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下盛会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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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受，受伤？”陈破惊魂未定。
“对啊！你以前胳膊上可没有这条疤！”风正豪一副笃定神情，不问陈破意思直接把他袖口撩起，果然露出一条修长的不起眼疤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会影响生活吗？”风正豪神色关切发出长辈三连。
“啊……没事！没事！嗨！之前划了一下，看着凶实际上轻得很！”
回过神来的陈破连忙表示不用担心不过是场小风波，他的表面平静心里却咚咚咚咚擂起大鼓，额间也因为过度紧张冒起青筋，好悬他开口慢了半拍，不然真就不打自招了！
话说他刚才露出的不是怀疑而是疑惑啊！我完全看错了啊是因为心里有鬼吗？可恶这一惊一乍的过山车似的谁受得了哇！
风正豪见陈破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追问，他领着陈破来到一组沙发前就坐，二人呈一副老板员工谈心的阵势，陈破感叹的同时腹诽唇枪舌剑勾心斗角还不如撸袖子干一仗来的痛快，但想起对方不仅是明面上的豪商实际上还统领着大批异人是实打实的外强内更尼玛的强类型于是果断认怂作罢。
“您选的这地方不错，装修啥的都……挺好。”
狗屎！他心里回想起昨天天降玻璃的事件，内心提醒自己不要再选择有可能牵扯到异人的话题！
“唉，别提了！我当时图个便宜没都把玻璃换了，结果差点把儿子搭上，你以后可得引以为戒不能贪小便宜啊！”
风正豪低头叹口气，随即看向陈破：“这回回来怎么着？不走了？”
“啊不至于不至于！就玩几天！这不十年不见了也新鲜。”陈破笑道。
“哦对，我听莎燕说，你还带回来一位朋友？”
“发小，也就是顺路玩几天，话说她没跟您说什么别的吧？”
风正豪闻言一乐：“你指什么？”
“额……这个……”他说到这又不好意思继续了，总不能臭不要脸说你女儿吃我的飞醋吧，于是赶紧抛出另一个话头希望转移下话题。
但风正豪才不会顺着陈破走嘞，只见他两手交叉摆出一副略显无奈的态度问道：“为什么感觉小陈你这么拘谨呢？是叔叔哪里让你不自在吗？”
陈破一惊连连摆手：“没没没！这我以前好歹也算您手底下的人，这谁跟boss谈不紧张啊……”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风正豪露出一抹笑意，镜片后的眼神飘忽，“那不提我，莎燕呢？”
“？”陈破愣住，但没怎么犹豫：“我跟风小姐私交还行。”
“还行啊……有没有想着更进一步？”
他扶了下眼镜，也不知有意无意。
“……”陈破端坐不动，眼睛眨过了好几次才吐出句托词似的话：
“暂时没有，我想着趁还壮多打两年，毕竟这一行嘛，一年换一拨人。”
他说这话一部分是昧着良心的，再木头他也知道missswallow是个好姑娘，说自己心坚如铁一心空明那必然是扯淡，可自己内在的另一部分却始终占据主导压着他闷头不闻落花，就像是心里……挤不下那个女孩。
那里究竟有什么天材地宝啊？如花似玉眉眼含情的姑娘都藏不下一个，就这还放什么开后宫的屁呐！
他正为此而烦恼着，却听见对面的风正豪轻笑声。
“说的挺好，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这个阶段也正是该打拼的时候，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是以事业为重，那会儿啊……”
嘎吱——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自然是那亮眼的雪白头发，风莎燕轻而易举毫无阻碍地推开了那扇需要经过六道预约才能走进来的门，身后还跟着自家老弟和假想情敌（划掉）师弟。
“啊老爹！你们还在聊啊！”
一身休闲装大胆露出火辣曲线浅抹红唇回归自我风格的美人看着显然还在兴头上的老爹微微一怔，随即说起正事。
“后天负责拍卖行的人来了，提早了一个钟头，说是有几项新问题还得跟你讨论讨论。”
