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rying Light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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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语风看到她的脸色，以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明示，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问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他也好保护她。
就听程小妹挫败地说道：“是我叫她来的。”
陈语风：“……”
“是吗？！”陈语风生硬地一转话锋，挤出个无比帅气的笑脸，“你喜欢台球吗？好巧啊我也喜欢！”
这个转折让程小妹愣了愣，看着他说：“你刚才不是说……”
“诶？！”陈语风一摆手，无所谓道，“我是说通常情况下，男孩子哄别人来这里是没安好心，女孩子来的话，天呐，是菩萨在世。”
“我爱台球，台球爱我。”陈语风自己都觉得尴尬了，还是硬着头皮强行挽尊。
说完，他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问道：“你邀请的人是谁啊？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程小妹态度淡淡的。
“哦。”陈语风回头看看自己那帮兄弟，发现他们全都好整以暇地在围观自己的动向，见他回头，还明目张胆地朝他做加油的手势和动作。幸好程小妹没有关注他们，不然简直太尴尬了。
回过头，陈语风紧张地发出邀请：“你跟我们一起打吗？”
程小妹抬头看了陈语风一眼，发现他眼睛里的真诚和期待，神情微动。
其实，她不喜欢无谓的社交，和陈语风认识只是意外，况且也才刚刚认识没多久，不想和他一起玩，更不想认识他的那些朋友。
“不了，我就在这儿等她就好了。”
宋清舒提醒过她不要和陈语风过多接触，等下宋清舒过来到她和陈语风在一起玩，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一个人多无聊啊。”陈语风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态度恳切，目光一直放在她脸上。
程小妹不由皱眉，回头也盯着他看。
两人对视了几秒，陈语风如临大敌地别开了视线，耳朵红得能滴血。
程小妹：“……”
陈语风一个身高腿长的大高个儿坐在她身边，衬得椅子无比窄小，一双长腿更是无处安放。
程小妹上下打量他一眼，发现他真的好高。
陈语风却被她看得浑身冒汗，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朋友好像在叫你了，你快去吧，谢谢你的邀请。”程小妹双手插在上衣兜里，微微向后靠，后背倚在墙上，目视前方看着那群青春洋溢的男版杀马特。
陈语风知道程小妹在拒绝他，不禁有些失落，但他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个性，不由委委屈屈地说：“那我先过去了，你要是想玩就过来找我，我们就在哪儿。”
“嗯。”听到程小妹的回答，陈语风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杀马特中间，一脸怅然。
朋友们一开始还挤眉弄眼的，李湘看到他这个表情，撞了撞身边的人，对方顿时噤声，一群人不敢再调侃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是！
一行人去了前台，不过几分钟，就被老板带到了角落里的一张台球桌前，叼着烟给他们摆球，还贴心地指着不远处的球杆架，告诉他们那边的杆子是新的，不打滑。
程小妹：“……”不是说没桌子了吗？
目光再落到陈语风他们身上，他们一共五个人，应该经常来，其中几个人到隔壁桌聊天去了，陈语风和李湘在对线。
他们应该是两两先比赛，输的那方下场换人，梁鹤轩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他今天戴了副金边眼镜，刘海柔顺，清清爽爽的，像是以前香港电影里的校草。
说实话，真挺帅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梁鹤轩看了过来，没什么反应，又低头看台球桌了。
陈语风有意想要表现自己，撸了撸袖子，露出线条紧实漂亮的小臂，做了几下热身动作，俯身下去后，手架、下巴、握杆的手臂在一条直线上。
紧接着食指、中指用力，其余的手指虚握，控制球杆的稳定性，击球的动作干净利落，和他整个人的感觉一样，很锐利。
程小妹想起来了，前两天她被室友们拐去看人打球，当时她也觉得有个人特别适合做速写模特，身材很好，肌肉漂亮，爆发力很强。
反正也显得没事，程小妹不由多看了他一会儿。
眼前的少年目光清澈、干净真诚，看得出来是很喜欢打台球的，和其他桌的人不同，他们这儿没人抽烟的，少年气十足。
她其实不是很能理解当时班上的女同学所说的少年感，现在她好像感觉到了，很不错。
不远处的陈语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莫名紧张，手一抖，打空了。
程小妹：“……”就是技术菜了点儿。
李湘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大笑，结果得意忘形，找不到好角度，一击没中。
两人就这样你一杆我一杆，打了好久一局都没结束。
程小妹都看困了，冷不丁就觉得梁鹤轩有点儿惨，等半天都轮不到自己玩，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陈语风后背猛地一僵，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阿鹤，你来。”将球杆递给梁鹤轩，直接不打了，而是转身往程小妹的方向走来。
梁鹤轩结果球杆，细长的手指拿起磨石，慢条斯理地磨球杆顶部，防止打滑，之后，接着陈语风没打完的残局，凶猛地一个击球，进了。
只要进球就可以一直打，于是，程小妹就听“咣当——咣当——”的声音接连响起，很有攻击性，跟他这个人的外表看起来不太一样。
程小妹不由挑眉，这还有点打球的样子。
“给你。”眼前递过来一瓶甜牛奶。
程小妹的视线向上看，爬了好久才落到陈语风脸上。
他怎么这么喜欢送自己东西？程小妹不解而迟疑地接过，还是温热的。
草莓味，粉粉嫩嫩的。
程小妹想到了宋清舒，她应该会喜欢这个吧？
