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唐门女商 > 第七十七章 重逢

第七十七章 重逢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ps:

    每日两更果然不适合我们这种一边上班一边码字的

    把自己虐了个体无完肤,黑眼圈是越来越重鸟

    自皇上下旨要为遗落在外多年的三皇子举办盛大的回归典礼后,离都就一夜之间热闹了起来。

    沐思语听闻除了避世的天宗,各国都会派使臣前来道贺,心中盘算着怎么能和这些人碰面,谈谈生意。

    她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边溜达边思考。于是沐思语一边思索着,一边在离都的街上闲逛。血隐门被剿灭的七七八八,之前见过她的人也都被呼延寒夜杀了,所以她此刻倒也没什么可畏惧的。更何况,她巴不得血隐门能找上门来呢。

    辽国的马匹是呼延寒夜一直引以为傲的,却因为价格高昂又引进的少,并不被世人所认可。

    天宗的铁矿丰富,可因为人口稀少,缺少工艺,一直也没成什么气候。

    大理的药材她已经拿到手了,自然不用再多做考量。至于风云,他们本就是以商为本,竞争对手不来捣乱就已经是好的了,她也没想着能有什么合作。

    北夏最为富足,粮食、盐业以及加工业都比较发达,可目前大多数生意都又风云掌控。

    沐思语盘算分析着几国的优劣势,暗自想着若是能把几国的优势握在自己手中,那唐门睡着也能把钱赚了。

    一匹高头大马由远处飞驰而来,那马匹像是疯癫了一般的冲过街市,掀翻了一排商贩的摊位。满地都是滚落散乱的货物,不少人都已被撞翻在地,尖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沐思语怔怔的抬头仰望着天空,满脑子都是生意经,等她听到嘈杂的喧嚣反应过来时。那马已经横冲直闯的到了面前。

    御马之人非但没有因为人仰马翻的街景而收敛,反倒是像故意发泄似的纵马冲撞而来。像是越多人受伤,他越开怀一般。竟一脸笑意的看着已近在眼前的沐思语。

    情急之下,沐思语飞出银针便射向那匹马。可是那马本就是飞速而来,俨然已是停不下来了。

    被针扎到痛处的马儿受到惊吓,猛的想要停住,却终无法控制。一声凄厉的嘶鸣,扬起了前蹄,正正的向沐思语踏去。眼看着一片黑影就要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沐思语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在她以为必定受创紧闭了双眼时。一股力量提着她的衣领往后一扯,她的屁股在地上被拖的发痛,却险险的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马儿被啐了麻药的银针扎到。摇晃了几下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骑马的男子挥起马鞭就向沐思语抽来,口中还在怒骂:“敢阻本王的路,你找死。”

    沐思语刚刚受到惊吓,本就心慌意乱,眼看着又要挨鞭子。当即也是怒火中烧。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了那抽下来的鞭子。双眼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大爷的,这一路行人被你搞的人仰马翻,你还有理了?”

    那男子显然没有料到,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竟然敢伸手抓他的鞭子,还敢当街叫骂。楞了一瞬立刻喝到:“本王今日就取了你的贱命。看你再牙尖嘴利。”

    说罢抬脚就要向沐思语的肚子上踹去。沐思语一手抓着马鞭,一手捻着银针,正欲出手教训这个无礼之徒。突然身后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呦,呦,我当是谁这么嚣张呢。原来竟是北夏的大王子。北夏以礼为尊,却不想竟教出了这么个当街欺压良家女子的混账东西。”

    白景珏一听竟有人敢骂自己混账,立即收回了脚。向沐思语身后看去。

    沐思语一听那声音,又惊又喜。转过头去扑了上去:“呼儿嗨呦,怎么是你。”

    呼延寒夜长臂一伸,抵在了沐思语的脑袋上,任她手舞足蹈的往前冲,仍不得近身半分。嫌弃的撇着嘴说:“你刚跌的一身土,别污了本王的袍子。”

    沐思语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嫌弃之举而沮丧,反倒是停了下来,不再向前。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冲着他笑:“一别快两年了,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你来离都干嘛?”