拍卖行？这些有钱人都喜欢收集古董吗？陈破不禁联想到美丽家的一位熟人，老武头好像也经常跟我显摆自己一屋子真假都不知道的宝贝古董？
他的思绪被风正豪略有不满的声音打断：“让他们稍等一会儿，安排秘书跟代表先去核对流程，我这边跟小陈好不容易见一面，哪儿能说一半把他丢下。”
风莎燕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又被老爹叫住：“让星潼去吧，他参与这件事比较多，那边那位就是小陈的朋友吧，帮我引荐一下？”
然后陈破眼睁睁看着风莎燕的嘴角可怕地咧开又化为笑意，然后又咧开又忍下来，这么几秒足足来回了好几次，她才僵硬地扭身把陈出新“请”到几人之间。
“不如让break来吧，他跟这位朋友的关系可是非常非·常·好·呢！”
陈破：大姐我们是礼仪之邦咬文嚼字可以请你不要咬牙切齿！
拖到最后还是陈出新自己淡然开口了：“您好风会长，我叫陈出新，是一名自由摄影师，以前跟这位陈破是发小，因为曾经一起学过武术所以平日以师兄弟相称，此番叨扰了。”
他介绍地利落，不卑不亢语气随和，让人听不出任何深意诸如求助漠然激动挑衅等等，好像眼前人的身份于他并不特殊。
风正豪端详一番干净青年点头道：“这小伙子不错，气质斐然啊，你是摄影师？那难怪了，有过什么作品方便我欣赏么？”
“如果您不介意，我手机里有一些原片和杂志的原图，不过水平有限，比不上那些知名的同行。”
陈出新说完又在对方点头后才拿出手机，打开图库指出其中一栏是自己作品供风正豪观赏评价。
“嗯……构图选的不错，这张，这张的光我个人觉得暗了些，哦是这个主题原来如此，底下这张很不错啊，还有这个……”
陈破眼直了，师弟居然一个照面就跟天下会的会长聊到了一起，他被包养啊不被投资了这么些年统共没见过风正豪十次，谈话更是各种官方交际商业互吹，像今天这样放下架子闲聊谈心还是头一回，可师弟你这又是什么情况？一记直拳突击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好球区？太巧了吧！
等等？你那天晚上说是故意通过我接近风家不会是真的吧？那后面又说之前是举例？那前面那个算不算举例？这话里有话例中有例哪句才是真的呀？
这时风莎燕细小的声音传来：“你刚才……跟我老爹聊什么了？”
陈破瞥一眼还在交流的二人，同样闭着嘴哼唧：“哦就谈谈心，老板嘛，属下想什么不都得拿捏稳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她继续问。
“趁年轻再打几年呗。”他随意地答。
“不是……”
她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很好啊！小新！你水平不错呢！那这么看来过两天的事也有着落了！”风正豪脸上挂满笑意，看来与陈出新一番攀谈让他心情畅快。“器材由公司来安排，稿子的事我看也可以交给你！到时候你只管教他们干活就成！”
小新……噗，大葛格跟大婕洁在这边哦！陈破使劲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等等？过两天？两天后有什么活动吗？
“我们公司牵头组织了一场慈善拍卖会，过两天举办。”
风莎燕第一时间回答了他的疑问。
她看起来有些怅然，不过转念一想又露出期待的神色。
“老爹！break也可以参加吗？”她有些兴奋地提议道。
正劝陈出新接下这份临时工作的风正豪笑了：“本来他就在邀请之列，请柬就在我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拿。”
“唉？我要参加这个拍卖会？可我才花了一大笔钱唉！”想起前几天为了弥补过错也为了装b而大手脚扔出去的百万支票，陈破不禁一阵肉疼，要是当时少写一个零他现在还会考虑捐上一笔呢！
风莎燕直接忽略了他的哭穷撩了撩秀发情绪高涨：“都说了是慈善，你这种个体户就往后站啦！到时候本小姐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手笔！”
风正豪当即笑骂：“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说？你这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过这次特殊，就随你闹吧。”
