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话 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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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纪2674年5月13日，文莱泊地。
在经过了半个月的疑惑不安后，牧岛隆一郎终于收到了来自南中国海南端的通信。
之前那个深海栖舰的指挥者无疑是个很上道的金主，自己送出的舰娘全都由她派部队收割了（显然他还不知道其中颇有一部分都被派去埋伏的深海栖舰刻意放走了），手中的舰娘很快就全部送了出去。唯一的麻烦就是那个女人似乎经常间歇性失踪，这次干脆直接换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够继续送出去，深海的人员调动——话说深海真的有人事调动这种东西？牧岛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深海栖舰根本就不需要下令啊、调动啊这些东西。不过这些细枝末节他根本不关心，只要能有人接收就行……
显然这个新来的指挥官……或者外交官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居然真的只带着两个深海栖舰要来自己的镇守府。老实说，在自己去年年底把全部的舰娘都送走之后，镇守府还真是变得挺冷清的，也非常凌乱。不过最近，也就是那个女人失踪之后没几天，居然有一个深海重巡来到了自己的镇守府，而且听话听音，还是个不受什么更高级意志左右的稀有残次品（牧岛如是认为）。动用如簧巧舌把她留了下来，协助自己伪造大淀报告书和间宫报告书。在那个深海重巡的整理下，文莱泊地硬是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机。
两个人形深海栖舰架着一个年轻男子渐行渐近，是一个チ级雷巡和一个レ级战舰，都是旗舰级——不能这么叫，这些只是沙比人类给她们，不对，它们的称呼，肯定不是它们自己的名字。比如自己泊地拐来的这个重巡就叫埃克赛特，不过如果对方根本没有名字，说不定会更合理一些，毕竟它们肯定只是某种为了灭绝人类而出现的“伟大意志”的触手——
【……您是？】在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张口，但年轻男性的声音还是传到了牧岛的耳朵里。牧岛清清嗓子，正准备自我介绍的时候，【埃克赛特……英国重巡。】
【埃克赛特……那不是电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因为一些理由而和印度洋的家伙们闹翻了，之后——】
【——这样啊，不用说了，我懂了。】石田猛扶额说道，接着又转成直接开口说话，“那么我们来谈一谈正事吧——”
牧岛隆一郎掸掸衣服，正准备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レ级战舰冷不丁开口说道。
“额……您是？”
“我是去年12月19日被你派出去送死的那个响。”心平气和的幼女音。
“……而我则是去年11月29日被你派出去送死的那个古鹰。”面具后略带嘶哑的声音。
“……喔喔！”石田猛带着两舰过来的行动，立即被牧岛隆一郎理解成了“深海意志向自己确认接收了自己的贡品”以及“石田猛表达自己作为深海意志新一阶段代理人的身份”，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毕竟嘛！如果没有“深海意志”的幕后操控，这两个曾经的舰娘怎会对自己的杀身仇人心平气和？“鄙人牧岛隆一郎，深海的各位——”
“然后我们来此的目的，大概也只有你还不懂。”石田猛漫不经心地说。
“目的？不就是接替之前那位担任这片地区的调度人，来向我打个招呼吗？”牧岛隆一郎在考虑着对方是不是做好准备把自己也吸纳进“深海意志”的一员了。老实说这还真非他所愿！那个结局是可以，不过总要在自己目睹了人类的灭亡之后！
“牧岛隆一郎，自从2013年7月29日被晋升为文莱泊地司令当天起，就暗杀了泊地的大淀和间宫；石丸海幻来到这片海域以后，你在两个月之内把手中的全部舰娘以单独派进预设的埋伏圈的方式送了出去。你觉得深海栖舰会因此而感激你。”石田猛冷笑着走近一步，“……我可以告诉你，南方海域鲑鱼海曾经至少两次为了消灭你而展开军事行动，她们觉得你的行为是在给她们的荣誉复仇抹黑。”
……哈？
这句话的信息量倒不大，问题是完全出乎牧岛隆一郎的预料范围：荣誉？深海栖舰要什么荣誉？莫非那个深不可测的深海意志打算玩破而后立？不过，如果“深海意志”不喜欢这个，那就算了呗：“那我应该如何帮助你们？只要你们展现出足以毁灭人类的实力，自然不需要我来多管闲事。不过你们现在确实……老实说，至少我是没看出你们为何不显露那样的力量！不管怎么说作为比人类高等无数倍的存在，你们根本就没有理由跟区区舰娘相持吧？”
