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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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从金銮殿走出，见尹相站在那儿与其他官员说着话，仔细一听，只听见了太子二字，他正欲走过，就见尹相走到他身前拦住了他。
尹相摸摸胡子，“右相，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说说了？”
“尹相想要与老夫说些什么？”右相看着跟自己同等官职的人，三位宰相之间各司其职，这位尹相无事不会找他。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尹相说道：“首辅大人被下毒一事真相虽揭开，但右相在首辅大人中毒那一日是在侯府呆了半个时辰吧。”
右相说道：“是又如何？”他那日又不是偷偷去，被人见到去了一点也不奇怪。
他还会害首辅大人不成，那不是告诉天下人是他下毒，他会做这样的事么？首辅大人中毒以后也没说过与自己有关，尹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如何，你就不想首辅大人有没有怀疑过，坊间多传言，说此事与太子殿下有关。”尹相看向马车外，有没有关系呢？他也不知。
“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怎可相信。”右相说。他听到了，是不信的，尹相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右相沉默。
尹相笑得眉毛都弯了，“是不可相信，只是老夫所记不错，右相还说想要为太子殿下效劳。若首辅大人知道，会不会怀疑呢？”
两人说了一盏茶的话，右相和尹相的话一直围绕在江秦被下毒还有太子以及朝政上，两个年纪，实力相当的人这样聊着。
右相觉得尹相就是来打听情况的，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狡猾，只是首辅大人被人下毒一事就是以一个婢女喜欢不得生了歹念吗？
右相回到府上，他总觉得有些东西被忘了。一个侍女到哪里弄来的特别的毒药？怎么这一点大理寺没有做出解释呢？
——
白相今日才让白舒出府，原因无他，首辅大人被下毒一事已解决，白舒也知江秦被下毒的事，她想去看看姣姣父亲都不让，真是小气，是为了让她不惹上事端。
“你什么时候能像姣姣那样成熟稳重。”白相也不知自己这话说了多少遍了。
“姣姣是被迫的。”白舒小声说，那样的妹妹，还有后母，不成熟稳重怎么办，就要被害死了，自己不是这样的情况，不用这样。
“你说什么？”白相没听清楚她的嘀咕。
白舒问道：“父亲，首辅大人被下毒，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相看了她一眼，“大理寺不是说了吗？就是一个婢女对首辅大人有意被拒才这样做的。你这丫头，不要再多问了。”
朝廷的那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时他还是庆幸大丫头是个女子，不用面对这些。若是个男子，就很难说了。
“是嘛……”白舒见在白相这问不到什么，就跑去侯府找颜姣去了，她去找姣姣玩。
颜姣这几日还是恢复了以前的心情，每日开店做点心，江秦中毒以来，她再也没进过小厨房，要不做一些点心等他回来？
她是个说做就会做的人，很快就做出了好几种特别的点心，她新发明的凤梨柠檬包，还没盖上，就被人拿走一块。
“我说怎么找不见姣姣，是跑到小厨房了，这么好吃的点心怎么能不叫上我。”白舒极快的拿了一个。
“小白。”颜姣没好气的说，要说不准她吃，想到白相的恩情，说道：“吃吧吃吧。”
吃着点心和颜姣说话，白舒觉得是这世间最好的事了，只是这味道……和妙味轩的好像，都是那样好吃。可她只是想是颜姣手艺好的原因。
“姣姣，你怎么脸小了一圈？”白舒吃完才问，她毫不客气摸了摸颜姣的脸，“是不是吃饭没吃好。”
颜姣看着她吃，轻笑，“我前几日没怎么吃东西。”那时江秦中毒她哪里顾得上吃呢，怎么都是想着他的。
“那你可得多吃一些，点心真好吃。”
“你别吃多了，到时撑着难受，走时再带一些吧，替我给白相。感谢他前几日为江秦施针。”
白舒来玩了一会儿才走，她走后，臻竹进来与颜姣说话，给她送了一碗鸡丝粥，前些日子小姐为了姑爷的事茶饭不思，人也跟着瘦了，她煮了一碗粥过来。
鸡丝粥里放了些鸡汤，淡淡的香气，颜姣喝完擦嘴：“竹姨，我阿爹是不是找你说了？想要你做姨娘？”有尚书府在，端侯爷不会动孙千金的。
臻竹点头：“小姐说得对。这些日子是首辅大人被人下毒，侯爷才没有再找我。”
“竹姨，你若不愿我可以送你出府。”颜姣叹了口气，她不该让竹姨掺和进她与孙千金的斗争中，这样对她是一点都不公平的，可她当时还是想要与孙千金斗一斗。
