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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救张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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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鲁直沉声喝道:“吾四,你好歹也是本门耗费了极大资源一手培养起来的高手,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你不出力也还罢了,反而打着吾弑大长老的名义将掌门人刺死,如今更连我也不放过,要霸占这吾氏先祖的法坛,居心叵测,你这叛徒!”

    “叛徒?嘿嘿,张鲁直,可笑你这老顽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吾峰已经完了,先祖留下的宝物,归我所有,正是能者居之!”吾四道:“别忘了,我刚才已经手下留情,如果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只能将你杀了!”

    “我既然选择留下来,便没想过能活命,来来来,你就像杀死吾丧那般,让我头颅落地,正好一了百了!”张鲁直咬着牙道:“以你如此的修为,本也可为本门尽绵薄之力,奈何你自甘为贼,着实可恶!今日我即便死在你手里,日后也必有人前去收你的命!”

    “你的废话太多了!”吾四很不耐烦,猛然一剑刺出,这一剑他没有丝毫留手,也没有丝毫花俏,他人剑合一,被锁定的张鲁直眼前一下子失去了吾四的身影,只剩一把利剑,他连躲都没地方躲,胸口“噗嗤”一声,血花飞溅,吾四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反腿将他给踹下法坛去。

    “你……”张鲁直痛心疾首,目眦欲裂,无奈技不如人。

    吾四抬头望着空旷的法坛顶部,那宇宙星斗被李修取走,化为银河图,原本空无一物,实则不然,此刻看去,居然还有一点星光的存在,吾四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冒险来取。本来他被金甲山神所重创,对张鲁直十分忌惮,但看到吾氏先祖的石像碎了一地,渐生胆气,一试之下,张鲁直果然失去了那奇怪的能力,他便再也无所顾忌!

    “好!得此宝我便可入世化名,待修成正果,再来天下争雄!”吾四大喜过望,腾空而起,眼看触手可及,忽然两道寒芒一闪而至,那是两把飞剑,一兰一赤,兰剑乘风,赤剑释火,两剑可合可分,来势汹汹!吾四全身的汗毛炸裂,感受到极大威胁,他人在空中,脚底真气化旋,转换了一个最佳姿势,同时竭尽全力想要以手中之剑,挑飞两剑。

    但奇怪的是,两把飞剑眼看到了近前,摇身一变,居然变化成吾弑的模样!

    “竖子尔敢!”吾弑极具威严,一声厉斥!

    骤然看见吾弑现身,吾四吓了一跳,他乃是吾弑一手带大,淫威已久,吾弑就是他头顶的一座大山,此番面对吾弑,吾四胆怯,纵然心中知道这只是对方的剑意所释放出的假象,他的反应也难免迟钝了三分。

    正是这一下迟疑,只见一道赤光闪过,吾四人头落地,那人头的口中犹自不甘地说出了三个字:“同心剑……”

    “唰”的一下,一兰一赤摇身一变,化为两名老人,这是一男一女,年迈而耄耋,两人都奇瘦,身穿异服,头戴花格头巾,还穿着大耳环,套着金项圈,看这打扮倒不像是吾峰人士。

    “同心师祖……”不料张鲁直竟认得这二老,艰难开口,他胸口中剑,所幸吾四毕竟没有想要杀死他,将其刺伤,以强悍的剑气强行灌入张鲁直的奇经八脉,让他暂时丧失了战斗力而已,此时张鲁直一眼就认出了这两名老人的身份,强忍剧痛,上前叩拜。

    “后辈无须多礼!”耄耋老叟道:“二十年前,我在思过崖上见过你一面,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张鲁直道:“晚辈张鲁直!”