“……你到底把深海栖舰当成什么了？”石田猛听了这样的说辞不禁一愣：作为比较早期的提督，对方应该已经清楚了部分有关深海栖舰和舰娘的来源才对！怎么会声称深海栖舰“比人类高等无数倍”还有“足以毁灭人类的实力”？
“不是以旧日军舰为主的各类亡魂被唤醒而向人类复仇的存在吗？那么唤醒你们的那个意志理所当然比本来就超越人类的你们更加高等，自然是比人类高等无数倍嘛。我知道你们一定有着充足的力量来毁灭人类，但是现在你们展现的实力实在不像是能够那样做的样子，所以我只好送一些被人类玷污过的饵食来给你们前线的触手。如果你们觉得这是多管闲事的话，只要让我能够放心，自然会马上停止。”
“……”石田猛已经完全无奈了。这个时候告诉他“唤醒深海栖舰只是个意志力超强的异世界凡人算错一步的结果”估计对方也不会相信。不，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于此，对方干脆不是因为觉得“抵抗深海栖舰是必败所以毫无意义”而背叛，直接在此之前就是为了让深海栖舰灭绝人类才找上深海栖舰的。
“那就得让你失望了，”石田猛又向前走了一步，距离牧岛隆一郎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深海栖舰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于一切的意志在统括……而且，身居高位者基本都不是仇恨全体生灵的，多数只是仇恨一两个国家而已。”
“别开玩笑了！……不对，”前一刻还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挥着手的牧岛隆一郎突然意识到了石田猛话头中的某些含义，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保险起见我想问一句：阁下，真的是‘深海栖舰’吗？”
“……你觉得呢？”石田猛脱力地一摊手，“难道你会觉得一个大男人会是深海栖舰？”
“啧……我不是开玩笑的，阁下竟然不知道‘深海意志’的存在？难道阁下也是和这货一样的残次品？”牧岛隆一郎指着身边的埃克赛特大声说。
“我……不是残次品。”埃克赛特低声说道。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已经带上了灵压，迫使牧岛隆一郎不得不暂时闭口。
“……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埃克赛特小姐，对于你身边这个男人在从事着何种勾当，想必你之前并不清楚。”石田猛已经放弃了和牧岛隆一郎交流，转而对埃克赛特说话，“但是现在，想必已经可以厘清了……你觉得如何？是要和他一起毁灭这个世界？亦或是寻求更和平的方法寻求自己的羁绊……尤其是那个孩子呢？”
“没什么可选择的。”埃克赛特声音依然低沉，“我从没想过要毁灭什么……对于现在这条被诅咒的生命的唯一意义，在我看来就只是与‘电’重逢，然后说一声谢谢就够了，这就是我所想要的全部了。”
“……这很容易实现，请放心。”
“……你们够了！”被一时镇住的牧岛隆一郎终于忍耐不住了。
“不过是一群脱离了深海意志的残次品，居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搞联谊！要去投靠人类那种垃圾就随便你们，深渊会公正地吞噬你们，你们将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之中——”
“会有那个结局的，”石田猛用眼角盯了牧岛隆一郎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是你。”
“……咕！”
高级亡灵所特有的强大灵压瞬间攫住了牧岛隆一郎。如果是夜神飒或樱庭晓，可以完全无视这样单纯的气场；但这里的人只是牧岛隆一郎。
“力量？实力？不错，你倒是相信深海栖舰有那些东西。”石田猛轻笑一声，“但是你拒绝相信……而且是用你自己的妄想否定了大部分高级深海栖舰生前所最求之不得、现在也最为珍惜的东西，你否定了深海栖舰的荣誉和人性。我就这样告诉你吧：像你这样的东西，对于深海栖舰来说是比陆上人类要可恶不可说不可说转倍的死仇。为了消灭你，鲑鱼海的总旗舰甚至不惜整支精英舰队重创一次、全军覆没一次……而且如果不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的话，她还不惜付出更多次的代价。”
“胡……胡说！像你这样的叛徒，怎么有资格否定我——我可是最早的深海栖舰追随者！”