“谢谢。”程小妹没喝，拿在手里。
“你朋友还没来呢？”陈语风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拿着瓶功能饮料，大手衬得饮料瓶像个奶瓶一样小小的。
程小妹心不在焉地想:这儿就她一个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而且这人到底想干嘛？老是来找她。
“你不玩了吗？”程小妹随意道。
“我打累了，休息一下。”陈语风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被她笑得露怯了。
程小妹一脸无语，他刚刚不就才打了几杆吗？这就累了，小伙子外强中干，体力不行啊。
陈语风紧张得要死，不停轻轻捏着手里的饮料瓶，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喜欢看球赛吗？下周二我们有个比赛，你要不要来看？”
球赛啊……
程小妹想起之前白静说陈语风所在的篮球队有场省比赛，问道：“省里的比赛？”
“那个是下个月的，下周二是我们校里面的友谊赛。”陈语风终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学校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篮球友谊赛，就跟你们月考差不多。”
程小妹想到宋清舒喜欢流川枫，那对篮球应该是感兴趣的，于是问：“要买票？还是直接去看就行。”
“我朋友应该会想去。”她如实说道。
“你们寝室的？”陈语风发觉她真的很冷淡，好像不太喜欢说自己的事情，反而对朋友很关心，之前去食堂，也能发现她跟室友们关系很好。
“不用买票，但要提前留位置。”陈语风说，“你们到时候直接来就行，我给你们安排。”
哇。程小妹之前还没有过这种体验，莫名觉得新奇。
她发自内心地问：“方便吗？”
“这又没什么。”陈语风说，“你想来的话，怎么都方便的。”
程小妹顿觉震惊。
这个年代的男孩子，都像他这么热心的吗？
陈语风让她看得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什么，挠了挠头发，正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程小妹的眼睛突然亮了，带着笑意看向前方，仿佛有万千星辰揉碎了，洒落其中。
被这眼神晃了一下，目光闪了闪，就突然愣住了，脸色沉了下来，疑惑的看向她眼神的方向，打眼看见门口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
发型张狂，脸上画着烟熏妆，走起路来带着六亲不认的孤傲姿态。
程小妹连忙举起手，朝她摆了摆。
一看到宋清舒，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被屏蔽了，眼里只剩下她。
台球馆里昏暗迷离的灯光，暖色泛黄的色调，桌球无序地散落，暗绿色的球桌有一些岁月的痕迹。
老式台球馆自带一种港式氛围感，灯光撒下的瞬间，就好像电影开场。
宋清舒就这样闯入了程小妹的视线，她今天穿着一件欧美朋克风的夹克，一条黑色的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紧跟时代潮流的铆钉鞋。
一眼定格，程小妹脑子里咔嚓一声，画像已经出来了，太好看了。
可惜没手机，不能拍下来。
宋清舒的一举一动，程小妹都像在看王家卫的老电影。
“程同学。”陈语风语气又开始委屈了。
“嗯？”程小妹不经意地回头看他，边笑边起身，“我等的人到了，你在这儿休息吧。先走了。”
说完，程小妹大步走向门口，去找宋清舒。
她就知道，宋清舒会来的，虽然她等了快两个小时，但能跟她一起出来瞎玩，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程小妹小学的时候，很流行轮滑鞋和滑板车，在小区里看到家长带小朋友练习，她就很羡慕，跟宋清舒说了以后，宋清舒把两样东西都给她卖了，还有一堆护具，但是她实在太忙了，从来没想过要带她玩。
她不知道的是，程小妹不是想要轮滑鞋和滑板车，她是想让姐姐多陪陪她。
现在有机会了，一定不能放过。
宋清舒之前没有来过这里，而且这里据说都是那种坏孩子才喜欢来的地方，她在门外的时候还有点儿犹豫，但一想到自己平时在学校前呼后拥的，怎么会害怕区区台球馆？
而且，程小妹都敢来，她却怕了，那不是很没面子？
想到这里，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来了。
厚重的玻璃门缓缓打开，宋清舒一眼就看到了离门口不远的梁鹤轩。
张扬利落的短发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加锋芒，白皙的脸庞，偷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樱粉色的唇瓣微微抿起，眼神紧紧的盯着他即将要击打的球……
看起来跟平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很凶，打人很疼的样子。
宋清舒脚步一顿，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这满是少女心的表情落在时刻注视着她的程小妹眼里，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她成熟稳重，高贵冷艳，美丽大方的姐姐！竟然会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程小妹内心直呼救命，宋清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带着审视的意味，程小妹看向她视线所及之处，心中想起了杀人小学生里面‘真相只有一个’的bgm。
——梁鹤轩，又是他，宋清舒喜欢的人，不会是他吧？！
陈语风看到她的脸色，以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明示，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问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他也好保护她。
就听程小妹挫败地说道：“是我叫她来的。”
陈语风：“……”
“是吗？！”陈语风生硬地一转话锋，挤出个无比帅气的笑脸，“你喜欢台球吗？好巧啊我也喜欢！”
这个转折让程小妹愣了愣，看着他说：“你刚才不是说……”
“诶？！”陈语风一摆手，无所谓道，“我是说通常情况下，男孩子哄别人来这里是没安好心，女孩子来的话，天呐，是菩萨在世。”
