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娘娘患了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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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佳肴，玉岚在冬梅的伺候下用了一些饭，今晚，惠宗皇帝并没有过来与玉岚一起用饭，玉岚乐得轻松自在，再一想到一会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心情就更加愉悦了。
“冬梅，将那边的肘子给我夹一个过来。”玉岚嘴角边的笑意是怎么挂都挂不住。
“娘娘，肘子来了。”冬梅配合默契地给玉岚夹了一个肘子。
“娘娘，你今天的胃口看起来挺好的？”秋霜明知故问，还装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是啊！陛下今晚要过来陪我，自我回宫后，他就再没有陪过我，难得他今晚肯抽空陪我，你说我的心情哪里能不好？”玉岚轻放下已经夹起的肘子，娇羞地对着秋霜一笑。
秋霜会意地对着玉岚一笑，继续道：“原来娘娘的心情之所以如此好，全是因为娘娘与陛下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了。”
“不错，你还没有出嫁，是不会完全理解我现今这种心情的了。”
“奴婢恭喜娘娘能够重获陛下的喜爱。”
“同喜同喜。”
“啊……”玉岚还完全沉浸在喜悦时，耳边就突兀地听到秋霜尖锐而又带了些惶恐的声音，“娘娘，你的脸……”
“本宫的脸，本宫的脸怎么了？”玉岚有些疑惑地这边瞅瞅秋霜，那边看看冬梅。
冬梅在秋霜的话落后，视线早已经集中在玉岚的脸上，当眼中清晰地映出玉岚那张脸时，心中也是一震，“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玉岚还是有些困惑。
“娘娘，你的脸全是红疹子。”冬梅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了红疹子这三个大字。
“娘娘，你快看。”秋霜已经急得赶紧命人将一盘清水递到玉岚面前。
瞧着众人如此着急的模样，玉岚一时间也感染了众人的着急，紧着将脸映照在清水中。
当水中倒映出玉岚的容颜时，玉岚惊呼出声，“本宫的脸，这是本宫的脸吗？”
秋霜与冬梅同时缄默起来。
“本宫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玉岚急得脸都变了颜色。
“娘娘，你别急，也许是刚才吃错了东西，叫太医来开张方子就没事了。”冬梅急得都跺起了脚，却不忘宽慰玉岚。
“太医开张方子就会好了吗？本宫怎么瞧着这疹子有些怪异。”玉岚喃喃自语起来。
“娘娘的脸一定会好的，娘娘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冬梅再次宽慰道。
“太医呢，快派人去请太医。”玉岚没有回答冬梅的话，却径自将目光投向站在冬梅身后的小宫女，用手指了指她，“你快去请太医过来，多请几个。”
“是。”小宫女虽然也有些着急，却谨守礼仪先向玉岚施了一礼才告退，“娘娘，奴婢告退。”
“快去快回。”
小宫女走后，秋霜一脸担忧地望着玉岚，几次欲语未言。
“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玉岚的神情即使有些着急又有些紧张，却还是没有遗漏秋霜的表情变化。
“娘娘，此事要不要禀告陛下？”
玉岚静默了一秒钟，咬了咬丹唇，最后终是摇了摇头，“陛下公事繁忙，就没有必要将这点小事禀告给他知道了。”
“奴婢担心此事要是不禀告给陛下知道，陛下事后从他人处知晓了会责怪奴婢。”秋霜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没事，陛下如果要责怪的，有本宫担着呢。”
玉岚的话就如给秋霜吃了一颗定心丸，秋霜紧绷的脸庞瞬时放松了不少，紧着上前扶住玉岚，“娘娘，我先送你回房吧，想必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也好。”玉岚在秋霜与冬梅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玉岚一路走来，瞧到玉岚面容的人无不露出惊诧的神色，只是基于宫中规矩太严，不敢多看多说，待玉岚消失后，众人却是聚在一起，纷纷议论起来，“娘娘的脸怎么了？我看见她的脸出了很多红疹子。”
“听说是吃错了东西导致这样的。”消息灵通的丫头早已经从她人处探听到了玉岚脸上会出现红疹子的原因。
“娘娘脸上的东西真的是红疹子吗？我怎么瞧着她那脸上的红点有些怪异？”
“没错，我也觉得娘娘脸上的红点颇为怪异。”
“诶，你们说娘娘脸上的红点要是不是红疹子的话，那会是什么？”
“我似乎听我娘说过，出天花的人开始时就是在脸上出现红点。”
“天哪，娘娘不会是得了天花吧？”
