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喘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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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石更和财务部主任去了白茉莉的办公室，找白茉莉签字，把那五十万批下来，顺便跟白茉莉汇报春晚的进展。
还不到白茉莉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从其办公室里传出来吵闹的声音。
来到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往里面一看，里面有十多个人，全都站在白茉莉的办公桌前，以至于都看不见白茉莉了。
“我们对新规定有看法。”
“把价钱突然提那么高，我们还怎么干活啊？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吗？”
“咱们台三分之一的医疗广告都是我拉来的，现在我这些客户全都没了，台里这么做合适吗？”
财务部主任一边往里面看，一边说道：“好像是广告部的业务员。”
石更没吱声，就那么一直看着，听着。
“电视台是国家的，不是你们个人的，不会为你们个人服务。推出新规定是为了更好的创收，让台里的每一个人都享受到更好的待遇，你们知道吗？你们懂几个问题？”白茉莉起身伸手点指众人说道。
“你可拉倒吧。你骗谁呢？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干广告这一行我们谁不比你白大台长时间长？你玩的套路真以为我们不懂吗？你可以玩套路，但是请你顾及我们一下，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是要养家糊口的。电视台是公家的不假，可我们身为公家的员工，难道就该死吗？”一个业务员反驳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玩什么套路了？”白茉莉质问道。
“你还非得让我把窗户纸捅破了是吗？”业务员冷笑道：“你制定的新规定不就是为了抢夺我们手中的广告客户吗？现在我们的客户全都成了你和沈红玉的了。我问问你，你给我们涨价，你们俩是按涨价后的价格跟那些广告客户签的合同吗？”
“当然是了。”
“合同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你敢吗？”
“对呀，把合同拿出来。”其他业务员附和道。
“你们算老几啊，合同是商业机密，你们有资格看吗？”白茉莉提高嗓门说道。
“你不给我们看合同，我们就去省纪委举报你！”一个业务员愤慨道。
“没错，我们都去，我们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其他人业务员七嘴八舌地说道。
白茉莉一脸的不屑：“吓唬我是吗？你们真是吓死我了。我告诉你们，从我白茉莉来到台里的第一天就有人告我，一直到现在，谁把我怎么样了？你们知道省纪委的大门冲哪边开吗？不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有一点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记住了。你最好把我搞倒了，否则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白茉莉气势逼人，所有业务员全都被震住了，一时间谁都没敢再呛声。
白茉莉见状，马上又说道：“省电视台是国家的，但是它现在姓白，一切都由我说了算。跟我炸刺，你们是错翻眼皮！你们能干就干，不想干全他妈给我滚蛋，有都是人想干还没位置呢，赶紧把地方给我腾出来。”
看着一个个面色难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业务员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石更面色严峻。
财务部主任敲了敲门，白茉莉说了声“进来”，石更和财务部主任就进了办公室。
“白台，这是春晚需要的那五十万经费，你给签下字。”财务部主任把打开文件夹递到了白茉莉的面前。
白茉莉舒了一口气，看了看，然后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在上面签了字。
“石台，这是支票，你拿好。”财务部主任把一张支票递给了石更，然后转身就走了。
石更坐下来，把春晚目前的进展向白茉莉汇报了一下，白茉莉一如既往的口头上对石更表示支持，同时也不忘提醒他要抓紧了，现在离小年夜可是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
“主持人定下来了吗？”白茉莉问道。
“还没有，还在考虑中。”石更说道。
“主持人还是很好选的。现在的晚会都流行两男两女的搭配，男的选樊庆龙和李晖，女的选萧语霏和汤露露。他们四个是台里公认的最优秀的主持人。”
“我在考虑考虑吧。”
“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吧，除了他们四个，你还能选出别人来吗？就定他们四个吧。”
“春晚不是由我全权负责吗，用谁不用谁，我有自己的考量。既然白台让我负责，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白台就不要操心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白茉莉看着石更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沈红玉看到了石更从白茉莉的办公室出来，她进了白茉莉的办公室，关上门问道：“春晚进展到哪一步了？”
白茉莉喝了口水说道：“进展缓慢，到目前为止舞台还没搭，节目还没有凑齐，钱也没有找到。我看离失败只有一步之遥。”
“他要是真办不成会很麻烦吧？”
