她身后，小声问她：“她们都回去了吗?”
程小妹愣了愣，没懂宋清舒什么意思，也傻傻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模仿着她的音量，压低声音回道：“嗯，都回去了。”
“你买这么多吃的干嘛？”宋清舒倚在门边看着她。
程小妹不太好意思，“我买着周末吃的，食堂不开门，我也懒得出去吃。”
“这周末，就你一个不回去？”
“是啊。”
宋清舒左右打量几眼，在确定整条走廊里只有她们两个后，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去我家看电影吗？”
王丽娟在观众席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热泪盈眶，不只是为程小妹精彩的演示，更多的是程小妹的课是真的能帮助到这些孩子们。
这也代表着，学生们考上大学、走出贫困的几率又增加了，这是身为师者的至高追求，也是他们辛苦数年最骄傲的时刻。
她很庆幸，当初的自己愿意花时间让她画一幅画，并将她介绍给校长，更敬佩校长的果决和宽仁，给了一个学生机会，给了无数个学生机会……
她为能在这个时代、这所学校、这个班级任教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同学们献给程小妹的掌声，无疑也是对她的肯定；程小妹在学校引起的轰动，无疑也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
高宁就在她旁边，看见她的表情，感同身受一般，也红了眼圈。
不容易啊。他沉沉地拍了拍王丽娟的肩部，给自己的老搭档无声传递着鼓励和安慰。
程小妹似有所感，视线落到他们脸上，两人立刻正襟危坐，硬凹出为人师长的气质，但因为肩背挺得太直，反而显得刻意，看起来和其他老师格格不入。
怎么了？程小妹一边收拾画板，一边疑惑地打量两人。
画已经完成了，宋清舒就没必要继续坐着，于是从模特椅上跑过来看程小妹的画，刚刚她背对着大屏幕，什么也没有看到，从头到尾只有程小妹亮晶晶的眼睛，和刺眼的舞台灯，眼睛都快闪瞎了。
“画呢？我看看。”宋清舒好奇地说道。
程小妹抿了抿嘴，心想，幸好提前把画给收起来了，不然让正主看到，其实蛮尴尬的。
“我刚放好。”程小妹语气颇为遗憾，“等会儿再拿出来给你看，我们先去吃饭。”
说完，拎着画箱跑了。不是她故作神秘，而是这幅画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还有用，不能现在就暴露给她姐看到。
因为程小妹精湛的画技和新颖风趣的讲课方式，课程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学校把程小妹上课用的PPT打印了出来，给所有美术生人手一份。要求学生们熟记熟背，并且在下周周考把这门课安排了进去，作为美术理论的主要考核教材。
如果不及格，必须要补考。
再加上大教室的设备除了能投影还有录制功能，程小妹画画的过程被全程记录下来了，作为高一美术生的入门教程。而所有看过那副画的同学，无一不被震惊。
他们连“形”都画不好的时候，程小妹已经跳过了“神”的阶段，开始在素描里表达“意”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后来程小妹还上了一节水粉课，也是理论加演示，她的出发点是从学生哪里切进去的，所以学生们都能理解，而且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挑最重要最基础的讲。
这样下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两节课，但是却给同学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种事情在三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程小妹不过和他们一样大的学生，对绘画的理解却已经这么深入了！
连带着，程小妹这个人不可抑制地引起了全校的轰动，几天下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程小妹这个名字。
幸好程小妹本来就是网红，不然，一夕之间获得这么大的关注，一般人还真不适应。而程小妹，该吃吃该喝喝，该打工打工，该上课上课，甚至比往常还要更加接地气。
在她看来，名气都是虚的，只有踏踏实实的赚钱，为姐姐攒教育基金才是真的，所以她还是照常去韩餐窗口打工。
最近生意比较一般，又一天兼职完以后，程小妹在路上看见了暗妖家族。
宋清舒走在最前面，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程小妹一眼就看见了，不由挥动着手臂和她打招呼。
605的人对她敌意不大，所以只要蜘蛛精们不在，她暂时就不用伪装自己二五仔的身份。
“手上拿的什么，好香啊！”李滢滢熟络地问。
“这个吗？”程小妹举起手里的纸袋，“我做的鸡蛋饼。”