他说完又转回陈出新这里：“怎么样出新？既然你师兄也参加了，干脆就一起去吧，拍卖会开始前的舞会上你们可以尽情玩，有什么想买的正好可以跟你师兄提，让他帮你留意！”
“这……”陈出新神情犹豫，目光求助似的投向陈破。
你就演吧……他心领神会，谁知道你又打的什么算盘，总之把你栓边上就对了！
“一起去吧师弟！又不是单纯白吃白喝！拿钱办事啊！”
“呼……那我就试着接下了，希望能不辜负您的期待。”
陈出新起身向风正豪欠身，后者满意地点头，而后在抽屉里拿出两张请柬分别递给师兄弟，陈破低头一看黑金豪华配色写满十六国字儿果然有品味！
他还在看上面字的空档，面前视野里忽然出现风正豪的手，看来对方是要告辞了。
哦再见再见大叔！两天后见……
这！？
陈破的瞳孔疾缩！他的手掌猛然紧握，嘴唇也不自然地微微张合，身前一幕让他直感到后心汗毛竖起，犹如那日见到风星潼身上缠绕的鬼魂！
风正豪伸出的大手失去了本有的宽厚温暖，此时已完全被无风却飘散着的漆黑雾气覆盖！那散发的阴寒气息与陈破印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犹有过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后关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方发现我是异人了？什么时候？回忆起来我跟他说的话根本都不涉及其他啊！他究竟是如何发觉的？
难道是收到了风声？陈破想抬眼去看一旁的风莎燕，但对方手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若是有明显迟疑绝对会引起注意！
不对啊！我已经暴露了啊！怕个锤子！
他不管不顾……也不行。
我不想怀疑她，不能怀疑她！对了，他没有直接点破我是因为还没能确定，这一定是试探！
师弟！我可以看师弟！他肯定会给出我建议的！
“怎么了小陈？”
来不及了！
“啊！就是，叔你手上有茧子……我在想，您也经常锻炼啊！”陈破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他强力捏紧了指尖，以压力迫使自己保持平静状态。
“哦……这个啊。”
风正豪收回手掌，隔着那层黑雾他似乎能看到自己手掌原本的样子，“年轻的时候我玩的也挺花，什么都会一点点，老了以后也就当成兴趣爱好培养。”
他抬起手晃了晃，陈破表情几乎忍不住要破功。
“还能看出什么门道么？”风正豪笑眯眯地问道。
“你经常打高尔夫一类的持杆运动。”他面上自信地笃定。
“……眼力可以啊。”
“久病成医。”陈破耸耸肩。
风正豪表示理解，再度伸出手掌，这次陈破没什么负担地与他交握。
随后父女二人前去参加会议，留下两人在楼内自便。
……
“你怎么看？露馅没？”陈破佯装蹲坑在厕所与师弟交流。
“不知道。”陈出新客观说出自己感受：“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强，而且很容易看穿人的想法。”
“艹！当时我真的慌了！”陈破无比懊恼。
“没关系，你处理的很好，如果当时看向我或是风小姐，那就真的令人起疑了。”
陈出新说完抬手看向手心，一点幽暗雾气在其中盘旋：“他本意应该不坏，从这炁里我感受不到任何敌意，不过当时他向我伸手时我也有些惊讶。”
“这是要干啥非得用这么惊悚的法子？！”陈破扣着手心抱怨。
陈出新没有搭腔，沉思一会儿忽然问道：“师兄，你觉得以风会长的角度看，我们的共同身份是什么？”
穷人咯！
他刚要整活但旋即明悟：“咱俩都是受天下会邀请参加拍卖会的……跟这次拍卖会有关？”
“应该是了，不靠普通科技而是异术，还是会长亲自施加，说明这拍卖会很大可能涉及到异人世界。”
陈出新逐一分析着可能性，陈破听的连连点头。
“那咱俩还去不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去想来无事，找个理由推脱便可，去了或遭无妄之灾，不如师兄你来决定？”
异人世界的一切都具备风险，这一点你已了然于胸，可同样是因为接触过了与这份风险相称的奇妙体验，你才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掌控，所以，你一定会做出那个决定。
陈出新目光离开手心，笑着看向陈破，而后者沉吟片刻后深吸一口气——
“去！”
他的笑容邪气近妖。
