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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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泄密

    第二天,罗京生去医院上班,毛小灵带着毛毛还有常乐吕锋也要一起去。罗生堂诊所坐落在一个并不热闹的街道胡同内,是好几个四合院打通之后建立的三层楼建筑。常乐第二次来倒是不稀奇,吕锋虽然心里有些惊奇,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在前台的小妹穿着白色护士服,在看到罗院长进来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声好,只是这一声刚结束,就看到后面陆续进来两三个帅哥,简直看直了她的眼。罗院长的媳妇毛小灵先生她认识,但是那之后进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清秀英俊,一个俊朗健气,简直太符合她目前疯狂迷恋的j□j受X健气攻的设定了。

    新面孔总是充满神秘感与魅力,前台小妹羞涩地冲离前台更近的常乐一笑,在得到一个友好的微笑之后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英俊j□j受。

    窝!窝!窝总算找到了新文主CP的原型!小妹心中疯狂呐喊。

    几人穿过走廊到罗京生的办公室,罗京生披上白大褂,给自己泡了一壶菊花茶,看着除媳妇儿子之外的俩人道:“昨天刚给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孕夫做了检查,今天估计还会来,你们要不要等他来了之后聊聊?”其实更多是说给吕锋听的。

    常乐倒是无所谓,闻言便道:“怎样?他检查结果可还好?没什么危险吧?”

    毛小灵已经开始拆桌子上第三个抽屉里拿出来的零食,这是他专用零食库,边拆边往毛毛手里递,“那孩子很年轻,也不知道怎么让他发现自己怀孕找到这里的,也幸亏到我们这里,不然他以后真要生了,那可是要一尸两命。”

    毛小灵说这么严重,常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他几岁了?”

    罗京生站在窗口喝了口茶,回头道:“那孩子只是体质不太好,才十八岁,跟人一夜情留下的孩子,孩子另一个爸都找不到。今天让他再来就是想给他做思想工作,我怕他想不开不要孩子,这事情对身体不好,男人本身就不容易怀孕,他打一次,这辈子再怀孕的机会就很小了。虽然这是他个人的选择,但是我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希望任何一个生命都能得到尊重。你们也可以帮我做下说客。”

    常乐刚想说话表示赞同,一直靠站在他身后的吕锋先开口了:“十八岁,还是高中生吧?你问过那孩子家境如何么?”

    罗京生:“高二生,B市本地人。父母都是卖水果的普通人家。”

    吕锋接口:“卖水果,说明他父母有90%的几率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对同性恋接受程度不高,儿子能生孩子这种事,更可能让他们觉得天塌了。再者,这样的家庭不富裕,在前者的影响之下,他们更不愿意花多余的钱去养一个这样出生的孙子。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话还不如就干脆劝那小孩不要生,生下来他将来要面对的困难更多。”

    常乐听着,觉得有道理。

    毛小灵在啃妙脆角:“咔嚓咔嚓。”

    毛毛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咔嚓咔嚓。”

    罗京生扫了眼几个人,最后视线定格在吕锋脸上,笑道:“没错,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你这样太理性,像你这样理性对生活规划判断得出的结论不适合我这样感性的人。我是一个医者,在我的角度,我希望任何一个病人都能健康地走出我的诊所,我希望我手下的亡魂能够尽可能少一些。”

    常乐竖起食指:“对!你俩说得都有道理。但是同样作为爸爸,我更倾向京生的说法。那孩子什么时候到?”

    “铃铃铃――”是罗京生办公室的电话,罗京生接起电话“嗯”了几声挂断之后抬头说,“他半小时之后到。”

    毛小灵:“哈哈哈,常乐我等着看你表现哦――”

    毛毛:“老爹,我想吃那个黄瓜味的――”

    常乐回头轻推一下吕锋道:“过会帮我一起劝。”

    吕锋沉默了一会,“虽然不人道,但是我觉得那孩子不该生。过会你们劝他,我不会阻止,但是也不想帮你们一起劝,抱歉。”

    常乐皱着眉沉吟一会,最终释然,这样执着较真的吕锋才是他的好大哥。常乐叹口气,“好吧,要带你去外面转转吗?”

    吕锋点头笑道:“可以。我正想看看,以后你会在这里生孩子,我想看看那个房间。”

    那是一个很正常的产房,一张很大的产床,旁边放着探测胎儿检测仪,然后是保温箱和氧气储存器,吸引器以及血压计。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产房对门是手术室,一旦生产出现变故,可以立刻送往手术室进行手术。

    罗京生:“六个月之后,平安就在这里生产,之后会在医院住一个星期,然后他会住到我家,就是昨天你住的房子里。直到平安什么时候想带孩子离开。”这话带着促狭,明显说给吕锋听的。

    吕锋看了罗京生一眼,“嗯。”

    几人往回走,路过前台小妹。小妹这次离吕锋比较近,就冲吕锋羞涩地一笑。

    吕锋:“▼︹▼。”

    前台小妹:“⊙Д⊙!”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

    常乐看到她的反应,悄悄问罗京生:“这前台的小妹上次来还没看到,是新来的?”

    罗京生抬了抬眼镜:“她在这里已经工作六年了,是我们孕生苑的骨干份子。你别看她这个样子,其实她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女人,她从不会胡乱上网宣传我们的存在,更不会拍照放微博,你放心吧。上次你来的时候,她刚好请假回家结婚去了。”

    微博这玩意儿,也是常乐在加入孕生苑之后才熟悉起来的网络社交平台。这些话要放半年前他绝对是听不懂的,不过现在他懂,便点点头赞道:“那这姑娘还不错,好姑娘。对了,她在孕生苑的ID是什么?”

    “放荡不羁爱菊花。”

    三人回到办公室坐了会,闲聊。其实看得出来这诊所平日里客人还是不多的,前台小妹会把来看病的一般病人与男性孕夫区分开,分头送往不同的医生手里。诊所里还有一个长期坐镇的妇科大夫,虽然是男性,却还挺有人气,一般女性熟客来了都直接找他,办公室在二楼。

    “哦,小家伙来了。”罗京生抬头道。

    几个人回头,门口进来一个打扮相当非主流的孩子,土豪金色头发,耳钉左耳三个,右耳五个,一身银色铆钉紧身装扮,黑色主打,银色为辅。孩子进门没料到这么多大人迎接他,脸色恼了一瞬,不过马上又装作满不在乎大胆坐到罗京生旁边,“罗医生。”

    罗京生点点头,开始跟小青年介绍一众朋友,介绍到吕锋的时候,“这是当兵的兵哥。朋友。”

    吕锋完全不介意被这么介绍,因为长久没响过的手机震动了。他朝小孩点个头,摸出手机出门接电话去了。诊所的廊道还挺长,他慢慢走到廊道尽头,边走边道:“谁?”神色凝重。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机械冷静得让吕锋厌恶的声音,“吕副官,你这次请假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你准备什么时候归队?”

    吕锋忍着不适,等到窗边能晒到太阳,才压低声音道:“我记得上校上次说过这次的假期可以是一个月。”

    “我答应的是秘密性假期,在你被跟踪泄密之后,你已经没有一个月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