“小姐不用再说，我会让夫人看看的。”这位侯夫人可不简单，也曾听过她对小姐做得那些好事，她可要留在这侯府看看，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恶报。
颜姣说：“那若你什么时候不想留在侯府，让人告诉我。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拖着阿爹的兴致。”
她越来越不懂男子在想什么，从阿爹对竹姨的种种反应来看，端侯爷是还记挂着她娘的，只是为什么还能娶了孙千金过了这么多年，或许，只是怀念故人。
臻竹又去端侯爷的书房了，一进入，她就脸端侯爷在那等着她，或许不是她，是别人。
“梓忧……”他又这样叫她，眼神这样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
“侯爷……”臻竹只说了两个字就被端侯爷拉着，他的手指放在臻竹的唇上，让她别说话。
“你若不愿做姨娘，就做平妻如何？”端侯爷慢慢清醒过来，他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所爱的女子，只是一个与她相似的人，梓忧不会拒绝他，会事事替他着想。
臻竹是听过这两个字的，在富商大贾中，他们娶的人称之为平妻，而□□的平妻用于财阀士族之间就是一人多妻。
若为平妻身份就不再是妾，而是妻，对侯夫人也不用行礼。她从未想过端侯爷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想什么呢。
他们已经行了周公之礼，端侯爷觉得臻竹是不可能再为奴婢的，这样像什么话，她不愿做妾是不是身份的原因？
臻竹跪下：“多谢侯爷抬爱……奴婢一弱女子，身份低微，怎能做平妻呢？这些日子奴婢也为了此事难以入眠，深觉像是做梦……”
端侯爷扶她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困扰，说出来本侯定能帮你解决。”
臻竹叹息一声，只得把那一日所见告诉他，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心思，那日只是意外。
那日是孙千金再让婢女教训一个犯了错的婢女，臻竹见过那丫头，只是被打得太狠了，手臂上一块好地儿都没有。她心里一下就害怕了。她怕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也被这样对待。
端侯爷对后院之事不怎么上心，这些都是交给孙千金的，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了？他怎么不知道，后院的规矩这么严苛了？
端侯爷这才知道臻竹一直以来的顾虑是什么。他给了臻竹承诺。
“是这样，本侯知晓了，你放心，此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本侯保证。”
不，你不知晓，这些发生在你血脉相连的女儿身上了，你若知晓怎会让她到这个地步，臻竹心里复杂，那位原先的侯夫人在天之灵不知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
“来，到本侯身边来。”端侯爷向着她伸出手，他像是见到了多年之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快来吧，她不会拒绝他的。
臻竹心里想，不过都是可怜人，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在了端侯爷的手掌上，对不住了，侯夫人，她必须要这样做。
女子的手被男子包裹起来，这一刻端侯爷看着眼前女子和脑海中女子逐渐重叠起来，她们脸上是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温柔。
——
江秦每晚又要看书，成为首辅之后，大事小事让他只有看看书才会平静下来。
“姣姣今日的点心做得真不错。为夫很是满意。”江秦摸了摸肚子，有些鼓鼓的，就是吃得有些多了，下次继续吃。
颜姣听他打嗝，瞪他一眼：“你是不是个傻的，我让你吃没让你吃这么多。”每次吃个点心像饿了几天没吃东西的人。
“可是姣姣做得很好吃。”江秦一点也不觉得吃多点有什么问题。要不是姣姣不让，他能吃好多的。
江秦捏了捏颜姣的脸颊，以前跟个小包子一样，如今嘛，都没什么肉了。他不喜欢。
“姣姣什么时候才能圆润一些？明日我们又恢复成之前那样，姣姣多吃一碗好不好？”
颜姣不想，“啊？不要。你不是喜欢丰满的，不喜欢我？”怎么老让她多吃。
江秦半哄着她，从她的软处下手：“必须要，不是，是姣姣太瘦了，抱起来好轻……姣姣不是喜欢看话本，姣姣答应，我便多让人去搜罗一些好看的。”
“那……那好吧。”想到话本，颜姣算是答应了，“孙千金要有事做了。”
江秦笑得温柔，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姣姣又做了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他很是乐意帮忙。