“啊？受，受伤？”陈破惊魂未定。
“对啊！你以前胳膊上可没有这条疤！”风正豪一副笃定神情，不问陈破意思直接把他袖口撩起，果然露出一条修长的不起眼疤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会影响生活吗？”风正豪神色关切发出长辈三连。
“啊……没事！没事！嗨！之前划了一下，看着凶实际上轻得很！”
回过神来的陈破连忙表示不用担心不过是场小风波，他的表面平静心里却咚咚咚咚擂起大鼓，额间也因为过度紧张冒起青筋，好悬他开口慢了半拍，不然真就不打自招了！
话说他刚才露出的不是怀疑而是疑惑啊！我完全看错了啊是因为心里有鬼吗？可恶这一惊一乍的过山车似的谁受得了哇！
风正豪见陈破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追问，他领着陈破来到一组沙发前就坐，二人呈一副老板员工谈心的阵势，陈破感叹的同时腹诽唇枪舌剑勾心斗角还不如撸袖子干一仗来的痛快，但想起对方不仅是明面上的豪商实际上还统领着大批异人是实打实的外强内更尼玛的强类型于是果断认怂作罢。
“您选的这地方不错，装修啥的都……挺好。”
狗屎！他心里回想起昨天天降玻璃的事件，内心提醒自己不要再选择有可能牵扯到异人的话题！
“唉，别提了！我当时图个便宜没都把玻璃换了，结果差点把儿子搭上，你以后可得引以为戒不能贪小便宜啊！”
风正豪低头叹口气，随即看向陈破：“这回回来怎么着？不走了？”
“啊不至于不至于！就玩几天！这不十年不见了也新鲜。”陈破笑道。
“哦对，我听莎燕说，你还带回来一位朋友？”
“发小，也就是顺路玩几天，话说她没跟您说什么别的吧？”
风正豪闻言一乐：“你指什么？”
“额……这个……”他说到这又不好意思继续了，总不能臭不要脸说你女儿吃我的飞醋吧，于是赶紧抛出另一个话头希望转移下话题。
但风正豪才不会顺着陈破走嘞，只见他两手交叉摆出一副略显无奈的态度问道：“为什么感觉小陈你这么拘谨呢？是叔叔哪里让你不自在吗？”
陈破一惊连连摆手：“没没没！这我以前好歹也算您手底下的人，这谁跟boss谈不紧张啊……”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风正豪露出一抹笑意，镜片后的眼神飘忽，“那不提我，莎燕呢？”
“？”陈破愣住，但没怎么犹豫：“我跟风小姐私交还行。”
“还行啊……有没有想着更进一步？”
他扶了下眼镜，也不知有意无意。
“……”陈破端坐不动，眼睛眨过了好几次才吐出句托词似的话：
“暂时没有，我想着趁还壮多打两年，毕竟这一行嘛，一年换一拨人。”
他说这话一部分是昧着良心的，再木头他也知道missswallow是个好姑娘，说自己心坚如铁一心空明那必然是扯淡，可自己内在的另一部分却始终占据主导压着他闷头不闻落花，就像是心里……挤不下那个女孩。
那里究竟有什么天材地宝啊？如花似玉眉眼含情的姑娘都藏不下一个，就这还放什么开后宫的屁呐！
他正为此而烦恼着，却听见对面的风正豪轻笑声。
“说的挺好，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这个阶段也正是该打拼的时候，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是以事业为重，那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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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自然是那亮眼的雪白头发，风莎燕轻而易举毫无阻碍地推开了那扇需要经过六道预约才能走进来的门，身后还跟着自家老弟和假想情敌（划掉）师弟。
“啊老爹！你们还在聊啊！”
一身休闲装大胆露出火辣曲线浅抹红唇回归自我风格的美人看着显然还在兴头上的老爹微微一怔，随即说起正事。
“后天负责拍卖行的人来了，提早了一个钟头，说是有几项新问题还得跟你讨论讨论。”
