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噩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暴风雪的天气为他们隐匿行踪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麻烦,大风吹得人东倒西歪,奔跑十分费力,速度慢的像蜗牛。悫鹉琻浪

    四个人勉强辨认着方向奔跑了一阵,也许已经跑了很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景荀脑袋有些混乱,她浑身酸痛,一点儿力气都挤不出来了,完全是靠燕行拉扯着往前迈动双腿。

    燕行扭头见她大张着嘴,像个即将窒息的人拼命喘息,不由顿住脚步,把背上的枪挎在她身上,背对着她矮下身说:“上来。”

    景荀听不清他说什么,她的确快要窒息了,这么大的风,吹得她喘不过气来。

    前面的两个人注意到动静,回头瞧了一眼,一看之下顿时变色,在他们的后方,有一束强光穿越了风雪扫来,这样的天气不可能有居民出门,唯一可能的只能是追兵砝。

    “他们追来了,怎么办?”当关键时刻某个人经常做出理智的决定之后,其他人就会习惯性的将那个人当成集体的主心骨,显然现在的燕行就是四人小队的主心骨。

    燕行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也有点不好,手电的强光能穿透风雪说明双方的距离很近了,对方一路追来没有搞错方向,他们身上很可能被动了手脚,躲藏也无用,他拿下景荀身上的枪扔给他们,没说一句话。

    猥琐男一号立即抢先一步接住了枪,不管怎么说,有枪在手会多点儿安全感,然而他错了,就在他欣喜的检查弹药时,一把意想不到的匕首抹上他的咽喉逦。

    麻木的身体没有让他感受到多少疼痛,温热的鲜血反而温暖了他的身体,他捂住脖子直直望着已经吓呆的景荀,想说什么却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喉咙里不断发出频临死亡的“嗬嗬”磨擦声,异常恐怖……

    景荀后退一步,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跟男人F缠斗在一起的燕行,怪不得他说暂时不,原来是想把两人的性命用在这里,果真是狼一样凶残的天性呢。

    为了活着,不折手段。

    几束手电光相继照来,几乎能听到呼啸的风里传来的纷杂脚步声,景荀挪动步子往燕行那边走了几步,而燕行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男人F虽然智力可以,身手完全不是燕行的对手,很快被燕行抹了脖子,其他要害不一定立即致死,而脖子即使死不了也没机会说出真相。

    燕行回头看去,影影倬倬的来了不少人,如果只是杀了这两个人,说服力似乎有点欠缺,他必须再做点什么才能让那些人完全相信他是来追捕叛徒的,而非同伙。

    景荀定定看着他皱起的眉,她自然也知道此时明哲保身以图后计才是上策,想了想,为了不让自己害怕退缩,她几乎是立即抓住燕行的手,刀尖对准自己的肩膀——

    杀了同伴可能是中途起了争执,但杀了人质就有点说不通了,这样很容易让人以为,燕行追出来阻截带着景荀逃跑的男人F与猥琐男一号,遭遇反抗之后将那两个叛徒干掉,也伤了一心想逃跑的景荀,此种说辞虽有些牵强,但如果她也受伤的话,怎么也能起到混肴视听的作用。

    燕行正是全神戒备的时候,景荀的动作让他本能做出反抗,然后一个要收手,一个紧抓着不放。

    但此景在别人看来就是燕行握着刀子往景荀脖子抹去,景荀誓死反抗,两人拉拉扯扯,刀子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景荀的衣服,肩胛骨冒出血来。

    “不准杀她!”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景荀痛的双腿虚软,一下倒在地上,听出这一声出自栾波之口,心里有点奇怪,这语气听起来愤怒非常,似是非常紧张她,可是为什么呢?她的作用如此至关重要?

    燕行也是一愣,冷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古怪,然后就被栾波一脚踹开了。

    栾波抓着景荀的后衣领将她提起来,皱眉举着手电查看她的脖子,还好,伤口不深,也不是要害,这才微松了眉宇,冷下脸重新把她扔在地上,回头扫了眼两具尸体,道:“收拾干净,走!”