“那是当然。他这个台长就别想再干了，最轻的处置也是调离到别的单位降级使用。”
“不会连累你？”
“不会。第一次干春晚，失败了也很正常。上面会理解我，但不会理解石更。”
“那石更要是干成了呢？”
“那是我知人善任，也有的我的功劳。我怎么都不会吃亏。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干不成。”
沈红玉点点头：“我听说刚刚有不少业务员来找你，没事吧？”
白茉莉摇头：“没事。他们能闹出什么事啊，发发牢骚而已，我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要是敢再来，把我惹急了，我全都给他们开了。敢跟我对着干，绝没有好下场。”
石更回到办公室，看着手中的五十万支票，正琢磨怎么把这些钱花在刀刃上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哪位？”石更问道。
“是石更台长吗？”电话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石更。”
“我是吉宁大学副校长黄连滨。”黄连滨自报家门。
“黄校长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省电视台正在办春晚，我想问一下需要节目吗？我们学校合唱团准备了一个节目，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想参与一下。”
“好啊。节目成熟吗？如果成熟，我现在就过去看一下。”石更正需要一个儿童或青少年类的节目，如果吉宁大学能出类似的节目，他就不用再费心思去想了。
“成熟，可以过来看，我在学校等着你。”
石更挂了电话，就赶奔了吉宁大学。
到了以后，见到了黄连滨，黄连滨将石更带到了学校的小剧场。
合唱团的同学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随着黄连滨一摆手，音乐便响了起来。
合唱团无论是唱，还是歌的寓意，都是石更想要的，所以石更在观看的过程中频频点头，非常满意。
唱完之后，石更便表示这个节目他要了。
从小剧场出来，石更还对黄连滨表示了感谢，他感谢母校对于省电视台春晚的支持，感谢母校的雪中送炭。
在路过办公楼的时候，黄连滨想请石更到办公室坐坐，石更说他真想去，但是真没时间，他还要忙别的事情，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坐坐的。
跟黄连滨告别后，石更就朝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大门口，石更碰到了文雅。
“你还没回家呀？”学校已经放假了，石更以为文雅已经回京天了。
“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明天走。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坐吧？”文雅满心期待地看着石更。
石更还要去省京剧院联系京剧节目，今天必须把这件事定下来。可是想到有段时间没见到文雅了，文雅又有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难以拒绝。
看了眼手表，石更说道：“好啊，不过我坐不了多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办呢。”
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两个人对面而坐，各点了一杯自己喜欢的咖啡。
“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啊？”文雅问道。
“别提了，都忙死了。省电视台今年要搞春节晚会，让我负责，我还是个门外汉，对于我来说，不仅忙，还困难重重，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石更这些话对别人不好开口，但是在文雅面前，他没什么可避讳的。
“都什么困难啊，说出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你呢？”
“你？”石更笑了笑：“你怎么帮我呀？”
文雅对石更的反应感到不满：“小瞧人是不是？我怎么就不能帮你呀？”
“我身为电视台的副台长我是都是门外汉，你一个大学教授你难不成还能比我更懂怎么做一台晚会？”
“我是不懂，我可以找懂的人啊。论资源，你能比我更多？”
石更听了一下子就愣住了，文雅不知石更为什么发愣，她还以为她的话伤到石更了。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我不管，我现在急需要一些帮手，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石更听了文雅的话恍然大悟，他怎么早就没想到找文雅或者文秀求助呢，她们在京天那么有背景，帮他找几个人帮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吗，好在现在还不算晚。
“可以呀。你说吧，你都需要什么帮手。”文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石更把他需要的帮手全都说了一遍，并说最好是找经验丰富并且水平高的。文雅表示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他的身上了。
石更又想了一下，说道：“你明天回京天是吧？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办。”
魔术和杂技演员吉宁没有，只能去京天找。另外所需的当红歌星和小品演员也得去京天联系，石更已经想好找谁帮忙了。
文雅一听石更要跟她一起去京天，特别高兴，说她马上改签机票，石更的机票由她负责买。
和文雅分开后，石更去了省京剧院，把京剧节目定下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想到有些天没有见到陈晓芸了，石更就去了医院，打算和陈晓芸一起吃个午饭。