    “不就是为了你那心上人的事儿。”呼延寒夜无所谓的笑道,妖孽一般的笑容连白景珏都看的有些发呆了。

    这人是谁?明明吊儿郎当的斜靠着一根柱子站在那里,偏又让人觉得邪佞的可怕。刚才就在自己抬脚的一瞬,白景珏俨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如果不是那股杀气的阻挠让他楞了一瞬,只怕自己早就一脚把那女子踹飞了出去。

    白景珏在脑海中细细思索了一遍,却对眼前之人是一点映象也没有。想了想在这离都的街上,又能有谁身份高贵的过自己。当下他受到的屈辱又翻涌了上来,一挥手,就把马鞭子超呼延寒夜狠狠掷去。

    呼延寒夜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沐思语。一抬手把白景珏掷过来的马鞭反甩了回去。重重的敲在了白景珏的额头上。那马鞭的把手是用硬木裹了软皮制成的,如今这一下重击,立刻把白景珏光滑的额头砸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红包。

    白景珏本想教训一下这个人,却不想反倒被打了。回头看到一群跑的气喘吁吁的随从已经赶来,心中底气更足:“给本王狠狠的教训这两个人,打死了本王负责。”

    呼延寒夜轻移一步,看似只是动了动脚,却巧妙把沐思语挡在了身后。依旧笑盈盈的看着白景珏道:“只怕你负不起这责。”

    白景珏看着手下的人都被呼延寒夜的气势震慑,竟没一人敢上前,低声劝阻道:“殿下,咱们快些回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白景珏一听他们提起皇后,心中更是窝火。今日因为听闻父皇要设宴昭告天下,给唐逸白那个病秧子册封皇子身份。他便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骂。谁知道母后非但不帮着他,还骂他一点城府也没有,难成大器。一怒之下,他才策马狂奔出了宫。

    白景珏狠狠拉过一个侍从的衣领就用力推了出去:“笑话,这北夏,还有本王负不了的责。”

    被白景珏推出的人还没动手,就被呼延寒夜身旁的一个侍卫一脚踢了出去。

    沐思语回想了一下这几人的对话,已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就是唐逸白的大哥,老妖婆的儿子,白景珏。

    拉了拉呼延寒夜的衣袖低声道:“算了。我也没怎样。咱们好久没见了,不如去喝酒吧,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呼延寒夜看着沐思语服软的表情。心中更是不悦:“你对着本王整日横眉冷对凶的不得了,现在对着这种混账东西,倒是知书达理了起来?”

    沐思语不想因为自己给唐逸白惹上麻烦,低着头柔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呼延寒夜一把甩开了沐思语抓住的袖子,执拗的说道:“今日这一事。我偏要多。”

    说完竟然像个不肯认输的孩子似的,上前一猛抬手,把白景珏推了个跟头。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说:“给本王好好教训这群不长眼的污秽东西。”

    呼延寒夜来北夏,身边带的自然都是精英中精英。白景珏身后来的,却是皇后派来寻他的宫人。虽是一人对上多人,却是轻松的很。领了主子的命。出手毫不留情。

    没几下那些胆小懦弱的内侍宫人就被打的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扯着白景珏的裤脚哭诉着:“殿下你要给奴才做主啊。”

    白景珏一脚把那人踢开,心中愤怒。却碍于呼延寒夜的狠辣不敢出手。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武功根本就没有好好练过,平日里霸道也不过是仰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只有他欺负别人,别人即便打的过他可也不敢动手。呼延寒夜对他却是毫无畏惧。

    当即白景珏又羞又恼的夺过一匹路人的马。绝尘而去。离开前还狠狠的对呼延寒夜大吼道:“有本事你别走。”

    呼延寒夜淡淡一笑:“我就在这离都之中,随时欢迎王子大驾。”

    一回头。看到沐思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呼延寒夜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笑闹着说:“不是要喝酒,走吧。”

    沐思语抬脚狠狠的踢在了呼延寒夜的小腿骨上:“兴致没了,不喝。”说完挣脱呼延寒夜的手,快步跑了。

    唐逸白因为宫中要正式宣布他回归,这些日子都无暇来找沐思语。沐思语一个人闲坐在院中看着星星发呆。小桌上放着一壶清酒,几盘小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自斟自饮着。

