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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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明亮的光透着敞开的大门落在江逐身上，勾出他深邃的眉眼。
说完这句话，江逐漆黑的眼眸依旧落在宋泠泠身上,没有任何的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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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遗憾,宋泠泠的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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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和面前的对视少顷，转开目光,“那现在看到了。”
宋泠泠微微停顿了下，“你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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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紧锁着她，嗓音微沉：“除了这句，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
宋泠泠垂眼,看着他手里的花,脑袋跟宕机似的，“你吃过饭了吗？”
“如果我说没有,”江逐低眼，“你会请我进去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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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看向他，目光澄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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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看似是在回答不会请江逐到家里吃晚饭,可她夹带着的另一层深意，她相信江逐有听懂。
听到这个答案,江逐并不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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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没想到他会这么死皮赖脸问原因，她憋了憋,憋出一句不怎么有说服力的，“太晚了。”
江逐点点头。
就在宋泠泠要松口气时,他忽而又问：“你在紧张什么。”
宋泠泠错愕看他，“我哪有。”
“你有。”江逐说。
宋泠泠瞪他，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却又哑言。
静了片刻。
她别开眼，“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
话音未落，江逐忽地抬手压住她柔软的唇瓣。
宋泠泠眼睫轻颤，心跳慢了半拍。
江逐倾身，弯腰靠近她。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说。”他和宋泠泠对视着，嗓音沉沉：“再给我三分钟可以吗？”
宋泠泠嘴唇一动，碰到了他滚烫的手指。
她心跳有些不受控，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嗯。”
江逐看她躲自己的样子，苦笑问：“就这么怕我？”
宋泠泠不吱声。
江逐抬手，用压过她唇瓣的手指捏了捏眉骨，很轻地笑了下，“你讨厌我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宋泠泠猝不及防。
她还以为，他要说别的。
江逐望着她，神色沉静，“想先估算一下自己有没有胜算。”
宋泠泠抿唇，下意识回：“哪方面的胜算。”
“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直白？”他问。
问完，江逐没等宋泠泠回答，直截了当告诉她，“追你方面的。”
说完这话，他再次弯腰靠近她，漆黑的倒影覆在她身上，让她能清晰地看清他此刻的神情，甚至……看清他眼眸里的自己。
他声音落在她耳边，迫使她抬了头。
宋泠泠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逐，忘了反应。