“现在还能做吗？”李滢滢馋得直往食堂的方向打量，“我也想吃。”
“现在恐怕不行了，食堂已经在打扫卫生了，你想吃的话，你们明天早上来，我给你们做。”
看着后面几人的眼神亮晶晶的，不难猜到她们也想尝尝——如果能靠鸡蛋饼打入敌人内部，那不是更容易接近宋清舒吗？想到这，程小妹的笑容多了一份真诚。
李滢滢连忙提议：“清舒，明天早上我们就吃这个呗？”
宋清舒扫了一眼，隔着纸袋看不清，但闻起来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尝尝也行。”
程小妹顿时心情舒畅，她就知道宋清舒应该喜欢，而她也想亲手给姐姐做吃的。
心情愉悦的回到宿舍后，蜘蛛精们寻味而来。
“带什么回来了？”孙娇龙凑上来。
程小妹起了逗弄她们的意思，拿着鸡蛋饼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香吗？”
众人围过来，疯狂点头。
程小妹问：“想吃？”
没等她们说想，程小妹就摇头叹息，“我也想给你们吃的，可惜这是我的晚饭，你们忍心抢我的晚饭吗？”
“……”
看着她们可怜兮兮的样子，程小妹也逗够了，正了正声，“这是我们推出的新产品，对面寝室不是付了一个月的早餐钱吗？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做，要多少有多少。”
这波预告非常成功，室友们纷纷表示有被馋到，明天一定吃到韩餐窗口破产。
第二天早自习一下课，一群人连忙涌向食堂，直奔程小妹而去。
自从程小妹入驻了韩餐窗口，人就渐渐多了起来，只不过依旧是那两个宿舍和陈语风等人，毕竟三中食堂选择太多了，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再去试毒，所以，程小妹给他们摊完十几张鸡蛋饼后，就没什么生意了。
看着略显凄惨的窗口，程小妹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她不会在这里做太久的，等她不来兼职了，这里很可能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陈姨对她很好，她想帮陈姨，而且，如果这里天天都没有人来，就显得她很闲，白拿工资，她心里上过不去。
但是陈姨的手艺确实是让人不敢恭维，学技术这件事只能放一边了，得想想其他办法。
程小妹想着，既然正餐不能做，那小吃呢？
本来就是韩餐嘛，很多都是半加工的，其实可以让陈阿姨直接去买半成品，尤其是那种有手就能做的，失败的几率比较低。
“陈阿姨，要不你去批发一点半成品来做着卖吧？不怎么需要动手，只要把它弄熟就可以了，能节省很多时间的。”
“半成品？那样子的东西能好吃吗？”陈菁嫌弃地说道。
程小妹心想，没有东西会比你做的更难吃了，陈阿姨!
“好吃的，那种都是已经放好调料的东西，味道都挺不错。”
陈菁知道程小妹是个有主意的，所以她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也确实想改变一下，于是问道：“小妹啊，那你觉得，陈阿姨卖什么好呢？”
“手抓饼，鸡蛋灌饼，小油条什么的都可以。”程小妹边给自己也摊一张饼，边随意地说道。
“那你说地半成品是什么样的，做出来能跟你摊的差不多？”
程小妹想了想，老实说道：“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真的假的？”陈菁不相信。
她觉得程小妹做的鸡蛋饼已经够香了，但她不会做面浆，也把握不好火候，而市面上的小摊贩都是从第一步就开始自己处理的，这样既卫生，又能降低成本。
程小妹却和她说，半成品就是已经成型的饼皮，放在锅上热一下就行，听起来特别适合她这种四体不勤的。
之前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卖，也不知道好不好使，会不会缺斤短两，这可是给学生吃的，食品安全必须要注意。
不过，既然小妹都这么说了，她打算试试看。
陈阿姨也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早上程小妹才提，上午她就去买了一些半成品的手抓饼来。
等中午程小妹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陈菁在捣鼓着手抓饼。
看见程小妹来了，陈菁就让程小妹给她演示了一下，渐渐的，掌握住了窍门。
下课后，又是‘百万雄师过大江’，不一会儿食堂就挤满了人，正在排队的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特别美味的香味。
顺着香味看去，竟然是韩餐窗口，刚刚还很有食欲的心突然就不跳了。
随着香味越飘越远，有人顶不住了，来到程小妹面前询问。“同学，这个是你们自己亲手做的吗？”
“来一个？”程小妹问。
听见是程小妹做的，那人的心就落下来了，很爽快的说：“给我来个手抓饼，加鸡柳。”
“4元。”程小妹刷了饭卡，拆开一个冰冻的饼皮，放在一边加热，同时在旁边的铁板上打了个鸡蛋。