到了医院的门诊楼，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下楼的沈红玉。
沈红玉手上拎着一个印有医院标识和字的袋子，脸色铁青，并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台。”沈红玉看到石更，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与前一秒的她判若两人。
“沈主任来医院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石更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做个检查。石台呢？”
“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我过来找她。”
“是大夫吗？”
“是啊。”
沈红玉转了转眼珠，明知故问：“春晚一切还顺利吧？”
石更点点头：“还行吧。”
“台里批的五十万经费肯定不够吧？”
“是啊，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石更不明白沈红玉单独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其实想要找钱也不难，完全可以拉广告赞助嘛。作为吉宁的第一台春晚，可以说是全省瞩目，又在小年夜的黄金时间播出，我想肯定有很多企业愿意掏钱打广告的。”
石更听了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心说对呀，拉广告赞助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找钱的办法呢。
由于沈红玉和白茉莉乃一丘之貉，所以石更对她没什么好感，平时见面就是打个招呼，面儿上过得去就完了。但是沈红玉给他出了这么一个找钱的好主意后，他对沈红玉的好感立马倍增。
“这个办法我还真是没想到，谢谢沈主任。”石更由衷的感谢道。
“石台太客气了，我也是台里的一份子，为台里做贡献也是我的职责和义务。石台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说话，千万别拿我当外人。”沈红玉笑道。
“好的，如果有需要我会吱声的。”石更不知沈红玉为什么会突然帮他，他也顾不上去想这个问题。
今天先后偶遇了文雅和沈红玉，结果就帮他解决了压在他肩膀上的两大难题，石更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贵人啊。
自打接手春晚以来，石更的肩膀上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一样，扛着巨大的压力前行。如今最棘手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也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
石更此刻的心情就如外面的太阳，虽然整个世界都是寒冷的，但太阳自己却是火热的，阳光无比灿烂。
早上，石更和财务部主任去了白茉莉的办公室，找白茉莉签字，把那五十万批下来，顺便跟白茉莉汇报春晚的进展。
还不到白茉莉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从其办公室里传出来吵闹的声音。
来到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往里面一看，里面有十多个人，全都站在白茉莉的办公桌前，以至于都看不见白茉莉了。
“我们对新规定有看法。”
“把价钱突然提那么高，我们还怎么干活啊？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吗？”
“咱们台三分之一的医疗广告都是我拉来的，现在我这些客户全都没了，台里这么做合适吗？”
财务部主任一边往里面看，一边说道：“好像是广告部的业务员。”
石更没吱声，就那么一直看着，听着。
“电视台是国家的，不是你们个人的，不会为你们个人服务。推出新规定是为了更好的创收，让台里的每一个人都享受到更好的待遇，你们知道吗？你们懂几个问题？”白茉莉起身伸手点指众人说道。
“你可拉倒吧。你骗谁呢？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干广告这一行我们谁不比你白大台长时间长？你玩的套路真以为我们不懂吗？你可以玩套路，但是请你顾及我们一下，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是要养家糊口的。电视台是公家的不假，可我们身为公家的员工，难道就该死吗？”一个业务员反驳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玩什么套路了？”白茉莉质问道。
“你还非得让我把窗户纸捅破了是吗？”业务员冷笑道：“你制定的新规定不就是为了抢夺我们手中的广告客户吗？现在我们的客户全都成了你和沈红玉的了。我问问你，你给我们涨价，你们俩是按涨价后的价格跟那些广告客户签的合同吗？”
“当然是了。”
“合同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你敢吗？”
“对呀，把合同拿出来。”其他业务员附和道。
“你们算老几啊，合同是商业机密，你们有资格看吗？”白茉莉提高嗓门说道。
“你不给我们看合同，我们就去省纪委举报你！”一个业务员愤慨道。
“没错，我们都去，我们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其他人业务员七嘴八舌地说道。
