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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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回在收工的片场,宋泠泠站在棚下，抬起眼看向不远处也在忙碌的人。
杀青了，现场有不少东西要收拾整理。
江逐是个会亲力亲为做很多事的人。
工作人员忙不过来,或是要折腾太久,他就会自己动手去帮忙。
雨势渐渐转小，淅淅沥沥的雨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坠,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宋泠泠正看着，忽地注意到江逐为了搬个机器,把伞放至了一侧，让自己置身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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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借着微弱的光望着他，脑海里响起刚刚和林制片的对话。
听到她说不知道后，林制片略显讶异：“江导没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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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制片笑笑,说道：“也是,他就不是个爱说的人。”
他和江逐认识的时间虽不长，却也了解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做的,永远比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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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林制片笑笑，“之前那个事他肯定也没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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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制片莞尔,“你上回拍戏不是受伤么,我那天也没注意到,给你订的餐和之前一样。”
他告诉宋泠泠，是江逐特意找他说了,他才临时给她去买了一份午饭。
江逐就是这么一个——做了，却不领功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但对其他人来说,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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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注意到她时,她已经走到了江逐面前。
江逐抬眸，在看到她身上沾染的水珠时，眉眼间多了丝严肃，“怎么不拿……”
‘伞’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宋泠泠已经弯腰拿起了他放在地上的雨伞。她直起身，把雨伞撑在两人中间，他们的身体笼罩在伞下。
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
宋泠泠把伞往江逐那边倾斜了些，才不急不缓地回答他的问题：“这边有。”
江逐定定看着她。
宋泠泠垂睫，看他手里的工具，“要我帮忙吗？”
“……”
话音落下好一会，江逐开口，“不用，你打伞。”
他语气微沉，“别淋着自己。”
宋泠泠：“知道。”
话虽如此，两人往前走的时候，宋泠泠并未真的把伞往自己这边倾斜。
走到棚下，宋泠泠的半边肩膀湿了，江逐也一样。
她弯腰把伞放下，正想找林夏拿毛巾，江逐率先给她塞了条毛巾。
那是工作人员给他的。
“擦擦。”
宋泠泠抬眸，对上他黑亮的眼眸，温声道：“谢谢。”
江逐对她疏离的态度似有些困惑。
他微蹙着眉头，“你——”
宋泠泠随意擦了擦肩上的雨水，看他，“什么？”
她刚问，找吹风机的林夏回来了。
“泠泠姐，把衣服吹吹。”
江逐顿了顿，淡声：“没事，先把衣服和头发吹干。”
宋泠泠轻轻应声。
-
走至旁边，林夏给她吹淋湿的头发和衣服。
边吹，她边小声问：“泠泠姐，你刚刚去给江导撑伞的时候怎么也不拿把伞过去啊。”
宋泠泠瞥她，“忘了。”
林夏无奈，“你也不怕感冒。”
“都杀青了。”宋泠泠有理有据，“感冒了就在家休息两天好了。”
唐云英本来也给她安排了假期。
林夏被她这个回答噎到，一时无法反驳。
“那休息的时候身体健康不好吗？”