拍卖行？这些有钱人都喜欢收集古董吗？陈破不禁联想到美丽家的一位熟人，老武头好像也经常跟我显摆自己一屋子真假都不知道的宝贝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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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莎燕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又被老爹叫住：“让星潼去吧，他参与这件事比较多，那边那位就是小陈的朋友吧，帮我引荐一下？”
然后陈破眼睁睁看着风莎燕的嘴角可怕地咧开又化为笑意，然后又咧开又忍下来，这么几秒足足来回了好几次，她才僵硬地扭身把陈出新“请”到几人之间。
“不如让break来吧，他跟这位朋友的关系可是非常非·常·好·呢！”
陈破：大姐我们是礼仪之邦咬文嚼字可以请你不要咬牙切齿！
拖到最后还是陈出新自己淡然开口了：“您好风会长，我叫陈出新，是一名自由摄影师，以前跟这位陈破是发小，因为曾经一起学过武术所以平日以师兄弟相称，此番叨扰了。”
他介绍地利落，不卑不亢语气随和，让人听不出任何深意诸如求助漠然激动挑衅等等，好像眼前人的身份于他并不特殊。
风正豪端详一番干净青年点头道：“这小伙子不错，气质斐然啊，你是摄影师？那难怪了，有过什么作品方便我欣赏么？”
“如果您不介意，我手机里有一些原片和杂志的原图，不过水平有限，比不上那些知名的同行。”
陈出新说完又在对方点头后才拿出手机，打开图库指出其中一栏是自己作品供风正豪观赏评价。
“嗯……构图选的不错，这张，这张的光我个人觉得暗了些，哦是这个主题原来如此，底下这张很不错啊，还有这个……”
陈破眼直了，师弟居然一个照面就跟天下会的会长聊到了一起，他被包养啊不被投资了这么些年统共没见过风正豪十次，谈话更是各种官方交际商业互吹，像今天这样放下架子闲聊谈心还是头一回，可师弟你这又是什么情况？一记直拳突击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好球区？太巧了吧！
等等？你那天晚上说是故意通过我接近风家不会是真的吧？那后面又说之前是举例？那前面那个算不算举例？这话里有话例中有例哪句才是真的呀？
这时风莎燕细小的声音传来：“你刚才……跟我老爹聊什么了？”
陈破瞥一眼还在交流的二人，同样闭着嘴哼唧：“哦就谈谈心，老板嘛，属下想什么不都得拿捏稳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她继续问。
“趁年轻再打几年呗。”他随意地答。
“不是……”
她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很好啊！小新！你水平不错呢！那这么看来过两天的事也有着落了！”风正豪脸上挂满笑意，看来与陈出新一番攀谈让他心情畅快。“器材由公司来安排，稿子的事我看也可以交给你！到时候你只管教他们干活就成！”
小新……噗，大葛格跟大婕洁在这边哦！陈破使劲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等等？过两天？两天后有什么活动吗？
“我们公司牵头组织了一场慈善拍卖会，过两天举办。”
风莎燕第一时间回答了他的疑问。
她看起来有些怅然，不过转念一想又露出期待的神色。
“老爹！break也可以参加吗？”她有些兴奋地提议道。
正劝陈出新接下这份临时工作的风正豪笑了：“本来他就在邀请之列，请柬就在我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拿。”
“唉？我要参加这个拍卖会？可我才花了一大笔钱唉！”想起前几天为了弥补过错也为了装b而大手脚扔出去的百万支票，陈破不禁一阵肉疼，要是当时少写一个零他现在还会考虑捐上一笔呢！
风莎燕直接忽略了他的哭穷撩了撩秀发情绪高涨：“都说了是慈善，你这种个体户就往后站啦！到时候本小姐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手笔！”
风正豪当即笑骂：“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说？你这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过这次特殊，就随你闹吧。”
他说完又转回陈出新这里：“怎么样出新？既然你师兄也参加了，干脆就一起去吧，拍卖会开始前的舞会上你们可以尽情玩，有什么想买的正好可以跟你师兄提，让他帮你留意！”