“嘘，小点声，这话是我们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你们都在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吗？”正要前去向玉岚通禀消息，说陛下晚些就会过来的徐公公看到一帮子宫女与太监聚在一起，心中的怒火腾腾冒了出来。
“都散了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大家就一下子全散了，徐公公有心去捉一两个过来，又想到陛下吩咐下来的要事，只得作罢。
徐公公走后，刚才已经散开了的宫女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的还是刚才的话题，“娘娘的脸都变成那样了，徐公公看见后，还不知道会有多惊讶呢！”
“最好吓死他，谁叫他平素对我们那么凶。”
“徐公公人是可恶了些，我也希望他受到惩罚，可娘娘是好人，老天让这样的好人脸上出现了红疹子，甚至有可能是……天花，未免对娘娘太不公平了。”
周围有着一瞬间的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良久，才有人开口说话，“现在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大家都只是猜测而已，娘娘这样的好人，想必上天是不愿意让她受苦受难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长得跟天仙一样，是不是？”
“希望都是我们猜错了。”有人小声附和道。
“要不然，我们都来替娘娘祈祷吧，我们要祈求上天不要让娘娘如此多灾多难，也千万不要让娘娘得天花。”
“好主意，我赞同。”
“我也赞同。”
许多双手交织在一起，你叠我，我叠你，直到那手堆得老高。
“我们开始祈祷吧。”有人提了建议，“我喊一二三，大家就同时放开手跪下来祈祷。”
“好。”声音从不同方位应答起来。
“一二三。”
手被同时散了开来，在场的人全部跪下来，脸上一片肃穆。
众宫女与太监这边聚在一起祈祷，却说徐公公到了玉岚殿内，却发现外屋一片静寂，不禁有些纳闷，看守乾坤宫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些宫女与太监的胆子也委实是太大了，连皇后娘娘的宫殿都敢如此消极怠工，看情形，自己是要将这情况禀告给陛下，让陛下替娘娘立立威了。
一边腹诽着，徐公公一边漫步走了进去。
“太医，娘娘的脸不要紧吧？”屋内传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似是冬梅在说话，徐公公在听清楚内容后，却是心内一紧，娘娘怎么了？她的脸怎么回事？
“娘娘的脸……”太医意欲出口的话到了半空中愣是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些踌躇的神色。
玉岚、秋霜与冬梅的脸一时间都有些不好看，在玉岚的授意下，冬梅颇为担心地瞧了瞧玉岚已经变得通红的脸复把目光投向太医，语气却有些怒气冲冲，“娘娘的脸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老臣不敢说啊！”太医噗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喊着，“娘娘饶命啊！”
徐公公意欲迈进去的脚停了下来，心里也着急太医不将下一半话说出来却只顾求饶，陛下名义上是派自己前来向娘娘通禀消息，说他晚点过来，实际上是有些介怀冬梅今天出宫的事以及皇后娘娘晚饭时间派人去请太医的事，特意派自己前来打探消息。
据陛下安排的线人回禀，娘娘的脸出了状况，脸上出现了红疹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陛下担心得不得了，人就要马上过来，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打消了前去探望的念头，却因不放心，马上派自己前来了解状况，没有想到，娘娘的脸是当真出了状况。
徐公公揪着心，真想立即就冲进去询问娘娘的脸究竟怎么了，这个时候，却听到太医已经颤抖着开了口，“娘娘极有可能是，是患上了天花。”
“什么？天花？”里面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天花？”徐公公无意识地呢喃起这两个字，随后，脸都变了色，天花，可是会死人的，也是会传染的。
“你没有看错吧？”问话的人是冬梅，人虽然力持镇定，说话时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老臣从医数十年，又岂会看错。”说话的是太医院最有权威的院使。
“一个人还可以说是看错了，我们这里却有这么多个太医在。”这次传来的是另外一名太医的声音，他在太医院的权威仅次于院使大人，正是人称赛华佗的院判大人。
“这么说来，娘娘真是患了天花无疑？”冬梅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没错。”众太医异口同声道。
“那娘娘这病，可有救？”冬梅的声音显得急迫起来。
……
