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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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宋泠泠迟缓地眨了下眼，仰起头看向他。
对上她澄亮的眼眸，江逐没有任何躲闪。
仿佛他只是问了个很寻常的,没有超过导演和演员界限的问题。
他这副坦然的姿态,倒让宋泠泠觉得——好像是自己多想了。
她怔松片刻，正要开口回答,江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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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掏出手机，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挂断，他也没揪着刚刚的问题不放，岔开话题道：“还想再转转吗？”
宋泠泠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肚子先替她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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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看她窘迫的神情,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下回吧。”
他替她回答，“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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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江逐下楼，两人折返回停车位置。
宋泠泠放慢着速度，懊恼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怎么一点都不争气,在关键时候还叫了呢。
她心不在焉走着,也没注意到前边有个前两天夜晚下雨留下的水坑。
脚刚抬起,宋泠泠被旁边一道力拽了过去。
猝不及防，她的脸撞到坚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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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懵了,到江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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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了？”江逐隐约听到了她的惨叫。
宋泠泠抬起头，撞上江逐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瞳孔颜色偏黑，在橙黄色路灯下,似流淌着光芒。
宋泠泠一下没能回神。
蓦地，江逐突兀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步，含糊答应：“没有。”
鼻间清甜的橙子味远去，江逐没什么情绪地说：“看路。”
宋泠泠点头，看了眼他口袋里还在唱歌的手机，犹疑道：“你不接电话吗？”
话落，江逐掏出了手机。
“什么事。”
很没有情绪的三个字。
对面的人静默几秒，语气悠悠，“你这个语气，我不会是打扰到你什么好事了吧？”
话落，没等江逐回答。
对面再次出声调侃，“真是这样的话，你这夜生活是不是有点儿早？”
“……”江逐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唇，“总比你结了婚连夜生活都没有好不是吗？”
对面的人噎了半晌，忍住要挂电话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大嫂给你打电话了？”
江逐：“打了。”
“……说了什么？”
“她说，”江逐看了眼转身往前走的人，跟上道，“想来剧组探班。”
“你答应了？”
听到这话，江逐扬了下眉，“我敢拒绝？”
对面的人沉默半晌，利落挂了电话。
江逐轻哂，抬脚走至宋泠泠旁边，把手机灯光打开。
-
路上光线明亮了些许，宋泠泠偷偷瞟了眼旁边的人，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地，江逐喊她名字。