“深海栖舰的追随者？不，别给自己戴高帽了，你从来没有崇拜过深海栖舰，你甚至从未把她们当做比你更高……哪怕平等的存在。你只是认为、只是希望、只是幻想她们是一群有着压倒性蛮力的野兽，你只是把她们当作你报复社会的‘寄托’而已。”石田猛的声音逐渐加大，“作为这么一个不敢公开承认自己对社会的仇恨、只敢在密室之中对整个世界咬牙切齿的懦夫，你想到的毁灭世界的法子就是支持那些在你眼里有实力又有意愿毁灭世界的家伙，为她们摇旗呐喊。但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你也从未尊重过她们。当她们告诉你她们的根本目标不是毁灭世界……气急败坏了？感觉世界又背弃了你？哼，正相反吧，现在被你欺骗、被你愚弄、被你背叛的可怜亡灵，复仇的对象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你！牧！岛！隆！一！郎！”
“你说什么！你、你竟敢——”
但是十二月党人已经提前出了招。
641236b，心不畏死——
“死を視ること…帰するが如し。”
几乎零距离下的居合斩，自然不会有任何悬念。曾经是文莱的响的十二月党人默默把提督的妖刀纳回提督腰间，没有伸手去抹掉脸上的血迹。
“舰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艦隊には…勝手ない）。”
*注：以上动作捏他自《幕末浪漫月华剑士2》高岭响的潜在奥义（max超杀）“不畏殒命之心也”。最后一句台词（kantainiwa…kattenai）与高岭响的胜利台词“簡単には…勝てない（kantanniwa…katenai）”只差了一个拔音和一个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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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吧。”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
“那个自称zj的家伙居然不是美国的间谍，而是……深海栖舰的……狂信徒……”少女的声音**道，“这谁能猜得到啊！”
“……不过，虽然是意外情况，那个人已经死了，继任者很快会上任吧……下一步是打算？”
“看他的继任水平如何喽！只要不是什么大手子，计划不变……看着呗，早晚有一天要让马来海峡也姓华，吕宋岛也姓华……”
“醒醒小苗，马来海峡可不是能够长期占领的地方……”
“我知道~不过吃下贝格尔湾总没问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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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纪2674年5月13日，文莱泊地。
在经过了半个月的疑惑不安后，牧岛隆一郎终于收到了来自南中国海南端的通信。
之前那个深海栖舰的指挥者无疑是个很上道的金主，自己送出的舰娘全都由她派部队收割了（显然他还不知道其中颇有一部分都被派去埋伏的深海栖舰刻意放走了），手中的舰娘很快就全部送了出去。唯一的麻烦就是那个女人似乎经常间歇性失踪，这次干脆直接换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够继续送出去，深海的人员调动——话说深海真的有人事调动这种东西？牧岛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深海栖舰根本就不需要下令啊、调动啊这些东西。不过这些细枝末节他根本不关心，只要能有人接收就行……
显然这个新来的指挥官……或者外交官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居然真的只带着两个深海栖舰要来自己的镇守府。老实说，在自己去年年底把全部的舰娘都送走之后，镇守府还真是变得挺冷清的，也非常凌乱。不过最近，也就是那个女人失踪之后没几天，居然有一个深海重巡来到了自己的镇守府，而且听话听音，还是个不受什么更高级意志左右的稀有残次品（牧岛如是认为）。动用如簧巧舌把她留了下来，协助自己伪造大淀报告书和间宫报告书。在那个深海重巡的整理下，文莱泊地硬是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机。
两个人形深海栖舰架着一个年轻男子渐行渐近，是一个チ级雷巡和一个レ级战舰，都是旗舰级——不能这么叫，这些只是沙比人类给她们，不对，它们的称呼，肯定不是它们自己的名字。比如自己泊地拐来的这个重巡就叫埃克赛特，不过如果对方根本没有名字，说不定会更合理一些，毕竟它们肯定只是某种为了灭绝人类而出现的“伟大意志”的触手——
