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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苦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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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凭我们的力量,我们帮不了她的。”哑巴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犹豫和矛盾,不再坚定。

    “胡说,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帮不了她,只要过河离开村子,走上大陆,报案不就行了。”

    哑巴冷笑了一下,“报案?你疯了,警察问我们为什么会去下望村,你怎么回答?他们身上这一身伤,你怎么解释?”

    他这么一问我没法回答他,但我转而说:“我们带她出去就行,不报案好不好,带她回家,不要留姓名,反正就是要带她出去。”我着急了抓着他的手摇晃起来。

    他被我拉拽的不耐烦,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买家的亲族势力盘踞在这里,不是你我就能改变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急切的望着哑巴的眼睛,希望可以从他的眼睛里搜寻到一丝怜悯和同情。

    我们同时陷入沉默,我不敢打破沉默,害怕哑巴再次思考以后还是认为这么做不可行,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拒绝,我没把握说服他。

    这时,女孩细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黑暗中的死寂,她说:“我见过照片上的人。”她指指我手里拿的照片。

    我变得异常的敏锐,几乎是反身扑到她身上,问她:“你在哪里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啊,在哪里?说啊!”我使劲摇晃那个女孩。

    面对我的急切,这个饱受磨难的人展现出了她的另一面,她不再那么轻易地去相信别人,拐卖带给了她极度残酷的成长。她看着我说:“你要带我离开这里,我才告诉你。”

    这,变成了一笔交易。

    哑巴的犹豫立即收了起来,换上了平日里的漠然,他语气淡淡的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那个女孩依旧是那么苍白憔悴,浑身肮脏,她说;“我三个月前见过他,他在买我的那家住过几天,后来他领着一队人进了你们身后的山里面。”

    我倒抽一口凉气,没错,她真的见过我爸爸,说不定她有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夜色比刚才更沉了,空气中有一股很潮湿的味道,头顶的月亮发着带毛边的黄光。在野外抬头看见”毛月亮”预示着明天可能会下雨。看起来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哑巴不为所动,说“还有呢?”

    那女孩咽了颤栗着,“我被卖到村里以后,买我的人不许我出门。他们……”

    她的声音颤抖,不用她说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拐卖女人到这种偏远的地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那些找不到老婆的贫穷男人生孩子。

    哑巴显然也明白她遭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和打骂,他吸了口气,说:“说重点,说你看见了哪些不寻常的东西。”

    “许多装备,一个包裹起来的多层圆球。”女孩吞下了泪水,小声说。

    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哑巴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他瞪大了双眼,不过这样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他马上又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还有呢?”但他的嗓音中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余下的,我必须离开这里再告诉你。”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拖着脚步回答。

    她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她显然和我一样看出来哑巴对她说的“多层圆球”有多么的重视,以此为筹码。

    “好,我去把老周和齐雨箬叫起来。”哑巴非常干脆的去帐篷,留下我独自打量眼前这个女孩。

    刚刚那几句话,她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先是膝盖跪地,然后是手掌乘着地。好在,她没有昏过去,只是虚弱的说:“我已经两天没吃了,给点吃的。”

    我从自己的帐篷里拿了一壶水和一包压缩饼干,说真的我们的食物也不多了,不过我愿意分给她。我拿食物从小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哑巴他们还在大帐篷里悄悄说话,也许他在和齐雨箬在达成某种我不知道的共识。

    我把食物递给她的时候,她道谢了,我想她应该受过一定教育,同时也注意到她的身上半湿半干。我问:“你是游泳过来的?”

    她点点头。我让她坐在我身边,好把衣服烤干,她顺从了。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河水的味道,她的头发打湿了脸庞,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和睫毛粘在一起,遮挡了她的部分脸。

    凑近了看,发现她的年纪其实更小,脸上还有孩子气的那种细细的绒毛。她的身体却呈现出一种妇人的体态,微微下垂的小腹,和过度劳作而略佝偻的背部。

    “哎,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想要故作轻松地问她这个问题。

    但她显然很警惕,“他们让我去打渔。天快黑的时候,我跳进了河里,他没有找到我。”

    这个他们应该指的是村子里的人,而这个他指的是买她的人,或者说强暴她的人。

    她的头垂了下来,黑色的头发划过脸颊,额角一道可怕的伤疤露出来。

    我指着那条伤疤问她:“哎,这是他们打的?”

    “是。”她简短的说。

    气氛有些窒息,她缩着头,一声不吭的吃东西,后来双手又伸出来烤着火。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千疮百孔的心灵,如果我们拒绝帮助她,她的所承受的那么多的痛苦会不会像一块风干的面包,总有一天会碎裂开来。

    我打算问问她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这样用“哎”来称呼她吧。

    这时候,哑巴挑开了帐篷的帘子出来了,身后跟着齐雨箬。他们瞧了瞧我,脸上立刻露出震惊的表情。我真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诧异。我能感觉到脸上的冰凉,我一定是流泪了。面对那么多困难我都没有这样流泪完全止不住,但是在和那个被拐卖的女孩的短短几句话我却这样流泪,因为我感受到她的巨大痛苦和无助,以及对人性的绝望。

    近一个月来,我头一次为别人感到心碎,而不是为自己。

    齐雨箬的精神状态不错,他一个人也完全可以代表老周的意思。他面对着那个一身泥泞的女孩坐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