宋泠泠侧眸。
江逐低垂着眼睑，“你习不习惯跟粉丝合影？”
“……？”
宋泠泠一愣，“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问：“我们剧组也有安排粉丝探班这些吗？”
宋泠泠以前在剧组遇到过粉丝探班，媒体探班这种事，但她以为江逐是不会喜欢片场的创作环境被人打破的。
他的剧组，不需要粉丝探班媒体探班带来的热度。
“不是。”
江逐有话直言，“我大嫂是你的粉丝。”
宋泠泠：“啊？”
江逐看她，“她想来剧组探班，问能不能跟你合影。”
这一下，宋泠泠更懵了。
她瞪大眼睛盯着江逐，似乎在怀疑他这两句话的真实性。
江逐看她神情呆滞模样，也不催促她赶紧回答。
等两人走到车旁，宋泠泠才蹦出一句，“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
说完，她看到江逐脸上闪过无语的情绪。
宋泠泠微哽，犹疑道：“你口里的这位大嫂是……传闻中那个跟你哥联姻的那个吗？”
从江逐导演的电影上映爆红那天后，国外媒体就报道过，江逐是□□的小少爷。
他上头还有个比他大三岁的亲哥，叫江逾白。
据悉，江逐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
他不是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远赴国外当导演。因为□□囊括的产业链太多，而影视行业，是江逐执导前，江家未曾涉及过的。
他要彻底脱离江家，走的路必然是没有江家走的路。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
唯一得到过证实的，也就是江逐的亲哥确实是江逾白。至于他当导演是不是为了脱离江家，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不过两年前，江逐倒是用行动来打破过他和他哥关系不好这个谣言。
他哥结婚，有媒体拍到过他去参加婚礼的照片。
只是光凭这个照片，并不能代表两兄弟关系就很好。
有不少人说，就算是两人关系再怎么不好，亲哥结婚总要过去露个脸啊。
但也有人说，江逾白结婚的时候是江逐在片场昼夜颠倒赶进度的时候，他在那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还能挤出时间来回飞几十小时参加婚礼，就证明了他和他哥关系是还不错的。
如果真不好，谁愿意累死累活飞这么远就为了参加个婚礼。
宋泠泠无聊会上网看八卦，看过很多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新闻，自然也就看过说江逾白的结婚对象是联姻的这种说法。
至于是哪家的豪门千金，有人说姓徐，也有人说姓顾。
说什么的都有，半真半假。
闻言，江逐挑了挑眉，“传闻中？”
宋泠泠不好意思，“我在网上看到过营销号爆料。”
江逐也不知道想到了很多，莞尔笑了笑，“应该是吧。”他说，“我就一个大嫂。”
宋泠泠眨眼。
江逐想什么，侧头看她一眼，“刚刚在车里给我打电话的。”
宋泠泠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们来的路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就是你大嫂？
江逐应声。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宋泠泠盯着他专注驱车是侧脸看了会，才缓缓转头看向窗外。
无意识的，她唇角有了小小的弧度。
车内安静片刻，宋泠泠没忍住好奇，“那你大嫂……”
江逐：“嗯？”
“她也看网剧吗？”宋泠泠不太确定。
她觉得江逐大嫂应该不像是会看网剧的人吧。
江逐：“不看。”
宋泠泠被江逐这样看着，有些许不适。
林夏：“十一点。”
听到这话，盛云渺眼睛亮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当话筒，怼到宋泠泠面前，“采访你一下，跟偶像私下单独吃饭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宋泠泠呆若木鸡看着江逐半晌，在他再次踩下油门时，从包里掏出了常备的小镜子。
听到这话，盛云渺从手机里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她，也不吭声。
盛云渺不再追问。
她睁开眼时，旁边两张脸怼到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江逐：“。”
侍应生大约是意外两个人大晚上进高档西餐厅只为了点两份沙拉，“只要两份沙拉，不需要点别的吗？”
江逐的目光转向她，听不出波澜的情绪：“在外面不用叫我导演。”
宋泠泠错愕。
宋泠泠点了份沙拉便把菜单推给了江逐。
林夏看她这样，起身往外走，“泠泠姐中午想在酒店吃还是外面？”