    想到白天呼延寒夜故意跟她作对的样子,气的牙痒。原本见面时满心欢喜,却被搅合的连话也不想多说了。

    她自然知道呼延寒夜对白景珏的憎恨,可是她都低声恳求了,呼延寒夜却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不是没有兴致了?这会儿兴致又来了?”呼延寒夜手中拎着一樽酒瓶,站在墙头上笑看着她。

    “翻人墙头可不是君子之举,本姑娘没闲情逸致理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去。”沐思语连眼都没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嘭,呼延寒夜把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今日我还偏要跟你喝酒,你不愿意就把你那唐公子喊来啊,正好我也好久没跟他比试比试了。”

    说完呼延寒夜又心有不甘的补了一句:“哦,哦,我倒是忘记了,现在人家不是唐公子了,应该是三皇子。是不是过几日,我也得改口尊称你一句皇妃了?”

    沐思语原本就因为多日没见唐逸白心里不痛快的很,呼延寒夜又莫名其妙的说怪话,当下心中烦躁,端起酒杯就往呼延寒夜身上泼了过去。

    她以为呼延寒夜会躲开,却不想他站的定定的被那酒泼的一身都是。紫色的锦锻外衫上,顿时阴出了一片暗黑的水迹。

    “解气了?”呼延寒夜笑着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倒是知道惹了我,让我发泄。”沐思语黑着一张脸,拔开了呼延寒夜带来的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嗞溜喝下了肚。

    脸上慢慢浮现了笑意:“看在你带了好酒来赔罪,本姑娘不跟你计较了。”说完起身回屋又拿了一只酒杯,放在了呼延寒夜面前。

    二人默默的看着对方,看着看着,一起笑了起来。那段在迷迭谷中的日子,虽然他们都不愿再提起,可却俨然已经深深的烙在了心中。那些共同的经历,像是一根无形的丝带,缠绕牵绊着他们,无论怎样,都有了不同与别人的亲近自在。

    呼延寒夜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来放在鼻前闻了闻,无赖的说道:“分别后你一次信也没给我写过,好不容易盼来了你的信,却是要我给你店铺开张送礼。那纸明明还有大半页都是空白,你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就不兴我发发脾气?你倒好,还拿酒泼我,好好的袍子又不能穿了。”

    沐思语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能穿了?就你毛病多,一点酒渍也要弃掉一件袍子,洗洗不跟新的一样?”

    呼延寒夜笑着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袍子揉成一团,扔到沐思语的怀中:“好,你给我洗净了,我就继续穿。”

    沐思语没好气的站起了身,在呼延寒夜的头上使劲按了一把。口中骂着无赖,人却是回屋端来了一盆清水,坐在呼延寒夜面前,把那袍子浸在水中,拿皂荚轻轻揉搓着洒了酒的地方。

    呼延寒夜看着被自己气的脸色发黑的沐思语,低头搓洗着他的袍子,心中莫名的高兴了起来。

    “这些年,你过的如何?”沐思语一边洗衣,一边问道。

    “肯定比你好,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

    “那就好。”沐思语又回屋换了一盆水,漂了一遍衣服,拧干抖了抖,凉在了院中的木架上。

    回到呼延寒夜身边时,在他背上,狠抹了两下,把手上的水迹全擦在了他雪白的内衫上。

    湿意透过他薄薄的内衫直达皮肤,一瞬间一股冰凉从后背传来。呼延寒夜大跳着叫了起来:“死女人,不要命啦?”

    沐思语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能换一种威胁我的方式吗?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每次想要我的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拿去。”

    “留着你的命,闲来逗一逗,倒也有趣。我就当养了一只小狗儿玩。”呼延寒夜浅笑着说。

    沐思语突然柔媚的冲他一笑,在他愣神的时候,狠狠在他的手背上啃了一口。疼的呼延寒夜大叫了起来。抽出手一看,一个圆圆的小齿痕,已经透出了血丝。

    沐思语一脸挑衅的看着呼延寒夜道:“怎么样?我这只狗当的可称职?”

    呼延寒夜死皮赖脸的一笑,把二人面前的酒倒满,举起了杯:“来吧,庆祝我们的重逢。”

    沐思语翻了个白眼,却把酒杯也举了起来。“叮”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各自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