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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都要甩我闺女了,还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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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运动过后,望着床上酣睡的女人,睡梦中嘴角仿佛都还带着笑意,掀开被子,风万里转进了浴室,将淋浴开到了最大。

    哗哗的流水声耳边响过,不停地冲刷着身体,他阳刚的脸庞也闪过一丝幽暗的阴鸷,攥着浴巾的手更是隐隐的青筋暴跳。

    半个多小时后,他才关闭了水龙头,刚毅的身躯隐隐地已经布满了血丝。

    望着镜中的影像,风万里呆滞了许久,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摸烟,一动,指尖微凉,才恍然回神,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回到床畔,低头望着一侧的女人,呼吸不畅,空气似乎都变得一场的污秽,眉头不自觉打又轻拧了下,躺回一边,有意无意地却拉开了一点距离。

    辗转了许久,风万里才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呼呼大睡的舒静,还在做着无比的美梦——

    ***

    因为心思的纠结迷茫,接连很长一段时间,温郦心选择了让自己沉淀,她没再跟风万里出去,同样的,她也拒绝了跟韶黎殷的靠近。

    她在整理思绪,同时也在等待着新闻时效性的过去。只是韶黎殷态度的转变,也多少让她死灰的萌芽有些复活的冲动。

    转眼,又到了周末,她却选择了回家吃饭。

    餐桌上,看父亲又张罗了一堆她爱吃的美食,偌大餐厅,却只有两个人在用餐,而一边,父亲还不时将她爱吃的食物轮换着往她面前推,第一次,她突然发现父亲那宽厚的大掌皮肉已经有了些许的松动,不似以往那般的有力。

    再一定睛,捕捉到父亲鬓角间星许微露的白发,温郦心第一次觉得,不经意间,父亲也老了!

    餐厅里空荡荡的,倍显孤冷,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很自私。

    抬手,温郦心也帮父亲夹了一些菜:“爸,你也多吃点!以后每个周末,我都回来陪你吃饭!”

    “可别!虽然爸爸也希望这样,但也不能都占了!该约会,还是要出去约会的!怎么突然这么乖了?是跟…那个谁…吵架了?”

    不确定,她到底是跟谁在交往,温老也不好指名道姓了。

    “才没有!”嘟囔了一句,温郦心低头扒了两口饭,又有些郁闷。

    见状,温老才道:

    “心儿,其实你的年纪也早该成家了!感情的事儿,不要勉强,跟着自己的心走吧!选择的时候,是该慎重些,选择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甚至付出代价啊!爸,就是最好的例子,年轻的时候,其实我是很爱你妈妈的,却始终过不了无子的这关。爸爸,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很想要个儿子,想要个可以继承我衣钵、能为我温家绵延血脉的儿子!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事实居然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也证明,有儿子,并不一定就是件幸福的事儿。如果没有这个有着血缘的败家子,我想现在我会过得更好,名声会更好,事业会更好,家庭,或许也更幸福欢乐。有了这个儿子,我当真就真开心了那一时,而后,全是在各种操心地收拾烂摊子!这全都是我造的孽啊!现在,我倒真不希望他成家,不想他再去祸害一个女人,祸害下一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岁看到老!他现在在里面,或许是他最好的结局,狗改不了吃屎的,否则,他就不会进去第二次了!我只怕最后他连这样的结局都捞不到,不得善终啊!你们,是同样的教育,除了正式的名分,我也没苛待过他…哎!”

    叹了口气,望着女儿,温老又颇感欣慰:至少,还有个女儿,是出息的!

    “心儿,爸跟你说这些,是想你明白,没有人会一辈子不犯错,人生的路途很长,谁能保证不会误入歧途?你不能要求太苛刻,品性,是不能退让的,其他方面,都可以酌情处理!如果你那个弟弟肯改邪归正,哪怕去努力一下,爸爸都会含笑九泉。无数次的机会,他是无药可救了!所以,选择了一个人,也要接受他的缺点、他的不完美!就像是你,在爸爸心中,是最好的,爸爸有时候都会觉得你这小姐脾气也拗的很,何况是外人?多问问自己的心,也要将心比心,明白?你还年轻,外面的大好青年有得是,不一定要在这两棵树上吊死!我的女儿漂亮又能干,不怕没人要!”

    喝了些汤,温郦心笑了笑:“爸,我知道!”

    犹豫了片刻,她才继续出声道:

    “爸,我以前,是太任性了!爸,其实你也还年轻,我也不能长时间在你身边,你该找个伴儿的!如果…你跟阿姨还联系,你有合适的人选,我…没有意见的!”