“我爱台球，台球爱我。”陈语风自己都觉得尴尬了，还是硬着头皮强行挽尊。
说完，他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问道：“你邀请的人是谁啊？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程小妹态度淡淡的。
“哦。”陈语风回头看看自己那帮兄弟，发现他们全都好整以暇地在围观自己的动向，见他回头，还明目张胆地朝他做加油的手势和动作。幸好程小妹没有关注他们，不然简直太尴尬了。
回过头，陈语风紧张地发出邀请：“你跟我们一起打吗？”
程小妹抬头看了陈语风一眼，发现他眼睛里的真诚和期待，神情微动。
其实，她不喜欢无谓的社交，和陈语风认识只是意外，况且也才刚刚认识没多久，不想和他一起玩，更不想认识他的那些朋友。
“不了，我就在这儿等她就好了。”
宋清舒提醒过她不要和陈语风过多接触，等下宋清舒过来到她和陈语风在一起玩，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一个人多无聊啊。”陈语风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态度恳切，目光一直放在她脸上。
程小妹不由皱眉，回头也盯着他看。
两人对视了几秒，陈语风如临大敌地别开了视线，耳朵红得能滴血。
程小妹：“……”
陈语风一个身高腿长的大高个儿坐在她身边，衬得椅子无比窄小，一双长腿更是无处安放。
程小妹上下打量他一眼，发现他真的好高。
陈语风却被她看得浑身冒汗，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朋友好像在叫你了，你快去吧，谢谢你的邀请。”程小妹双手插在上衣兜里，微微向后靠，后背倚在墙上，目视前方看着那群青春洋溢的男版杀马特。
陈语风知道程小妹在拒绝他，不禁有些失落，但他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个性，不由委委屈屈地说：“那我先过去了，你要是想玩就过来找我，我们就在哪儿。”
“嗯。”听到程小妹的回答，陈语风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杀马特中间，一脸怅然。
朋友们一开始还挤眉弄眼的，李湘看到他这个表情，撞了撞身边的人，对方顿时噤声，一群人不敢再调侃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是！
一行人去了前台，不过几分钟，就被老板带到了角落里的一张台球桌前，叼着烟给他们摆球，还贴心地指着不远处的球杆架，告诉他们那边的杆子是新的，不打滑。
程小妹：“……”不是说没桌子了吗？
目光再落到陈语风他们身上，他们一共五个人，应该经常来，其中几个人到隔壁桌聊天去了，陈语风和李湘在对线。
他们应该是两两先比赛，输的那方下场换人，梁鹤轩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他今天戴了副金边眼镜，刘海柔顺，清清爽爽的，像是以前香港电影里的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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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视线，梁鹤轩看了过来，没什么反应，又低头看台球桌了。
陈语风有意想要表现自己，撸了撸袖子，露出线条紧实漂亮的小臂，做了几下热身动作，俯身下去后，手架、下巴、握杆的手臂在一条直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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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妹想起来了，前两天她被室友们拐去看人打球，当时她也觉得有个人特别适合做速写模特，身材很好，肌肉漂亮，爆发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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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陈语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莫名紧张，手一抖，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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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妹都看困了，冷不丁就觉得梁鹤轩有点儿惨，等半天都轮不到自己玩，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陈语风后背猛地一僵，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阿鹤，你来。”将球杆递给梁鹤轩，直接不打了，而是转身往程小妹的方向走来。
梁鹤轩结果球杆，细长的手指拿起磨石，慢条斯理地磨球杆顶部，防止打滑，之后，接着陈语风没打完的残局，凶猛地一个击球，进了。
只要进球就可以一直打，于是，程小妹就听“咣当——咣当——”的声音接连响起，很有攻击性，跟他这个人的外表看起来不太一样。
程小妹不由挑眉，这还有点打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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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妹的视线向上看，爬了好久才落到陈语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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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妹想到了宋清舒，她应该会喜欢这个吧？
“谢谢。”程小妹没喝，拿在手里。