宋泠泠哼哼，“本来也淋了雨，不差最后这点。”
林夏认输。
她给她的头发和衣服吹干，还没来得及把吹风机收拾好，宋泠泠便说：“你把吹风机给池斌。”
林夏看她，“啊？”
宋泠泠：“快去。”
林夏反应过来，忙不迭往江逐他们那边跑。
江逐和池斌都还在忙，她只能把吹风机和他们俩说一声，然后搁在旁边。
“走吧。”
等林夏回来，宋泠泠看这儿也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了，“我们回去。”
林夏侧头，“那要不要跟江导他们再说一声？”
“不用了。”宋泠泠低头，“合照都拍完了。”
林夏想了想，也是。她叹了口气，咕哝道：“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宋泠泠其实也有点。
林夏感慨，“下个剧组，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小巷》剧组这样，这么和谐。”
闻言，宋泠泠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这个剧组刚开始也不怎么和谐。”
林夏：“我没忘啊，那不是有江导出面搞定一切了么。”
她哼哼，语气里满是对江逐的崇拜，“江导是真的厉害，我还是头一回看有导演会在拍到一半时大费周章把演员换掉，全部重拍。”
圈内当然也有换人的各类事。
但其他剧组换人，大多数只会重拍一些避不开的正面镜头。更多的他们其实是采用ai换脸方式来节约精力和成本。
江逐这样全部重拍的，少之又少。
至少宋泠泠和林夏目前都没遇到过，也没听说过其他剧组有这样。
听着林夏的咕哝，宋泠泠眼眸微闪了闪。
她自然也想起了江逐的坚持。
回到车内，她侧头盯着林夏看了少顷，又看了看座位上放着的鲜花。
海洋之歌和粉雪山，算不上花店很常见的鲜花。
买这俩种花，一般都需要提前预订。
宋泠泠喜欢它们的理由很纯粹，好看。
她喜欢所有漂亮的东西。
看她一直盯着鲜花，林夏自觉，“回家了我给你插花瓶上。”
宋泠泠扭头，“上次那束两天就焉了。”
“……”
林夏眨眼，“你是不是忘了换水？”
“没呀。”宋泠泠想了想，“我一天换三回。”
林夏无语，“也不需要那么勤快，一天一回差不多了。”
“哦。”
宋泠泠一脸受教的样子。
两人嘀嘀咕咕聊着，回到酒店。
到酒店收拾好东西，两人坐车回家。
剧组订的酒店离宋泠泠家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
下雨天会久一点。
回北城拍摄时她考虑过要不要住家里，后来想到要早起两个小时往剧组赶太累，还是放弃了。车子刚离开酒店不到五分钟，宋泠泠收到江逐给她发的消息。
盯着这两次的大合照看了半晌，宋泠泠又去翻了翻她和江逐以及徐满拍的三人合照。
发现这一点，宋泠泠呼吸一滞。她退出微博，登上微博点开徐满杀青时发出的大合照。
她以为两人对话说到这，差不多便要结束了。
宋泠泠：「。」
正想着，江逐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如果说没有，那么他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他行程的意思是什么，一目了然。
盛云渺：「十个都行。」
林夏沉吟片刻，认真点了点头，“也行。那你注意安全。”
宋泠泠下意识点开。
司机还在楼下等林夏。
宋泠泠耳朵动了动，听他的说话声钻入自己的耳朵。
宋泠泠：「没有吗？」
搞完，宋泠泠也洗完澡出来了。
她不得不再次感慨，酒店就算是再舒服，也不如她的小家舒服。
林夏顺势把摄影师给到她这边的集体大合照发给宋泠泠。
宋泠泠：「温持谨跟你拍合照的时候，看你还是看镜头。」
十点多，宋泠泠顺利到家。
宋泠泠：「不小心按到的，我要休息了江导。」
宋泠泠思考了下，给他回复：「还不清楚。」
宋泠泠眼眸一顿，捧着手机输入：「江导你对自己剧组的演员是不是关心太过了。」
看到他的新微博。
林夏：“知道啦。”
看着他这条消息，宋泠泠犹豫好一会，还是只回了一个嗯字。
江逐：「到家跟我说一声。」
“赶紧走吧。”宋泠泠嫌弃她啰嗦，“明后天你不用过来，在家好好休息。”
江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动找她说些无聊又没意思话题的？
她正思索要怎么回复，他的第二条语音来了。
江逐的头依旧是侧着往自己这边的。
宋泠泠被林夏催促去浴室洗澡，她帮她把剧组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清洗，又帮她把花插好，收拾。
宋泠泠现在看才注意到，那次拍照，江逐的眼眸也是往她这边偏移的。
两人进屋，家里洁净如新。
她动作小心，把手机音量调小一点，这才贴着耳朵点播放。
一样的。
宋泠泠重新点开相册，准备找九张剧组照发微博时，微博忽然跳出了提醒。
林夏瞥她，“那你吃什么？”
宋泠泠：「官博没发吗？」
一群人挤在拥挤的棚下。
宋泠泠：「沈蝶姐。」
林夏前一天就给家政阿姨打了电话，让人过来打扫收拾。
她今天的杀青微博还没发。
盛云渺：「温持谨什么时候跟我拍过合照啊！！！你是不是有点杀人诛心。」
这几张大合照的照片里，江逐始终没有看向镜头。
“我回趟家。”宋泠泠瘫倒在沙发上，“再不回家，我怕我爸妈忘了有我这么个女儿。”