    温郦心知道,父亲以前有过续弦的念头,但最后全都因为自己而不了了之了。因为她始终过不了母亲的心关,甚至不愿意跟他住一个屋檐下。也因为她的关系,他生了儿子的情人没进门,后来遇到的什么初恋还是旧友的,也都没能进温家的大门。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没再听父亲提过那些人。

    只是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很不孝,父亲,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父亲老了,她也不能一直在身边,可她却还生生阻断了他追求幸福的权利,让他一个人承受着孤独寂寞。

    “都这把年纪了,爸爸可操不了那个心了!只要我的宝贝女儿好,就行了!其他的,随缘吧!”

    老泪纵横,温老眯着眸子,也甚为欣慰。

    正说话间,温郦心的手机响了下,接了个电话回来,她整个人都阳光灿烂了起来:

    “爸,我不吃了!一个朋友跟她老公来金城办事,约我过去聚聚,我去采购买点见面礼!晚点去金城!”

    说着,温郦心走到父亲身边,还给了他一个告别的亲吻:“爸,你慢慢吃,多吃点!有空我再回来看你,拜拜!”

    见她急急火火的,温老也跟着站起了身子:“哎,心儿,让司机送你吧!什么朋友,可靠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方便!爸,放心吧,谁敢动您女儿?她家以前也是樊城的,后来移民去了加拿大,是以前那个挺有名的…好像是叫苏林家纺的千金,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去年机缘巧合又遇到的!她跟老公回国办事,说是跟我带了礼物,让我过去聚聚,顺便去拿,她们晚点还要飞别的地方…金城这么近,不会有事的!安了,我走了!”

    摆着手,温郦心还分心的看了下表。

    盘算着顺路去买点特色的见面礼,直接开车去金城。

    知道他们也是什么都不缺,又是在国外生活,温郦心便想去买一些特产的干货,让他们带回去吃。毕竟真要论起美食文化,其实还是感觉中国的菜色更花样更好吃。

    在外的日子,她最想念的就是各种小吃、美食。

    特意跑了一些滋补、稀少的干货店,温郦心挑了几大盒,还特意让员工给包的很漂亮。因为自己开车,她就想多买一些,来来回回,她转了两圈,也跑了几次停车场。

    眼见三点都要过半了,拎了一点刚买的特色的小点心,温郦心马不停蹄的往停车场赶,一边赶,还一边跟朋友通着电话:

    “知道了!放心吧,我肯定回到的!晚上,准备接风宴吧!咦,难道不应该是我请吗?怎么感觉本末倒置了?我们到底谁是客啊!哎,马上绿灯了,不跟说了…”

    放下手机,温郦心几个大步就冲过了马路,一个甩手,手机防尘塞上的挂饰竟直直甩了出去,转身,她就往另一边偏离的方向走去,一路低着头,追着滚远的挂坠,也是一路小跑,捡起,擦了下亮晶晶的包着金边的水晶球,她还对着阳光吹了吹:

    “幸好!没碎——”

    刚下手,温郦心刚要转身,一边路口,突然拐出一道身影,霎时,她就石化在了当场。

    一边刚送舒静处理好伤口,贴完了膏药,怕她走路会影响到骨折的接缝,韶黎殷是抱着她的,准备去一边的停车位的。

    “要不,我小心点,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别动!再挫下,脚都废了!”

    原本例行去夜总会,听说她扭伤了,他也只是打电话问了问,今天顺路回来,去看了看她,却发现她的脚都肿成了猪蹄,才强行带她来了医院,原以为只是扭伤,没想到居然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断的地方不止严重还挺郁闷,竟然是在脚踝骨的连接处,要是再用力伤到,就必须打钢钉链接治疗了,因为关键处没有断,他们贴了个特制加速复原的膏药,怕她再伤到,他才没让她走路。

    刚走了两步,韶黎殷一转身,竟见温郦心直愣愣地就在几步开外的不远处。

    一个抬眸,四目相对,恍如晴天霹雳,他也愣了下,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而舒静,一见温郦心,原本还想要客气下的,也改变主意直接勾紧了韶黎殷的脖子:这个时候,不能让她坏事儿!

    没想到会遇到她,舒静只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如果她在,只会碍手碍脚!

    一想到她同时失去两个男人,舒静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突来的场面,两人都颇为诧异,韶黎殷手下刚一松,猛地想起什么的,又收紧了。下意识地,他想要上前跟她解释,但他的脚步刚一动,却见不远处,温郦心已经赫然转身,往另外一条街道大步离去,自始至终,她连头都没回一下。

    愣在原处,到了嘴边的‘心儿’,韶黎殷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在约她,只是她总是躲着他,不见他,打电话,也三两句就找借口挂,要不干脆就不接。

    这会儿看她转身大步离去,韶黎殷就有股不太好的预感:看样子,要生气了!

    估计一时半会儿,更不想搭理他了!