盛云渺睇她一眼，“别想逃避问题。”
为让她相信，江逐还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宋泠泠再次躺下，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两人坐在西餐厅的那一幕。
“昨晚几点睡的？”
盛云渺扬扬眉，“真的？”
宋泠泠望着落地窗眨了下眼，以示回应，“江导，你想说什么？”
盛云渺：“十分钟前。”
宋泠泠觉得他明知故问，扭开头看向窗外，“没什么。”
翌日，宋泠泠的戏在下午。
“……”
江逐：“不用。”
宋泠泠不顾女明星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往被子里钻，郁闷道：“我的戏不是在下午吗？现在几点？”
到酒店的话，她好提前订餐。
注意到她的举动，江逐掩唇咳了声，“你不相信的话，过几天可以问问她。”
过了饭点，餐厅只剩一两桌客人。
话还没说完，江逐便回答了她，“在只能吃蔬菜沙拉人面前吃别的食物，我良心不安。”
林夏：“我十点。”
她自问自答，“不能吧。”
宋泠泠被他的大喘气吓得差点要胡思乱想，听他这么说完，她忍了忍没忍住，温声建议，“江导，下回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而江逐，亦可以如此。
听到这话，宋泠泠也抬起头看向他。
江逐看着，忽地轻笑了一声。
宋泠泠撇撇嘴提醒她，“我又不能多吃，只能看着江逐吃，你说我心情能多好。”
宋泠泠：“那你怎么——”
“再躺会。”
“嗯。”江逐应声，撩起眼皮直向她，语气平静，“我不忍心。”
玻璃窗上倒映着她此刻别别扭扭的神情。
江逐低眸，“叫名字就行。”
宋泠泠低头看了眼面前的手机，又抬眸看了看盛云渺期待的，八卦的小眼神，微微叹了口气，“也就那样。”
盛云渺琢磨了下，确实如此。她减肥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她面前大吃大喝，她确实也不会有激动开心的情绪。
林夏：“等你起床。”
她正要开口，端详她半天的江逐忽然说，“她应该是你的颜粉。”
“我也没想逃避。”宋泠泠觉得自己光明磊落，打着哈欠道：“十一点回来的。”
宋泠泠收回在落地窗的目光。
盛云渺等林夏走远了才问：“昨晚跟江导用餐的地方？”
宋泠泠微顿，完全没想到他的答案会是这样。
“宋泠泠。”
“……？”
林夏承认，“那你几点睡的？”
考虑到宋泠泠太晚吃不好，两人一到市中心，江逐便先带她去了餐厅。
宋泠泠：“……”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借着红灯时间，江逐踩下刹车停车，偏头看向宋泠泠。
但她完全不觉得，像江逐大嫂这种传闻中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豪门千金，会是她的颜粉。
车窗外有鸣笛声，有闪过的路灯车灯。
她和林夏动作一致地再次凑到她面前，“昨晚几点回来的？”
她默了默，轻语，“我不介意。”
“怎么？”
“酒店吧。”说着，宋泠泠侧头，“今晚我要是收工早，带你们去个味道还不错的西餐厅吃饭怎么样？”
-
盛云渺：“想看看你要睡到几点。”
她看林夏，“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
宋泠泠心跳一滞，正思索要怎么回答，江逐缓声：“让我剧组的演员在我面前受这份苦。”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低下眼时还能看到楼下形形色色走过的人。
江逐合上递给侍应生，“两份蔬菜沙拉。”
宋泠泠无语，侧了个身拿手机。
她是知道自己长得还行，微博上也有不少颜粉。粉丝也常常夸她有国民初恋的神颜。
怎么这么默契。
“能澎湃吗？”
宋泠泠惊愕，“你们俩干嘛？”
宋泠泠不太相信地掀开被子，瞪圆眼看她，“几点？”
江逐看她一眼，“有点。”
她都习惯了。
“……”
车内昏暗，只有些许光亮在黑漆漆的玻璃上流淌。
宋泠泠觑她一眼，“你不相信我？”
盛云渺：“？”
等侍应生走后，宋泠泠嘴唇动了动，“江导你不饿？”
盛云渺：“十一点零五分了宋演员。”她爬宋泠泠床上躺下，“不然你以为几点？”
两人都盯着落地玻璃，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怪她自我怀疑。
她怔怔地想着，比较着，耳畔钻入他的声音。
宋泠泠：“……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
宋泠泠沉默片刻，挠了挠睡乱的头发，含糊不清咕哝，“我怎么会一觉睡到这个点。”闻声，盛云渺递给她一个自我感受的眼神，“这不得好好问问你？”
“……倒也不是。”盛云渺想了想，没再多问，“那你是打算再睡会，还是起来吃午饭了？”
宋泠泠隐约觉得他在笑自己，正想转头问，忽地注意到江逐也在看窗外，她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变化，对上他的眉眼。