他在问宋泠泠的工作。
他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变啰嗦了吗？
打完，宋泠泠觉得哪哪不太对，又全数删除。
她傻了好一会，忍不住给盛云渺发消息。
她没想到的是，江逐给她发了条语音。
林夏：「发了，你都上热搜了。粉丝都在等你的杀青博。」
消息发出去，沈蝶没及时回复。
江逐：「以防万一。」
“有什么事可以找池斌沈蝶他们。”
盛云渺：「谢谢，但不必。」
宋泠泠：「……哦。」
如果江逐不提，她倒不如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记得有的。
透着电流声，江逐的声音显得更为低沉。听上去沙沙的，很有磁性。
两位主角的杀青大合照，摄影师都没能捕捉到江逐的正脸照。
宋泠泠：「马上。」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宋泠泠有片刻的呆滞。
宋泠泠听了两遍他这条语音，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觑了宋泠泠一眼，“你别熬夜，要是有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唯独一个人是例外的。
不是集体的，而是三个小时前，摄影师抓拍的宋泠泠和他。
宋泠泠点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江逐。
江逐：“我明天要出一趟国，大概一周后回来。”
江逐：「走了？」
宋泠泠在摄影师喊看镜头时就看向了镜头，其他人也一样。
在点开这条语音之前，宋泠泠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旁边正在看搞笑视频的林夏。
把林夏送走，宋泠泠钻进房间。
到盛云渺这儿找不到答案，宋泠泠犹豫着戳开沈蝶的对话框。
宋泠泠应声，“到家跟我说一声，顺便帮我跟司机说声辛苦。”
躺上床，宋泠泠正准备戳开盛云渺的对话框问她回家了没，林夏忽而发消息提醒她发微博。
结束对话，宋泠泠往上刷了刷两人的聊天记录，陷入了沉思。
宋泠泠：「不能问？」
宋泠泠：「问你一个问题。」
-
她不知道江逐是不是有跟人分享自己行程的习惯。
反复几次，对面的人似没了耐心，问她：「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目光，是落在宋泠泠身上的。
想了一路，宋泠泠也没能想明白。
宋泠泠愣住。
宋泠泠悻悻：「那这是温总的不对，下次见面了我替你好好说道说道他。」
这种雨夜，宋泠泠不放心让林夏提着行李去打车，大多时候她都会给司机加工资，让他把林夏送回家再下班。
宋泠泠盯着他这两条语音半晌，回道：「我接下来几天都休息，能有什么事。」
江逐：杀青快乐（图）…
当时没有仔细看。
其实她有蛮多问题想问江逐的，可她又怕自己再次自作多情会错意。
盛云渺：「？」
江逐言简意赅的这条微博只带了一张杀青照片。
盛云渺：「没有！！！！！！」
“泠泠姐。”林夏看她，“我给你煮了碗姜茶，你记得喝了再睡，我就先回去了。”
宋泠泠：「……知道。」
江逐：「回家记得再喝碗姜茶。」
江逐：「之后什么安排？」
折返回在收工的片场,宋泠泠站在棚下，抬起眼看向不远处也在忙碌的人。
杀青了，现场有不少东西要收拾整理。
江逐是个会亲力亲为做很多事的人。
工作人员忙不过来,或是要折腾太久,他就会自己动手去帮忙。
雨势渐渐转小，淅淅沥沥的雨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坠,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宋泠泠正看着，忽地注意到江逐为了搬个机器,把伞放至了一侧，让自己置身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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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江逐认识的时间虽不长，却也了解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做的,永远比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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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宋泠泠，是江逐特意找他说了,他才临时给她去买了一份午饭。
江逐就是这么一个——做了，却不领功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但对其他人来说,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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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注意到她时,她已经走到了江逐面前。