“这……”陈出新神情犹豫，目光求助似的投向陈破。
你就演吧……他心领神会，谁知道你又打的什么算盘，总之把你栓边上就对了！
“一起去吧师弟！又不是单纯白吃白喝！拿钱办事啊！”
“呼……那我就试着接下了，希望能不辜负您的期待。”
陈出新起身向风正豪欠身，后者满意地点头，而后在抽屉里拿出两张请柬分别递给师兄弟，陈破低头一看黑金豪华配色写满十六国字儿果然有品味！
他还在看上面字的空档，面前视野里忽然出现风正豪的手，看来对方是要告辞了。
哦再见再见大叔！两天后见……
这！？
陈破的瞳孔疾缩！他的手掌猛然紧握，嘴唇也不自然地微微张合，身前一幕让他直感到后心汗毛竖起，犹如那日见到风星潼身上缠绕的鬼魂！
风正豪伸出的大手失去了本有的宽厚温暖，此时已完全被无风却飘散着的漆黑雾气覆盖！那散发的阴寒气息与陈破印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犹有过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后关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方发现我是异人了？什么时候？回忆起来我跟他说的话根本都不涉及其他啊！他究竟是如何发觉的？
难道是收到了风声？陈破想抬眼去看一旁的风莎燕，但对方手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若是有明显迟疑绝对会引起注意！
不对啊！我已经暴露了啊！怕个锤子！
他不管不顾……也不行。
我不想怀疑她，不能怀疑她！对了，他没有直接点破我是因为还没能确定，这一定是试探！
师弟！我可以看师弟！他肯定会给出我建议的！
“怎么了小陈？”
来不及了！
“啊！就是，叔你手上有茧子……我在想，您也经常锻炼啊！”陈破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他强力捏紧了指尖，以压力迫使自己保持平静状态。
“哦……这个啊。”
风正豪收回手掌，隔着那层黑雾他似乎能看到自己手掌原本的样子，“年轻的时候我玩的也挺花，什么都会一点点，老了以后也就当成兴趣爱好培养。”
他抬起手晃了晃，陈破表情几乎忍不住要破功。
“还能看出什么门道么？”风正豪笑眯眯地问道。
“你经常打高尔夫一类的持杆运动。”他面上自信地笃定。
“……眼力可以啊。”
“久病成医。”陈破耸耸肩。
风正豪表示理解，再度伸出手掌，这次陈破没什么负担地与他交握。
随后父女二人前去参加会议，留下两人在楼内自便。
……
“你怎么看？露馅没？”陈破佯装蹲坑在厕所与师弟交流。
“不知道。”陈出新客观说出自己感受：“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强，而且很容易看穿人的想法。”
“艹！当时我真的慌了！”陈破无比懊恼。
“没关系，你处理的很好，如果当时看向我或是风小姐，那就真的令人起疑了。”
陈出新说完抬手看向手心，一点幽暗雾气在其中盘旋：“他本意应该不坏，从这炁里我感受不到任何敌意，不过当时他向我伸手时我也有些惊讶。”
“这是要干啥非得用这么惊悚的法子？！”陈破扣着手心抱怨。
陈出新没有搭腔，沉思一会儿忽然问道：“师兄，你觉得以风会长的角度看，我们的共同身份是什么？”
穷人咯！
他刚要整活但旋即明悟：“咱俩都是受天下会邀请参加拍卖会的……跟这次拍卖会有关？”
“应该是了，不靠普通科技而是异术，还是会长亲自施加，说明这拍卖会很大可能涉及到异人世界。”
陈出新逐一分析着可能性，陈破听的连连点头。
“那咱俩还去不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去想来无事，找个理由推脱便可，去了或遭无妄之灾，不如师兄你来决定？”
异人世界的一切都具备风险，这一点你已了然于胸，可同样是因为接触过了与这份风险相称的奇妙体验，你才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掌控，所以，你一定会做出那个决定。
陈出新目光离开手心，笑着看向陈破，而后者沉吟片刻后深吸一口气——
“去！”
他的笑容邪气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