宋泠泠直直躺下，“你们俩几点过来的。”
宋泠泠看着面前两张脸，抬手把两颗脑袋推开，“你们俩是孪生姐妹吗？”
宋泠泠被她看得发怵，“你这样看我干嘛？”
“……不记得了。”宋泠泠眼神飘忽，“躺下看了会剧本睡的，没注意时间。”
“……嗯。”
西餐厅的玻璃好像有放大的效果，宋泠泠隐约觉得他和江逐在落地窗的倒影，没有现实那么大。
听到这话,宋泠泠迟缓地眨了下眼，仰起头看向他。
对上她澄亮的眼眸，江逐没有任何躲闪。
仿佛他只是问了个很寻常的,没有超过导演和演员界限的问题。
他这副坦然的姿态,倒让宋泠泠觉得——好像是自己多想了。
她怔松片刻，正要开口回答,江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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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他也没揪着刚刚的问题不放，岔开话题道：“还想再转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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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放慢着速度，懊恼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怎么一点都不争气,在关键时候还叫了呢。
她心不在焉走着,也没注意到前边有个前两天夜晚下雨留下的水坑。
脚刚抬起,宋泠泠被旁边一道力拽了过去。
猝不及防，她的脸撞到坚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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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抬起头，撞上江逐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瞳孔颜色偏黑，在橙黄色路灯下,似流淌着光芒。
宋泠泠一下没能回神。
蓦地，江逐突兀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步，含糊答应：“没有。”
鼻间清甜的橙子味远去，江逐没什么情绪地说：“看路。”
宋泠泠点头，看了眼他口袋里还在唱歌的手机，犹疑道：“你不接电话吗？”
话落，江逐掏出了手机。
“什么事。”
很没有情绪的三个字。
对面的人静默几秒，语气悠悠，“你这个语气，我不会是打扰到你什么好事了吧？”
话落，没等江逐回答。
对面再次出声调侃，“真是这样的话，你这夜生活是不是有点儿早？”
“……”江逐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唇，“总比你结了婚连夜生活都没有好不是吗？”
对面的人噎了半晌，忍住要挂电话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大嫂给你打电话了？”
江逐：“打了。”
“……说了什么？”
“她说，”江逐看了眼转身往前走的人，跟上道，“想来剧组探班。”
“你答应了？”
听到这话，江逐扬了下眉，“我敢拒绝？”
对面的人沉默半晌，利落挂了电话。
江逐轻哂，抬脚走至宋泠泠旁边，把手机灯光打开。
-
路上光线明亮了些许，宋泠泠偷偷瞟了眼旁边的人，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地，江逐喊她名字。
宋泠泠侧眸。
江逐低垂着眼睑，“你习不习惯跟粉丝合影？”
“……？”
宋泠泠一愣，“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问：“我们剧组也有安排粉丝探班这些吗？”
宋泠泠以前在剧组遇到过粉丝探班，媒体探班这种事，但她以为江逐是不会喜欢片场的创作环境被人打破的。
他的剧组，不需要粉丝探班媒体探班带来的热度。
“不是。”
江逐有话直言，“我大嫂是你的粉丝。”
宋泠泠：“啊？”
江逐看她，“她想来剧组探班，问能不能跟你合影。”
这一下，宋泠泠更懵了。
她瞪大眼睛盯着江逐，似乎在怀疑他这两句话的真实性。
江逐看她神情呆滞模样，也不催促她赶紧回答。
等两人走到车旁，宋泠泠才蹦出一句，“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
说完，她看到江逐脸上闪过无语的情绪。
宋泠泠微哽，犹疑道：“你口里的这位大嫂是……传闻中那个跟你哥联姻的那个吗？”
从江逐导演的电影上映爆红那天后，国外媒体就报道过，江逐是□□的小少爷。