白茉莉一脸的不屑：“吓唬我是吗？你们真是吓死我了。我告诉你们，从我白茉莉来到台里的第一天就有人告我，一直到现在，谁把我怎么样了？你们知道省纪委的大门冲哪边开吗？不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有一点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记住了。你最好把我搞倒了，否则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白茉莉气势逼人，所有业务员全都被震住了，一时间谁都没敢再呛声。
白茉莉见状，马上又说道：“省电视台是国家的，但是它现在姓白，一切都由我说了算。跟我炸刺，你们是错翻眼皮！你们能干就干，不想干全他妈给我滚蛋，有都是人想干还没位置呢，赶紧把地方给我腾出来。”
看着一个个面色难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业务员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石更面色严峻。
财务部主任敲了敲门，白茉莉说了声“进来”，石更和财务部主任就进了办公室。
“白台，这是春晚需要的那五十万经费，你给签下字。”财务部主任把打开文件夹递到了白茉莉的面前。
白茉莉舒了一口气，看了看，然后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在上面签了字。
“石台，这是支票，你拿好。”财务部主任把一张支票递给了石更，然后转身就走了。
石更坐下来，把春晚目前的进展向白茉莉汇报了一下，白茉莉一如既往的口头上对石更表示支持，同时也不忘提醒他要抓紧了，现在离小年夜可是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
“主持人定下来了吗？”白茉莉问道。
“还没有，还在考虑中。”石更说道。
“主持人还是很好选的。现在的晚会都流行两男两女的搭配，男的选樊庆龙和李晖，女的选萧语霏和汤露露。他们四个是台里公认的最优秀的主持人。”
“我在考虑考虑吧。”
“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吧，除了他们四个，你还能选出别人来吗？就定他们四个吧。”
“春晚不是由我全权负责吗，用谁不用谁，我有自己的考量。既然白台让我负责，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白台就不要操心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白茉莉看着石更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沈红玉看到了石更从白茉莉的办公室出来，她进了白茉莉的办公室，关上门问道：“春晚进展到哪一步了？”
白茉莉喝了口水说道：“进展缓慢，到目前为止舞台还没搭，节目还没有凑齐，钱也没有找到。我看离失败只有一步之遥。”
“他要是真办不成会很麻烦吧？”
“那是当然。他这个台长就别想再干了，最轻的处置也是调离到别的单位降级使用。”
“不会连累你？”
“不会。第一次干春晚，失败了也很正常。上面会理解我，但不会理解石更。”
“那石更要是干成了呢？”
“那是我知人善任，也有的我的功劳。我怎么都不会吃亏。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干不成。”
沈红玉点点头：“我听说刚刚有不少业务员来找你，没事吧？”
白茉莉摇头：“没事。他们能闹出什么事啊，发发牢骚而已，我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要是敢再来，把我惹急了，我全都给他们开了。敢跟我对着干，绝没有好下场。”
石更回到办公室，看着手中的五十万支票，正琢磨怎么把这些钱花在刀刃上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哪位？”石更问道。
“是石更台长吗？”电话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石更。”
“我是吉宁大学副校长黄连滨。”黄连滨自报家门。
“黄校长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省电视台正在办春晚，我想问一下需要节目吗？我们学校合唱团准备了一个节目，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想参与一下。”
“好啊。节目成熟吗？如果成熟，我现在就过去看一下。”石更正需要一个儿童或青少年类的节目，如果吉宁大学能出类似的节目，他就不用再费心思去想了。
“成熟，可以过来看，我在学校等着你。”
石更挂了电话，就赶奔了吉宁大学。
到了以后，见到了黄连滨，黄连滨将石更带到了学校的小剧场。
合唱团的同学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随着黄连滨一摆手，音乐便响了起来。
合唱团无论是唱，还是歌的寓意，都是石更想要的，所以石更在观看的过程中频频点头，非常满意。
唱完之后，石更便表示这个节目他要了。
从小剧场出来，石更还对黄连滨表示了感谢，他感谢母校对于省电视台春晚的支持，感谢母校的雪中送炭。
在路过办公楼的时候，黄连滨想请石更到办公室坐坐，石更说他真想去，但是真没时间，他还要忙别的事情，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坐坐的。
跟黄连滨告别后，石更就朝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大门口，石更碰到了文雅。
“你还没回家呀？”学校已经放假了，石更以为文雅已经回京天了。
“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明天走。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坐吧？”文雅满心期待地看着石更。
石更还要去省京剧院联系京剧节目，今天必须把这件事定下来。可是想到有段时间没见到文雅了，文雅又有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难以拒绝。