“不用。你就看着吧。”颜姣笑了，竹姨可是这时还没回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吧。
右相从金銮殿走出，见尹相站在那儿与其他官员说着话，仔细一听，只听见了太子二字，他正欲走过，就见尹相走到他身前拦住了他。
尹相摸摸胡子，“右相，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说说了？”
“尹相想要与老夫说些什么？”右相看着跟自己同等官职的人，三位宰相之间各司其职，这位尹相无事不会找他。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尹相说道：“首辅大人被下毒一事真相虽揭开，但右相在首辅大人中毒那一日是在侯府呆了半个时辰吧。”
右相说道：“是又如何？”他那日又不是偷偷去，被人见到去了一点也不奇怪。
他还会害首辅大人不成，那不是告诉天下人是他下毒，他会做这样的事么？首辅大人中毒以后也没说过与自己有关，尹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如何，你就不想首辅大人有没有怀疑过，坊间多传言，说此事与太子殿下有关。”尹相看向马车外，有没有关系呢？他也不知。
“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怎可相信。”右相说。他听到了，是不信的，尹相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右相沉默。
尹相笑得眉毛都弯了，“是不可相信，只是老夫所记不错，右相还说想要为太子殿下效劳。若首辅大人知道，会不会怀疑呢？”
两人说了一盏茶的话，右相和尹相的话一直围绕在江秦被下毒还有太子以及朝政上，两个年纪，实力相当的人这样聊着。
右相觉得尹相就是来打听情况的，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狡猾，只是首辅大人被人下毒一事就是以一个婢女喜欢不得生了歹念吗？
右相回到府上，他总觉得有些东西被忘了。一个侍女到哪里弄来的特别的毒药？怎么这一点大理寺没有做出解释呢？
——
白相今日才让白舒出府，原因无他，首辅大人被下毒一事已解决，白舒也知江秦被下毒的事，她想去看看姣姣父亲都不让，真是小气，是为了让她不惹上事端。
“你什么时候能像姣姣那样成熟稳重。”白相也不知自己这话说了多少遍了。
“姣姣是被迫的。”白舒小声说，那样的妹妹，还有后母，不成熟稳重怎么办，就要被害死了，自己不是这样的情况，不用这样。
“你说什么？”白相没听清楚她的嘀咕。
白舒问道：“父亲，首辅大人被下毒，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相看了她一眼，“大理寺不是说了吗？就是一个婢女对首辅大人有意被拒才这样做的。你这丫头，不要再多问了。”
朝廷的那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时他还是庆幸大丫头是个女子，不用面对这些。若是个男子，就很难说了。
“是嘛……”白舒见在白相这问不到什么，就跑去侯府找颜姣去了，她去找姣姣玩。
颜姣这几日还是恢复了以前的心情，每日开店做点心，江秦中毒以来，她再也没进过小厨房，要不做一些点心等他回来？
她是个说做就会做的人，很快就做出了好几种特别的点心，她新发明的凤梨柠檬包，还没盖上，就被人拿走一块。
“我说怎么找不见姣姣，是跑到小厨房了，这么好吃的点心怎么能不叫上我。”白舒极快的拿了一个。
“小白。”颜姣没好气的说，要说不准她吃，想到白相的恩情，说道：“吃吧吃吧。”
吃着点心和颜姣说话，白舒觉得是这世间最好的事了，只是这味道……和妙味轩的好像，都是那样好吃。可她只是想是颜姣手艺好的原因。
“姣姣，你怎么脸小了一圈？”白舒吃完才问，她毫不客气摸了摸颜姣的脸，“是不是吃饭没吃好。”
颜姣看着她吃，轻笑，“我前几日没怎么吃东西。”那时江秦中毒她哪里顾得上吃呢，怎么都是想着他的。
“那你可得多吃一些，点心真好吃。”
“你别吃多了，到时撑着难受，走时再带一些吧，替我给白相。感谢他前几日为江秦施针。”
白舒来玩了一会儿才走，她走后，臻竹进来与颜姣说话，给她送了一碗鸡丝粥，前些日子小姐为了姑爷的事茶饭不思，人也跟着瘦了，她煮了一碗粥过来。
鸡丝粥里放了些鸡汤，淡淡的香气，颜姣喝完擦嘴：“竹姨，我阿爹是不是找你说了？想要你做姨娘？”有尚书府在，端侯爷不会动孙千金的。
臻竹点头：“小姐说得对。这些日子是首辅大人被人下毒，侯爷才没有再找我。”
“竹姨，你若不愿我可以送你出府。”颜姣叹了口气，她不该让竹姨掺和进她与孙千金的斗争中，这样对她是一点都不公平的，可她当时还是想要与孙千金斗一斗。
“小姐不用再说，我会让夫人看看的。”这位侯夫人可不简单，也曾听过她对小姐做得那些好事，她可要留在这侯府看看，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恶报。