他上头还有个比他大三岁的亲哥，叫江逾白。
据悉，江逐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
他不是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远赴国外当导演。因为□□囊括的产业链太多，而影视行业，是江逐执导前，江家未曾涉及过的。
他要彻底脱离江家，走的路必然是没有江家走的路。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
唯一得到过证实的，也就是江逐的亲哥确实是江逾白。至于他当导演是不是为了脱离江家，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不过两年前，江逐倒是用行动来打破过他和他哥关系不好这个谣言。
他哥结婚，有媒体拍到过他去参加婚礼的照片。
只是光凭这个照片，并不能代表两兄弟关系就很好。
有不少人说，就算是两人关系再怎么不好，亲哥结婚总要过去露个脸啊。
但也有人说，江逾白结婚的时候是江逐在片场昼夜颠倒赶进度的时候，他在那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还能挤出时间来回飞几十小时参加婚礼，就证明了他和他哥关系是还不错的。
如果真不好，谁愿意累死累活飞这么远就为了参加个婚礼。
宋泠泠无聊会上网看八卦，看过很多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新闻，自然也就看过说江逾白的结婚对象是联姻的这种说法。
至于是哪家的豪门千金，有人说姓徐，也有人说姓顾。
说什么的都有，半真半假。
闻言，江逐挑了挑眉，“传闻中？”
宋泠泠不好意思，“我在网上看到过营销号爆料。”
江逐也不知道想到了很多，莞尔笑了笑，“应该是吧。”他说，“我就一个大嫂。”
宋泠泠眨眼。
江逐想什么，侧头看她一眼，“刚刚在车里给我打电话的。”
宋泠泠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们来的路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就是你大嫂？
江逐应声。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宋泠泠盯着他专注驱车是侧脸看了会，才缓缓转头看向窗外。
无意识的，她唇角有了小小的弧度。
车内安静片刻，宋泠泠没忍住好奇，“那你大嫂……”
江逐：“嗯？”
“她也看网剧吗？”宋泠泠不太确定。
她觉得江逐大嫂应该不像是会看网剧的人吧。
江逐：“不看。”
宋泠泠被江逐这样看着，有些许不适。
林夏：“十一点。”
听到这话，盛云渺眼睛亮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当话筒，怼到宋泠泠面前，“采访你一下，跟偶像私下单独吃饭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宋泠泠呆若木鸡看着江逐半晌，在他再次踩下油门时，从包里掏出了常备的小镜子。
听到这话，盛云渺从手机里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她，也不吭声。
盛云渺不再追问。
她睁开眼时，旁边两张脸怼到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江逐：“。”
侍应生大约是意外两个人大晚上进高档西餐厅只为了点两份沙拉，“只要两份沙拉，不需要点别的吗？”
江逐的目光转向她，听不出波澜的情绪：“在外面不用叫我导演。”
宋泠泠错愕。
宋泠泠点了份沙拉便把菜单推给了江逐。
林夏看她这样，起身往外走，“泠泠姐中午想在酒店吃还是外面？”
盛云渺睇她一眼，“别想逃避问题。”
为让她相信，江逐还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宋泠泠再次躺下，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两人坐在西餐厅的那一幕。
“昨晚几点睡的？”
盛云渺扬扬眉，“真的？”
宋泠泠望着落地窗眨了下眼，以示回应，“江导，你想说什么？”
盛云渺：“十分钟前。”
宋泠泠觉得他明知故问，扭开头看向窗外，“没什么。”
翌日，宋泠泠的戏在下午。
“……”
江逐：“不用。”
宋泠泠不顾女明星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往被子里钻，郁闷道：“我的戏不是在下午吗？现在几点？”
到酒店的话，她好提前订餐。
注意到她的举动，江逐掩唇咳了声，“你不相信的话，过几天可以问问她。”
过了饭点，餐厅只剩一两桌客人。
话还没说完，江逐便回答了她，“在只能吃蔬菜沙拉人面前吃别的食物，我良心不安。”
林夏：“我十点。”
她自问自答，“不能吧。”