虽说她心底有八分确定，可他没把话说直白，宋泠泠就不敢百分百确定——江逐喜欢她这件事。
直至现在。
两人无声对视着。
江逐看她好一会没反应，促笑一声，“有吗？”
宋泠泠沉默。
江逐也不着急在这个时候要个答案，他思忖了会，低声道：“我们回到最开始那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宋泠泠看他沉静又专注的神情，脑海里浮现片场的江逐，以及……她曾经了解的，认识的江逐。
讨厌算不上。
但她记仇。
“这两者一定要混为一谈吗？”宋泠泠看他。
江逐：“看你。”
宋泠泠噎了噎，缓慢开口，“我不讨厌你。”
注意到江逐眉眼有所舒展，宋泠泠飞快补充，“但我也不喜欢你。”
后面这话，江逐像忽视了一般，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讨厌就行。”
他慢悠悠地说，“这证明我有机会。”
“你……”没有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江逐先把花强行塞入了她怀里，“花是特意给你带的，你不要就只能丢垃圾桶。”
宋泠泠嘴巴翕动，想说那你可以自己丢去垃圾桶。
江逐好像猜到她想说什么，眉眼微挑道：“但这样有点儿浪费。”
宋泠泠怒瞪着他。
这是人说的话？
哪有这样强卖强买的。
“江逐！”宋泠泠气急败坏，直呼其名。
岂料，江逐吊着眉梢，唇角上扬，“怎么了。”
宋泠泠语塞。
江逐看她这样，眼眸闪过一丝笑，“抱歉。”
他说，“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宋泠泠一怔，有些意外他在这种事情上会如此的没有把握。
她正胡思乱想着，江逐忽地再次逼近她。
“能不能……”他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脸庞，“给我个机会？”
宋泠泠眼眸微闪，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注视。
她低垂着眼眸，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不能。”
江逐倒是不意外。
他低眼看着她，发问：“一点都不喜欢我？”
宋泠泠不说话。
江逐知道这个问题问不到答案，也不气馁。
他笑笑，低声说：“行吧。”
宋泠泠一愣，意外他这么容易就放弃。
果然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察觉到她神色变化，江逐抬手拍了下她脑袋，“那我先努努力。”
宋泠泠呆了呆，脱口而出，“努力什么？”
江逐：“努力先拿到追你的机会。”
“……”
宋泠泠懵住。
她完全没预想过，江逐还会有这样的迂回方案。
看她呆滞模样，江逐翘了下唇，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继续多说。
他温声：“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宋泠泠：“……”
末了，江逐又说了句：“至于别的，不用有太大压力。”
看他按下电梯，宋泠泠宕机的脑袋终于回复了正常运转。
“江导。”
江逐侧头。
宋泠泠看向他，“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江逐：“你说。”
宋泠泠缓慢地眨了下眼，缩了缩脖子问：“我这样拒绝你，我的戏份会被剪吗？”
江逐大抵也是没想到她最后问的会是这个。
他表情明显有些僵硬，无奈地盯着宋泠泠看了会，到电梯门打开，他才丢下一句：“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吗？”
-
电梯门关上。
宋泠泠先是撇撇嘴嘀咕：“你难道没有过吗。”
嘀咕完，她敲了下自己脑袋。
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好像是不太合适。
但问都问了，宋泠泠也没有撤回的理由。
她看着怀里依旧新鲜的花，没忍住低头嗅了嗅。
清清淡淡的香味，和它的外表一样温柔。
宋泠泠把花放置到中岛台，拿出花瓶插|上。
但想知道答案，又是另一回事。
她并不觉得自己优秀到能让江逐喜欢。
宋泠泠虽之前有感受到江逐对她的特别，但说实话，她是真不知道江逐什么时候看上她，对她有意思的。
她知道江逐住哪，那地方离她家开车半小时起。
她只是不知道要用哪种态度面对他。
宋泠泠换上衣服走到小区门口时，江逐已经在了。
看到她笑，他心情会变好，看她受伤，他会心疼。
-
倏地，手机再次震动。
江逐扬眉，“那准备做点什么？”
闻言，江逐不甚在意地说：“怕，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
很快，江逐阔步朝她走近。
看手机好一会没动静，江逐也不着急。
“……”
“这么快。”
宋泠泠是个一件事没有想通，没有答案就会失眠的人。
插花间隙，她想起刚刚江逐和自己说的话。
明明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她也不会让自己眼泪在人前掉下来。
看完林夏发来的消息，宋泠泠决定去趟超市。