颜姣说：“那若你什么时候不想留在侯府，让人告诉我。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拖着阿爹的兴致。”
她越来越不懂男子在想什么，从阿爹对竹姨的种种反应来看，端侯爷是还记挂着她娘的，只是为什么还能娶了孙千金过了这么多年，或许，只是怀念故人。
臻竹又去端侯爷的书房了，一进入，她就脸端侯爷在那等着她，或许不是她，是别人。
“梓忧……”他又这样叫她，眼神这样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
“侯爷……”臻竹只说了两个字就被端侯爷拉着，他的手指放在臻竹的唇上，让她别说话。
“你若不愿做姨娘，就做平妻如何？”端侯爷慢慢清醒过来，他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所爱的女子，只是一个与她相似的人，梓忧不会拒绝他，会事事替他着想。
臻竹是听过这两个字的，在富商大贾中，他们娶的人称之为平妻，而□□的平妻用于财阀士族之间就是一人多妻。
若为平妻身份就不再是妾，而是妻，对侯夫人也不用行礼。她从未想过端侯爷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想什么呢。
他们已经行了周公之礼，端侯爷觉得臻竹是不可能再为奴婢的，这样像什么话，她不愿做妾是不是身份的原因？
臻竹跪下：“多谢侯爷抬爱……奴婢一弱女子，身份低微，怎能做平妻呢？这些日子奴婢也为了此事难以入眠，深觉像是做梦……”
端侯爷扶她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困扰，说出来本侯定能帮你解决。”
臻竹叹息一声，只得把那一日所见告诉他，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心思，那日只是意外。
那日是孙千金再让婢女教训一个犯了错的婢女，臻竹见过那丫头，只是被打得太狠了，手臂上一块好地儿都没有。她心里一下就害怕了。她怕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也被这样对待。
端侯爷对后院之事不怎么上心，这些都是交给孙千金的，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了？他怎么不知道，后院的规矩这么严苛了？
端侯爷这才知道臻竹一直以来的顾虑是什么。他给了臻竹承诺。
“是这样，本侯知晓了，你放心，此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本侯保证。”
不，你不知晓，这些发生在你血脉相连的女儿身上了，你若知晓怎会让她到这个地步，臻竹心里复杂，那位原先的侯夫人在天之灵不知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
“来，到本侯身边来。”端侯爷向着她伸出手，他像是见到了多年之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快来吧，她不会拒绝他的。
臻竹心里想，不过都是可怜人，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在了端侯爷的手掌上，对不住了，侯夫人，她必须要这样做。
女子的手被男子包裹起来，这一刻端侯爷看着眼前女子和脑海中女子逐渐重叠起来，她们脸上是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温柔。
——
江秦每晚又要看书，成为首辅之后，大事小事让他只有看看书才会平静下来。
“姣姣今日的点心做得真不错。为夫很是满意。”江秦摸了摸肚子，有些鼓鼓的，就是吃得有些多了，下次继续吃。
颜姣听他打嗝，瞪他一眼：“你是不是个傻的，我让你吃没让你吃这么多。”每次吃个点心像饿了几天没吃东西的人。
“可是姣姣做得很好吃。”江秦一点也不觉得吃多点有什么问题。要不是姣姣不让，他能吃好多的。
江秦捏了捏颜姣的脸颊，以前跟个小包子一样，如今嘛，都没什么肉了。他不喜欢。
“姣姣什么时候才能圆润一些？明日我们又恢复成之前那样，姣姣多吃一碗好不好？”
颜姣不想，“啊？不要。你不是喜欢丰满的，不喜欢我？”怎么老让她多吃。
江秦半哄着她，从她的软处下手：“必须要，不是，是姣姣太瘦了，抱起来好轻……姣姣不是喜欢看话本，姣姣答应，我便多让人去搜罗一些好看的。”
“那……那好吧。”想到话本，颜姣算是答应了，“孙千金要有事做了。”
江秦笑得温柔，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姣姣又做了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他很是乐意帮忙。
“不用。你就看着吧。”颜姣笑了，竹姨可是这时还没回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吧。