“你朋友还没来呢？”陈语风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拿着瓶功能饮料，大手衬得饮料瓶像个奶瓶一样小小的。
程小妹心不在焉地想:这儿就她一个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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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玩了吗？”程小妹随意道。
“我打累了，休息一下。”陈语风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被她笑得露怯了。
程小妹一脸无语，他刚刚不就才打了几杆吗？这就累了，小伙子外强中干，体力不行啊。
陈语风紧张得要死，不停轻轻捏着手里的饮料瓶，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喜欢看球赛吗？下周二我们有个比赛，你要不要来看？”
球赛啊……
程小妹想起之前白静说陈语风所在的篮球队有场省比赛，问道：“省里的比赛？”
“那个是下个月的，下周二是我们校里面的友谊赛。”陈语风终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学校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篮球友谊赛，就跟你们月考差不多。”
程小妹想到宋清舒喜欢流川枫，那对篮球应该是感兴趣的，于是问：“要买票？还是直接去看就行。”
“我朋友应该会想去。”她如实说道。
“你们寝室的？”陈语风发觉她真的很冷淡，好像不太喜欢说自己的事情，反而对朋友很关心，之前去食堂，也能发现她跟室友们关系很好。
“不用买票，但要提前留位置。”陈语风说，“你们到时候直接来就行，我给你们安排。”
哇。程小妹之前还没有过这种体验，莫名觉得新奇。
她发自内心地问：“方便吗？”
“这又没什么。”陈语风说，“你想来的话，怎么都方便的。”
程小妹顿觉震惊。
这个年代的男孩子，都像他这么热心的吗？
陈语风让她看得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什么，挠了挠头发，正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程小妹的眼睛突然亮了，带着笑意看向前方，仿佛有万千星辰揉碎了，洒落其中。
被这眼神晃了一下，目光闪了闪，就突然愣住了，脸色沉了下来，疑惑的看向她眼神的方向，打眼看见门口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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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妹连忙举起手，朝她摆了摆。
一看到宋清舒，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被屏蔽了，眼里只剩下她。
台球馆里昏暗迷离的灯光，暖色泛黄的色调，桌球无序地散落，暗绿色的球桌有一些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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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舒就这样闯入了程小妹的视线，她今天穿着一件欧美朋克风的夹克，一条黑色的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紧跟时代潮流的铆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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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小妹不经意地回头看他，边笑边起身，“我等的人到了，你在这儿休息吧。先走了。”
说完，程小妹大步走向门口，去找宋清舒。
她就知道，宋清舒会来的，虽然她等了快两个小时，但能跟她一起出来瞎玩，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程小妹小学的时候，很流行轮滑鞋和滑板车，在小区里看到家长带小朋友练习，她就很羡慕，跟宋清舒说了以后，宋清舒把两样东西都给她卖了，还有一堆护具，但是她实在太忙了，从来没想过要带她玩。
她不知道的是，程小妹不是想要轮滑鞋和滑板车，她是想让姐姐多陪陪她。
现在有机会了，一定不能放过。
宋清舒之前没有来过这里，而且这里据说都是那种坏孩子才喜欢来的地方，她在门外的时候还有点儿犹豫，但一想到自己平时在学校前呼后拥的，怎么会害怕区区台球馆？
而且，程小妹都敢来，她却怕了，那不是很没面子？
想到这里，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来了。
厚重的玻璃门缓缓打开，宋清舒一眼就看到了离门口不远的梁鹤轩。
张扬利落的短发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加锋芒，白皙的脸庞，偷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樱粉色的唇瓣微微抿起，眼神紧紧的盯着他即将要击打的球……
看起来跟平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很凶，打人很疼的样子。
宋清舒脚步一顿，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这满是少女心的表情落在时刻注视着她的程小妹眼里，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她成熟稳重，高贵冷艳，美丽大方的姐姐！竟然会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程小妹内心直呼救命，宋清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带着审视的意味，程小妹看向她视线所及之处，心中想起了杀人小学生里面‘真相只有一个’的bgm。
——梁鹤轩，又是他，宋清舒喜欢的人，不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