江逐抬眸，在看到她身上沾染的水珠时，眉眼间多了丝严肃，“怎么不拿……”
‘伞’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宋泠泠已经弯腰拿起了他放在地上的雨伞。她直起身，把雨伞撑在两人中间，他们的身体笼罩在伞下。
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
宋泠泠把伞往江逐那边倾斜了些，才不急不缓地回答他的问题：“这边有。”
江逐定定看着她。
宋泠泠垂睫，看他手里的工具，“要我帮忙吗？”
“……”
话音落下好一会，江逐开口，“不用，你打伞。”
他语气微沉，“别淋着自己。”
宋泠泠：“知道。”
话虽如此，两人往前走的时候，宋泠泠并未真的把伞往自己这边倾斜。
走到棚下，宋泠泠的半边肩膀湿了，江逐也一样。
她弯腰把伞放下，正想找林夏拿毛巾，江逐率先给她塞了条毛巾。
那是工作人员给他的。
“擦擦。”
宋泠泠抬眸，对上他黑亮的眼眸，温声道：“谢谢。”
江逐对她疏离的态度似有些困惑。
他微蹙着眉头，“你——”
宋泠泠随意擦了擦肩上的雨水，看他，“什么？”
她刚问，找吹风机的林夏回来了。
“泠泠姐，把衣服吹吹。”
江逐顿了顿，淡声：“没事，先把衣服和头发吹干。”
宋泠泠轻轻应声。
-
走至旁边，林夏给她吹淋湿的头发和衣服。
边吹，她边小声问：“泠泠姐，你刚刚去给江导撑伞的时候怎么也不拿把伞过去啊。”
宋泠泠瞥她，“忘了。”
林夏无奈，“你也不怕感冒。”
“都杀青了。”宋泠泠有理有据，“感冒了就在家休息两天好了。”
唐云英本来也给她安排了假期。
林夏被她这个回答噎到，一时无法反驳。
“那休息的时候身体健康不好吗？”
宋泠泠哼哼，“本来也淋了雨，不差最后这点。”
林夏认输。
她给她的头发和衣服吹干，还没来得及把吹风机收拾好，宋泠泠便说：“你把吹风机给池斌。”
林夏看她，“啊？”
宋泠泠：“快去。”
林夏反应过来，忙不迭往江逐他们那边跑。
江逐和池斌都还在忙，她只能把吹风机和他们俩说一声，然后搁在旁边。
“走吧。”
等林夏回来，宋泠泠看这儿也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了，“我们回去。”
林夏侧头，“那要不要跟江导他们再说一声？”
“不用了。”宋泠泠低头，“合照都拍完了。”
林夏想了想，也是。她叹了口气，咕哝道：“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宋泠泠其实也有点。
林夏感慨，“下个剧组，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小巷》剧组这样，这么和谐。”
闻言，宋泠泠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这个剧组刚开始也不怎么和谐。”
林夏：“我没忘啊，那不是有江导出面搞定一切了么。”
她哼哼，语气里满是对江逐的崇拜，“江导是真的厉害，我还是头一回看有导演会在拍到一半时大费周章把演员换掉，全部重拍。”
圈内当然也有换人的各类事。
但其他剧组换人，大多数只会重拍一些避不开的正面镜头。更多的他们其实是采用ai换脸方式来节约精力和成本。
江逐这样全部重拍的，少之又少。
至少宋泠泠和林夏目前都没遇到过，也没听说过其他剧组有这样。
听着林夏的咕哝，宋泠泠眼眸微闪了闪。
她自然也想起了江逐的坚持。
回到车内，她侧头盯着林夏看了少顷，又看了看座位上放着的鲜花。
海洋之歌和粉雪山，算不上花店很常见的鲜花。
买这俩种花，一般都需要提前预订。
宋泠泠喜欢它们的理由很纯粹，好看。
她喜欢所有漂亮的东西。
看她一直盯着鲜花，林夏自觉，“回家了我给你插花瓶上。”
宋泠泠扭头，“上次那束两天就焉了。”
“……”
林夏眨眼，“你是不是忘了换水？”
“没呀。”宋泠泠想了想，“我一天换三回。”
林夏无语，“也不需要那么勤快，一天一回差不多了。”
“哦。”
宋泠泠一脸受教的样子。
两人嘀嘀咕咕聊着，回到酒店。
到酒店收拾好东西，两人坐车回家。
剧组订的酒店离宋泠泠家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
下雨天会久一点。
回北城拍摄时她考虑过要不要住家里，后来想到要早起两个小时往剧组赶太累，还是放弃了。车子刚离开酒店不到五分钟，宋泠泠收到江逐给她发的消息。
盯着这两次的大合照看了半晌，宋泠泠又去翻了翻她和江逐以及徐满拍的三人合照。
发现这一点，宋泠泠呼吸一滞。她退出微博，登上微博点开徐满杀青时发出的大合照。
她以为两人对话说到这，差不多便要结束了。
宋泠泠：「。」
正想着，江逐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如果说没有，那么他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他行程的意思是什么，一目了然。
盛云渺：「十个都行。」
林夏沉吟片刻，认真点了点头，“也行。那你注意安全。”
宋泠泠下意识点开。
司机还在楼下等林夏。