静，屋内死一般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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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佳肴，玉岚在冬梅的伺候下用了一些饭，今晚，惠宗皇帝并没有过来与玉岚一起用饭，玉岚乐得轻松自在，再一想到一会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心情就更加愉悦了。
“冬梅，将那边的肘子给我夹一个过来。”玉岚嘴角边的笑意是怎么挂都挂不住。
“娘娘，肘子来了。”冬梅配合默契地给玉岚夹了一个肘子。
“娘娘，你今天的胃口看起来挺好的？”秋霜明知故问，还装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是啊！陛下今晚要过来陪我，自我回宫后，他就再没有陪过我，难得他今晚肯抽空陪我，你说我的心情哪里能不好？”玉岚轻放下已经夹起的肘子，娇羞地对着秋霜一笑。
秋霜会意地对着玉岚一笑，继续道：“原来娘娘的心情之所以如此好，全是因为娘娘与陛下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了。”
“不错，你还没有出嫁，是不会完全理解我现今这种心情的了。”
“奴婢恭喜娘娘能够重获陛下的喜爱。”
“同喜同喜。”
“啊……”玉岚还完全沉浸在喜悦时，耳边就突兀地听到秋霜尖锐而又带了些惶恐的声音，“娘娘，你的脸……”
“本宫的脸，本宫的脸怎么了？”玉岚有些疑惑地这边瞅瞅秋霜，那边看看冬梅。
冬梅在秋霜的话落后，视线早已经集中在玉岚的脸上，当眼中清晰地映出玉岚那张脸时，心中也是一震，“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玉岚还是有些困惑。
“娘娘，你的脸全是红疹子。”冬梅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了红疹子这三个大字。
“娘娘，你快看。”秋霜已经急得赶紧命人将一盘清水递到玉岚面前。
瞧着众人如此着急的模样，玉岚一时间也感染了众人的着急，紧着将脸映照在清水中。
当水中倒映出玉岚的容颜时，玉岚惊呼出声，“本宫的脸，这是本宫的脸吗？”
秋霜与冬梅同时缄默起来。
“本宫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玉岚急得脸都变了颜色。
“娘娘，你别急，也许是刚才吃错了东西，叫太医来开张方子就没事了。”冬梅急得都跺起了脚，却不忘宽慰玉岚。
“太医开张方子就会好了吗？本宫怎么瞧着这疹子有些怪异。”玉岚喃喃自语起来。
“娘娘的脸一定会好的，娘娘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冬梅再次宽慰道。
“太医呢，快派人去请太医。”玉岚没有回答冬梅的话，却径自将目光投向站在冬梅身后的小宫女，用手指了指她，“你快去请太医过来，多请几个。”
“是。”小宫女虽然也有些着急，却谨守礼仪先向玉岚施了一礼才告退，“娘娘，奴婢告退。”
“快去快回。”
小宫女走后，秋霜一脸担忧地望着玉岚，几次欲语未言。
“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玉岚的神情即使有些着急又有些紧张，却还是没有遗漏秋霜的表情变化。
“娘娘，此事要不要禀告陛下？”
玉岚静默了一秒钟，咬了咬丹唇，最后终是摇了摇头，“陛下公事繁忙，就没有必要将这点小事禀告给他知道了。”
“奴婢担心此事要是不禀告给陛下知道，陛下事后从他人处知晓了会责怪奴婢。”秋霜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没事，陛下如果要责怪的，有本宫担着呢。”
玉岚的话就如给秋霜吃了一颗定心丸，秋霜紧绷的脸庞瞬时放松了不少，紧着上前扶住玉岚，“娘娘，我先送你回房吧，想必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也好。”玉岚在秋霜与冬梅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玉岚一路走来，瞧到玉岚面容的人无不露出惊诧的神色，只是基于宫中规矩太严，不敢多看多说，待玉岚消失后，众人却是聚在一起，纷纷议论起来，“娘娘的脸怎么了？我看见她的脸出了很多红疹子。”
“听说是吃错了东西导致这样的。”消息灵通的丫头早已经从她人处探听到了玉岚脸上会出现红疹子的原因。
“娘娘脸上的东西真的是红疹子吗？我怎么瞧着她那脸上的红点有些怪异？”
“没错，我也觉得娘娘脸上的红点颇为怪异。”
“诶，你们说娘娘脸上的红点要是不是红疹子的话，那会是什么？”
“我似乎听我娘说过，出天花的人开始时就是在脸上出现红点。”
“天哪，娘娘不会是得了天花吧？”
“嘘，小点声，这话是我们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你们都在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吗？”正要前去向玉岚通禀消息，说陛下晚些就会过来的徐公公看到一帮子宫女与太监聚在一起，心中的怒火腾腾冒了出来。