其实从一开始，宋泠泠在江逐这儿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蓦地，他想起自己在片场训宋泠泠的情形。
插好花，宋泠泠进浴室洗了个澡。
江逐：“剧组那边。”
不给江逐机会是一回事。
消息刚发出，江逐电话来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一个人去外边吃早餐有点孤单。
他把手机搁在一侧，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抬脚到厨房喝水。
要得到一些想要的，就必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江逐知道她话里意外，偏了偏头说，“我给你发消息时候就在这。”
鼻间钻进清淡花香，不知不觉，宋泠泠陷入沉睡。
“性格，长相都有。”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宋泠泠什么。
宋泠泠点开江逐微信，试探地发出一个句号。
唐云英允许她去试镜，甚至接那个周停深推荐的剧本，只是有个前提。
很多很多。
宋泠泠：「我试试看，有没有被拉黑。」
躺在床上辗转许久，她忍无可忍地拿起手机。
洗完出来，她还是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他以前，好像是把人训狠了。
想到这，江逐抬手捏了捏眉骨。
她停下脚步，远远的和他对看了眼。
宋泠泠：「没有。」
宋泠泠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拿捏住了，愤愤道：“你就不怕我拒绝？”
那么，他为什么还能看上自己。
宋泠泠瞥他，嘀咕：“这话应该我问你。”
江逐按下语音键，缓声说：“我没有找到答案。”
听到这句话，宋泠泠轻哼，她就知道，江逐只是想玩一玩。
她捧着手机，手指动了动，莫名又点开了他的这条语音。
等价交换很公平。
她放下手机，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在床上赖了会，宋泠泠爬起来洗漱。
“喂。”
宋泠泠微怔，正想问跑那么远做什么，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请江逐吃早餐的时候随口提过——等她的戏份杀青了，她一定要来店里痛痛快快吃一笼小笼包。
江逐的声音清晰传入耳朵，“如果一定要说，那有很多。”
洗漱完，她收到江逐发来的消息，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宋泠泠静默几秒，还是接了。
模样看上去很软，性子却倔强又执拗。
另一边。
手机里有林夏发来的工作安排，她明天要飞江城，参加一个综艺活动。
宋泠泠盯着手机，眼睛都累了。
在确定自己喜欢上宋泠泠的时候，江逐就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找到答案。
宋泠泠：「。」
在进剧组之前，她的工作会排的很满很满，她不那么喜欢的商业活动和综艺，她都要参加。
宋泠泠揉了揉耳朵，忽然就不想和他聊天了。
江逐低笑：“我也这样觉得，但目前我只能给出这么直白的回答。”
宋泠泠：「什么？」
宋泠泠：「这个问题需要想那么久吗。」
江逐声音传来，“临时有工作安排？”
江逐：「不明显？」
宋泠泠其实也没有不想看见他。
宋泠泠耳朵莫名热了起来。
“去哪吃。”宋泠泠是真的有点馋。
江逐莞尔，“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江逐：「嗯？」
宋泠泠呼吸一顿，想问有哪些，江逐的消息再次进来。
她睡了很舒服的一觉，醒来时刚七点。
听了两遍，宋泠泠才犹豫着回：「我意思是，你喜欢我什么。」
她点开，他低缓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看到她和徐满在一起斗嘴，他会烦徐满。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感受着她的沉默，江逐低笑，“吃吗？”
对此，宋泠泠没有异议。
江逐：「。」
他只确切的知道，他喜欢宋泠泠。
她忍不住想，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还是江逐在绞尽脑汁想喜欢她的理由。
那次在减肥，即便是早餐，她也很克制，只吃了一个小笼包。
江逐：「又想问我剪戏份的事？」
江逐：“猜的。”
宋泠泠微窘：「不是。」
至于才华什么的，宋泠泠想到自己刚进组时江逐对自己嫌弃就明白，她在江逐面前也不能算是个有才华的人。
江逐确实在想，他在想怎么回答宋泠泠。
她点开。
宋泠泠：“……”
“喜欢你，所以想追你。”江逐稍稍停顿了下，“这样说能明白吗？”
正想着，宋泠泠憋不住地给江逐又发了条消息。
而现在距离她答应他不过二十分钟。
宋泠泠是个很要强的人，即便是江逐说的话伤人，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哭。
宋泠泠鼓了鼓嘴，一鼓作气：「我想问……你怎么会想追我。」