【……您是？】在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张口，但年轻男性的声音还是传到了牧岛的耳朵里。牧岛清清嗓子，正准备自我介绍的时候，【埃克赛特……英国重巡。】
【埃克赛特……那不是电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因为一些理由而和印度洋的家伙们闹翻了，之后——】
【——这样啊，不用说了，我懂了。】石田猛扶额说道，接着又转成直接开口说话，“那么我们来谈一谈正事吧——”
牧岛隆一郎掸掸衣服，正准备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レ级战舰冷不丁开口说道。
“额……您是？”
“我是去年12月19日被你派出去送死的那个响。”心平气和的幼女音。
“……而我则是去年11月29日被你派出去送死的那个古鹰。”面具后略带嘶哑的声音。
“……喔喔！”石田猛带着两舰过来的行动，立即被牧岛隆一郎理解成了“深海意志向自己确认接收了自己的贡品”以及“石田猛表达自己作为深海意志新一阶段代理人的身份”，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毕竟嘛！如果没有“深海意志”的幕后操控，这两个曾经的舰娘怎会对自己的杀身仇人心平气和？“鄙人牧岛隆一郎，深海的各位——”
“然后我们来此的目的，大概也只有你还不懂。”石田猛漫不经心地说。
“目的？不就是接替之前那位担任这片地区的调度人，来向我打个招呼吗？”牧岛隆一郎在考虑着对方是不是做好准备把自己也吸纳进“深海意志”的一员了。老实说这还真非他所愿！那个结局是可以，不过总要在自己目睹了人类的灭亡之后！
“牧岛隆一郎，自从2013年7月29日被晋升为文莱泊地司令当天起，就暗杀了泊地的大淀和间宫；石丸海幻来到这片海域以后，你在两个月之内把手中的全部舰娘以单独派进预设的埋伏圈的方式送了出去。你觉得深海栖舰会因此而感激你。”石田猛冷笑着走近一步，“……我可以告诉你，南方海域鲑鱼海曾经至少两次为了消灭你而展开军事行动，她们觉得你的行为是在给她们的荣誉复仇抹黑。”
……哈？
这句话的信息量倒不大，问题是完全出乎牧岛隆一郎的预料范围：荣誉？深海栖舰要什么荣誉？莫非那个深不可测的深海意志打算玩破而后立？不过，如果“深海意志”不喜欢这个，那就算了呗：“那我应该如何帮助你们？只要你们展现出足以毁灭人类的实力，自然不需要我来多管闲事。不过你们现在确实……老实说，至少我是没看出你们为何不显露那样的力量！不管怎么说作为比人类高等无数倍的存在，你们根本就没有理由跟区区舰娘相持吧？”
“……你到底把深海栖舰当成什么了？”石田猛听了这样的说辞不禁一愣：作为比较早期的提督，对方应该已经清楚了部分有关深海栖舰和舰娘的来源才对！怎么会声称深海栖舰“比人类高等无数倍”还有“足以毁灭人类的实力”？
“不是以旧日军舰为主的各类亡魂被唤醒而向人类复仇的存在吗？那么唤醒你们的那个意志理所当然比本来就超越人类的你们更加高等，自然是比人类高等无数倍嘛。我知道你们一定有着充足的力量来毁灭人类，但是现在你们展现的实力实在不像是能够那样做的样子，所以我只好送一些被人类玷污过的饵食来给你们前线的触手。如果你们觉得这是多管闲事的话，只要让我能够放心，自然会马上停止。”
“……”石田猛已经完全无奈了。这个时候告诉他“唤醒深海栖舰只是个意志力超强的异世界凡人算错一步的结果”估计对方也不会相信。不，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于此，对方干脆不是因为觉得“抵抗深海栖舰是必败所以毫无意义”而背叛，直接在此之前就是为了让深海栖舰灭绝人类才找上深海栖舰的。
“那就得让你失望了，”石田猛又向前走了一步，距离牧岛隆一郎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深海栖舰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于一切的意志在统括……而且，身居高位者基本都不是仇恨全体生灵的，多数只是仇恨一两个国家而已。”
“别开玩笑了！……不对，”前一刻还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挥着手的牧岛隆一郎突然意识到了石田猛话头中的某些含义，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保险起见我想问一句：阁下，真的是‘深海栖舰’吗？”
“……你觉得呢？”石田猛脱力地一摊手，“难道你会觉得一个大男人会是深海栖舰？”
“啧……我不是开玩笑的，阁下竟然不知道‘深海意志’的存在？难道阁下也是和这货一样的残次品？”牧岛隆一郎指着身边的埃克赛特大声说。
“我……不是残次品。”埃克赛特低声说道。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已经带上了灵压，迫使牧岛隆一郎不得不暂时闭口。