橙黄的蛋黄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香味瞬间就升腾起来了，片刻后，将手抓饼放在鸡蛋上，翻个面继续煎，看着已经变得金黄酥脆的饼皮，同学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看见有人去’试毒‘，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那同学回到自己朋友身边后，不停的夸赞说这手抓饼好吃，就等这句话，瞬间，程小妹面前就站满了人。
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程小妹刚开始还不是特别能应付，后面慢慢的就熟练了。
陈菁在后面看着，没想到这些半成品卖的这么好，她还不太会弄，就在旁边帮程小妹打个下手。
等食堂没什么人的时候，陈菁买的材料也基本空了，这可是她在这开餐口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陈菁笑得合不拢嘴，“半成品还真挺方便，我得再去进点货来。”
程小妹点了点头，建议她可以多看选几种，以后集中售卖，陈阿姨一一记在心里，看程小妹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慈祥了。
“小妹啊，这周的工资我现在就结给你，周末可以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陈菁说完，就拿了150元给程小妹。
“阿姨，给多了。”程小妹算了一下，她的时薪是6块钱，一天三个小时，陈阿姨多给了她二十多。
“这是你应得的，陈姨还要谢谢你呢，”陈菁说道，“要不是你，我这儿哪会有这么多人来？以后就按照这个来算吧。”
程小妹听陈菁这样说，就没坚持了，郑重地谢过了陈菁，回了宿舍。
孙娇龙她们正在收拾东西，本就不太整齐的寝室雪上加霜。
这周是大周末，周五下午两节课上完后就可以回家了，等到周日晚上才回来上课，她们离家近，周末都打算回家，只有她一个人没地方去。
“小妹，这周末你去我家玩吧，我带你好好逛逛。”孙娇龙将手搭在她肩上，豪横地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对啊，反正你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事，去我家也行啊，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
大家都在邀请程小妹去她们家玩，似乎不忍心让她一个人独守在学校。
程小妹从来没有去过同学家，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下次吧，这个周末我想睡懒觉。”
她一说，大家就都理解了，高中生最缺的是什么？不是玩，是缺觉！尤其程小妹，上课时间从九点变成六点半，这种痛苦谁懂！！
每天早上起床都是和被窝在做斗争。
而且，她这周六有自己的打算——上次在课上给宋清舒画的头像，她想拿去裱起来，到时候送给她。
作为一个合格的二五仔，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以让室友们发现的！
下午上完课后，程小妹送几位舍友出校，说是送她们，其实就是拉她去帮忙搬东西的而已，她想不明白，只是回家住一晚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要带？！
由此可见，不管是杀马特女孩，还是清纯女孩，只要是女孩，就有收拾不完的东西和扫不完的头发！
送完蜘蛛精们，程小妹在校外的店里买了点零食，准备屯着过周末。
回到宿舍后，看见605的宿舍门是开着，正在疑惑谁跟她一样没有回家，犹豫着要不要拉上她做个伴，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就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四目相对，程小妹一愣。
没想到，没回家的人竟然是宋清舒。
看着拎着一大袋零食的程小妹，宋清舒又看了看她身后，小声问她：“她们都回去了吗?”
程小妹愣了愣，没懂宋清舒什么意思，也傻傻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模仿着她的音量，压低声音回道：“嗯，都回去了。”
“你买这么多吃的干嘛？”宋清舒倚在门边看着她。
程小妹不太好意思，“我买着周末吃的，食堂不开门，我也懒得出去吃。”
“这周末，就你一个不回去？”
“是啊。”
宋清舒左右打量几眼，在确定整条走廊里只有她们两个后，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去我家看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