听了他语音的右耳，明显比左耳滚烫很多。
这个消息发出去好一会，江逐都没回复。
“……没有。”宋泠泠没能说谎。
江逐回的很快，回了她一个问号。
又是江逐发来的语音。
江逐低笑，「需要。」
过了几秒，宋泠泠收到江逐发来的语音。
宋泠泠知道自己长得还行，但江逐这种在国外待了几年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总不至于会因为她长得还行就喜欢。
之前她和唐云英就说好了。
两人双双沉默了会，江逐道：“吃不吃小笼包？”
宋泠泠并不知道江逐在暗自忏悔。
宋泠泠：“我可以不说吗？”
宋泠泠默了默回：「你好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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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垂眼,看着他手里的花,脑袋跟宕机似的，“你吃过饭了吗？”
“如果我说没有,”江逐低眼，“你会请我进去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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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答案,江逐并不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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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泠没想到他会这么死皮赖脸问原因，她憋了憋,憋出一句不怎么有说服力的，“太晚了。”
江逐点点头。
就在宋泠泠要松口气时,他忽而又问：“你在紧张什么。”
宋泠泠错愕看他，“我哪有。”
“你有。”江逐说。
宋泠泠瞪他，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却又哑言。
静了片刻。
她别开眼，“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
话音未落，江逐忽地抬手压住她柔软的唇瓣。
宋泠泠眼睫轻颤，心跳慢了半拍。
江逐倾身，弯腰靠近她。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说。”他和宋泠泠对视着，嗓音沉沉：“再给我三分钟可以吗？”
宋泠泠嘴唇一动，碰到了他滚烫的手指。
她心跳有些不受控，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嗯。”
江逐看她躲自己的样子，苦笑问：“就这么怕我？”
宋泠泠不吱声。
江逐抬手，用压过她唇瓣的手指捏了捏眉骨，很轻地笑了下，“你讨厌我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宋泠泠猝不及防。
她还以为，他要说别的。
江逐望着她，神色沉静，“想先估算一下自己有没有胜算。”
宋泠泠抿唇，下意识回：“哪方面的胜算。”
“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直白？”他问。
问完，江逐没等宋泠泠回答，直截了当告诉她，“追你方面的。”
说完这话，他再次弯腰靠近她，漆黑的倒影覆在她身上，让她能清晰地看清他此刻的神情，甚至……看清他眼眸里的自己。
他声音落在她耳边，迫使她抬了头。
宋泠泠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逐，忘了反应。
虽说她心底有八分确定，可他没把话说直白，宋泠泠就不敢百分百确定——江逐喜欢她这件事。
直至现在。
两人无声对视着。
江逐看她好一会没反应，促笑一声，“有吗？”
宋泠泠沉默。
江逐也不着急在这个时候要个答案，他思忖了会，低声道：“我们回到最开始那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宋泠泠看他沉静又专注的神情，脑海里浮现片场的江逐，以及……她曾经了解的，认识的江逐。
讨厌算不上。
但她记仇。
“这两者一定要混为一谈吗？”宋泠泠看他。
江逐：“看你。”
宋泠泠噎了噎，缓慢开口，“我不讨厌你。”
注意到江逐眉眼有所舒展，宋泠泠飞快补充，“但我也不喜欢你。”
后面这话，江逐像忽视了一般，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讨厌就行。”
他慢悠悠地说，“这证明我有机会。”
“你……”没有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江逐先把花强行塞入了她怀里，“花是特意给你带的，你不要就只能丢垃圾桶。”
宋泠泠嘴巴翕动，想说那你可以自己丢去垃圾桶。
江逐好像猜到她想说什么，眉眼微挑道：“但这样有点儿浪费。”
宋泠泠怒瞪着他。
这是人说的话？
哪有这样强卖强买的。