    再看到受伤、面色不佳的舒静,他也只能先将她抱回车子上,想着舒静的事儿,都忘记了跟她澄清,就想着后面找个机会一起说了。

    ***

    先送舒静回了家,韶黎殷还特意请了个佣人过来照顾她,安排好了一切,他才出门。

    出了门,他便开始不停地给温郦心打电话。

    开着车,接到他的来电,这一次,温郦心赤果果地,直接挂断了,转而便直接拖进了黑名单。

    原本因为跟父亲美妙的一餐、一席谈话,她真的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两人的亲近,加上他进来态度的转变,她心底的天平甚至已经有些隐隐的偏向于他,他想要试着遵从自己的心,不那么在意那些过去的瑕疵,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真心,如同他曾对媒体的承诺——疼她爱她,真心的对她,婚约,也不是不可以继续。

    但下午的一幕,再度如一记闷棍,毫无预警地,却已经赤果果地敲碎了她所有的幻想跟美梦,也近乎是同一时间,就将她推向了选择的另一方。

    猛然间,她想到曾经,他推开她的一幕,想到了父亲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以为,他若选择她,选择这个婚约,她不介意跟他一起想办法处理这个女人的事儿,过去,她也可以不再追究;这一刻,温郦心彻底心寒,也彻底绝望了。

    她任性,她不完美,她有缺点,但她接受不了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

    没有男人,她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婚姻,之余她,物质,其实并不重点,她缺的,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果没有爱,这个婚姻,这个男人,她要来何用?气自己吗?

    想着他一边对舒静温柔体贴、关怀入微,甚至也做着对她一样的事情,温郦心,心伤之余,是前所未有的——恨!

    不同于第一次被推开,这一次,她的心底已经滋生出了决绝的恨意!

    她恨他的花心,也恨他的霸道,更恨急了他的阴险。

    不能给她想要的,居然还想靠一纸口头的婚约霸占着她,毁坏她而今的幸福?还让她这么纠结?

    韶黎殷!

    这一刻,温郦心是恨透了这个男人的!

    去金城的一路,她的思绪都没有停过!

    却也是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路,帮她作了纠结了很多天的抉择。

    ***

    见她挂了自己的电话,韶黎殷多少已经预感到她这是生气了。只是他没料到,他居然连开口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判了死刑。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接连打了无数次,都再也打不通,韶黎殷也很是焦急:隐隐地,他也觉得,这件事越早处理越好,夜长梦多,只怕她更气!

    [心儿,舒静骨折了,很严重…我只是,欠她一条命,把她当恩人而已,我跟她没什么!给我回个电话,好吗?]

    编辑了信息,换汤不换药的,接连发了几次,韶黎殷在车上等了大半个小时,不管电话还是短信,全像是石沉了大海,头疼无比,他只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去她的工作地看了看,而后又直奔了她的公寓。

    因为办公室的事儿,生怕她还介怀,他一直都没敢冒进。虽然知道她住哪儿,但的确已经很多年,他都没有来过了,望着面前独幢的小公寓,他突然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车上,又打了几次电话,编辑了信息过去,始终还是没人应答,他才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莲姨,她一直照顾温郦心长大,他是认识的。

    “殷少?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

    “莲姨,好久不见!抱歉,来得仓促,第一次上门,居然空着手?”进门,韶黎殷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说起来,这么些年,他对温郦心,的确太淡漠了。一个未婚夫的责任,他一点都没有尽到。话一出口,他的心底也澎湃起一股想要加倍弥补她、好好对她的强烈念头。

    “一家人,还这么客气!你过来,有事?”

    “莲姨,郦心呢?我——”

    “你来找郦心啊!她还没回来呢!上午她就回老宅,说要陪老爷吃饭,现在没回来,也可能留在那儿吃完饭、过夜也说不定…”

    扑了个空,韶黎殷明显淡了下,没久留,跟莲姨打探了些详细的情况,他又本着温家老宅去了,这一次,路上,他没往,先去挑了些补品。

    “温伯父——”

    一见他,温老更是诧异了,坐下,老人直接端起了架子:“稀客啊!都要甩了我闺女了,你还敢上门?”

    进门的时候,就打了下怵,但想到,早晚也躲不掉,韶黎殷还是厚着脸皮上前了一步:

    “伯父,能娶到郦心是我的福气!以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能有些误会…还请您多多包涵,不要往心里去,我不会辜负她、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温老指了指一边沙发。

    “谢伯父!”

    “现在讲求恋爱自由,你们年轻人也都有自己的主意,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但凡事也要有个度,我闺女也不是大街上捡的,恋爱分分合合,我不能说什么,可谁要敢伤害她,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软硬兼施,一听,韶黎殷也明白,这是警告,也是提点!

    “我明白!伯父放心!那个,郦心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