宋泠泠被他的大喘气吓得差点要胡思乱想，听他这么说完，她忍了忍没忍住，温声建议，“江导，下回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而江逐，亦可以如此。
听到这话，宋泠泠也抬起头看向他。
江逐看着，忽地轻笑了一声。
宋泠泠撇撇嘴提醒她，“我又不能多吃，只能看着江逐吃，你说我心情能多好。”
宋泠泠：“那你怎么——”
“再躺会。”
“嗯。”江逐应声，撩起眼皮直向她，语气平静，“我不忍心。”
玻璃窗上倒映着她此刻别别扭扭的神情。
江逐低眸，“叫名字就行。”
宋泠泠低头看了眼面前的手机，又抬眸看了看盛云渺期待的，八卦的小眼神，微微叹了口气，“也就那样。”
盛云渺琢磨了下，确实如此。她减肥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她面前大吃大喝，她确实也不会有激动开心的情绪。
林夏：“等你起床。”
她正要开口，端详她半天的江逐忽然说，“她应该是你的颜粉。”
“我也没想逃避。”宋泠泠觉得自己光明磊落，打着哈欠道：“十一点回来的。”
宋泠泠收回在落地窗的目光。
盛云渺等林夏走远了才问：“昨晚跟江导用餐的地方？”
宋泠泠微顿，完全没想到他的答案会是这样。
“宋泠泠。”
“……？”
林夏承认，“那你几点睡的？”
考虑到宋泠泠太晚吃不好，两人一到市中心，江逐便先带她去了餐厅。
宋泠泠：“……”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借着红灯时间，江逐踩下刹车停车，偏头看向宋泠泠。
但她完全不觉得，像江逐大嫂这种传闻中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豪门千金，会是她的颜粉。
车窗外有鸣笛声，有闪过的路灯车灯。
她和林夏动作一致地再次凑到她面前，“昨晚几点回来的？”
她默了默，轻语，“我不介意。”
“怎么？”
“酒店吧。”说着，宋泠泠侧头，“今晚我要是收工早，带你们去个味道还不错的西餐厅吃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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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渺：“想看看你要睡到几点。”
她看林夏，“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
宋泠泠心跳一滞，正思索要怎么回答，江逐缓声：“让我剧组的演员在我面前受这份苦。”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低下眼时还能看到楼下形形色色走过的人。
江逐合上递给侍应生，“两份蔬菜沙拉。”
宋泠泠无语，侧了个身拿手机。
她是知道自己长得还行，微博上也有不少颜粉。粉丝也常常夸她有国民初恋的神颜。
怎么这么默契。
“能澎湃吗？”
宋泠泠惊愕，“你们俩干嘛？”
宋泠泠不太相信地掀开被子，瞪圆眼看她，“几点？”
江逐看她一眼，“有点。”
她都习惯了。
“……”
车内昏暗，只有些许光亮在黑漆漆的玻璃上流淌。
宋泠泠觑她一眼，“你不相信我？”
盛云渺：“？”
等侍应生走后，宋泠泠嘴唇动了动，“江导你不饿？”
盛云渺：“十一点零五分了宋演员。”她爬宋泠泠床上躺下，“不然你以为几点？”
两人都盯着落地玻璃，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怪她自我怀疑。
她怔怔地想着，比较着，耳畔钻入他的声音。
宋泠泠：“……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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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沉默片刻，挠了挠睡乱的头发，含糊不清咕哝，“我怎么会一觉睡到这个点。”闻声，盛云渺递给她一个自我感受的眼神，“这不得好好问问你？”
“……倒也不是。”盛云渺想了想，没再多问，“那你是打算再睡会，还是起来吃午饭了？”
宋泠泠隐约觉得他在笑自己，正想转头问，忽地注意到江逐也在看窗外，她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变化，对上他的眉眼。
宋泠泠直直躺下，“你们俩几点过来的。”
宋泠泠看着面前两张脸，抬手把两颗脑袋推开，“你们俩是孪生姐妹吗？”
宋泠泠被她看得发怵，“你这样看我干嘛？”
“……不记得了。”宋泠泠眼神飘忽，“躺下看了会剧本睡的，没注意时间。”
“……嗯。”
西餐厅的玻璃好像有放大的效果，宋泠泠隐约觉得他和江逐在落地窗的倒影，没有现实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