“江逐！”宋泠泠气急败坏，直呼其名。
岂料，江逐吊着眉梢，唇角上扬，“怎么了。”
宋泠泠语塞。
江逐看她这样，眼眸闪过一丝笑，“抱歉。”
他说，“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宋泠泠一怔，有些意外他在这种事情上会如此的没有把握。
她正胡思乱想着，江逐忽地再次逼近她。
“能不能……”他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脸庞，“给我个机会？”
宋泠泠眼眸微闪，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注视。
她低垂着眼眸，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不能。”
江逐倒是不意外。
他低眼看着她，发问：“一点都不喜欢我？”
宋泠泠不说话。
江逐知道这个问题问不到答案，也不气馁。
他笑笑，低声说：“行吧。”
宋泠泠一愣，意外他这么容易就放弃。
果然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察觉到她神色变化，江逐抬手拍了下她脑袋，“那我先努努力。”
宋泠泠呆了呆，脱口而出，“努力什么？”
江逐：“努力先拿到追你的机会。”
“……”
宋泠泠懵住。
她完全没预想过，江逐还会有这样的迂回方案。
看她呆滞模样，江逐翘了下唇，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继续多说。
他温声：“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宋泠泠：“……”
末了，江逐又说了句：“至于别的，不用有太大压力。”
看他按下电梯，宋泠泠宕机的脑袋终于回复了正常运转。
“江导。”
江逐侧头。
宋泠泠看向他，“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江逐：“你说。”
宋泠泠缓慢地眨了下眼，缩了缩脖子问：“我这样拒绝你，我的戏份会被剪吗？”
江逐大抵也是没想到她最后问的会是这个。
他表情明显有些僵硬，无奈地盯着宋泠泠看了会，到电梯门打开，他才丢下一句：“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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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上。
宋泠泠先是撇撇嘴嘀咕：“你难道没有过吗。”
嘀咕完，她敲了下自己脑袋。
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好像是不太合适。
但问都问了，宋泠泠也没有撤回的理由。
她看着怀里依旧新鲜的花，没忍住低头嗅了嗅。
清清淡淡的香味，和它的外表一样温柔。
宋泠泠把花放置到中岛台，拿出花瓶插|上。
但想知道答案，又是另一回事。
她并不觉得自己优秀到能让江逐喜欢。
宋泠泠虽之前有感受到江逐对她的特别，但说实话，她是真不知道江逐什么时候看上她，对她有意思的。
她知道江逐住哪，那地方离她家开车半小时起。
她只是不知道要用哪种态度面对他。
宋泠泠换上衣服走到小区门口时，江逐已经在了。
看到她笑，他心情会变好，看她受伤，他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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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手机再次震动。
江逐扬眉，“那准备做点什么？”
闻言，江逐不甚在意地说：“怕，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
很快，江逐阔步朝她走近。
看手机好一会没动静，江逐也不着急。
“……”
“这么快。”
宋泠泠是个一件事没有想通，没有答案就会失眠的人。
插花间隙，她想起刚刚江逐和自己说的话。
明明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她也不会让自己眼泪在人前掉下来。
看完林夏发来的消息，宋泠泠决定去趟超市。
其实从一开始，宋泠泠在江逐这儿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蓦地，他想起自己在片场训宋泠泠的情形。
插好花，宋泠泠进浴室洗了个澡。
江逐：“剧组那边。”
不给江逐机会是一回事。
消息刚发出，江逐电话来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一个人去外边吃早餐有点孤单。
他把手机搁在一侧，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抬脚到厨房喝水。
要得到一些想要的，就必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江逐知道她话里意外，偏了偏头说，“我给你发消息时候就在这。”