看了眼手表，石更说道：“好啊，不过我坐不了多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办呢。”
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两个人对面而坐，各点了一杯自己喜欢的咖啡。
“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啊？”文雅问道。
“别提了，都忙死了。省电视台今年要搞春节晚会，让我负责，我还是个门外汉，对于我来说，不仅忙，还困难重重，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石更这些话对别人不好开口，但是在文雅面前，他没什么可避讳的。
“都什么困难啊，说出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你呢？”
“你？”石更笑了笑：“你怎么帮我呀？”
文雅对石更的反应感到不满：“小瞧人是不是？我怎么就不能帮你呀？”
“我身为电视台的副台长我是都是门外汉，你一个大学教授你难不成还能比我更懂怎么做一台晚会？”
“我是不懂，我可以找懂的人啊。论资源，你能比我更多？”
石更听了一下子就愣住了，文雅不知石更为什么发愣，她还以为她的话伤到石更了。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我不管，我现在急需要一些帮手，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石更听了文雅的话恍然大悟，他怎么早就没想到找文雅或者文秀求助呢，她们在京天那么有背景，帮他找几个人帮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吗，好在现在还不算晚。
“可以呀。你说吧，你都需要什么帮手。”文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石更把他需要的帮手全都说了一遍，并说最好是找经验丰富并且水平高的。文雅表示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他的身上了。
石更又想了一下，说道：“你明天回京天是吧？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办。”
魔术和杂技演员吉宁没有，只能去京天找。另外所需的当红歌星和小品演员也得去京天联系，石更已经想好找谁帮忙了。
文雅一听石更要跟她一起去京天，特别高兴，说她马上改签机票，石更的机票由她负责买。
和文雅分开后，石更去了省京剧院，把京剧节目定下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想到有些天没有见到陈晓芸了，石更就去了医院，打算和陈晓芸一起吃个午饭。
到了医院的门诊楼，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下楼的沈红玉。
沈红玉手上拎着一个印有医院标识和字的袋子，脸色铁青，并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台。”沈红玉看到石更，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与前一秒的她判若两人。
“沈主任来医院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石更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做个检查。石台呢？”
“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我过来找她。”
“是大夫吗？”
“是啊。”
沈红玉转了转眼珠，明知故问：“春晚一切还顺利吧？”
石更点点头：“还行吧。”
“台里批的五十万经费肯定不够吧？”
“是啊，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石更不明白沈红玉单独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其实想要找钱也不难，完全可以拉广告赞助嘛。作为吉宁的第一台春晚，可以说是全省瞩目，又在小年夜的黄金时间播出，我想肯定有很多企业愿意掏钱打广告的。”
石更听了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心说对呀，拉广告赞助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找钱的办法呢。
由于沈红玉和白茉莉乃一丘之貉，所以石更对她没什么好感，平时见面就是打个招呼，面儿上过得去就完了。但是沈红玉给他出了这么一个找钱的好主意后，他对沈红玉的好感立马倍增。
“这个办法我还真是没想到，谢谢沈主任。”石更由衷的感谢道。
“石台太客气了，我也是台里的一份子，为台里做贡献也是我的职责和义务。石台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说话，千万别拿我当外人。”沈红玉笑道。
“好的，如果有需要我会吱声的。”石更不知沈红玉为什么会突然帮他，他也顾不上去想这个问题。
今天先后偶遇了文雅和沈红玉，结果就帮他解决了压在他肩膀上的两大难题，石更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贵人啊。
自打接手春晚以来，石更的肩膀上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一样，扛着巨大的压力前行。如今最棘手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也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
石更此刻的心情就如外面的太阳，虽然整个世界都是寒冷的，但太阳自己却是火热的，阳光无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