宋泠泠耳朵动了动，听他的说话声钻入自己的耳朵。
宋泠泠：「没有吗？」
搞完，宋泠泠也洗完澡出来了。
她不得不再次感慨，酒店就算是再舒服，也不如她的小家舒服。
林夏顺势把摄影师给到她这边的集体大合照发给宋泠泠。
宋泠泠：「温持谨跟你拍合照的时候，看你还是看镜头。」
十点多，宋泠泠顺利到家。
宋泠泠：「不小心按到的，我要休息了江导。」
宋泠泠思考了下，给他回复：「还不清楚。」
宋泠泠眼眸一顿，捧着手机输入：「江导你对自己剧组的演员是不是关心太过了。」
看到他的新微博。
林夏：“知道啦。”
看着他这条消息，宋泠泠犹豫好一会，还是只回了一个嗯字。
江逐：「到家跟我说一声。」
“赶紧走吧。”宋泠泠嫌弃她啰嗦，“明后天你不用过来，在家好好休息。”
江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动找她说些无聊又没意思话题的？
她正思索要怎么回复，他的第二条语音来了。
江逐的头依旧是侧着往自己这边的。
宋泠泠被林夏催促去浴室洗澡，她帮她把剧组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清洗，又帮她把花插好，收拾。
宋泠泠现在看才注意到，那次拍照，江逐的眼眸也是往她这边偏移的。
两人进屋，家里洁净如新。
她动作小心，把手机音量调小一点，这才贴着耳朵点播放。
一样的。
宋泠泠重新点开相册，准备找九张剧组照发微博时，微博忽然跳出了提醒。
林夏瞥她，“那你吃什么？”
宋泠泠：「官博没发吗？」
一群人挤在拥挤的棚下。
宋泠泠：「沈蝶姐。」
林夏前一天就给家政阿姨打了电话，让人过来打扫收拾。
她今天的杀青微博还没发。
盛云渺：「温持谨什么时候跟我拍过合照啊！！！你是不是有点杀人诛心。」
这几张大合照的照片里，江逐始终没有看向镜头。
“我回趟家。”宋泠泠瘫倒在沙发上，“再不回家，我怕我爸妈忘了有我这么个女儿。”
他在问宋泠泠的工作。
他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变啰嗦了吗？
打完，宋泠泠觉得哪哪不太对，又全数删除。
她傻了好一会，忍不住给盛云渺发消息。
她没想到的是，江逐给她发了条语音。
林夏：「发了，你都上热搜了。粉丝都在等你的杀青博。」
消息发出去，沈蝶没及时回复。
江逐：「以防万一。」
“有什么事可以找池斌沈蝶他们。”
盛云渺：「谢谢，但不必。」
宋泠泠：「……哦。」
如果江逐不提，她倒不如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记得有的。
透着电流声，江逐的声音显得更为低沉。听上去沙沙的，很有磁性。
两位主角的杀青大合照，摄影师都没能捕捉到江逐的正脸照。
宋泠泠：「马上。」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宋泠泠有片刻的呆滞。
宋泠泠听了两遍他这条语音，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觑了宋泠泠一眼，“你别熬夜，要是有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唯独一个人是例外的。
不是集体的，而是三个小时前，摄影师抓拍的宋泠泠和他。
宋泠泠点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江逐。
江逐：“我明天要出一趟国，大概一周后回来。”
江逐：「走了？」
宋泠泠在摄影师喊看镜头时就看向了镜头，其他人也一样。
在点开这条语音之前，宋泠泠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旁边正在看搞笑视频的林夏。
把林夏送走，宋泠泠钻进房间。
到盛云渺这儿找不到答案，宋泠泠犹豫着戳开沈蝶的对话框。
宋泠泠应声，“到家跟我说一声，顺便帮我跟司机说声辛苦。”
躺上床，宋泠泠正准备戳开盛云渺的对话框问她回家了没，林夏忽而发消息提醒她发微博。
结束对话，宋泠泠往上刷了刷两人的聊天记录，陷入了沉思。
宋泠泠：「不能问？」
宋泠泠：「问你一个问题。」
-
她不知道江逐是不是有跟人分享自己行程的习惯。
反复几次，对面的人似没了耐心，问她：「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目光，是落在宋泠泠身上的。
想了一路，宋泠泠也没能想明白。
宋泠泠愣住。
宋泠泠悻悻：「那这是温总的不对，下次见面了我替你好好说道说道他。」
这种雨夜，宋泠泠不放心让林夏提着行李去打车，大多时候她都会给司机加工资，让他把林夏送回家再下班。
宋泠泠盯着他这两条语音半晌，回道：「我接下来几天都休息，能有什么事。」
江逐：杀青快乐（图）…
当时没有仔细看。
其实她有蛮多问题想问江逐的，可她又怕自己再次自作多情会错意。
盛云渺：「？」
江逐言简意赅的这条微博只带了一张杀青照片。
盛云渺：「没有！！！！！！」
“泠泠姐。”林夏看她，“我给你煮了碗姜茶，你记得喝了再睡，我就先回去了。”
宋泠泠：「……知道。」
江逐：「回家记得再喝碗姜茶。」
江逐：「之后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