    尼玛,触动伤口,景荀疼的一抽,心里的怪异感烟消云散,看来栾波对她的态度没有改变,死不了就行。

    尸体被黑玫瑰的人扔进底舱,用来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景荀与燕行被带到了栾波的房间。

    一众人过的都是刀口饮血的日子,受伤是常事,处理起来驾轻就熟,栾波一言不发的给景荀消毒上药止血包扎,最后一针破伤风,一气呵成。燕行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他被人用枪指着贴墙站在那,保持着高难度的扭曲姿势,一动不能动。

    扔掉注射器,栾波脸色依旧不好,强势取代儒雅,杀气腾腾的望向燕行:“说吧,你只有一次机会。”

    燕行抿了抿唇,三言两语将事先计划好的措辞说了一遍,跟景荀想的差不多。

    栾波也不多说,直接将当时看守底舱的小队长叫来,问死去的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出底舱的,又指着燕行问了个意想不到的问题:“这人是你们小队的吧?他跟你们相处的如何?尤其是与几个血杀门的。”

    小队长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用意,皱眉摇头道:“他杀了血杀门分堂主,正在被满京都的追杀,我们这次去血杀门找人他正好被捉住,身手不错,就把他带上了,与血杀门几人积怨很深,一路上几次都差点打起来。”

    栾波盯着燕行审视片刻,后者眼中那不肯屈服的狂野与戾气让他怔了怔,扭头又瞧了瞧景荀,他挥手说:“把他带下去吧,看紧点。”

    景荀并没有刻意仇视燕行,只是低头间的抑郁与沉默很真实,比说一些狠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房门重新关上,景荀也不理会栾波,捂着伤口慢慢躺在床上,脸上的抑郁倒不是装出来的,失去了这次机会,她只能乖乖做诱饵,那条被钓上来任人宰割的鱼却是她最在意的人。

    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想好好与他相守白头而已,为何这样艰难?

    渔船凌晨出发,孤独的飘荡在海面上,风雪一直没停,四周茫茫一片分不清究竟到了哪里,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渔船才停下来,景荀被带到甲板,四周依旧是黑漆漆的海域,风雪小了一些,借着海水反光,可以看到不远处一片黑黝黝的阴影,应该是个海岛。

    一行人乘着小船儿上岛后景荀几乎浑身湿透了,冷风一吹冷到了骨头缝里,但再冷也比不过心底的绝望,她无所谓的任由滴落的水渐渐结冰,被人推着有些踉跄的走向那片黑暗,可以想见那里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海岛很小,看不出有人工开垦过的痕迹,直到被带到一处山脚,宽敞的洞口透出微弱的光,景荀才知道,原来为了隔绝探测,所有的建筑都在山腹中。

    扑面而来的腐臭气息让景荀一愣,而后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比足球场还要宽敞的石洞内堆满了一排排铁笼,像极了古代关押重犯的监牢,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钢筋一看就绝了逃生的可能,大多数的铁笼空着,但凡关押着人的,里面的人皆不成人形,不是被铁链吊着就是被捆在桩子上,或者像死狗一样扔在墙角,血腥与酸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忽然,一声女子绝望的痛叫划破了洞内死气,那撕心裂肺的扭曲程度恨不得立即死去才好。

    景荀寻着方向望去,就见不远一处石台上,赤.身露.体的女人奄奄一息,肮脏的男人与她下体紧密相连,不断耸动,旁边还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观赏,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摄像机坦然拍摄……

    跟景荀一起带来的少妇绷紧的神经瞬间崩溃,尖叫一声低头不住干呕。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丑陋与yu望暴露无遗,像野兽一样泯灭了人性,肮脏的比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景荀止不住的后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侵入骨髓的寒冷蔓延至血肉中的每一个细胞,她死死盯着石台上的女孩,如果这就是她的将来,她情愿现在就死去,现在就去死……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女孩身体晃动中扭过脸来,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但那垂闭的眉眼以及饱满的双唇是那么熟悉,景荀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浑身发抖,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