“都散了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大家就一下子全散了，徐公公有心去捉一两个过来，又想到陛下吩咐下来的要事，只得作罢。
徐公公走后，刚才已经散开了的宫女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的还是刚才的话题，“娘娘的脸都变成那样了，徐公公看见后，还不知道会有多惊讶呢！”
“最好吓死他，谁叫他平素对我们那么凶。”
“徐公公人是可恶了些，我也希望他受到惩罚，可娘娘是好人，老天让这样的好人脸上出现了红疹子，甚至有可能是……天花，未免对娘娘太不公平了。”
周围有着一瞬间的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良久，才有人开口说话，“现在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大家都只是猜测而已，娘娘这样的好人，想必上天是不愿意让她受苦受难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长得跟天仙一样，是不是？”
“希望都是我们猜错了。”有人小声附和道。
“要不然，我们都来替娘娘祈祷吧，我们要祈求上天不要让娘娘如此多灾多难，也千万不要让娘娘得天花。”
“好主意，我赞同。”
“我也赞同。”
许多双手交织在一起，你叠我，我叠你，直到那手堆得老高。
“我们开始祈祷吧。”有人提了建议，“我喊一二三，大家就同时放开手跪下来祈祷。”
“好。”声音从不同方位应答起来。
“一二三。”
手被同时散了开来，在场的人全部跪下来，脸上一片肃穆。
众宫女与太监这边聚在一起祈祷，却说徐公公到了玉岚殿内，却发现外屋一片静寂，不禁有些纳闷，看守乾坤宫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些宫女与太监的胆子也委实是太大了，连皇后娘娘的宫殿都敢如此消极怠工，看情形，自己是要将这情况禀告给陛下，让陛下替娘娘立立威了。
一边腹诽着，徐公公一边漫步走了进去。
“太医，娘娘的脸不要紧吧？”屋内传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似是冬梅在说话，徐公公在听清楚内容后，却是心内一紧，娘娘怎么了？她的脸怎么回事？
“娘娘的脸……”太医意欲出口的话到了半空中愣是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些踌躇的神色。
玉岚、秋霜与冬梅的脸一时间都有些不好看，在玉岚的授意下，冬梅颇为担心地瞧了瞧玉岚已经变得通红的脸复把目光投向太医，语气却有些怒气冲冲，“娘娘的脸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老臣不敢说啊！”太医噗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喊着，“娘娘饶命啊！”
徐公公意欲迈进去的脚停了下来，心里也着急太医不将下一半话说出来却只顾求饶，陛下名义上是派自己前来向娘娘通禀消息，说他晚点过来，实际上是有些介怀冬梅今天出宫的事以及皇后娘娘晚饭时间派人去请太医的事，特意派自己前来打探消息。
据陛下安排的线人回禀，娘娘的脸出了状况，脸上出现了红疹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陛下担心得不得了，人就要马上过来，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打消了前去探望的念头，却因不放心，马上派自己前来了解状况，没有想到，娘娘的脸是当真出了状况。
徐公公揪着心，真想立即就冲进去询问娘娘的脸究竟怎么了，这个时候，却听到太医已经颤抖着开了口，“娘娘极有可能是，是患上了天花。”
“什么？天花？”里面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天花？”徐公公无意识地呢喃起这两个字，随后，脸都变了色，天花，可是会死人的，也是会传染的。
“你没有看错吧？”问话的人是冬梅，人虽然力持镇定，说话时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老臣从医数十年，又岂会看错。”说话的是太医院最有权威的院使。
“一个人还可以说是看错了，我们这里却有这么多个太医在。”这次传来的是另外一名太医的声音，他在太医院的权威仅次于院使大人，正是人称赛华佗的院判大人。
“这么说来，娘娘真是患了天花无疑？”冬梅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没错。”众太医异口同声道。
“那娘娘这病，可有救？”冬梅的声音显得急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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