鼻间钻进清淡花香，不知不觉，宋泠泠陷入沉睡。
“性格，长相都有。”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宋泠泠什么。
宋泠泠点开江逐微信，试探地发出一个句号。
唐云英允许她去试镜，甚至接那个周停深推荐的剧本，只是有个前提。
很多很多。
宋泠泠：「我试试看，有没有被拉黑。」
躺在床上辗转许久，她忍无可忍地拿起手机。
洗完出来，她还是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他以前，好像是把人训狠了。
想到这，江逐抬手捏了捏眉骨。
她停下脚步，远远的和他对看了眼。
宋泠泠：「没有。」
宋泠泠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拿捏住了，愤愤道：“你就不怕我拒绝？”
那么，他为什么还能看上自己。
宋泠泠瞥他，嘀咕：“这话应该我问你。”
江逐按下语音键，缓声说：“我没有找到答案。”
听到这句话，宋泠泠轻哼，她就知道，江逐只是想玩一玩。
她捧着手机，手指动了动，莫名又点开了他的这条语音。
等价交换很公平。
她放下手机，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在床上赖了会，宋泠泠爬起来洗漱。
“喂。”
宋泠泠微怔，正想问跑那么远做什么，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请江逐吃早餐的时候随口提过——等她的戏份杀青了，她一定要来店里痛痛快快吃一笼小笼包。
江逐的声音清晰传入耳朵，“如果一定要说，那有很多。”
洗漱完，她收到江逐发来的消息，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宋泠泠静默几秒，还是接了。
模样看上去很软，性子却倔强又执拗。
另一边。
手机里有林夏发来的工作安排，她明天要飞江城，参加一个综艺活动。
宋泠泠盯着手机，眼睛都累了。
在确定自己喜欢上宋泠泠的时候，江逐就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找到答案。
宋泠泠：「。」
在进剧组之前，她的工作会排的很满很满，她不那么喜欢的商业活动和综艺，她都要参加。
宋泠泠揉了揉耳朵，忽然就不想和他聊天了。
江逐低笑：“我也这样觉得，但目前我只能给出这么直白的回答。”
宋泠泠：「什么？」
宋泠泠：「这个问题需要想那么久吗。」
江逐声音传来，“临时有工作安排？”
江逐：「不明显？」
宋泠泠其实也没有不想看见他。
宋泠泠耳朵莫名热了起来。
“去哪吃。”宋泠泠是真的有点馋。
江逐莞尔，“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江逐：「嗯？」
宋泠泠呼吸一顿，想问有哪些，江逐的消息再次进来。
她睡了很舒服的一觉，醒来时刚七点。
听了两遍，宋泠泠才犹豫着回：「我意思是，你喜欢我什么。」
她点开，他低缓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看到她和徐满在一起斗嘴，他会烦徐满。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感受着她的沉默，江逐低笑，“吃吗？”
对此，宋泠泠没有异议。
江逐：「。」
他只确切的知道，他喜欢宋泠泠。
她忍不住想，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还是江逐在绞尽脑汁想喜欢她的理由。
那次在减肥，即便是早餐，她也很克制，只吃了一个小笼包。
江逐：「又想问我剪戏份的事？」
江逐：“猜的。”
宋泠泠微窘：「不是。」
至于才华什么的，宋泠泠想到自己刚进组时江逐对自己嫌弃就明白，她在江逐面前也不能算是个有才华的人。
江逐确实在想，他在想怎么回答宋泠泠。
她点开。
宋泠泠：“……”
“喜欢你，所以想追你。”江逐稍稍停顿了下，“这样说能明白吗？”
正想着，宋泠泠憋不住地给江逐又发了条消息。
而现在距离她答应他不过二十分钟。
宋泠泠是个很要强的人，即便是江逐说的话伤人，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哭。
宋泠泠鼓了鼓嘴，一鼓作气：「我想问……你怎么会想追我。」
听了他语音的右耳，明显比左耳滚烫很多。
这个消息发出去好一会，江逐都没回复。
“……没有。”宋泠泠没能说谎。
江逐回的很快，回了她一个问号。
又是江逐发来的语音。
江逐低笑，「需要。」
过了几秒，宋泠泠收到江逐发来的语音。
宋泠泠知道自己长得还行，但江逐这种在国外待了几年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总不至于会因为她长得还行就喜欢。
之前她和唐云英就说好了。
两人双双沉默了会，江逐道：“吃不吃小笼包？”
宋泠泠并不知道江逐在暗自忏悔。
宋泠泠：“我可以不说吗？”
宋泠泠默了默回：「你好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