“……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埃克赛特小姐，对于你身边这个男人在从事着何种勾当，想必你之前并不清楚。”石田猛已经放弃了和牧岛隆一郎交流，转而对埃克赛特说话，“但是现在，想必已经可以厘清了……你觉得如何？是要和他一起毁灭这个世界？亦或是寻求更和平的方法寻求自己的羁绊……尤其是那个孩子呢？”
“没什么可选择的。”埃克赛特声音依然低沉，“我从没想过要毁灭什么……对于现在这条被诅咒的生命的唯一意义，在我看来就只是与‘电’重逢，然后说一声谢谢就够了，这就是我所想要的全部了。”
“……这很容易实现，请放心。”
“……你们够了！”被一时镇住的牧岛隆一郎终于忍耐不住了。
“不过是一群脱离了深海意志的残次品，居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搞联谊！要去投靠人类那种垃圾就随便你们，深渊会公正地吞噬你们，你们将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之中——”
“会有那个结局的，”石田猛用眼角盯了牧岛隆一郎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是你。”
“……咕！”
高级亡灵所特有的强大灵压瞬间攫住了牧岛隆一郎。如果是夜神飒或樱庭晓，可以完全无视这样单纯的气场；但这里的人只是牧岛隆一郎。
“力量？实力？不错，你倒是相信深海栖舰有那些东西。”石田猛轻笑一声，“但是你拒绝相信……而且是用你自己的妄想否定了大部分高级深海栖舰生前所最求之不得、现在也最为珍惜的东西，你否定了深海栖舰的荣誉和人性。我就这样告诉你吧：像你这样的东西，对于深海栖舰来说是比陆上人类要可恶不可说不可说转倍的死仇。为了消灭你，鲑鱼海的总旗舰甚至不惜整支精英舰队重创一次、全军覆没一次……而且如果不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的话，她还不惜付出更多次的代价。”
“胡……胡说！像你这样的叛徒，怎么有资格否定我——我可是最早的深海栖舰追随者！”
“深海栖舰的追随者？不，别给自己戴高帽了，你从来没有崇拜过深海栖舰，你甚至从未把她们当做比你更高……哪怕平等的存在。你只是认为、只是希望、只是幻想她们是一群有着压倒性蛮力的野兽，你只是把她们当作你报复社会的‘寄托’而已。”石田猛的声音逐渐加大，“作为这么一个不敢公开承认自己对社会的仇恨、只敢在密室之中对整个世界咬牙切齿的懦夫，你想到的毁灭世界的法子就是支持那些在你眼里有实力又有意愿毁灭世界的家伙，为她们摇旗呐喊。但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你也从未尊重过她们。当她们告诉你她们的根本目标不是毁灭世界……气急败坏了？感觉世界又背弃了你？哼，正相反吧，现在被你欺骗、被你愚弄、被你背叛的可怜亡灵，复仇的对象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你！牧！岛！隆！一！郎！”
“你说什么！你、你竟敢——”
但是十二月党人已经提前出了招。
641236b，心不畏死——
“死を視ること…帰するが如し。”
几乎零距离下的居合斩，自然不会有任何悬念。曾经是文莱的响的十二月党人默默把提督的妖刀纳回提督腰间，没有伸手去抹掉脸上的血迹。
“舰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艦隊には…勝手ない）。”
*注：以上动作捏他自《幕末浪漫月华剑士2》高岭响的潜在奥义（max超杀）“不畏殒命之心也”。最后一句台词（kantainiwa…kattenai）与高岭响的胜利台词“簡単には…勝てない（kantanniwa…katenai）”只差了一个拔音和一个促音
※※※※※※※※※※※※※※※※※※※※※※※※※※※※※※※
“是吗……好吧。”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
“那个自称zj的家伙居然不是美国的间谍，而是……深海栖舰的……狂信徒……”少女的声音**道，“这谁能猜得到啊！”
“……不过，虽然是意外情况，那个人已经死了，继任者很快会上任吧……下一步是打算？”
“看他的继任水平如何喽！只要不是什么大手子，计划不变……看着呗，早晚有一天要让马来海峡也姓华，吕宋岛也姓华……”
“醒醒小苗，马来海峡可不是能够长期占领的地方……”
“我知道~不过吃下贝格尔湾总没问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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