    “对对对,你叫张鲁直,人如其名啊,是个老实人。”耄耋老叟感慨道,解下腰间的一个酒葫芦,里面装的却不是酒,而是一葫芦灵丹,他倒出一粒,递给张鲁直道:“这是百花圣灵丹,来之不易,为疗伤之圣药,你赶快服下。二十年前我和你师婆大限将至,便在思过崖前坐死关,一坐就是二十余年。幸天垂怜,我等魂胎终于参破阴神,而成阳神之境,二十年来,我二人日夜苦修同心剑诀,终入化境,向天讨了些年月,今早我等感觉吾峰之下,灵气遁地而走,莫非是七十二尊金甲山神出了什么变故不成?这才提前出关,不曾想山门尽碎,到底出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张鲁直毫不起疑,接过百花圣灵丹,正要服下,忽然一阵旋风疾掠而来,同时一个声音响起:“藏经长老且慢服药!”

    张鲁直闻声看去,只见旋风散去,一人瘫在地上,浑身溃烂,恶臭扑鼻,不知是死是活,另外两人盘坐着,也是一男一女,女的面生,男的他却认得,居然是李修。

    此时李修的元神钻入躯窍,睁开眼来,祭出银河图,悬于李若乘头顶之上,为她护持。

    “李长老,是你?”张鲁直面露异色,他可是亲眼见到当日李修已经下山而去,怎么又回来了?

    之前李修在这法坛上见过他,不过那时候他正在映照吾氏先祖法相,控制着十二尊金甲山神和伴虎道人激战,并不知道李修来过这里。

    “呵。”李修只是笑了一声,也不解释,他目光一扫,看到张鲁直胸口还在流血不止,而法坛上倒着一具无头尸体,那人头正是先前刺杀吾丧的那胖道士无疑,而且还多了两个陌生的耄耋老人。这种场面,即便李修没有参与,也能大概推断出怎么回事。他心中颇不是滋味,毕竟吾峰在他心中也占有一些分量,又都是神农氏的后人。可叹外强践踏山门,他们非但不齐心对外抗敌,反而互相残杀,李修算是有点同情起那吾弑来,纵然他严令执法,对于这样无药可救的团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难以逆转,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提前送走了吾氏一脉的一批长老弟子出去,留在这里,不过是多了些孤魂野鬼而已!同时李修也理解吾道子,当初面对他自己的后人,居然要装疯卖傻,可见他内心深处是何等的凄凉,那束手无策的感觉,一大把年纪,寿命将尽,还在劳心劳力不说,却后继无人,难怪进入那秘密基地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他对吾氏一脉已看不到任何希望;还有吾丧,堂堂一岛之掌门,却无实权,常年在外奔波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还得不到同门的认可,最后居然被同门所杀。

    这就是吾峰,这就是这个荒唐的世界,李修向来不参与这种纷争,那是因为他早已经明白了很多道理,因此像李若乘那样幡然醒悟就懂得悬崖勒马的人,反而难能可贵!

    “这位小友气华盖顶,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是何方高人?”耄耋老叟开口问道。

    当初李修被逼下山而去,张鲁直全都看在眼里,面对耄耋老叟的询问,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略显尴尬,李修对张鲁直的性子倒是颇为了解,道:“多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借这座法坛一用!张长老,你好歹是吾氏一脉的长老,岂不知人心隔肚皮的道理?何况你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这两位此时出现在这里,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疑么?莫不是来此打秋风,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岂可对他们行此大礼?”

    “李兄弟,这话从何说起?你还年轻,尚且不知同心剑两位师祖,曾为本门立下了多少功劳,退过多少强敌!”张鲁直道:“即便是吾弑大长老在此,那也是断然不敢无礼,你不可放肆!”

    “此言差矣,你以为到了他们这把年纪,为了寿命,还会在乎名声么?”李修摆了摆手,道:“张长老,你本是极有福缘之人,为人却过于死板,不识变通,一条路走到黑,此乃修行之大忌,否则你早已成这吾氏一脉第一人,你能映照吾氏先祖的法相,却无所领悟,难道还不自省么?”

    “这……”张鲁直汗颜,憋了一肚子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哼!好大的口气!”那耄耋老叟顿时不乐意了,这是他们的后辈,怎么反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教训起来,口气冷硬道:“小子,你想挑拨离间,恐怕该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这样的人,注定夭折在中途!”

    “区区障眼之法,也敢在我面前蹦跶,若非我已看到张鲁直乃福缘深厚之人,身怀吾氏一脉极大气运,不忍他命丧你等之手,我既然来了,当为他化解此劫数!”李修冷笑连连,猛然伸手一拂,口中说道:“你们好好看看,我是谁?”

    呼的一下,眼前的李修忽然成了一位长身白面的中年男子,器宇不凡,一看就是掌管别人生死的那种人。

    “玄氏老祖?”张鲁直惊呼!他在藏经阁中见过画像,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白面男子的身份,据记载,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坐化的人物,拥有极大实权,一人足矣震慑北冥海的存在。

    “嗯?”耄耋老叟和一直没有说话的耄耋老妪对视一眼,知道遇到了高人,被人洞察了玄机,再隐藏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这就好比刚刚他们显化成吾弑的模样去对付吾四是一个道理,二人立刻发难,猛然身躯一震,一兰一赤两道光芒大放,变成了两把神兵利剑,兰剑乘风,赤剑释火,还未靠近,便能使人神魂震荡,感觉身体都要被风火熔化!

    但紧接着,他们锁定的目标竟然转变,指向了张鲁直!显然,他们的出现,或许便是为了张鲁直而来,既然得不到,那就将其摧毁!

    这么近的距离,李修哪怕以血肉之躯前去挡剑,都已来不及了!

    “有些门道!”李修的整个身体虚化,一瞬间,在张鲁直身前出现了一面白色圆盘,此盘乃是李修的元神在幻象空间中,被无限重复切割的死亡绝境之中领悟的生盘。

    兰赤双剑被生盘所摄,立刻无所遁形,所有的法诀都自动散去,照见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原来只是两具血红骷髅。

    这二人在二十年前本应坐化,被玄氏看中,以逆天法诀,助其修成神通,将二人阴神和两把同心剑融合。从另一个角度看来,这也是打破生死玄关的路径。

    李修如今的眼界更上一层,见此情景,不由暗道,那吾峰旁系所隐藏的实力非同凡响,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图谋什么?

    李修召来银河图,将两具红色骷髅摄走,李修还未炼化此宝,只能当成一大杀器来用。稍微一感应,李修便感觉到红色骷髅被银河图自动分解,成为宇宙星斗里的养分。

    见此情景,李修暗暗皱眉道:“此宝好生强悍,不过,有违我的道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擅用!”

    张鲁直见到同心剑的本来面目后,被打击得不轻,如今幸蒙李修搭救,他歉意更甚,道“李兄弟,当初你被迫下山,实是吾峰上下对你不住,如今你以德报怨,真乃君子豪杰,我愧对于你!”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况你当初也已经尽力援手,我岂会不识好歹怪罪于你?”李修笑了笑道。

    “唉,既是如此,你当速速下山为妙!”张鲁直叹道:“你有两名伤患,行事不便,我看那少年性命只在旦夕之间,不宜奔波,当尽快找到隐秘之所,加以救治!”

    李修颇感无奈道:“我也知此理,但如今这吾峰周围数百里内,也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强者,我已无处可去!”

    “此处一无陷阱,二无阵法的护持,强敌来犯,如何挡之?我之所以留下来,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仰仗着吾氏先祖法坛,可保吾峰一寸净土,但如今频出变数,已难逆转!”张鲁直道:“不如退走白虎岭,我映照先祖法相之时,得知那白虎岭曾是吾氏先祖的一处道场所在地,只要激活这座法坛,便能虚空幻影,瞬间转移到白虎岭的某个秘境之中。”

    “此法只怕暂不可取!”李修道:“那伴虎道人功力通玄,我无胜他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